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抬不起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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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贾家,棒梗裹着一条破旧的薄毯子，蜷缩在里屋的床上。他已经用冰冷的井水把自己搓洗了好几遍，皮肤都搓红了，可总觉得那股恶臭还若有若无地粘在身上，挥之不去。身体虚脱无力，肚子时不时还隐隐作痛。更让棒梗如坐针毡的是外面隐约传来的议论声和压抑的笑声。
秦淮茹面无表情地坐在外屋的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服缝补着，针线机械地穿梭，眼神却空洞地望着地面。
小当放学回来了，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小声说：“妈...我跟冉老师请过假了...老师说...等哥好了再去...”
秦淮茹头也没抬，只“嗯”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涩。
秦淮如心里一片冰凉。请假？现在请不请假还有什么区别？棒梗的名声，在胡同里，在学校里，已经彻底臭了！比茅坑还臭！
秦淮如甚至能想象到，明天，后天...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件事会像影子一样跟着棒梗，成为他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
贾张氏坐在床边，看着孙子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得直抹眼泪，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天杀的傻柱！天杀的徐蒙！挨千刀的黑心肝！肯定是他们害我孙子！不得好死！出门让车轧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咒骂声恶毒而无力，在压抑的屋子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绝望的气息。
棒梗听着奶奶的咒骂，听着外面隐约的嘲笑，想起中午那巨大的羞耻和身体极度的不适，想起胡同口那些看猴戏一样的目光，。
棒梗猛地用毯子蒙住头，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羞耻！
棒梗知道，自己完了！他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以前偷东西被抓，顶多是挨顿打，被骂几句。
可这次...这次是当街拉裤兜子啊！这比打他一顿，骂他一万句都可怕！这名声，会像跗骨之蛆，跟着他一辈子！
棒梗死死咬着毯子一角，无声地痛哭起来。眼泪浸湿了粗糙的布料。
棒梗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什么叫万劫不复的羞耻！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自己那控制不住的贪念和侥幸心理！
还有傻柱...和那个给他出主意的徐蒙！一股强烈的恨意，混合着恐惧和绝望，在棒梗心里疯狂滋生！
秦淮茹听着里屋儿子压抑的哭泣声，缝补衣服的手猛地一抖，针尖狠狠扎进了指腹！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棒梗看着那点殷红，眼神空洞麻木。
棒梗...算是废了。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这片地界，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贾家...也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而造成这一切的...
秦淮茹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向中院何雨柱家和前院徐蒙家的方向。
......
红星中学实验楼那间新收拾出来的实验室里，空气带着初冬的凉意，呼出的气都带着淡淡的白雾。
几扇高大的窗户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模糊了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靠墙的实验桌上，几台新旧仪器沉默地立着，分析天平冰冷的金属光泽和漆面形成鲜明对比。
徐蒙站在几张拼起来的实验桌前，面前围着七八个学生。
除了熟悉的何雨水、王二柱、张伟，还有几个是各班物理拔尖儿的苗子，脸上都带着点紧张和好奇。
他们都是被徐蒙临时叫来的。
“这天儿，眼瞅着是一天比一天冻骨头了。”
徐蒙搓了搓手，开门见山，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尤其咱们北方，晚上钻进被窝，那凉气儿，能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半天都暖和不起来。我就琢磨着，有没有个法子，能让被窝里暖和点？不用烧炕，不用点炉子，插上电就能热乎的？”
徐蒙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看到的是疑惑和茫然。这想法，在1960年的冬天，听起来确实有点...异想天开。
“徐老师，”张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第一个开口，语气带着谨慎的探究。
“您是说...用电？让被窝热乎？这...这怎么做？难道...是把电线铺在被子里？”
张伟说完，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感觉到了电线的冰凉和...危险。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
“对啊徐老师！电线铺被子里？那...那不漏电啊？” 一个叫李卫国的男生瞪大了眼睛。
“晚上睡着觉，万一翻身压着了...或者电线皮磨破了...那不...不就...”
男生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大家都懂——电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就是！太危险了！”
另一个叫孙红梅的女生也连连点头，小脸发白。
“这...这想法是好，可听着就吓人！比省柴灶危险多了！省柴灶最多烫着，这个...可是要命啊！”
王二柱挠了挠头，他是乡下孩子，对电有种天然的敬畏。
“徐老师，俺们村刚通上电灯没两年，灯泡都金贵着呢！这...这往被窝里扯电线？俺娘知道了，非拿笤帚疙瘩抽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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