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珍珠戏服?新戏热

　　天还没完全透亮，院子里的灵晶灯笼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贝背兽的贝壳泛着莹润的光，穿透薄雾，在地上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如同谁随手撒落的碎钻，闪烁迷人。彩绒兽慵懒地蜷在云丝堆里，几只贝背兽乖巧地趴在它圆滚滚的肚子上，把贝壳当作精致小床，睡得正酣。彩绒兽绒毛上沾染的珍珠粉，在微光下熠熠生辉，宛如缀满了细碎星辰。

　　唐小棠被一阵清脆的 “叮叮当当” 声从睡梦中唤醒。她扒着窗户往外张望，只见小石头正专注地用树脂给山精粘贴珍珠戏服。本源绒蹲在他肩头，灵巧地吐出丝线，将贝背兽研磨的珍珠串成精美的项链，轻轻往山精脖子上套。首领身着绣满珍珠的蟒袍，每走一步，珍珠相互碰撞发出 “哗啦” 声响，引得贝背兽纷纷朝他飞去，把贝壳当作小镜子，好奇地打量着。

　　“草叶子说今儿新戏要开锣。” 唐小棠一边嘟囔着，一边匆忙套上鞋子往外跑。脚刚落地，就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贝背兽磨的珍珠，这些圆润的珍珠调皮地滚到石桌底下，四处躲藏。“这小兽半夜不睡觉磨珍珠，比货郎的珠宝匠还勤快。赶明儿让它们给万谷之源送点，换些大贝壳，肯定比现在的结实。”

　　一颗金色珠子在石桌上滴溜溜地打转，珠子里面竟映出万谷之源的光柱里飘着些长条形的东西，看起来像串串大贝壳。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正用尾巴尖挑着贝壳晃悠，那模样，仿佛在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新宝贝。“估摸着是新道具。” 唐小棠刚走到光柱边，共生草的藤蔓就 “嗖” 地从地里钻出来，在她脚边迅速织成一个绿色的网兜，“这藤比小石头的竹筐还能装，专门用来捡珍珠，可比用手方便多了。”

　　光柱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哗啦”，一串半人高的大贝壳掉落出来。贝壳上沾着灵晶砂，在光线照耀下，边缘像是镶了层金边，璀璨夺目。侍从的声音顺着光柱悠悠飘来，带着藏不住的得意：“本源之兽说这是‘聚贝螺’，能把贝背兽的光聚在一起，比你们的灵晶灯笼亮十倍，还能当戏里的号角，声音比老张头的锣声还响亮！”

　　李婆婆端着个木盆从厨房出来，盆里盛着母草叶煮的水，本打算给山精们卸妆。可一看到聚贝螺，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贝壳：“这玩意儿比脸盆还大，用来给山精当澡盆正合适，比木盆轻便多了。” 说着，她往螺里倒了点灵枢蜜，神奇的是，贝壳突然透出淡淡的光，一下子把周围的贝背兽都吸引了过来，小家伙们围着聚贝螺欢快地转起了圈圈，“比灵晶灯笼还招小兽，当诱饵肯定特别管用。”

　　星痕背着竹篓从后山归来，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角。竹篓里装着些香料树的树脂，琥珀色的胶块上还沾着松针，散发着阵阵松木香。净化之火的灵体从刻刀里钻出来，绕着聚贝螺转了一圈。神奇的是，金色的火焰不仅没伤到贝壳，反而让壳上的灵晶砂更亮了，就像涂了一层晶莹的墨，光彩照人。

　　“后山的树脂能做珍珠胶。” 星痕把树脂倒在石桌上，用刻刀仔细切碎，“灵蝶说把这玩意儿加热了，能把珍珠粘在戏服上，比现在的树脂结实多了，洗都洗不掉，比老张头的‘固珠符’可管用多了。”

　　老张头举着个新做的符牌凑到聚贝螺身边，木牌上用晶墨画着个 “响” 字。刚一靠近，聚贝螺突然发出 “呜呜” 的响声，震得贝背兽们慌忙往贝壳里钻，彩绒兽也从云丝堆里抬起头，乖乖地往戏台前排好队。“这叫‘聚声符’。” 老张头一边解释，一边往螺上贴了张黄符，“贴上它，声音能传得更远，比司徒雪的琴声还厉害，半个村子都能听见戏文，比敲锣打鼓强多啦。”

