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 准备背水一战

　　"那你们融合之后会怎么样？"萧逸好奇地问。

　　"不知道。"剑魔摇摇头，"但我想，应该会比现在的状态更好。能够同时体验各种情感，既有快乐也有痛苦，既有希望也有绝望，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听起来很有道理。"孟瑶点点头。

　　就在这时，陆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还记得那个操控分裂的神秘存在吗？"

　　剑魔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记得。而且随着净化的进行，我对它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夜琉璃关切地问道。

　　"它很古老，存在的时间比剑无极还要久远。"剑魔皱眉回忆着，"而且它的目的不只是分裂剑无极，还有更大的图谋。"

　　"什么图谋？"

　　"我还没想起来。"剑魔摇头，"但我有种感觉，它现在还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这话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陆晨立即催动天剑感知周围的环境，但没有发现异常。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尚云有些紧张地问。

　　"不是错觉。"剑魔的语气很肯定，"千年来，我对它的气息已经很熟悉了。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那我们该怎么办？"夜琉璃担心地问。

　　"继续净化。"剑魔坚定地说，"只有完全摆脱噬魂剑诀的影响，我才能想起更多关于它的信息。"

　　"你不怕它会阻止我们？"陆晨问道。

　　"怕有什么用？"剑魔反问，"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躲躲藏藏，不如主动迎接挑战。"

　　这种态度让陆晨刮目相看。净化后的剑魔不仅恢复了理智，连性格都变得更加积极向上了。

　　"说得好！"尚云拍手叫好，"就应该有这种气魄！"

　　"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萧逸提醒道，"毕竟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

　　"当然要小心。"剑魔点头同意，"但不能因为害怕就停止前进的脚步。"

　　陆晨看着剑魔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强烈的敬意。这个曾经的敌人，现在展现出的勇气和智慧，让他深深佩服。

　　"那我们准备第三次净化吧。"陆晨提议道。

　　"现在？"夜琉璃有些担心，"我们都还没完全恢复呢。"

　　"不急。"剑魔摆摆手，"先休息一下，等大家都恢复到最佳状态再开始。"

　　"那好。"陆晨点点头，"我们先调息一会儿。"

　　就在众人准备休息的时候，剑魔突然开口："谢谢你们。"

　　"又来了。"陆晨笑道，"说了别这么客气。"

　　"不，我必须说。"剑魔的语气很认真，"千年来，从来没有人愿意真正了解我，更别说帮助我了。你们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什么叫最后一个？"尚云不满地说，"说得好像我们会死似的。"

　　"哈哈，说错话了。"剑魔笑道，"应该说是最珍贵的一个。"

　　看着剑魔脸上真诚的笑容，陆晨心里暖暖的。能够拯救一个承受了千年痛苦的存在，这种成就感比任何胜利都更让人满足。

　　陆晨靠在洞穴的石壁上，看着对面盘腿调息的剑魔，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刚才那些话。

　　"喂。"他忍不住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个神秘存在，真的还在盯着我们？"

　　剑魔睁开眼，点了点头："嗯，就像是有人在暗处窥视，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我怎么感觉不到？"尚云左看右看，"这里不就我们几个人吗？"

　　"你当然感觉不到。"萧逸摇摇头，"那种层次的存在，想要隐藏气息的话，我们这些小辈根本察觉不了。"

　　陆晨摸了摸手中的天剑，确实没有感应到什么异常。但既然剑魔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假。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夜琉璃皱着眉头，"为什么要操控剑无极分裂？"

　　"我还在努力回忆。"剑魔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就差一点点，但就是想不起来。"

　　"别急。"孟瑶安慰道，"等第三次净化完成，你应该就能想起更多东西了。"

　　陆晨看着剑魔努力回忆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家伙挺可怜的。千年来被噬魂剑诀折磨，连自己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你现在还能使用噬魂剑诀吗？"

　　"能是能，但..."剑魔伸出手，一团微弱的黑气在掌心凝聚，"威力比以前差远了，而且用起来很难受。"

　　"难受？"

　　"就像是...明知道这东西有毒，但还要硬往嘴里塞的感觉。"剑魔苦笑着摇头，"以前是被迫接受，现在是主观厌恶。"

　　尚云凑过来看了看那团黑气："这就是传说中的噬魂剑诀？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别小看它。"剑魔赶紧散去黑气，"这东西专门吞噬生命力，沾上一点都很麻烦。"

　　"那你以前是怎么承受的？"夜琉璃好奇地问。

　　"承受不了也得承受啊。"剑魔摊摊手，"不用它的话，我早就消散了。就像是毒药，明知道有害，但不吃就会死。"

　　陆晨听着这话，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剑魔这千年来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每天都要用有毒的功法维持存在，这得多痛苦？

　　"好了，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萧逸拍拍手，"我们聊点轻松的。"

　　"轻松的？"尚云挠挠头，"比如什么？"

　　"比如..."萧逸想了想，"剑魔你现在有了清楚的面容，觉得自己长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把剑魔问愣了："怎么样？我...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哈哈，你照照水面就知道了。"孟瑶指了指洞穴深处的一汪清水。

　　剑魔真的走了过去，趴在水边看着自己的倒影。看了半天，他突然笑了："还行吧，至少不吓人。"

