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火器营整训

　　钟山脚下的演武场弥漫着晨雾，三百杆改良火铳在雾中泛着冷光。燕红叶的灵脉弓斜挎在肩，玄铁护腕轻叩火铳枪管，清脆的声响划破雾气，禁军士兵们立刻挺直了腰板 —— 自定都之争尘埃落定，这支刚换装龙纹甲的火器营，便肩负起登基大典的护卫重任，而今日的 “九连发” 演练，是最后的检验。

　　“旧火铳换了膛线，射程加三十步，装弹速度提半息。” 燕红叶举起改良后的火铳，枪管上的螺旋纹路在晨光中清晰可见，“但想练成九连发，靠的不是器械，是配合！” 她将火铳架在支架上，示范装弹动作：“前队射击时，中队装弹，后队待命，三队轮转如流水，听懂没有？”

　　“听懂了！” 三百声应答震得雾珠从树梢坠落。士兵们分为三列横队，前队单膝跪地架起火铳，枪管斜指天空；中队半蹲装填铅弹，灵脉引燃的火药线滋滋作响；后队则挺直腰板，手按腰间备用铳管，目光紧盯着燕红叶的令旗。虎娃抱着修灵笔蹲在观礼台，笔尖红光记录着队列的间距与动作节奏。

　　第一声令旗挥动，前队的火铳同时喷出火光。“砰砰砰” 的轰鸣在山谷间回荡，铅弹拖着青烟划破晨雾，击中百米外的靶心，木屑飞溅中，三十面木靶应声碎裂。未等硝烟散尽，中队已踩着前队的空隙上前，跪地、架铳、扣动扳机一气呵成，第二波齐射的火光紧接着亮起，与前一波的硝烟交织成橘红色的烟幕。

　　“换队太慢！” 燕红叶的灵脉弓突然射出银箭，擦着一名士兵的耳畔飞过，钉在他脚边的地面，“半息之差，敌人就能冲到面前！” 那士兵吓得额头冒汗，却不敢擅动，迅速完成装弹动作。女将的目光扫过队列：“龙鳞甲护得住身体，护不住拖沓的性子！再练十轮，达不到九连发不间断，今日就别想吃饭！”

　　太阳升高时，演武场的硝烟已如云层般厚重。士兵们的动作越来越快，三队轮转的间隙缩短到几乎无缝，火铳的轰鸣连成一片，震得远处的钟山古松簌簌落针。虎娃的修灵笔红光闪烁，在纸上画出流畅的波形图：“燕姐姐你看，现在的射击频率比清晨快了一倍，灵脉消耗也更均匀了！”

　　最惊险的变故出现在第十五轮演练。一名士兵的火铳突然卡壳，火药在枪管里闷燃，冒出刺鼻的白烟。他下意识想扔铳，身旁的队长立刻用灵脉刀挑开他的手，同时一脚将铳管踢向天空 ——“砰” 的巨响中，火铳在半空炸成碎片，铅弹却 harmlessly 坠入山林。燕红叶皱眉道：“卡壳要喊‘哑火’，擅自处置者军法从事！”

　　午后的演练加入了移动靶科目。骑兵拖着木靶在场地边缘飞驰，火铳营士兵边前进边射击，三列横队如波浪般推进，枪声、脚步声与马蹄声交织成战阵交响曲。燕红叶骑马在队列旁巡视，灵脉弓不时射出信号箭，调整射击角度：“左队偏西半尺！右队加快步频！” 银箭划过的轨迹，成了士兵们最精准的瞄准参照。

　　当 “九连发” 的最后一声轰鸣落下，夕阳已将演武场染成金红。三百杆火铳同时举起，枪管余烟袅袅，而百米外的靶场已找不到完整的木靶，连坚硬的岩石都布满弹孔。士兵们虽浑身汗透，甲胄上沾满硝烟，却齐声高喊：“护我新朝！万死不辞！” 声浪撞在钟山上，激起阵阵回音，连山巅的流云都仿佛被震得停滞。

　　燕红叶望着整齐的队列，灵脉弓上的银箭泛着满意的红光。她翻身下马，亲手为最前排的士兵递过水囊：“今日的‘九连发’，已能震慑宵小。三日后登基大典，你们的火铳要朝天齐射，让天下人看看新朝的底气！” 士兵们将水囊举过头顶，水珠洒在滚烫的枪管上，蒸腾起白色的雾气。

　　虎娃的修灵笔在暮色中画出完整的操练图谱。图上火铳营的阵列如红铜色的长龙，龙身的火光与钟山的轮廓交相辉映。周益带着算筹赶来验收，竹片红光扫过靶场，算出命中率：“九成八！远超预期！” 他看向燕红叶，“有这支火器营在，登基大典万无一失。”

　　夜色降临时，演武场的篝火渐渐升起。士兵们围着篝火擦拭火铳，枪管的反光映着他们年轻的脸庞。燕红叶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南京城的灯火，灵脉弓轻靠肩头 —— 火铳的轰鸣虽不及灵脉术的玄妙，却带着改天换地的力量，而这支经她亲手整训的火器营，终将在登基大典的礼炮声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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