第190章 你喜欢我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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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四郎的本意是想告诉两人,他其实早就知道白海棠不怀好意了,所以不必紧张。

  但他忽略了一个细节:绣帕。

  将姑娘家的绣帕,贴身揣在怀里带着,谁看见了不多想几分?

  沈玉楼愣住,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眼睛也直愣愣地盯着赵四郎手里的那块帕子瞧。

  帕子只有一半。

  帕子的一角绣着一朵淡粉色的海棠花。

  仔细闻的话,似乎还有股子淡淡的香味飘过来,一看就是姑娘家用过的东西。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绣帕的另一半去哪里了?

  疑问冒出的瞬间,答案便紧追着跃出水面,一个声音在沈玉楼耳边,用嘲讽的语气对她说:“笨蛋,还用问吗,另外一半肯定在帕子的主人那里啊。”

  将随身佩戴之物,一分两半,你一半,我一半,合在一起便是花好月圆。

  热恋中的男女,好像确实喜欢用这种方式赠送定情信物。

  影视作品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所以,赵四郎其实是喜欢白海棠的,对吧?

  难怪白海棠底气那么足,原来有依仗啊。

  依仗赵四郎对她的喜欢。

  这个结论落地后,沈玉楼空白的大脑也终于回归正常了。

  她望着那半块还被赵四郎捏在手里的绣帕,扯了扯唇想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毕竟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结果她却跑过来说人家姑娘不怀好意,多少有几分挑拨男女主感情的意思。

  这种恶毒女配才有的戏份,也是让她给遇上了。

  沈玉楼心中自嘲道,忽然觉得自己一路上的担心和紧张活像个笑话。

  赵四郎是谁啊。

  赵四郎聪明着呢。

  不然也不能短短时间内,就在宁州城混的风生水起。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白海棠拿捏住呢?

  应该是他拿捏白海棠才对啊。

  心里面这样,嘴角那抹尴尬的笑也快成型了,想说“你们还真会玩”就要出口,忽然又想到一种可能——

  再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英雄更是难过美人关。

  万一白海棠把赵四郎给蛊惑住了呢?

  脑海中不由得就浮现出白海棠那张脸。

  巴掌大的鹅蛋小脸,五官与赵母有几分相似,明媚皓齿,皮肤白皙。

  尤其是那双凤眼,眼尾处天生上翘,眉目间自带风情。

  这样的女子,确实很能迷惑男子。

  如果白海棠仅仅只是惦记赵四郎的钱也就算了。

  可白海棠惦记的还有赵四郎的命……

  脑中滚过这个念头,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听你这话的意思,白海棠应该还不知道你就是她要嫁的四表哥,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白海棠能生想弄死你,然后拿着你的钱,去嫁另一个你的心思,就说明她人品有问题。”

  “赵大哥,恕我直言,你将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跟在床头放一条毒蛇有什么区别?”

  这是她第一次在背后说人是非。

  并且还用了相当恶毒的词汇。

  赵四郎抬了抬眉,有些诧异地望着她。

  沈玉楼看懂了赵四郎眼中的情绪,但她不打算退缩。

  虽然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心肠热的很,不然当初也不会拿出十一两银子买下她,那可是他治病救命的钱。

  换句话说,当时的情况是他拿他的命换她活下去的机会。

  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四郎一头跳进火坑里。

  “赵大哥,我知道我这些话说的不中听,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觉得你是陷入魔障中了……白海棠此人动机不纯,你最好还是跟她保持距离。”

  豁出去了。

  恶毒就恶毒吧。

  谁让面前的男人曾舍命救过她呢。

  沈玉楼说完总后一句总结,便目光坚定地望着赵四郎,一副“你要是敢不听劝,我就要棒打鸳鸯”的架势。

  对面的赵四郎眉毛又往上抬了抬,眼睛也微微眯起,自下而上地打量沈玉楼。

  他个子本来就高。

  军营又最是能磨炼人的地方,风沙打磨出他钢铁一般的躯体,也雕刻出他棱角分明的脸,连眼神都比以前坚毅。

  再这样微眯着眼睛看过来,沈玉楼就感觉到了有股压迫感袭来。

  这男人该不会要给她来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心里面冒出这个念头,沈玉楼的两只脚便滋生出了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

  她旁边是赵宝珠。

  万一赵四郎真怒起来,赵宝珠好歹能第一时间将人拦住不是?

