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演凌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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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射就是被射那年六月十三日清晨,我独自来到南桂城下执行策划已久的刺杀。
刚露面就差点被公子田训一箭射穿:“哟,小贼爬得挺快,再来一支助助兴?”
我狼狈攀上城墙,却不断被箭雨逼退,摔得浑身是泥。
第三次攀爬时,运费业啃着烧鹅在城头喊:“放箭!放完了我请宵夜!”
箭雨刺穿我的披风,寒春和林香姐妹在远处冷冷旁观。
我望着赵柳和耀华兴拉满的弓弦——罢了,今日不宜行刺。
公元7年6月13日,清晨。太阳刚刚擦过东边矮山的轮廓,将几抹淡金色泼洒在南桂城灰黑色的墙砖上,却施舍不了多少暖意。空气清冽得如同刚从冰窖里取出,带着昨夜露水未干的潮气,渗入肌骨,寒意细密如针。我穿着单薄的夜行衣,藏身在一排低矮土墙的阴影里,裸露在外的脸颊和手指几乎失却了知觉,每一次浅浅的呼吸都带出一缕白气,随即消散在十四度的微凉晨光中。
南桂城,这座扼守要道的石头巨兽,终于等到了我。
数月策划,几度易容,那些在油灯下耗尽心血勾勒的路径、推演的巡逻间隙、精心配置的药物,终于熬到了收网的时刻。这一次,只有我一个。最好的隐匿便是彻底融入阴影,伙伴们在各自的路径上等待信号,而我这柄最锋利的匕首,必须独自切开这层看似铁桶般的防御核心。目标——就在城中那座临水的楼阁深处。
我缓缓活动了一下冻得有些僵硬的指关节,目光沿着城墙根向上游移。青黑色的巨石垒砌得严丝合缝,表面覆盖着湿滑的青苔和一层薄薄的冷凝水汽。几根枯死的藤蔓残骸无力地垂挂下来,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城墙顶端锯齿状的垛口,如同巨兽沉默的利齿。每隔百余步,便有兵士的身影隐约伫立其上,甲胄在稀薄的晨光里反射出冷硬的微光。戍卫的号令声隔着冰冷的厚墙石,依稀可闻,带着一种刻板而枯燥的节奏感。
很好。这死寂的秩序,正是刺客最好的阶梯。心跳在冰冷的胸腔里搏动,清晰而沉稳,像擂着一面微型的战鼓。就是此刻!我如一道贴着地面疾掠的灰影,从土墙后无声闪出,脚尖点过沾满露水的砾石和泥洼,直扑向城墙底部那片月光不曾照拂的暗影区域。几个起落,人已紧贴在冰冷潮湿的巨石根部。粗糙的砖石缝隙成了最可靠的支点,带着清晨刺骨的湿滑寒意。指尖抠入缝隙,足尖蹬踏着微小的凸起,身体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垂直的城墙,开始了无声的攀援。冰冷的石头不断汲取着我身体里本就稀薄的热量,肌肉在每一次精准的发力中绷紧、舒展,凝聚着数月来锤炼的全部力量与技巧。
高度在悄然累积。靠近第一个垛口了。就在我右手探出,准备扣住垛口下方的石沿,将身体翻上去的刹那——
“咻——”
一声尖啸撕裂了清晨稀薄的宁静!尖锐得如同厉鬼的哭嚎,带着一股致命的劲风,从我双腿之间仅有寸许的空间里狠狠穿过!
“夺!”
冰冷的箭镞深深楔入我身下的一块墙砖缝隙里,箭羽犹自剧烈震颤,发出令人心悸的嗡嗡声。箭杆尾部,一缕晨光从垛口斜射下来,正好照亮了刻在箭杆上的一行细小却异常清晰的朱漆字迹——“助力登高”——字迹带着一种玩乐的圆润,如同孩童的玩笑涂鸦。
冷汗瞬间沁透了我单薄的夜行衣,紧贴着冰冷的后背。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头顶上方,一串轻佻又带着几分惺忪睡意的笑声飘了下来,含着戏谑的口吻,像是在问候一个老熟人。
“哟!”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田七,快瞧瞧!哪来的小耗子,一大清早就急着上来拜年?爬得还挺利索嘛!”
