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算盘落空

　　而且，贾张氏这泼妇真闹起来吊死在家门口，他这一大爷的脸面和苦心经营的和睦名声就彻底完了！

　　相比之下，易中海觉得何雨柱受点委屈...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柱子性子直，气一阵也就过去了，以后多安抚就是。

　　易中海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脸上迅速堆起那副惯有的、和稀泥的“长者”表情。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疲惫和公允。

　　“柱子啊...你看...棒梗这孩子既然都这么说了，还发着誓...咱们...咱们也不能非逼着孩子承认不是？无凭无据的...这...这就算了吧？地上这点东西...也不值当什么。就当...就当是耗子叼走了！回头我让老阎给你弄点耗子药...”

　　易中海避重就轻，试图将“盗窃”定性为“耗子作祟”，给双方，主要是给贾家一个台阶下。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何雨柱：忍忍，大局为重！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那张虚伪的脸，听着他这番颠倒黑白、和稀泥的话，再看着贾张氏那副小人得志、棒梗那强装无辜实则心虚的嘴脸。

　　一股邪火混合着被背叛的冰冷，瞬间冲垮了何雨柱所有的理智！

　　“耗子？！我去你妈的耗子！”

　　何雨柱猛地爆发了！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双目赤红，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耗子能他妈把柜子锁芯撬成那样？！耗子能他妈把花生壳踩得满地都是！贾家这窝贼骨头，”

　　“棒梗！小兔崽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他妈敢做不敢当是吧？”

　　“行！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偷老子花生窝头这事儿，老子记下了！你不是发毒誓吗？好！老天爷要是有眼，迟早收了你个小王八蛋！还有你！”

　　何雨柱转头继续骂已经被骂懵了的贾张氏。

　　“老虔婆！想让我道歉？赔钱？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子就是把这钱扔粪坑里听响，也绝不赔给你们贾家一个子儿！”

　　“想吊死在我家门口？好啊！绳子我给你备着！麻利儿的现在就吊！老子眨一下眼就不姓何！”

　　何雨柱的暴怒和毫不留情的揭穿，如同狂风暴雨，瞬间撕碎了易中海苦心维持的表面平静！

　　整个中院死一般寂静！只有何雨柱粗重的喘息声和贾张氏被噎住后、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

　　棒梗被何雨柱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和恶毒的诅咒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贾张氏身后缩了缩，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崩溃，只剩下惊恐。

　　易中海那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何雨柱。

　　“你...你...柱子！你反了天了！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我这是为你好！为了院子...”

　　“为我好？！我呸！”何雨柱一口唾沫狠狠啐在地上，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何雨柱眼神冰冷地扫过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和棒梗，那目光里的愤怒、鄙夷和彻底的失望，让秦淮茹心头一颤。

　　“一大爷！从今往后，我何雨柱的事，轮不到你管！你们贾家...”

　　何雨柱目光如刀，刮过贾家三人，“离我远点！再敢进我屋门一步，老子打折他的腿！”

　　撂下这句狠话，何雨柱不再看任何人，弯腰捡起地上那个空笸箩，转身，迈着沉重而决绝的步伐，走向自己家。

　　“砰！”一声巨响，屋门被他狠狠摔上！那巨大的关门声，如同丧钟，敲在易中海的心上，也震得整个院子嗡嗡作响。

　　完了！彻底完了！易中海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脑子里一片空白。

　　易中海苦心经营十几年，一点点给何雨柱套上的“孝顺”、“听话”、“重情义”的枷锁，在这个黄昏，因为一捧花生、两个窝头，还有他愚蠢的偏袒，被何雨柱亲手砸得粉碎！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养老大计”，瞬间崩塌了一大半！一股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贾张氏也被何雨柱最后那凶狠的眼神和摔门声吓住了，一时忘了撒泼。

　　秦淮茹脸色惨白，看着何雨柱紧闭的屋门，又看看地上那些刺眼的花生壳和窝头碎屑，再看看身边眼神躲闪、明显心虚的儿子，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她。

　　垂花门下，徐蒙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温茶，轻轻将茶杯放在脚边的小马扎上。

　　徐蒙直起身，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看着中院这死寂而狼狈的一幕——失魂落魄的易中海，色厉内荏的贾张氏，面如死灰的秦淮茹，还有那个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的“小贼”棒梗。

　　徐蒙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而洞悉的弧度。

　　“有意思。”

　　徐蒙低声自语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然后，他转身，脚步无声地走回自己前院那间安静的小屋，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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