　　司徒雪抱着水晶琴坐在戏台旁，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聚贝螺竟跟着琴声 “呜呜” 作响，贝背兽的贝壳光也随之忽明忽暗，像是在打着节拍。她往琴弦上缠了根珍珠串，奇妙的是，音色变得如同泉水叮咚般清脆悦耳，聚贝螺的声音也变了调，仿佛在唱大戏。这美妙的声音，引得山精们纷纷跑到戏台边，小爪子扒着台沿，兴奋地直晃悠。

　　“《螺音谣》能让聚贝螺唱戏。” 司徒雪往琴边放了块树脂，“比老张头的符牌好听多了，这螺还能当戏里的乐器，声音比货郎的笛子还响亮。演打仗戏时吹起来，比真号角还能鼓舞士气，山精们演士兵肯定更像那么回事。”

　　雷耀蹲在院门口摆弄算珠，星图上的光点在聚贝螺周围欢快地跳动着。小金举着钳子夹起一颗珍珠放在星图上，光点突然聚成一串大珍珠，每颗上面都清晰地映着聚贝螺的影子。“算珠说这玩意儿能当喇叭。” 雷耀往星图里丢了颗算珠，光点瞬间变成个账本，“唱戏时用它扩音，比货郎的扩音器还管用，能吸引更多人来看戏，收的票钱说不定能换十箱颜料呢。”

　　早饭时分，李婆婆用贝背兽磨的珍珠粉煮了甜粥。雪白的粥里点缀着灵晶砂，看上去就像撒了一把碎星，十分诱人。山精们举着小木碗，争先恐后地抢着要。首领还没来得及换下戏服，珍珠粉沾在他红扑扑的脸蛋上，像抹了一层白粉，滑稽的模样引得聚贝螺 “呜呜” 直叫，仿佛在笑话他。

　　“给聚贝螺也分点。” 李婆婆往螺里倒了点粥，“当喇叭也费力气，得补补，比光喝蜜强。等会儿教它给新戏伴奏，声音比老张头的锣声好听，还能当戏里的道具，演龙宫戏时当宝座，肯定比石头做的逼真。”

　　饭后，货郎的马车 “轱辘轱辘” 地驶来了。车斗里装着个大木箱子，上面贴着醒目的 “新戏本” 三个字。货郎跳下车就急匆匆往院里冲，看到聚贝螺时，眼睛都直了：“这大贝壳卖不卖？我给六百两银子，比收贝背兽给的钱还多！”

　　小石头正用新做的珍珠胶给山精粘戏服，听到这话，举着个粘满珍珠的袖子晃了晃：“不卖！这是万谷之源送的喇叭，比你的戏本金贵多了。想要啊？用城里戏班的锣鼓来换，我就给你颗贝背兽磨的大珍珠，保证比你戏服上的还亮。”

　　唐小棠领着货郎去看聚贝螺唱戏。司徒雪弹奏起《螺音谣》，聚贝螺便跟着 “呜呜” 唱起来，贝背兽的贝壳光在戏台上拼成 “新戏开演” 四个字，光芒比灵晶灯笼还要耀眼。“这螺能当活的戏台喇叭。” 唐小棠指着螺说，“比货郎的锣鼓招眼多了，晚上在镇口一吹，全村的人肯定都得来，比敲锣打鼓方便，还不用费力气。”

　　货郎赶忙从箱子里掏出一套锣鼓，铜锣铜镲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块大金疙瘩。“这是京城戏班用的家伙，敲起来比老张头的锣响十倍，换你一个聚贝螺咋样？比珍珠粉值钱多了，能给新戏伴奏，声音肯定比螺声还热闹。”

　　老张头往锣鼓上撒了把晶墨：“这玩意儿能改改，画上‘响锣符’，敲起来比聚贝螺还响，声音能传到邻村去，比货郎的扩音器厉害多了。一个螺太少，得加三十套新戏服，给山精们换着穿，老穿一套可不行。”

　　司徒雪坐在水晶琴旁弹起了《换螺谣》，琴声刚落，聚贝螺就往货郎身边滚去，“呜呜” 地叫着，像是在讨价还价。货郎乐得直拍手，赶紧从箱子里抱出十套戏服。山精们见状，纷纷往箱子里钻，迫不及待地扒着戏服往身上套，结果把蟒袍穿成了裙子，那滑稽的样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琴音比讨价还价管用。” 司徒雪往聚贝螺里倒了点灵枢蜜，“大贝壳听了就懂事，比老张头的符省事多了，还能练新调子，总比干坐着强。”