另一道更粗嘎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讨好和谄媚:“嘿!公子您这眼神儿,真比鹰还毒!小的刚眨个眼,您就瞅见了!啧啧,这身法,练过的呀?”
“那是自然,”先前的慵懒声音慢悠悠地接道,似乎还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爷我昨儿梦见神射手丘老儿,非得给我传点诀窍,这不,大清早手就痒得很。喂,底下那只灰色的耗子!别光顾着爬啊,爷再送你一支‘扶摇直上’,助助兴?”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刺耳的破空声!这一次,箭头裹挟着更锐利的杀意,直扑我的面门而来!我猛地将头向左一偏,那冰冷的铁簇几乎是蹭着我的耳廓飞过,狠狠凿进了旁边的城墙砖石内,溅起的碎石屑打在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是田训!南桂城主的三公子!那个传闻中整日嬉笑怒骂、无所事事,唯独对弓箭痴迷到近乎疯癫的纨绔!情报里说他箭术刁钻,喜好戏弄猎物,今日算是亲身领教了!他那刻着字的箭,简直是把杀人的嗜好变成了令人齿冷的游戏!
“该死!”我暗骂一声,后背紧贴在冰冷的砖石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撞击着肋骨。不能再停留!头顶上方的垛口后,田训那懒洋洋的笑声和另一个守卫粗嘎的附和声清晰传来,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愉悦。那支刻着“助力登高”的箭羽还在我腿下方嗡嗡作响,像是对我刚才狼狈躲闪的无声嘲讽。
必须强行突破!就在下一个垛口!我深吸一口清晨冰冷刺骨的空气,将肺叶撑满,足下发力猛地一蹬,身体骤然发力,不顾一切地向上猛蹿!手指如钩,死死抠住上方砖石的缝隙,臂膀的肌肉贲张,爆发出极限的力量。腰腹猛地收紧,带动整个身体向上卷起,一个近乎完美的引体向上,视线豁然开朗——城垛口粗糙的边缘近在咫尺!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我右臂发力,准备将整个身体撑过垛口、跻身城头的刹那——
“呼啦——!”
一道黑影带着沉闷的风声,兜头盖脸地砸了下来!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那东西沉重、冰冷,带着难以言喻的污秽气味!下意识地,我猛地向后缩头闪避。然而,身体正处于悬空的发力状态,重心瞬间失衡!
“啪嚓!”
那沉重的黑影狠狠砸在我刚刚准备借力的左小臂上!剧痛钻心!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恶臭猛地弥漫开来——那竟是一桶刚倾倒下来的、还冒着微微热气的夜香秽物!黏腻、冰冷、恶臭的污物瞬间糊满了我的手臂和半边肩膀,湿漉漉地顺着衣料往下流淌!
“噗通!”
重击加上失重,我再也无法稳住身子,整个人仰面朝天地向后摔落!
风声在耳边呼啸刮过,视线中是飞快向上掠过的灰黑色城墙和那片越来越远的、带着嘲弄意味的淡青色苍穹。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四肢徒劳地在空气中抓挠,指甲在湿滑的青苔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却丝毫减缓不了下坠的势头。最终,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钝响,整个人狠狠砸在了城墙根部一片湿漉漉的泥泞洼地里!
泥水冰冷刺骨,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衣衫,后背传来一阵阵闷痛。更难以忍受的是左臂上传来的剧痛和被那恶臭秽物包裹的黏腻触感!我躺在泥泞里,狼狈不堪,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吸入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眼角余光瞥见城墙中部那个垛口后面,田训那张年轻却写满顽劣笑意的脸探了出来,身边侍从田七那张谄媚的脸也挤在一旁,两人正指着下方泥沼里的我,笑得前仰后合,田七那粗嘎的笑声尤其刺耳。
“哈哈哈!公子您真是神了!这一桶‘玉液琼浆’,浇得那叫一个准!”田七的马屁拍得震天响。
田训用手帕捂着鼻子,声音隔着布料传来,笑声却丝毫不减:“啧啧,不够雅致,不够雅致!田七,罚你晌午不许吃饭!回头再想个有品位的玩法!哈哈,底下那只泥猴子,还要再来一次吗?爷管够!”笑声如同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羞愤如同毒蛇噬咬着心脏,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我从冰冷的泥泞里猛地撑起上半身,不顾左臂钻心的疼痛和满身污秽,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泥点,仰头死死盯住那个探出的、带着恶毒笑意的脑袋。
“田训……”我咬着牙,齿缝间挤出冰冷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今日之‘礼’,我演凌,记下了!”
