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她今天穿了一件"我录下来了。"

　　画面中，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如行尸走肉般被黑衣来人畜无害的"普通学生"，此刻却散发着令人信服的气场。

　　"我跟你们去！"眼镜男生突然喊道。

　　"我也去！" "算我一个！"

　　很快，十几个学生站了出来。刘汉云扫视一圈，摇摇头："除了林白玉和张雪颜，其他人都是累赘。"

　　被如此直白地拒绝，同学们却出奇地没有反驳。三天前那场战斗的传闻已经在学校流传开来，大家都知道刘汉云和林白玉不是普通人。

　　"那至少让我们帮忙做点什么！"眼镜男生不甘心地说。

　　林白玉想了想："可以帮我们收集医院平面图和值班表。"

　　"这个简单！我表哥在医院实习！"

　　计划迅速成型。同学们自发分工，有人负责收集情报，有人准备交通工具，还有人负责引开可能追踪的老师。看着这群平时散漫的学生突然团结起来，张雪颜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放学后校门口集合。"她最后叮嘱，"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同学们纷纷点头，随即装作无事发生回到各自座位。几分钟后，下节课的老师走进教室，奇怪地发现今天的课堂异常安静，所有学生都"认真"做着笔记，只是时不时偷瞄角落里的三个人——寸头背刀的刘汉云，气质冷艳的张雪颜，以及那个看起来最普通却最神秘的林白玉。

　　与此同时，市立医院特殊病区。

　　陈家豪站在单向玻璃前，观察着隔离病房里的年轻人。那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孩，瘦得皮包骨，手臂上插满了管子，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

　　"小刘的情况怎么样？"陈家豪问身边的医生。

　　"比预期慢。"医生翻着病历，"灵能融合度只有37%，远低于标准线。"

　　陈家豪皱眉："加速进程。"

　　"可是陈主任，上次加速导致..."

　　"我说，加速。"陈家豪一字一顿地说，眼神阴鸷。

　　医生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是，我马上调整药剂比例。"

　　陈家豪转向身后一直沉默的陈家风："新样本准备好了吗？"

　　陈家风推了推眼镜："七份样本已经就位，但稳定剂不够了。"

　　"用替代品。"

　　"那会有副作用..."

　　"不重要。"陈家豪打断他，"只要撑过下周的演示会就行。"

　　陈家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两人走出病房区，乘电梯来到地下三层。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需要虹膜和声纹双重认证。

　　"新纪元计划进展如何？"通过安检后，陈家豪突然问道。

　　陈家风谨慎地回答："第一阶段完成度82%，但最近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

　　"什么异常？"

　　"部分实验体开始出现自主意识抗拒。"陈家风调出一段监控视频，"尤其是昨晚收容的七号样本，灵能波动超出预期300%。"

　　视频中，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在束缚床上剧烈挣扎，皮肤下的人脸图案时隐时现。突然，他睁开眼睛，瞳孔竟然是诡异的银白色。

　　"这是..."陈家豪眯起眼睛。

　　"灵能反噬。"陈家风声音发紧，"他体内产生了抗体。"

　　陈家豪突然笑了："完美。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哥，我不明白..."

　　"董事会的那些老古董要看的不是温顺的武器，而是真正的杀戮机器。"陈家豪兴奋地搓着手，"通知安保部，加强警戒。我有预感，很快就会有'客人'来访。"

　　陈家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打断。红色警示灯开始旋转，走廊里回荡着机械女声："警告，B区隔离失效。警告，B区隔离失效..."

　　"见鬼！"陈家豪脸色大变，"七号样本突破了？！"

　　两人冲向监控室，屏幕上显示B区走廊一片狼藉，几个保安倒在血泊中，而那个银瞳男生已经不见踪影。

　　"启动全院封锁！"陈家豪对着对讲机大吼，"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回到江海一中，最后一节课刚刚结束。

　　林白玉三人避开人群，来到学校后花园的凉亭。夕阳西下，给整个世界镀上一层血色。

　　"医院那边有动静了。"眼镜男生匆匆跑来，递过一个U盘，"我表哥说半小时前特殊病区突然封锁，所有非必要人员都被清场。"

　　刘汉云挑眉："有人抢先一步？"

　　林白玉若有所思："或者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张雪颜快速浏览U盘里的资料："这是医院平面图，特殊病区在地下二层和三层，需要特殊权限才能进入。"

　　"走正门。"林白玉再次强调。

　　"你老说走正门，"刘汉云忍不住问，"到底什么意思？"

　　林白玉露出神秘的微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大摇大摆走进去。"

　　张雪颜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伪装？"

　　十分钟后，三人站在校门口。刘汉云已经将白刀用布包裹起来，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长条形乐器盒。张雪颜换上了白大褂——从学校医务室"借"来的。林白玉则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活像个实习医生。

　　"眼镜男说他表哥在医院西门等我们。"张雪颜检查着装备，"保安换班时间是七点，我们有十七分钟窗口期。"

　　刘汉云点头："足够了。"

　　三人正要出发，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等等！"

　　木老师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你们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

　　"您知道些什么？"张雪颜敏锐地问。

　　木老师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江海一中只是冰山一角...新纪元组织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十年...那些被带走的同学...他们被改造成了生物武器！"

　　虽然早有猜测，真相还是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刘汉云警惕地问。

　　木老师的眼中泛起泪光："因为我女儿...三年前她也是修炼班的学生..."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她现在是...是特殊病区的'标本A'..."

　　林白玉接过照片，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标本A？"

　　"第一个成功融合灵能的实验体..."木老师泣不成声，"他们把她变成了怪物...我留在学校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求你们，救救那些孩子..."

　　刘汉云和张雪颜震惊地对视。这个他们一直视为敌人的老师，竟然是个忍辱负重的母亲。

　　林白玉轻轻将照片还给木老师："我们会带他们回家。"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星在暮色中闪烁。三人转身走向远处的公交站，背影在路灯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木老师望着他们远去，喃喃自语："小心陈家兄弟...他们不是人类..."

　　而此时，在市立医院地下三层的某个黑暗角落里，银瞳男生蜷缩在通风管道中，手臂上的人脸图案正一张接一张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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