　　中午，李婆婆把货郎换来的锣鼓当作餐桌。铜锣倒扣过来，就是个宽敞的大圆桌，上面摆满了珍珠甜粥、香料肉干、灵晶糕，浓郁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货郎吃得直咂嘴，感叹这比城里最大的酒楼还新奇，连锣鼓都能当桌子用，简直像在做梦。

　　“这锣鼓能当戏里的道具。” 李婆婆往货郎碗里舀了勺肉干，“演打仗戏时当盾牌，比木头做的结实多了，还能敲着伴奏，比灵枢草做的鼓好用，一举两得。”

　　下午，货郎要走时，往院里卸了一箱胭脂水粉，说是给唐小棠和司徒雪的新品，想换贝背兽磨的珍珠。“这胭脂加了珍珠粉，抹上能发光，比上次的玫瑰胭脂稀罕多了。” 他往唐小棠手里塞了一盒，“下次来给我留两百颗珍珠，我给你们带城里的戏班师傅，肯定比咱们自己排戏强。”

　　小石头往货郎车上扔了个聚贝螺做的小喇叭：“这个送你，路上能听戏，比萤光虫披风亮多了。回头带点胶水来，山精的戏服总掉珍珠，比卸夜戏妆还麻烦。”

　　货郎刚走，光柱里就 “哗啦” 落下一堆东西，全是大贝壳，堆在地上像座小假山。本源之兽的声音顺着光柱传来，带着满满的得意：“听说你们用聚贝螺换东西了？这些贝壳换你们的珍珠胶，比货郎给的多得多，还送一百只贝背兽！”

　　李婆婆在贝壳堆里翻找，捡起个最大的：“这贝壳比聚贝螺还大，能当戏台的背景板，肯定比货郎的幕布好看。星痕，把珍珠胶给它们，换了这些能做更多聚贝螺，比货郎的锣鼓还管用，万谷之源的手艺真是绝了。”

　　傍晚，夕阳将戏台染成金红色，山精们穿着新做的珍珠戏服排练新戏。聚贝螺在戏台边 “呜呜” 地伴奏，贝背兽的贝壳光在戏台上拼成 “忠勇” 两个字，比老张头的符牌还要醒目。彩绒兽在台下用鼻子拱着云丝，堆成舒适的座位，萤光虫在天上拼成 “新戏好看” 四个字，吸引得周围村民纷纷跑到院里，扒着墙头往里张望。

　　唐小棠靠在彩绒兽背上，看着台上精彩的新戏。这时，金色的珠子突然亮了亮，里面映出万谷之源的侍从正在学用珍珠胶粘珍珠，本源之兽的九个脑袋凑在一起，像一群认真学习的学徒。平衡之钥的七彩光晕在她手腕上流转，与净化之火的金色光芒交织在一起，朝着光柱飘去，仿佛在夸赞他们学得快。

　　“他们粘的珍珠没咱们的牢。” 小石头举着个粘满珍珠的马鞭晃了晃，“这珍珠胶里加了香料粉，粘得比货郎的胶水牢固多了，摔十次都掉不了，比老张头的‘固物符’管用多了。回头教给万谷之源，换他们的大贝壳。”

　　夜深了，灵晶灯笼和贝背兽的光将院子照得如同白昼，聚贝螺的 “呜呜” 声还在院子里回荡。山精们穿着珍珠戏服，趴在彩绒兽背上进入了梦乡，贝背兽钻进他们的戏服口袋里，把贝壳当作小枕头。本源绒蹲在戏台顶上，用珍珠和萤光虫翅膀缝制新戏服，丝线在月光下拉出银亮的线，宛如在编织一条璀璨的银河。

　　唐小棠往每个贝背兽的贝壳里都放了颗灵米，往聚贝螺里倒了点灵枢蜜，生怕它们半夜饿醒。香味混合着珍珠的清辉弥漫在院子里，连风都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她知道，有这些会唱戏的大贝壳，有伙伴们一起排新戏，这里的故事只会越来越精彩，就像贝背兽磨的珍珠一样，光芒四射，璀璨无比。

　　“晚安。” 她轻声说道，“愿明天的新戏，更加叫座。”

　　夜风吹过院子，带着灵晶和珍珠的清香。彩绒兽的呼噜声、聚贝螺的余音与光柱里传来的磨珠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温柔的歌谣。远处的海面上，防火船的汽笛声隐隐传来，为这热闹非凡的夜晚，画上了一个悠长而美妙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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