  然而下一刻她便发现这个计划好像行不通。

  因为赵宝珠此刻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家四哥摁住了脑袋。

  嘴巴也被自家四哥的大手掌给捂得严严实实,这会儿正用手挠她哥呢,又不敢真使力气,怕挠破皮,气得眼睛瞪成了青蛙眼,一整个的弱小无助。

  这样子,她自己自保都成问题呢,哪还顾得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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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楼:“……”

  就很丧气。

  但也很生气。

  她好心提醒,赵四郎可以不领情,但也用不着反应这么大吧?

  都对亲妹妹下手了。

  从小到大,左邻右舍,包括老师和同学,都觉得她是个文静又乖巧的好性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骨子里面其实又野又犟。

  只不过这种劲儿一直被她压制着,轻易不会释放露头的机会。

  但是现在她不想压制了。

  “赵四郎,你现在的情况我能理解,热恋中的男女么,情绪上头很正常。但是你不能眼睛瞎了,耳朵也捂上。”

  “我下面要说的话会很难听,可能我说出来后,大家以后朋友没得做不说,甚至连面子交情都要维持不住,但是——”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面跳。

  沈玉楼用力吐口一口长气,沉声道:“但是我还是要说,如果你不听劝,执意要跟白海棠这样没有廉耻之心,没有道德底线,没有人性可言的三无人员走到一起,那你将来的日子……你可能连将来都不会有。”

  这话属实说的有点毒了。

  但是沈玉楼豁出去了,不想考虑自己的形象问题。

  要不是受现实因素所困,她都要把自己当年那档子差点被渣男骗回家去当免费保姆使唤的“初恋”拿出来讲一讲。

  大不了以后她从赵家搬出来住就是了。

  反正就是死也要拉住往火坑里面跳的某个大笨蛋。

  大笨蛋依旧眯着眼睛望着她,神情先是探究的,然后是迟疑的,最后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平直的嘴角忽然往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弧。

  沈玉楼:“……?”

  不是很生气吗?

  怎么忽然又笑了呢?

  她的敲打起作用了?

  天呢!原来她劝人的本事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赵大哥,你……”

  刚才还口齿伶俐套滔滔不绝的人,舌头忽然一下子不听使唤了。

  而这时,先前弱小无助怎么也挣脱不开的赵宝珠,轻轻松松就从她四哥的大掌钳制下重获自由了。

  她望着沈玉楼,掐着腰哈哈笑道:“沈玉楼,你就承认吧,你心里面其实是喜欢我四哥的!不然你刚才不能急眼成那样哈哈哈!”

  沈玉楼:“……”

  她看看笑得花枝乱颤的赵宝珠,再看看唇角上扬面带微笑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赵四郎没有生气,赵宝珠的弱小无助也是装的!

  至于原因……

  沈玉楼叹了声气,她推了下笑得脸都红了的赵宝珠,没好气道:“说正事呢,别闹了。”

  没有否认赵宝珠的话。

  但也没有承认赵宝珠的话。

  这个结果可比赵四郎预想中的要好太多了。

  感觉自己在追妻路上又迈出了好大一步。

  于是他也板正下脸,跟沈玉楼一块,一本正经的训斥赵宝珠:“都快要出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拎不清楚,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用完就被扔掉的赵宝珠:“……”

  就很委屈。

  她不服气地朝自家四哥哼哼两声,然后指着那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去的帕子,挑事道:“还说我呢,还是先说说你自己吧,一脚踏两船,花心大萝卜,你对得起我玉楼嫂子吗?”

