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27章 双向

　　张婼黎敲了很久的门，发了q还打了语音电话，越是收不到回复越急。

　　楼下的大妈见了，上来说这家住的姑娘可能已经搬出去了，见她前几天上楼下楼的来回清理垃圾。

　　qq界面——

　　张婼黎：“蒋楠南你搬出去了？？你特么搞什么？！”

　　张婼黎：“你刚才演得不错啊，我说你怎么开个门这么磨叽，呵是不是我给你颁个影帝奖啊。”

　　张婼黎：“你这是嫌弃我躲我还是怎么的？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这一搞得好像我是个鬼是个犯人一样。”

　　张婼黎：“说话啊你。”

　　张婼黎：“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张婼黎：“蒋楠南你这个傻逼！！”

　　楠南发现消息免打扰没用，干脆把q卸了。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的那一晚，张婼黎真去吃了一顿火锅，一个人去的，把大餐大肉拍下来发她q里，附带道：“让你不来，馋死你。”

　　几天后张婼黎还写了一块横幅贴楠南家门上——

　　傻帽之家勿靠近。

　　跟那火锅诱惑的方式一样，她也拍下来发给了楠南，想着要是对方被自己气回来，那就更好了。

　　她并不算刻意攻击，赌气发一发罢了。

　　张总也觉得自己这些行为有病。

　　-

　　填志愿那几天很煎熬，楠南找了学姐咨询，学姐直接让她选都锦大，学姐就读的这个。

　　后来录取通知纷纷下来后，秦郅嵘给楠南发了全毕业生的录取信息，看到张总和自己进同一所大学，有些欣慰。

　　楠南：“舅舅，这个名单公开吗？”

　　郅嵘：“不公开，只有你知道。”

　　-

　　这漫长的三个月，楠南偶尔会想起那个大大咧咧的人，想着吃一桌自家菜肴时那人能在场，或是逛街，或是睡觉……

　　开学前夕把q下载回来后，楠南终于看到了那一串消息。

　　几乎每天都有。

　　渐渐从骂到自言自听，再到哄。

　　“喂，你填了哪个学校？”

　　“叫你喂是不是不爽了？那我换。”

　　“蒋楠南你填了哪所学校，不会菜到只能读职专不好意思说吧？”

　　“我填了都锦大学，跟风的。”

　　“附近新开了一家店，有冰糕有烤鱼有面，到时候请你。”

　　“……”

　　她不知道该选个什么样的方式和张总见面，还得保证张总不会喷她揍她。

　　所以楠南问了秦郅嵘一句：“舅舅，你是怎么哄舅妈的？”

　　-

　　张婼黎闲着偶尔会在宿舍里打游戏，偶尔在外头的公共椅倚着小情侣打，偶尔在空着的教室打。

　　打一半就会退出去点某人的聊天界面，看对方有没有回消息。

　　这个动作早已成了习惯。

　　或者她会望窗外发呆，思索到了寒假，对面那个傻帽应该会回来的，还会在她家门口也报复性地贴一张横幅。

　　万一……对方没回来呢？

　　“同学，同学。”

　　张婼黎回神，见一其貌不扬的女生站在身前，一手握着一长串钥匙：“教室要锁门了。”

　　-

　　楠南报了个露天晚会。

　　地点学校中央大广场，非常露天。

　　但老天特意跟他们过不去，当晚大雨滂沱，一下两小时起步，音箱都没抬过来，负责人也给出了可能延期的通知。

　　那晚是周日，若延期又要等一周。

　　楠南和众人站教学楼里躲雨，心想这个时候张总可能在寝室里吧。

　　而后慢慢地，雨停了，还出了月亮。

　　负责人看了看时间，叫人把音箱抬了过来，二十分钟后，晚会正常进行。

　　秦郅嵘说他和丁庆梅算是默默互相吸引而在一起的，要说哄，秦郅嵘说施展自己技能就可以了。

　　楠南选择唱一首完整的《情人》。

　　比起张总能听到，她更希望对方听不到，前者比后者要面对的更复杂更纠结。

　　开始唱时她有些紧张，后面慢慢找到了节奏。

　　与此同时，闻声的张总踏着湿地赶去广场，歌曲接近高潮她跑得越快，脸上全然写满了不可思议。

　　跟楠南一起在屋里唱K时，楠南就是这个音色，这世界会有第二个和她声音一模一样的人吗？

　　张总赶到后，歌曲只剩下结尾旋律。

　　楠南朝台下的人鞠了一躬，起身，再下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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