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上衙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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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驱走到床边,撩开床帘,床上的红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扑进他怀里。

  帮众们见此,纷纷面露惊色。

  有知内情的人想到当初与伍正青一同上岸的正是赵驱,等他们再回来,伍正青身边就多了位红夫人。

  如今想来,二人怕是早有私情。

  赵驱顺手揽住红夫人盈盈一握的腰身,笑得颇为畅快:“伍正青的私库在何处?”

  那红夫人嗔他一眼:“我被他霸占这般久,你一见面连句问候都没有,就只顾找私库。”

  赵驱往外一指:“不少兄弟等着药救命呐,莫要闹了。”

  红夫人便起身,一双玉足踩到地面,神色如常地绕过地上的血,走到一个柜子前,用锁打开柜子门,抽出底下的一个抽屉,里面便露出一条暗道。

  赵驱毫不迟疑带着人下了暗道,待看到暗道里藏着的金银财宝时,各个惊得鼻翼嗡动。

  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子被抬上来,金银、珠宝简直要刺瞎众人的眼。

  他们早想到作为帮主的伍正青富有,不成想真正瞧见才知自己实在没见过世面。

  就连薛正都眼皮跳了下。

  赵驱当即做主,将一箱箱的药材给大家分了,又一人分了十两银子。

  众人捧着银子,无不欣喜。

  他们一年到头拼了命也不过能攒二三两银子送回家中,今日却直接分了十两!

  再看屋子里剩余未动的箱子,眼神越发火热起来。

  他们所分的银子连一成都不到,这剩余的银子若都分了,他们一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赵驱上前,朝着薛正拱手,朗声道:“薛大人,这些赃银该如何处置?”

  他们分银子时,薛正便背过身去,此时方才回头,目光扫向屋内屋外众人,朗声道:“留出一万两分给帮众吃喝所用,剩余赃银封住不可乱动,待本官禀明陛下,再行定夺。”

  见有人难掩贪婪,薛正又道:“此银或为你等安家之用,谁胆敢偷盗,帮中可格杀勿论。”

  那些心生贪婪之人心头剧震,立刻敛了心神。

  银子又被放回私库,从这一晚起,此屋便是新帮主赵驱与红夫人的屋子。

  至天色大亮,一切尘埃落地,那些被赵驱请去喝酒的副帮主与帮中长老们方才能各自归家。

  岛上暗潮自这一日起越发汹涌。

  ……

  “陈大人,今日已抓了三名私盐贩子,您该升堂审问了。”

  一名方脸衙役大声呼喊。

  趴在案桌上的陈砚打着哈欠坐直身子,揉揉惺忪的睡眼,问站在他案桌前的衙役:“什么时辰了?”

  那方脸衙役道:“未时初。”

  陈砚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未时初急什么,先把卷宗拿来给本官瞧瞧。”

  那方脸衙役眼皮直跳:“今日才捉拿那私盐贩子,需大人审问过才有卷宗。”

  陈砚摆摆手:“那就先将私盐贩子是哪儿人,什么年岁,何时在何地抓获,又缴纳了多少私盐详尽写好呈上来,本官连案子始末都不知,如何去审?”

  “大人……”

  方脸衙役还想说什么,陈砚双眼一瞪:“你敢抗命不成?!”

  方脸衙役张了张嘴,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是后退出去。

  陈砚看了眼天色,嘀咕道:“才未时,将本官喊醒做甚?”

  说完又往桌子上一趴,便呼呼大睡。

  那衙役回到自己的衙房,就见其他办私盐的衙役们也都在抓耳挠腮地拿笔写字。

  见他回来,其他衙役便问:“大人可是让你也写私盐贩子的生平?”

  方脸衙役怒道:“我们又不是官吏,哪里会写这些!”

  衙役们都是上过几年私塾的,能记个名也就够用了,谁能写什么文书?

  这陈大人分明就是折腾他们。

  “我这人抓了有六天了,还在写这什么生平,一交给陈大人,他就能给挑出几个错字给打回来重写。”

  “你才六天,我这都十一天了,一个错字没有,大人说我写得看不懂,要我写得通顺些,还不可赘述,我又不考状元,还要写文章不成!”

  衙房内可谓怨气冲天。

  他们十人被分派给陈大人抓私盐贩子,一人倒是抓了那么两三个,本以为是立功了,谁知竟被压在衙房里写字。

  他们的手是拿笔的吗?

  方脸衙役道:“在这么下去,咱们非得被折腾死!咱去找府台大人,让府台大人为咱们做主。”

  “对,找府台大人去!”

  “咱们拿陈同知没办法,府台大人还能没办法吗?”

  他们归陈同知管,可陈同知归府台大人管。

  何况这陈大人根本不受府台大人待见。

  十名衙役就这般浩浩荡荡跑去跪在胡德运面前,好一番诉苦。

  胡德运听得耳窝子疼。

  这陈砚整日在府衙睡觉,衙役们找过去,就让写文书,私盐贩子就关在牢房里,他连见都不去见一面。

  这些衙役又都被拘在衙房里,谁去抓私盐贩子?

  胡德运不禁又在心里将谢先生给骂了一顿,以为让陈砚抓私盐贩子就能让陈砚与百姓斗起来,可如今呢,人家压根不干活,整日在衙房睡觉。

  这些衙役受折腾,他这个府台也不得安生。

  胡德运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若是旁人,他顺手也就收拾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给下属穿小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可面对陈砚他不敢啊,谁知道这疯子能干出什么事来。

  胡德运想了一下午,待到天黑就去了宁王府拜见宁王。

  将事如此这般一说,末了道:“那陈砚摆明了知晓此事的弊端,他根本不露面,哎!”

  宁王转头问坐在一旁的谢先生:“先生以为如何?”

  谢先生起身,恭敬地朝着宁王行礼,从容道:“在下以为陈同知此举实在算不得高明。”

  胡德运心中恼怒,面上却道:“不知谢先生有何高见?”

  谢先生瞥了胡德运一眼,道:“府台大人既将查缴私盐一事交给陈砚,这陈砚究竟出不出面有何要紧?只需那些衙役抓人时报出陈砚大名,让百姓知晓背后是陈同知抓他们的家人、族人,背地再推波助澜一番,打死一两人,自是会激起民愤。”

  说完,眉头紧蹙:“府台竟连如此简单的栽赃陷害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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