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海禁解除

　　泉州港的晨雾中，曾锈迹斑斑的海禁石碑轰然倒地。石匠们正用錾子凿去碑上 “片板不得入海” 的阴刻，碎石飞溅间，露出底下新刻的 “海疆通衢” 四字，刻痕里填入的龙脊砂在朝阳下泛着金光 —— 这是新朝废除元廷海禁的象征，围观的渔民、商人爆发出震天欢呼，渔网与算盘在空中挥舞，惊起一群海鸥盘旋鸣叫。

　　太极殿的朝堂上，海禁解除的诏书正由李火旺盖印。狼头玉玺落下的瞬间，诏书腾起淡紫灵烟，化作海鸥形状飞向沿海各州府。“元廷闭关锁国，致海疆凋敝，民生困顿。” 李火旺的声音透过灵脉传声符传遍大殿，“自今日起，民间商船可凭市舶司文牒出海贸易，关税十取其一，用于海防与民生。”

　　周益的算筹在案头排出贸易图谱，竹片绿光标注着泉州、广州、宁波三大通商口岸：“算筹预测，开放海禁后年增关税百万两，南洋香料、药材输入可解民生之需，丝绸、瓷器外销能促江南工坊兴盛。” 他指向图谱中的市舶司位置，“每处口岸设市舶司，配灵脉检测仪与税银记录符，确保关税征收公平透明。”

　　保守派老臣仍有顾虑，吏部尚书捧着前朝海寇卷宗劝谏：“海疆凶险，倭寇、海盗横行，开放贸易恐引狼入室。” 燕红叶当即出列，龙纹甲的寒光扫过卷宗：“已在沿海增设火器营与灵脉预警塔，市舶司配备‘启元号’同款护航船，船上开花弹可震慑宵小。” 她调出海防布防图，红点标注的巡逻航线如蛛网般覆盖近海。

　　泉州的市舶司衙署三日内便挂牌运作。衙门前的广场立着巨大的灵脉公示牌，用朱砂写着关税细则：丝绸、瓷器抽税一成，粮食、药材免税，违禁品（如龙脊碎片、火器）严禁交易。南宫云设计的税银记录符贴在柜台，商人缴税时，符文会自动亮起并录入灵脉账簿，字迹无法涂改，旁边的观测仪实时显示当日税收总额。

　　首批申请出海的商船中，张记丝绸铺的 “福顺号” 最为惹眼。船主张万三捧着市舶司签发的文牒，指尖抚过牒上的灵脉防伪纹：“祖辈盼了三代，终于能堂堂正正驾船去南洋！” 文牒边角的和平鸽水印与宝船监的福船图案如出一辙，这是南宫云特意设计的关联符文，象征官方认证的和平贸易。

　　市舶司的验关流程严谨而高效。商船入港时，灵脉检测仪扫描舱货，屏幕即刻显示货物清单与估值；税官用算筹核对数量，竹片绿光与文牒符文共鸣，确认无误后打出税银凭证；最后由虎娃画的 “平安符” 贴在船头，银线红光能让商船在灵脉海图上显形，方便护航船识别。老商人感叹：“比元廷时的盘剥强百倍，税明价实，心里踏实！”

　　海禁解除的消息传到南洋，香料群岛的部落首领立刻派使者来朝。使者捧着龙涎香与象牙贡品，见到市舶司的和平鸽徽记时，激动地解下腰间灵脉贝壳：“前朝船队常强买强卖，今见神鸟徽记，便知是友非敌。” 南宫云与使者签订贸易盟约，用灵脉朱砂画下双方印记：“以香料换瓷器，以象牙换农具，互不相欺。”

　　民间出海的热潮迅速兴起。泉州港的船坞日夜赶工，工匠们按市舶司标准打造商船，船身嵌着简易灵脉导航符；江南的丝绸工坊扩招织工，绸缎上织入市舶司认证的暗纹；连沿海渔民都组建起贸易小队，用海产换取南洋的胡椒、苏木。周益的算筹算出商船数量：“首月出海商船达五十艘，是海禁时的十倍，港口码头用工量增三成。”

　　关税的用途很快显现成效。泉州用关税修缮码头，灵脉栈桥延伸入海，可停靠更大吨位的商船；市舶司旁建起 “海商学堂”，教商人识海图、学外语，虎娃的修灵笔在学堂黑板画满航海符文，银线红光让枯燥的海道测绘变得生动易懂；海防的火器营也添了新炮，炮口对准外海，与预警塔的灵脉光带组成防御网。

　　有投机商人试图走私避税，将龙脊碎片藏在茶叶箱底。市舶司的灵脉检测仪立刻发出警报，红光锁定货箱位置。税官开箱查验时，碎片接触空气发出尖啸，商人瘫软在地。“按新规，走私违禁品者没收货物，杖责三十，三年内不得出海。” 税官出示的罚则文书上，灵脉符文闪着警示红光，这是周益特制的量刑标准符。

　　李火旺亲临泉州视察市舶司时，正赶上商船启航仪式。数十艘商船挂满彩绸，船头的和平鸽木雕与市舶司徽记遥相呼应。他登上 “福顺号”，狼头护腕的红光与船帆符文共鸣：“出海当守诚信，贸易需怀善意，莫负朝廷开放海禁的初衷。” 张万三捧着灵脉罗盘跪地：“臣定带南洋奇珍而归，促两地互通有无！”

　　史官在简牍上记录这开海盛事：“启元五年春，帝废海禁，设市舶司管贸易，征关税以固海防、兴民生。泉州港商船云集，南洋使者来朝，史载：‘海禁除而万船通，关税征而家国富，新朝海疆始兴焉。’” 竹简旁画着市舶司衙署与扬帆出海的商船，灵脉光带如纽带连接着港口与远方岛屿。

　　夜幕下的泉州港灯火璀璨。商船的灯笼在海面连成星河，市舶司的灵脉账簿泛着绿光，记录着当日的贸易数据；海商学堂的窗内传来读书声，夹杂着南洋语言的跟读；远处火器营的巡逻船划过海面，探照灯的红光与天上的星光交映。解除海禁的浪潮，正带着新朝的活力与善意，涌向广阔的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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