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混沌对虚无

　　念力秘境的云雾泛着淡金色的光晕，可这祥和的景象下，却隐藏着致命的危机。混沌青莲座刚靠近秘境入口，蒯迪元就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空间正在轻微扭曲——不是自然的时空波动，是人为撕裂空间留下的痕迹。

　　“小心！时空杀手还没走！”赵玄猛地握紧长刀，鬼力在周身凝聚成盾，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林风下意识地往蒯迪元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攥着一张镇魂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他是不是还想阻止我们进入秘境？”

　　蒯迪元没有说话，他运转轮回之力，试图穿透空间扭曲的区域，寻找时空杀手的位置。可就在这时，前方的空间突然“哗啦”一声裂开，一道黑色的时空刃从裂缝中射出，直奔青莲座的光膜而来。刃身上缠绕的虚无之力，比之前在修罗战场见到的更浓，显然时空杀手的力量又增强了。

　　“躲不开了！”凌云惊呼，连忙凝聚仙力，准备硬接这一击。

　　“不用！”蒯迪元突然开口，他心念一动，混沌青莲座的青莲花瓣瞬间绽放，六道纹路同时亮起，一道淡青色的混沌屏障在光膜外形成。时空刃撞上屏障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黑色的虚无之力与青色的混沌之力相互碰撞，竟在半空中僵持住，谁也无法压制谁。

　　“这是……混沌之力能抵消虚无之力？”凌云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蒯迪元心中一喜，他终于明白未来的自己为什么说“混沌青莲座是对抗虚无的关键”——混沌之力乃六道本源之力，而虚无之力是六道之外的异力，两者本质上相互克制，只是之前他未能完全掌控混沌之力，才无法发挥出真正的效果。

　　“受死吧！”空间裂缝中，时空杀手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青铜面具已经彻底碎裂，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左眼被虚无之力侵蚀成黑色，手里的短刃泛着不祥的银光，“就算混沌之力能抵消虚无之力，你也逃不过时空陷阱！”

　　他抬手一挥，周围的空间瞬间裂开数十道裂缝，无数道时空刃从裂缝中射出，像一张黑色的大网，将青莲座团团围住。同时，地面上的空间开始塌陷，形成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时空漩涡，一旦掉进去，就会被卷入时空乱流，永远无法出来。

　　“师父，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林风的声音带着焦急。

　　蒯迪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围的时空裂缝和漩涡，突然想起之前在诛仙阵使用过的缩地成寸术——若能借助混沌之力，将缩地成寸术的范围扩大，不仅能避开陷阱，还能绕到时空杀手身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凌云使者，你和赵玄护住林风，用灵力加固光膜！”蒯迪元快速吩咐，“我要用法术绕到他身后，你们尽量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凌云和赵玄立刻行动，仙力与鬼力融合在一起，在光膜外形成一道双层护罩。赵玄还故意对着时空杀手大喊：“有本事冲我来！躲在裂缝里算什么英雄！”

　　时空杀手果然被激怒，他将大部分时空刃转向赵玄，短刃一挥，一道更粗的时空刃朝着护罩斩来。就在这一瞬间，蒯迪元操控着混沌青莲座，将六道混沌之力全部注入缩地成寸术，车身瞬间化作一道青色的流光，无视周围的时空陷阱，直接跨越空间，出现在时空杀手的身后。

　　“什么？”时空杀手脸色骤变，急忙转身挥刀，却已经晚了。蒯迪元抬手凝聚起一道混沌光刃，狠狠劈在他的短刃上。“铛”的一声巨响，短刃上的虚无之力被混沌光刃震散，时空杀手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露出一道破绽。

　　蒯迪元抓住机会，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泛着黑色光芒的面单——那是未来订单的副本，上面残留着逆命之丝的气息，未来的自己在面单背面写着“此单可暂时封印虚无之力”。他将面单朝着时空杀手的胸口掷去，面单瞬间贴在他的战甲上，黑色的符文从面单上蔓延开来，将他周身的虚无之力牢牢困住。

　　“不！这是什么？我的力量……”时空杀手惊恐地发现，体内的虚无之力正在快速流失，短刃上的银光也渐渐黯淡，“不可能！虚无之力怎么会被封印？”

