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中文网 > 重生之后,姐妹狂虐白莲花 >第62章 双重人生的残局生活写照
加入书架 开始阅读

第62章 双重人生的残局生活写照

最新网址:http://www.bixia5.cc
  凌晨五点半,阁楼的椽子被第一声鸡叫震得发响。杨明远摸黑穿上衣服,布料蹭过胳膊上的汗碱,糙得像砂纸擦过皮肤。

  下楼时,老板正用抹布擦电锯,锯齿上还沾着昨天的木屑,在昏黄的灯泡下闪着钝光。

  “先把这批松木解成两米二的料,”老板把卷尺扔给他,“记着量三次再下锯,这批料要做衣柜立板,差一公分都装不上。”

  院子角落堆着刚卸的原木,树皮还带着湿土,他蹲下去量第一根,指尖按在冰凉的木头上,才发现昨夜挑破的水泡又结了层薄痂,一碰就针扎似的疼。

  电锯“嗡”地启动时,他吓得往后缩了半步——这声音比工地的打桩用的机器尖厉,震得他耳膜发麻。

  老师傅在旁边扶着木料喊:“推稳!别晃!”他咬着牙把电锯往前送,锯齿咬进木头的瞬间,碎木渣劈头盖脸砸过来,钻进衣领里,痒得他直缩脖子,却不敢松手。

  第一根料锯到一半,电锯突然卡了下,反震的力道差点让他脱手,老师傅骂了句“笨蛋”,接过锯子重新对位,“看清楚线!这木头贵,锯废了扣你工钱。”他站在旁边,看着自己锯歪的那道斜口,后颈的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把裤腰都浸潮了。

  七点多太阳爬上来时,他已经锯完了半堆木料。老板娘端来两碗稀粥,就着咸菜蹲在墙根吃。

  粥是温的,米粒沉在碗底,他扒拉着喝,忽然听见隔壁作坊传来机器响——那是镇上唯一的瓷砖厂,据说工资比木工厂高两百,但前天他去问时,门卫瞥了眼他磨破的鞋,说“要年轻力壮的,你这样的别来添乱”。

  上午学装衣柜的侧板。老师傅拿着电钻在木头上打眼,他蹲在旁边递螺丝,掌心的汗把螺丝弄得滑溜溜的,好几次没接住,掉在木屑堆里找半天。

  “手稳点!”老师傅瞪他一眼,“这螺丝是镀锌的,掉泥里就锈了,老板看见要骂人。”

  他赶紧把螺丝攥在手心,直到金属的凉意透过薄痂渗进来,才敢再递过去。十一点多的时候,他试着自己打第一个眼,电钻刚碰到木头就偏了,在板面上留下个歪歪扭扭的坑,像他昨天在桥洞下看到的自己的影子。

  午饭时间到了,他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钉子。老板娘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搪瓷盆里飘着白菜炖粉条的香味,还有一盘炒萝卜干,油星亮晶晶的。老板的小孙子跑过来,举着颗糖问:“杨叔,你会做小木马吗?”

  他刚要摇头,老板娘就喊:“别烦人家干活!”小孩噘着嘴跑开,他捏着手里的钉子,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也曾在木工房里,给他削过一把木头手枪。

  饭是在堂屋的矮桌上吃的,他挨着墙角坐,不敢碰老板家的花瓷碗,只用自己带来的搪瓷缸盛饭。老板娘往他碗里拨了勺粉条:“多吃点,下午要抬大衣柜,没力气可不行。”

  粉条滑进喉咙,带着点猪油的香,他埋着头扒饭,听见老师傅跟老板说:“这小子笨是笨点,倒肯下力气。”阳光从窗棂照进来,在他的碗沿投下道窄窄的光,像根细绳,轻轻勒着他发紧的胸口。

  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午的日头正烈,“晚风裁缝店”的木门被伙计们进进出出地推开又合上,带起一阵混着布料清香和汗水味的热风。

  店里早没了往日的清净,新隔出的工作区里,七八个工人各司其职,忙得脚不沾地。

  苏晚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围裙,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沾了点靛蓝的染料。

  她刚蹲下身,帮新来的小陈把堆歪的绸缎面料扶稳,又直起身冲最里面的李叔喊:“叔,那件意大利羊绒大衣的下摆弧度再收半寸,客户要的是利落感!”

  话音刚落,瞥见墙角的缝纫机旁堆着没分类的纽扣,又扬声招呼另一个新伙计:“小张,按型号分!圆的归圆的,方形带钻的单独放,别到时候缝错了!”

