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境界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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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走后，陈长安慢悠悠地晃到豆腐摊前。"王婶儿，来块嫩豆腐。
"他笑眯眯地敲了敲木板，
"要刚出锅的。
"
"哎哟，陈先生！
"王三娘一见是他，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麻利地切下一大块雪白豆腐，
"您可算来照顾我生意了，这些日子不见，跑哪儿发财去了？
"
陈长安接过豆腐，顺手摸出几个铜板：
"出去走了走，见见世面。
"
"要我说啊，您这算命的本事就该去京城！
"王三娘一边找零一边絮叨，
"前儿个不认识小姐还来打听您呢，说是……
"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
"咦
"了一声，摸了摸自已的胳膊：
"奇怪，刚才还觉得浑身发冷，这会儿怎么……
"
陈长安假装没听见，低头嗅了嗅豆腐：
"王婶儿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
"那是！
"王三娘得意地一甩头发，突然压低声音，
"陈先生啊，您说刚才那和尚是不是有点邪门？
"
"佛门中人嘛，总有点神神叨叨的。
"陈长安打了个哈哈，转身要走，
"改天再来听您唠嗑。
"
回到算命摊前，陈长安四下张望一番，见没人注意，突然朝阿鲤的方向摊开手心——
一道暗金色的佛印赫然浮现，还在微微发烫。
"果然和妙华和尚是一路的。
"他眯起眼睛，
"这手法如出一辙。
"
阿鲤头也不抬，手指轻轻一勾，那佛印就飘到了她的杂货摊上。她盯着看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
"渡厄往生印，若对鬼怪之物使用，倒是有是驱邪之用，可对象若是普通凡人……
"
她指尖一弹，佛印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缕金光消散。
"凡人中了此印，轻则大病三月，重则……
"她顿了顿，
"数日后暴毙而亡。
"
陈长安眉心一跳：
"这么歹毒？
"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这些秃驴竟敢在仙灵城撒野，看来是活腻了......
"你要多管闲事？
"阿鲤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长安收敛神色，拱手笑道：
"上回听姑娘提起过他们，似乎颇为了解？不如指点一二？
"
阿鲤轻哼一声，沉默片刻，似乎在筹措语言，随后才忽然开口：
"你可知道《太上济世玄章》？
"
陈长安摇头，这个他除了签到得到的那几门功法其余自然是一窍不通。
好在阿鲤本身也不指望他知道，自顾自说道：就算不知道《太上济世玄章》，陈先生也是修行中人，总知道修行的几大境界吧。
陈长安点头，这个当然还知道，毕竟系统每次灌输功法都会从头到尾详细讲解一番。
陈长安说道：
"御物、通玄、归元、长生、天人、圣境，六个境界。
"
阿鲤点头又问：那陈先生知道为什么是这六个境界吗？
陈长安再次摇头，这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阿鲤见陈长安不知道，也不意外，只是随后轻轻拨弄着摊上的一枚青铜铃铛，铃铛无声，却隐隐有灵光流转。
随后，她缓缓开口：
"修行六境，看似是当今修士的共识，实则暗合上古道门'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的修行真意。
"
"御物境——此境修士初步沟通天地灵气，能以神御物，隔空取物，飞剑斩敌。看似寻常，实则对应道门'炼精化气'的起始阶段。修士需将体内精气凝练为真元，方能驾驭外物。此境根基若不稳，后续修行便如沙上建塔，迟早崩塌。
"
"通玄境——修士真元充盈，开始参悟天地玄机，可施展符咒、阵法，甚至短暂借天地之力为已用。此境对应'炼气化神'，修士需将真元与神魂相融，使灵力运转如臂使指。许多修士终其一生卡在此境，便是因为未能真正'通玄'，只懂借用灵力，却不明其理。
"
阿鲤说到这里，顿了顿，才继续开口：
"归元境——此境修士已能返本归元，真元生生不息，举手投足间可引动天地异象。对应道门'炼神还虚'的起始。修士需将神魂淬炼至'虚而不屈，动而愈出'的境界，使自身真元与天地共鸣。到了这一步，修士才算真正踏入修行门槛。
"
陈长安若有所思。
难怪系统每次灌输功法时，都会强调归元境是修行路上第一道大坎。
"长生境——修士寿元大增，可活数千载，肉身不腐，神魂不灭。此境对应'炼神还虚'的圆满阶段。修士需将神魂修炼至'虚极静笃'的境界，使肉身与神魂皆达到一种近乎永恒的状态。但长生并非不死，只是衰老速度大幅减缓罢了。
"
阿鲤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多少修士以为到了长生境就能与天地同寿，却不知……这只是真正长生的起点罢了。
"
她突然住口，转而说道：
"天人境——此境修士已触摸到法则边缘，可短暂改变局部天地规则。对应'炼虚合道'的起始。修士需领悟一丝天道真意，使自身成为天地法则的一部分。到了这一步，修士举手投足间都有莫大威能，但也开始承受天道反噬。
"
"至于圣境……
"阿鲤想了想，悠悠道，
"此境修士已近乎'合道'，全力施展下，一念可改山河。但严格来说，圣境仍是'炼虚'阶段的极致，而非真正的'合道'。
"
她突然直视陈长安：
"你可知道为何自古难有人突破圣境？
"
陈长安心头一跳。
"因为圣境之上便是仙尊。
"阿鲤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
"这才是真正的'炼虚合道'之境。修士需将自身完全融入天道，却又保持本我意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与天地同寿。
"
陈长安沉吟片刻，又问：
"多谢阿鲤姑娘解惑，只是这些知识和《太上济世玄章》又有什么关系？
"
阿鲤轻笑：
"合道之难，几乎将所有修士都拦在了这处天堑之外，但你可以，其实圣境之上，突破仙尊境还有一条捷径。
"
"捷径？
"
"不错……那便是——功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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