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草说的不是话,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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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满石化当场,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一万只蜜蜂开了电音趴。植物成精?
这剧本也太离谱了吧!
他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呃,曾经是。
他僵硬地扭过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那株在他肩膀上“群魔乱舞”的嫩芽。
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符,像喝醉了酒的蚯蚓,费劲地蠕动着:“不……是……慢慢……是……一直。”
一直?
一直什么?
一直种草吗?
大哥,我承认我热爱荒原绿化事业,但你这也太敬业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科学解释这超自然现象。
阳光折射?
空气湿度?
还是我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不行,必须冷静。
他缓缓抬起手,试图抓住那株不安分的嫩芽。
指尖刚一触碰到叶片,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麻酥酥的,像是触电,又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
裴小满倒吸一口凉气,触电的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这绝对不是幻觉!
“卧槽!”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也顾不上什么环保主义者的形象了。
这时,他感到脚下的土地也在微微震动,抬头一看,原本随风摇曳的荒草,此刻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齐刷刷地停止了摆动。
整个荒原,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接收器,所有的草叶都指向天空,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朝拜仪式。
裴小满彻底懵了。
这已经不是植物成精的问题了,这是整个荒原都要集体觉醒的节奏啊!
一阵风吹过,草尖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无数人在低声细语,又像是全世界突然学会了集体沉默。
那声音,飘忽不定,断断续续,却又清晰地传递着某种信息。
裴小满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这什么鬼地方?
种个草都能遇到这种事?
他拔腿就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苏临正好路过这里。
她远远地就看到,韩松的碑地周围,已经长成了一圈低矮的绿环。
那些纤细的草叶,在风中轻轻颤动,翠绿欲滴,生机勃勃。
她走近细看,发现每一片叶片上,都带着淡淡的荧光,像是被微缩的星辰点亮。
仔细辨认,还能看到叶片上隐约浮现着一些细小的字符。
苏临认得那些字符。
那是裴小满留下的“我来过”的变体,经过时间的洗礼和自然的选择,最终简化成了一个字——“留”。
“留……”苏临轻声念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她蹲下身,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地面。
指尖触及草叶,立刻传来一阵微麻的感觉。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所有的草尖,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齐刷刷地向她的方向偏转,无数绿色的箭头汇聚在一起,在她面前拼凑出了一句新的话语:
“他没走,我们在替他说。”
苏临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是这些草在说话!
她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兴奋。
她轻轻地抚摸着地面,像是在安抚一位老朋友。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她慢慢地将耳朵贴近地面,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一开始,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微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
但渐渐地,她似乎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震动,像是某种低频的脉冲,在地下缓缓流淌。
那震动,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却又真实存在。
苏临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和地下的脉冲产生了共鸣。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按下录音键。
三分钟,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录下了这三分钟的寂静。
在录音笔的显示屏上,没有任何声音的波形,只有一片空白。
但苏临知道,这三分钟的寂静,蕴含着无限的信息。
她将录音笔收起来,在标签上写下:“第11号身体回声样本”。
当天晚上,她在备课的时候,在教案的空白处补记了一句话:
“当语言不再需要喉头,才是真正的开始。”
与此同时,陈默带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儿童,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渔村。
他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收集那些濒临消失的“濒危方言”。
他听说,渔村里有个老渔民,能够与海语对话。
对于一个曾经的语言学家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陈默宁愿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愿继续沉浸在学术界的虚伪和冷漠之中。
他带着孩子们找到了老吴的家。
那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屋前堆满了渔网和贝壳。
老吴正坐在门口,默默地修补着渔网。
陈默走上前,礼貌地问道:“老人家,您好。我听说您能听懂海语?”