  她语速快,声音却清亮,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干脆劲儿。额角的碎发被汗濡湿,贴在皮肤上,她随手抓过旁边的发圈,三两下把长发拢成个松垮的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脖颈上细细的汗珠。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没响,却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立在了那里。

  顾沉舟穿着件深灰色的丝绒西装,领口微敞,露出里面同色系的真丝衬衫。

  他刚从停在街角的劳斯莱斯上下来,手里搭着件浅驼色的羊绒风衣,指尖还残留着皮革方向盘的微凉触感。

  他没进门,就那么靠在门框边缘,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影,精准地落在那个穿梭在布料堆里的身影上。

  他看了多久?没人知道。或许是看着她蹲下身时,围裙后摆绷紧的弧度;或许是看着她仰头喊话时,脖颈扬起的线条;又或许,只是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和那双沾了点线头却依旧灵活的手。

  店里的缝纫机声、剪刀裁布的“咔嚓”声、伙计们的应答声,在他耳边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冰块,清晰又鲜活。

  李叔最先发现了他,手里的熨斗顿了顿,捅了捅旁边的人。很快,忙碌的动静渐渐小了,工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偷偷往门口瞟——那气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苏晚正低头检查一件礼服的衬里,没察觉店里的变化,直到手腕被布料蹭得发痒,抬头想喊人拿湿毛巾,才撞进一道深邃的目光里。

  是顾沉舟。

  他就那么看着她,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疏离,反倒像盛着午后的阳光,暖得让人心里发慌。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衬里“哗啦”一声滑落在地。她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样——头发乱翘,围裙上沾着线头和染料,跟平时那个在他面前会刻意整理裙摆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她下意识地想捋捋头发,手抬到一半又放下,脸颊更热了,“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顾沉舟这才直起身,迈开长腿走进来。他的皮鞋踩在铺着帆布的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却让空气里的热气都仿佛降了几分。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扫过她沾了染料的指尖,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刚到。”他声音低沉,带着点笑意,“看老板娘指挥若定,没舍得打扰。”指尖的温度微凉,擦过她发烫的皮肤,苏晚的脸“腾”地红了。

  他收回手,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星级酒店的主厨说,M12和牛的最佳煎制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铁板最热的时候。”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牛仔围裙上,“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我等你。”

  苏晚这才反应过来,扭头看了眼还在偷偷打量的工人们,赶紧推他往外走:“你先出去等!我马上就好!”

  顾沉舟被她推着,脚步却稳,临出门时,还回头冲李叔他们微微颔首,那气度,让一群见惯了市井烟火的工人都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门被带上的瞬间,苏晚靠在门板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听见外面传来他低沉的笑声。阳光从门缝里挤进来,落在她沾了线头的围裙上,暖得像他刚刚的目光。

  苏晚手脚麻利地卸了围裙,冲进后间的休息室。镜子里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手腕上还沾着块洗不掉的蓝染料。她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拍脸,冰凉的触感让跳得过快的心脏稍稍平复。

  换衣服时才想起,早上随手扔在休息室的米白色连衣裙皱了些,领口还别着枚临时固定的大别针——那是昨天试版时忘了摘的。她正对着镜子扯领口,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需要帮忙吗?”顾沉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不用不用!”苏晚慌忙应着,手忙脚乱地把别针取下,又抓过梳子胡乱扒拉了两下头发。等她推开门,就见顾沉舟站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支小小的喷雾瓶。

  “发胶。”他晃了晃瓶子,眼底带着笑意,“你头发乱了。”

  苏晚脸一热,还是乖乖走过去。他抬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像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微凉的喷雾落在发间,原本凌乱的碎发瞬间服帖,只留鬓角两缕自然垂下。

  “好了。”他收回手,目光扫过她的连衣裙,“很合适。”

  苏晚低头看了看,裙摆上还沾着根细不可见的银线,是今早缝礼服时蹭上的。她想伸手去摘,却被他先一步捏住指尖。

  “别动。”他低头,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那根银线就落了下来。指尖相触的瞬间,苏晚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却听见他低笑:“走吧,再晚,牛排就要等我们了。”

  劳斯莱斯平稳地滑过老街区的石板路,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苏晚看着窗外倒退的梧桐,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牛排?”

  顾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看她,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前阵子在冰岛的时候,你不是说很想吃海城的牛排,还念叨了句‘听说七星级酒店的先煎牛排特别嫩’。”

  车子驶进七星级酒店的旋转门时,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

  顾沉舟先下车,再转身朝她伸出手。苏晚搭着他的手下车,裙摆扫过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忽然觉得,比起店里的忙碌烟火,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记得她随口一提的小事,或许才是更让人心里发暖的东西。

  餐厅里的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主厨正站在开放式厨房前,手里拿着块红白相间的和牛,见他们进来,立刻扬声:“顾先生,苏小姐,铁板刚热好,三分熟,对吧?”

  苏晚抬头,撞进顾沉舟点头时含笑的眼里,忽然就懂了——有些心意,从不需要刻意说出口,就像这恰到好处的牛排,和他恰到好处的出现。

  牛排的余温还留在舌尖,顾沉舟已结了账,替苏晚拉开座椅。午后的阳光透过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在她米白色的裙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http://www.bixia5.cc/book/11769/6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bixia5.cc。笔下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bixia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