　　"何止是不吓人。"夜琉璃评价道，"挺英俊的，就是眼神有点沧桑。"

　　"千年的沧桑，能不显老吗？"剑魔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过总比之前那副鬼样子强。"

　　陆晨看着剑魔照镜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现在真的很像一个普通人，会关心自己的外貌，会为别人的夸奖而高兴。

　　"你笑什么？"剑魔注意到了陆晨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现在真的变了很多。"陆晨摇摇头，"很难想象，你就是那个让整个修炼界闻风丧胆的剑魔。"

　　"说起来我都不好意思。"剑魔挠挠头，"以前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想想真是...唉。"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夜琉璃安慰道，"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对，向前看。"尚云也跟着说，"等你和剑祖融合了，就是全新的开始。"

　　提到融合，剑魔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说到这个，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陆晨问道。

　　"担心融合失败。"剑魔坦诚地说，"万一出了差错，不但我会消散，连剑祖那边也可能受到影响。"

　　"不会的。"地剑剑灵慢慢开口，"只要净化彻底，融合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真的？"剑魔眼中燃起希望。

　　"当然是真的。"陆晨拍了拍剑魔的肩膀，"而且就算有风险，我们也会想办法解决的。"

　　"是啊，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萧逸也鼓励道。

　　剑魔点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你们说得对。既然已经走到这里，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陆晨看着剑魔的表情变化，心里暗暗点头。这家伙的心境确实稳定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容易情绪波动。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第三次净化应该是最难的吧？"

　　"应该是。"地剑剑灵点头确认，"最后剩下的都是噬魂剑诀的核心部分，清除起来会很困难。"

　　"有多困难？"夜琉璃担心地问。

　　"可能会很痛苦。"剑魔自己回答道，"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担心的不是痛苦。"陆晨皱眉道，"我担心的是那个神秘存在会在关键时刻出手干扰。"

　　这话一出，洞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真的被干扰了怎么办？"尚云紧张地问。

　　"那就硬扛。"剑魔的语气很坚决，"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死得有价值一点。"

　　"别说丧气话。"夜琉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谁说你会死了？"

　　"就是，我们都在这里呢。"陆晨握紧天剑，"就算那个家伙真的出现，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你们几个小家伙，面对那种存在能有什么作用？"剑魔苦笑道。

　　"别小看我们。"萧逸不服气地说，"虽然实力不强，但人多力量大啊。"

　　"而且我们有三把神剑。"孟瑶补充道，"说不定能创造奇迹呢。"

　　陆晨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虽然面临着未知的危险，但有这些伙伴在身边，他感觉什么都不怕。

　　"行了，别瞎担心了。"他站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最重要的是专心进行第三次净化。"

　　"陆晨说得对。"夜琉璃也站了起来，"我们已经成功了两次，第三次也一定能成功。"

　　剑魔看着众人坚定的表情，眼中涌起感动的光芒："有你们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那就别废话了。"尚云挥挥拳头，"开始干活吧！"

　　陆晨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天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马上就要见证剑无极的重新融合了，这种历史性的时刻，能够亲身参与真是太幸运了。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他环顾四周。

　　"准备好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那我们开始最后一次净化。"陆晨举起天剑，蓝色的光芒开始在洞穴中弥漫。

　　夜琉璃也举起地剑，温和的土黄色光芒与天剑的光芒交融。

　　剑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吧，让我们彻底结束这千年的痛苦。"

　　洞穴中的光芒越来越亮，最终的决战即将开始。

　　陆晨感受着天剑传来的力量，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顺利，希望剑魔能够真正获得解脱，希望剑无极能够重新变得完整。

　　这不仅是为了剑魔，也是为了整个修炼界的未来。

　　成败在此一举了。

　　天剑在手中轻微颤动，陆晨能感受到它传来的急迫情绪。就像是一匹战马闻到了战场的血腥味，跃跃欲试。

　　"紧张吗？"夜琉璃悄悄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

　　"当然紧张。"陆晨老实承认，"手心都出汗了。"

　　"我也是。"夜琉璃伸出手给他看，掌心确实湿润润的，"感觉比第一次考试还紧张。"

　　陆晨忍不住笑了："你还记得考试啊？"

　　"废话，我又不是真的失忆。"夜琉璃白了他一眼，"就是觉得现在这场面，比什么考试都重要。"

　　确实如此。陆晨看着前方盘坐的剑魔，心里五味杂陈。这可能是决定一个存在命运的最后机会，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尚云凑过来，"是不是在制定什么秘密计划？"

　　"什么秘密计划？"陆晨被他逗乐了，"就是在说紧张的事。"

　　"紧张有什么用？"萧逸在旁边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该来的总会来，紧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话是这么说..."孟瑶叹了口气，"但心情还是会紧张啊。"

　　剑魔听到众人的对话，睁开眼笑道："你们这帮小家伙，比我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你不紧张？"尚云瞪大眼睛，"这可是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时刻啊。"

　　"紧张，当然紧张。"剑魔摸了摸胸口，"心跳得跟打鼓似的。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但更多的是期待。千年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

　　陆晨仔细观察着剑魔的表情，确实能看出他内心的复杂情绪。紧张、期待、不安、希望，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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