老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浑浊而深邃,像是蕴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屋里拿出一截被海水浸泡过的木片,递给了陈默。
陈默接过木片,指尖立刻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木片上原本模糊的纹路,竟然浮现出了一组清晰的节拍符号。
那节拍,短促而有力,仿佛某种古老的密码。
陈默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认得这节拍。
这是他童年时,已经去世的妹妹,在临终前用手指敲击病床发出的声音。
他浑身颤抖,手中的木片差点掉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所谓的海语,并不是一种声音,而是一种记忆的物理残留。
那些被海水浸泡的木头,承载着一代又一代渔民的记忆,将他们的情感和经历,以某种特殊的方式保存了下来。
他跪在海滩上,用指甲在湿沙上,小心翼翼地复刻着那串节拍。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怀念:“原来你一直都在跟我说话。”
在渔村的另一边,阿芽每天都会跑到韩松的绿茧旁边,用小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翠绿的草叶。
村里的人都觉得她傻,说她对着一堆草说话。
但阿芽总是指着自己的耳朵,然后又指着草尖,似乎在说,她能听到草的声音。
苏临注意阿芽已经很久了。
她发现,阿芽并不是在胡闹,她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那些草传递的信息。
这天早上,苏临像往常一样来到绿茧旁边,却发现阿芽突然站了起来。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抚摸草叶,而是径直向村外走去。
苏临好奇地跟了上去。
阿芽走到村外的一棵枯树前,停下了脚步。
那棵树已经死了很久,树皮干裂,枝干枯朽,看起来毫无生机。
阿芽毫不犹豫地爬上了树干,将耳朵紧紧地贴在树皮上。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树上,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滑了下来。
她跑到陈默面前,在他手心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个词:“树……哭。”
陈默带着几个孩子,走到枯树旁,仔细检查起来。
他发现,在树根的底部,竟然嵌着半块旧陶片。
那陶片,正是韩松曾经用来种草的陶罐的残片。
陈默明白了。
当树汁在树干中流动时,陶片会产生微弱的震动,而那震动的频率,竟然与人类在悲恸时,心跳的频率几乎一致。
树在哭泣,它在为韩松的逝去而悲伤。
几天后,裴小满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在荒原上种下的那片“我来过”的草场,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更诡异的是,那些草尖上显示的文字,也开始发生了变异。
从最初的“我在”,变成了“你在吗”,然后又变成了“等等我”。
裴小满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必须回到那个地方,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回到了荒原。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一队政府人员,正拿着铲子和锄头,准备铲除那些“异常植被”。
裴小满怒火中烧
他冷静下来,从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干草粉,然后混入了风中。
他走到草场边缘,点燃了一小撮干草。
火势很微弱,几乎看不到火焰,但却释放出了一种奇异的香气。
刹那间,奇迹再次发生了。
所有草叶,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齐刷刷地弯下了腰,如朝拜般指向天空。
那些政府人员,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扔下手中的工具,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那天晚上,风带来了远方孩童的吟唱。
那歌声,稚嫩而纯真,回荡在空旷的荒原上。
而歌词,正是草场上最新浮现的句子:
“等等我……”
一辆行驶在崇山峻岭的火车上,颠簸的车厢里,林晚舟正靠在窗边假寐。
一个邮递员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包裹。
林晚舟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支老旧的录音笔,和一张苏临写来的便条。
“晚舟,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我希望你能将它带给更多的人,让更多的人听到韩松的声音。”
林晚舟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林晚舟在轰隆作响的列车上拆开包裹,苏临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心头一暖。
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嘶……滋……三分钟的空白,干净得仿佛宇宙大爆炸前的虚无。
“苏临啊苏临,玩儿我呢?” 她苦笑一声,心想这怕不是什么行为艺术。
疲惫涌上心头,她将录音笔塞回包里,倒头就睡。
半梦半醒间,一股温热感从枕头下传来,烫得她激灵一下坐起身。
“什么情况?暖宝宝漏电了?” 她一把掀开枕头,瞳孔瞬间放大。
枕套内侧,无数细小的根须如同血管般蔓延,交织成一行字——“你没听见,但我们听见了你。”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她猛然想起苏临信中提到的“身体回声”,以及那句“当语言不再需要喉咙……”。
顾不得其他,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列车地板上,将手掌紧紧按了上去。
下一秒,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整节车厢的木质纹路开始缓缓亮起,如同血管被点亮般,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反问:“你们……真的需要被听见吗?”
列车呼啸着驶过一片无垠草原,车窗外,绿色的草浪翻滚起伏,如同千万人在窃窃私语,又像整个世界,终于学会了用沉默说话。
林晚舟失神地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或许,我们需要的,是闭嘴……” 她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后方,有一个人,正在飞速靠近,他的眼神热烈而癫狂,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语言是生命,语言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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