  赵四郎太喜欢听她后面那句话了,所以决定先不跟她追究“花心大萝卜”的欠揍话。

  他将那帕子为何会在他身上的前因后果说给沈玉楼听。

  正题切入得太快了,以至于沈玉楼都顾不上修正赵宝珠话音中的错误称呼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你就知道了,走。”

  赵四郎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随意地揣进怀里。

  就在这时,万有田忽然急匆匆朝这边跑过来。

  “四郎!码头那边出了点事情,一个客商被劫持了,躲在船里不出来,我们的人也不敢硬攻,怕伤到客商,大人让我们赶紧过去!”

  这可是实战检验他们射杀术的好机会。

  赵四郎闻言眼睛一亮,立马便扭头对沈玉楼道:“我处理完码头那边的事情就回去。记住,不管那母女俩怎么作妖闹腾,你都不要理会,由着她们去,等我回去了再收拾她们。”

  又叮嘱赵宝珠:“你那拳头也别闲着,该出手就出手,他们要是为难你玉楼……咳,你懂我意思吧?”

  赵宝珠秒懂,用力点头:“四哥放心,那娘俩要是敢欺负我玉楼嫂子,我保证打的她们满地找牙!”

  赵四郎点点头,丢给赵宝珠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不等沈玉楼开口,便跟万有田急匆匆而去。

  又给人当了一次嫂子的沈玉楼:“……”

  等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拉住赵宝珠往回走。

  “走吧,我们也回去。”

  虽说眼下已经能确定赵四郎不会往白海棠这个火坑里面跳。

  但是家里面还有个耳根子软的人呢。

  万一赵婶子扛不住白老太的亲情攻击,再稀里糊涂应下两家的婚事,总归还是件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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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赵家老宅这边。

  白老太又拉着赵母的手哭开了,哭她拉扯大女儿的不容易,哭她这些年对女儿的思念,哭她每天望着女儿儿时穿过的小衣服心如刀绞……

  赵母未必全信。

  然而面前拉着她哭的人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人。

  此时望着满头白发,哭得两眼通红的老母亲,她也忍不住再次跟着落泪。

  白老太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说道:“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们母女俩死前团聚上了……青桔啊,你不知道,娘这些年,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几个孩子,尤其是希澈,那孩子小时候跟我可亲了,希澈呢?我怎么没瞧见他啊?”

  “他在军营呢,年后要去边关战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训练。”

  “啊?要打仗?”白老太哭声顿住,担忧道,“他都还没成亲呢,就要去打仗了?那可是战场啊,刀枪无眼的……他可有定下亲事?”

  “……还没呢。”

  “那就更不行了,得赶紧给他定门亲啊!”

  “……”赵母止住哭,狐疑道,“为什么呀?娘,这其中,是有什么说法吗?”

  “有,怎么没有!”白老太拉住赵母的手,正色道,“你不懂啊,这男人啊,上了战场那种地方,就想着玩命,你得用什么拴住他,让他知道家里面有人等着他,让他有个牵挂,他才知道惜命!”

  “……希澈很有孝心的,他知道我紧张他。”

  “不一样,你是他娘!而且娘跟你说,这定亲呢,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有个牵挂,同时也是为他积福,保佑他平安归来!”

  “……啊?还有这种说法?”

  “你是娘的闺女,娘还能糊弄你不成?听娘的话,趁着年底还有些时间,咱们赶紧给他定门亲事!”

  白老太说得斩钉截铁,一副马上就要为赵四郎决定下终身大事的架势。

  其实赵母也动过同年的念头。

  奈何儿子跟她说,战场凶险,他的亲事等他从战场上回来后再议,免得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

  此时见白老太说得这般严重,赵母的心思不免又活动起来,琢磨着回头就去问问沈玉楼的意思。

  毕竟关乎到儿子的生死安危。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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