　　“因为混沌能克制虚无，逆命之丝能束缚虚无。”蒯迪元冷冷地说，他操控着青莲座，再次射出一道混沌光刃，击中时空杀手的肩膀。时空杀手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踉跄着后退，最终重重摔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凌云和赵玄连忙带着林风赶过来，看到被封印的时空杀手，都松了口气。林风跑到蒯迪元身边，小脸上满是崇拜：“师父，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逆命快递单能封印他的力量？”

　　“是未来的我留下的线索。”蒯迪元蹲下身，看着地上的时空杀手，眼神复杂，“他虽然是虚无势力的爪牙，却也是被虚无之力控制的可怜人——你看他的左眼，已经被虚无之力彻底侵蚀，连自主意识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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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空杀手躺在地上，听到蒯迪元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挣扎着伸出手，声音微弱：“救……救我……虚无之力……在吞噬我的魂体……”

　　蒯迪元心中一动，他想起被净化的怨灵快递员和罗煞，或许，时空杀手也能被拯救。他示意赵玄按住时空杀手，然后引导混沌青莲座的净化之力，缓缓注入他的体内。青色的混沌之力顺着面单上的符文，一点点渗入时空杀手的魂体，与黑色的虚无之力相互拉扯。

　　半个时辰后，时空杀手体内的虚无之力被彻底封印，左眼的黑色也渐渐褪去。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蒯迪元，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多谢上仙……我本是仙界的时空修士，三百年前被虚无势力抓住，强行注入虚无之力，才沦为他们的杀手。若不是上仙，我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你知道虚无裂缝在哪里吗？”蒯迪元急忙问道，“瑶光上仙是不是在那里？”

　　时空杀手点头，声音依旧虚弱：“虚无裂缝就在念力秘境的最深处，瑶光上仙的魂息依附在六道之核上，一直在封印裂缝。但虚无势力的首领已经亲自前往秘境，想要夺取六道之核，打开裂缝。你们……你们一定要阻止他，否则六道就真的完了。”

　　蒯迪元心中一紧，他看了看天色，距离浩劫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他不再多言，将时空杀手交给凌云和赵玄看管，然后带着林风登上混沌青莲座，朝着念力秘境深处飞去。

　　秘境内部的景象与外界截然不同——这里没有云雾，只有一片漆黑的虚空，虚空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每一块碎片上都残留着淡淡的虚无之力。远处，一道金色的光芒在虚空中闪烁，正是六道之核发出的光芒；而在核的周围，一道黑色的裂缝正在不断扩大，无数虚无之力从裂缝中涌出，裂缝旁，一道身着黑色长袍的身影正试图用虚无之力攻击六道之核，显然是虚无势力的首领。

　　“那就是虚无首领！”林风指着黑色身影，声音带着紧张。

　　蒯迪元握紧怀里的来世包裹，丹田内的轮回之力与混沌青莲座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而他手中的混沌之力，就是战胜虚无的唯一希望。

　　“林风，你待在青莲座里，不要出来。”蒯迪元摸了摸林风的头，眼神坚定，“师父会保护你，保护六道，完成三百年前的约定。”

　　林风用力点头，虽然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师父，你也要小心！我会在青莲座里，用镇魂符帮你抵挡虚无之力！”

　　蒯迪元笑了笑，操控着混沌青莲座，朝着虚无首领飞去。青莲花瓣绽放出最强的青光，六道纹路同时亮起，混沌气旋旋转的速度达到极致，将周围的虚无之力尽数净化。虚无首领察觉到动静，转身看向蒯迪元，眼中满是不屑：“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三百年前，你没能护住瑶光；三百年后，你也护不住六道！”

　　“三百年前的错，我会弥补；三百年后的浩劫，我会阻止。”蒯迪元的声音冰冷，“今天，我要用混沌之力，彻底封印虚无裂缝，让你永远留在六道之外！”

　　话音刚落，蒯迪元操控着混沌青莲座，朝着虚无首领发起了攻击。青色的混沌光刃与黑色的虚无之力在虚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念力秘境的决战，正式开始。距离浩劫，还有最后五分钟。蒯迪元知道，他必须赢，为了瑶光，为了六道，为了所有他珍视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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