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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海师旗舰,朝堂的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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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榆关的裁撤,也是说裁就裁了。

  吴三桂一夜之间没了职位,成了失业总兵;

  原守军不知被调去了哪里,没留半点风声。

  吴襄吓得赶紧请罪辞职,说愿意回家乡种田,皇帝却只淡淡一句“事件未遂,留京观察”,这事就轻描淡写地翻篇了。

  搁在过去,老吴家少说也得抄家灭族,就算讲圣恩,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如今却连像样的处罚都没有,让满朝文武看得目瞪口呆。

  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却不敢在朝堂上多言。

  有人感叹:

  “这皇帝,到底是真宽宏大量,还是另有深意?”

  更多的人则选择沉默,因为没有人知道皇帝真正的想法,也没有人敢去试探。

  这份诡异的平静,仿佛成了朝堂上的新常态,官员们只能在这种不确定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位置。

  朝堂上的文武勋贵早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位皇帝了。

  他除了爱乾纲独断、自己闷头干事,竟真没啥缺点:

  对京官温柔体贴,逢年过节必送礼,谁家贫困还发节日补贴;

  对子民更是大方,薄田免租免赋免役,田里产出的粮食、作物,朝廷直接给高价收购;

  遇上灾情,自掏内帑挖河蓄塘,从不向民间摊派。

  也难怪内官们一口一个“圣主”,这做派真就跟圣人似的,有人私下嘀咕:

  “当初真该用‘乾圣’做年号才对。”

  对待“股东”(那些手握土地、工坊的文武勋贵商贾)也算得上仁慈。

  谁要是一时拿不出管理费,皇帝会宽限三年,只提醒“记得加利息”;

  真要是交不出来,就“请有能力的股东帮忙承担”,至于帮忙的报酬?

  “你的地就给大伙分了吧。”

  这话一出,股东们反倒击掌称赞,暗地里却都怕自己成了“被分地”的那个。

  还没到缴费期限,大家伙就上赶着交钱,最缺德的当属魏德藻,直接一次性交了五年的。

  皇帝一高兴,当场许诺将科尔沁大草原划出五十万亩给他,赋税按“五十税一”算——

  那里水草丰美,正适合养殖牛羊,能给自家纺织工坊提供原料,皇帝还拍板:

  “将来完税若是达标,运输的事由皇室承包!”

  其他股东哪敢不学?

  只是有些股东的土地是“并田”,由许多小股东的田汇集而成,总觉得自己先交钱吃亏,只能眼睁睁看着魏德藻占了便宜。

  这魏德藻当官、为人都不怎么样,可论投机倒把的本事,连周奎、田弘遇都得甘拜下风。

  满清到底灭了没灭?

  朝堂上还有人存疑。

  又是魏德藻跳出来,开出赏银征召一干治安军冲进辽河平原,说是“想办法偷女人回来”;

  几位晋商怕被清算,赶紧凑钱跟他合伙,派商船在獐子岛候着接应。

  这桩桩件件,都透着股荒诞,却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毕竟皇帝把明面上的好处给得足足的,至于暗地里的门道,大家伙心照不宣,跟着喝汤就好。

  这样的局面,让朝堂上的人们既安心又不安。

  安心的是,皇帝的宽厚和慷慨让他们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实惠;

  不安的是,皇帝的神秘和独断让他们始终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朝堂上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官员们既不敢轻易质疑皇帝的决策,又在心底里暗暗揣摩着他的意图。

  而皇帝则在背后默默地推动着他的计划,让一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高第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宽大的朝服下摆因这剧烈的抖动微微起伏。

  可他心里清楚,这抖并非源自对龙威的恐惧——

  殿内熏香袅袅,暖炉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驱散了深秋的寒意,却驱不散他胸腔里翻涌的热流。

  那是种混杂着愧疚与感念的情绪,像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烫得他眼眶发酸。

  皇帝就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高爱卿,辽东之事,你且细细说来。”

  没有预想中的雷霆之怒,没有掷碎茶盏的呵斥,甚至连一丝责备的意味都没有。

  高第猛地叩首,额头磕在金砖上发出闷响,恍惚间竟想起前两次面圣的光景——

  那时陛下或因边报震怒拍案,或因捷讯展露笑颜,喜怒皆形于色,那股悬于头顶的天威总让他如踩在薄冰上,连呼吸都要反复掂量。

  可此刻御座上传来的声音温润平和,竟让他紧绷了数月的神经骤然松弛,积压在心底的悔意与惶恐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伪装。

  他喉头像是堵着滚烫的棉絮,费力地滚动了几下,才挤出嘶哑的声音:

  “陛下……臣有罪。”

  三个字出口,眼泪已忍不住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砸在冰凉的地砖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从宁远城头呼啸的寒风说到山海关紧闭的城门,从沙盘上被打乱的兵棋说到驿道上迟迟未动的粮草;

  那些被粉饰在奏章里的“微瑕”,此刻都化作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剖开他的私心与怯懦。

  “臣罪该万死,请陛下容臣一一陈奏。”

  高第深吸一口气,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声音虽仍带着哽咽,却多了几分豁出去的清明。

  他挺直微驼的脊背,开始逐条细数自己的罪状,每一条都像在剜心剔骨:

  其一“罔顾圣恩,指挥不力”:

  “陛下亲赐尚方剑,命臣总督辽东防务,臣却猪油蒙心,仅凭一纸塘报便臆断军情,强令吴三桂率宁远精锐移防山海关。

  那一日风沙漫天,将士们背着甲胄在泥泞里跋涉,原有的烽燧预警全被打乱,多少斥候因布防真空折损在八旗的铁骑下……”

  其二“私授权柄”:

  “臣更荒唐的是,将山海关防务全权交予吴三桂。

  那关隘是京城门户啊!

  臣竟因一时倦怠,连军报都交由他代呈。

  后来闯贼逼近京师,陛下三道圣旨催勤王,吴三桂却以‘整合关宁铁骑需时日’为由按兵不动;

  那拖延的时日里,臣夜夜梦见京城烽火,却连一道斥责的令箭都不敢发……”

  说到“置京城危急于不顾”时,他猛地又磕了个头,额头已是一片通红:

  “陛下被困京师那会儿,臣竟因与吴三桂争执几句,便负气跑去宁远!

  臣在宁远城头看着西南方向的狼烟,却守着一城残兵不敢挪动半步,臣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吗?

  对得起京城里苦苦支撑的百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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