清晨的寒气裹挟着污物的恶臭,钻入肺腑。后背撞击城墙的闷痛和左臂被桶砸中的锐痛交织着,在冰冷的泥浆里蔓延。田训那张居高临下、写满戏谑的脸烙印在眼底,挥之不去。耻辱和怒火在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冲破喉咙嘶吼出来。但更深处,一股属于顶尖刺客的冰冷意志正强行将这股灼热的冲动压下去。
不能停。更不能放弃。目标就在城中,咫尺之遥。数月心血,同伴的策应,皆系于此举。我挣扎着从泥坑里爬起,泥水从发梢、衣角滴滴答答落下,在冰冷的清晨石板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印记。左臂动一下便是钻心的刺痛,使不上力气。我咬着牙,撕下已经被秽物浸透的半截破烂衣袖,胡乱捆扎住明显出现异常肿胀的小臂——骨头没断,但筋肉挫伤是逃不掉了。
目光再次投向巍峨的城墙,如同凝视着一头沉默的、布满陷阱的巨兽。田训所在的那个垛口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饱含恶意的笑声残留在冰冷的空气里。但戍卫的号令声似乎更密集了些,隐隐有新的脚步声在城头快速移动。刚才的动静,无疑惊醒了更多沉睡的獠牙。
我沿着城墙根冰冷的阴影,无声地向西潜行。每一步都踩在湿滑的石板和沾满露水的杂草上,留下一个个泥泞的脚印。必须换一个突破口,一个远离田训那条疯狗视线的角落。西端,靠近内城河道的转角处,墙体因常年的水汽侵蚀显得更为斑驳,灰黑色的砖石间裂缝似乎也更多一些,几条枯朽的藤蔓顽强地从高处垂挂下来。更重要的是,这里位置偏僻,远离主门和了望塔楼,巡逻的间隔理应更长一些。
确认附近暂时无人,我再次贴近冰冷的墙体。这一次,攀爬更加艰难。左手几乎无法用力,每一次试图抠抓石缝都牵扯着剧痛,冷汗混合着脸上未干的泥渍滑落。右臂和双腿承载了几乎全部重量。冰冷的石壁贪婪地汲取着身体里最后一点热气,肌肉因过度使用而微微颤抖。我像一只笨拙的壁虎,借助着那些细微的凸起和潮湿的缝隙,艰难地、一点点地向上挪移。每一次手指嵌入湿滑的苔藓,每一次脚尖蹬踏冰冷的凸起,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咬紧牙关的闷哼。汗水浸透了后背,欲望和痛苦在体内撕扯不休。
高度在缓慢而痛苦地累积。攀至约莫城墙一半的高度,下方内城河道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浑浊的河水在熹微的晨光下缓慢流淌。就在这时,一种细微的、令人不安的摩擦声隔着厚厚的墙体隐隐传来。是甲叶碰撞的声响?还是兵刃出鞘的轻吟?直觉猛地拉响了警报!我下意识地侧耳贴向冰冷的石壁。
几乎在同一瞬间!
“咻——咻咻咻——!”
尖锐的破空声如同骤雨般从天而降!箭矢!密集得如同飞蝗!从更高的城垛后方激射而出!目标明确地覆盖了我攀附的这片区域!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了我!
“该死!有埋伏!” 脑海中警钟疯狂炸响!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了一切思考!我猛地松开右手的抓握,身体向左侧仅有一臂之遥的、那根从高处垂挂下来的粗大枯藤荡去!左手在剧痛中下意识地想抓住藤蔓,却仅仅是擦过粗糙的表面,完全无法发力固定!
“噗!”
一枚箭矢擦着我的右肩飞过,锋利的镞刃瞬间撕裂了衣衫,带起一道灼热的血线!
“噗嗤!”
又一支箭凶狠地扎进我肋侧下方的墙体,距离腰腹要害不过咫尺!
身体失去了支撑点,随着巨大的惯性向下方那片浑浊的河道坠落!“哗啦!”一声巨响,冰冷的河水瞬间将我彻底吞没!刺骨的寒意如同千万根针,狠狠扎透了每一寸肌肤!沉重的湿衣像铁块般拖拽着我下沉,口中灌入带着浓重腥味的河水。我奋力蹬水挣扎,好容易才在浑浊的水流中冒出头来,剧烈的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污水。肩膀上那道箭伤被冰水一激,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我狼狈地扑腾到岸边,抓住几根垂入水中的枯黄芦苇,挣扎着爬上冰冷的泥岸,浑身湿透,不住地打着寒颤,牙齿格格作响。抬头望去,西侧城墙中段,临近河道转角的上方,几个弓箭手的身影正从垛口后探出,其中一个还举着弓,似乎在确认水里的动静。他们旁边,一个穿着锦袍、体型微胖的年轻男子正探出大半身子,手里居然还抓着一只啃了一半、油光发亮的大鹅腿!他一边贪婪地吮吸着骨头上的油脂,一边对着下方浑浊的河水指指点点,含混不清地嚷着:
“射!都给老子射!往水里扎!捞不着活的,也得给老子弄死透了!射准点!射完了,爷请夜宵,管够!烧鹅管够!” 是那个出了名贪吃贪睡的废物三公子——运费业!油腻腻的声音在水汽弥漫的岸边回荡,和他啃咬鹅腿的吧唧声混杂在一起,格外刺耳。
我伏在冰冷的河岸泥地里,身体因为寒冷和愤怒剧烈地颤抖着。冰冷的河水浸透了每一寸肌肤,寒意深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一串剧烈的咳嗽。肋下和肩膀的伤口被冷水浸泡后,疼痛如同无数细小的锯齿在来回切割。更要命的是手中那几张原本藏在贴身油布里的薄纸——那是标注了城内关键布防和接应点的密图!此刻,油布早已在落水时破裂,珍贵的纸张被冰冷的河水泡得稀烂,墨迹晕染得一塌糊涂,只剩下一团模糊的、青黑色的污渍黏在手上。数月心血勾勒的精细路径、哨卡轮替的时间、暗门的开启方式……全完了!彻彻底底地毁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比浸透身体的河水更加刺骨,缓缓爬上脊椎。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河道边的死寂。蹄铁敲击在青石路面上,发出“嘚嘚”的声响,从容不迫。我猛地屏住呼吸,将身体更深地埋进河岸边一片枯萎的芦苇丛和杂乱的卵石堆里,小心翼翼地挪动视线望去。
不远处的河岸小径上,两匹神骏的枣红马缓缓踱来。马背上,端坐着两名女子。左边那位年长些,约莫某岁,身姿挺拔如剑,穿着深青色的骑装,腰间束着一指宽的玉带。她的面容堪称绝色,眉眼却如同寒潭最深处的玄冰,凝结着一种不容亵渎的疏离与肃杀。晨光描绘着她线条冷硬的侧脸轮廓,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她甚至没有朝我藏身的这片狼藉多看一眼,目光平静地投向城墙高处,仿佛那里发生的骚动只是拂过的微风。她的马鞍一侧,挂着一张细长的、泛着幽冷光泽的弓和一壶箭矢,翎羽颜色深得如同凝固的夜色——是葡萄氏的长姊,寒春!传闻中箭术超卓、性情冷硬的葡萄氏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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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寒春口中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单音,冰冷的目光依旧看着城墙方向,并未回头。但这极轻的一声,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瞬间让林香那即将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少女吐了吐舌头,立刻恢复了安静,乖乖地策马跟随着姐姐,目光也顺从地转向了别处。姐妹俩就这样,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娇俏明媚,却带着同样一种旁观浮云般的漠然,马蹄声清脆地沿着岸边小径,不疾不徐地渐渐远去。那份置身事外的冷淡,比任何嘲弄都更令人心寒。
寒意渗透骨髓,每一次心跳都拉扯着肋下和肩头的伤口,传来清晰的锐痛。湿透的衣物紧贴在皮肤上,沉重冰冷。我看着寒春和林香姐妹那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河道的拐角,马蹄声也渐渐融入清晨的背景杂音。她们的眼神,尤其是寒春眼中那片毫无波澜的冰封湖面,比田训的嘲笑更冷,比运费业的贪婪更令人窒息。那是彻底的无视,一种对闯入者生死的极端淡漠。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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