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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追妻火葬场的戴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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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蒙德午后的惊世之言

  蒙德城的风永远带着自由的气息,掠过神像的指尖,穿梭于街道巷陌,卷起猎鹿人餐馆门口悬挂的小风铃,发出一连串清脆叮咚的脆响,混着烤松饼的甜香与午后阳光的暖意,慵懒地洒在露天餐座的每一位客人身上。

  这本该是又一个平静而惬意的日子。

  荧面前摆着一盘几乎未动的满足沙拉,金黄色的眸子罕见地失去了平日里的锐气与灵动,只剩下全然的震惊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她身边的白色小漂浮物——派蒙,更是夸张地张大了嘴,手里的蜜酱胡萝卜煎肉“啪嗒”一声掉回盘子里,溅起几点酱汁,她却浑然不觉。

  她们的对面,坐着一位与这明媚悠闲的蒙德氛围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低调却难掩风尘与神秘的蓝黑色服饰,半边面具遮挡不住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与那双仿佛沉淀了无尽岁月、带着疲惫与幽深的蓝色眼眸。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仿佛将一片来自遥远深渊的阴影带入了这片阳光之下。

  他是戴因斯雷布,曾经的坎瑞亚宫廷卫队队长,末光之剑,一个与旅行者兄妹羁绊极深,亦敌亦友,纠缠了五百年的谜一样的男人。

  桌面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风铃还在不知疲倦地轻唱着。

  荧似乎花了极大的力气,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确定,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再次求证般地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

  “你……刚才说……五百年前,坎瑞亚还没有灭亡的时候……你……把我哥哥……‘吃’掉了?”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吃”字,尾音甚至带上了一点扭曲的变调。她实在无法将“吃掉”这个动词与她那皎洁如明月、温柔如晨星的哥哥空联系在一起。是字面意思?还是某种……她不敢深想的、更为隐晦可怕的隐喻?

  派蒙猛地回过神,用力晃了晃脑袋,尖声道:“骗、骗人的吧!戴因斯雷布!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旅行者好不容易才和空团聚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戴因斯雷布沉默着。他能感受到对面投来的两道目光,一道是派蒙纯粹的难以置信和谴责,另一道,来自荧,则复杂得多——震惊、怀疑、愤怒,还有一丝被深深冒犯的恐惧。他并不习惯解释,更不习惯在这种事情上解释。他甚至觉得坐在这里谈论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五百年的时光都变得毛骨悚然起来。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却带着一种沉重的肯定。

  “没错,旅行者。”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试图维持一贯的冷静,却在提及那个名字时,不易察觉地滞涩了一下,“你的哥哥,空,在那个时候,我们确实……”

  后面的话,他似乎也难以启齿,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湮没在蒙德的风里。

  “……”

  荧紧紧盯着他,那双总是盛着坚韧与希望的眼睛里,此刻风云变幻。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在坎瑞亚废墟深处,哥哥第一次以深渊王子身份与她重逢时,那冰冷面具下难以掩饰的复杂眼神;想起了后来无数次对峙或同行中,哥哥对戴因斯雷布那种近乎本能的、超越立场对立的针对与排斥;想起了哥哥偶尔提及过去时,那瞬间晦暗又迅速掩饰的神情……

  一些曾经无法理解的碎片,在此刻,被戴因斯雷布这句石破天惊的话,猛地串联起来,拼凑出一个让她心脏骤停的可怕猜想。

  “难怪……”她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随即,她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让身后的木质座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伸手指着眼前的男人,指尖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难怪!难怪那时候和哥哥第一次……重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却……”她的话语因为激动而有些混乱,呼吸变得急促,“他为什么会那样针对你?为什么每次提到你,他的情绪都会变得那么奇怪?戴因斯雷布……为什么是你?在你身边……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几乎是在质问,声音越来越高,引得不远处几桌客人好奇地望了过来。

  “你把他……你把我哥哥……” “哥哥”两个字出口,她的声音骤然哽咽,后面的话语被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亵渎般的愤怒彻底堵了回去,再也说不下去。

  她的哥哥空啊……那是她跨越星海,寻觅多个世界,历经无数磨难也要找到的血亲。是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是皎洁不染尘埃的白月光,是即使曾站在对立面也无法真正怨恨的存在。他强大、温柔、背负着太多却依旧保持着内心的纯净。

  可现在,眼前这个浑身写满秘密的男人,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告诉她,在五百年前的某个时刻,他“吃”掉了她的哥哥?

  这种“吃掉”,无论哪种含义,都让她无法接受,无法想象!

  戴因斯雷布看着眼前几乎要失控的荧,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一丝极淡的……或许是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疲惫与某种决断。他知道这句话会带来冲击,却或许没料到荧的反应会如此剧烈直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更具说服力,尽管他知道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五百年前的事……嗯,说来话长。”他斟酌着用词,避开荧那几乎要将他刺穿的目光,“那是在坎瑞亚灾变尚未发生之时,情况……很复杂。我此次来找你,并非为了重温旧事,或是挑衅。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上空。”

  “联系哥哥?”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但她强迫自己深吸了几口气,蒙德轻柔的风似乎稍稍冷却了她沸腾的情绪。她缓缓地,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脊背挺得笔直,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是啊,现在愤怒有什么用?事情已经过去了五百年。而且,正如戴因所说,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坎瑞亚的诅咒在那场席卷提瓦特的终极之战后终于被解除,漆黑的灾厄被彻底净化,深渊的力量消散于无形。那些曾令人恐惧的魔物,逐渐褪去了狰狞的外壳与暴戾的气息,变回了他们最初的模样——坎瑞亚的遗民。虽然故国早已化为废墟,但新的希望正在废墟之上慢慢萌芽,复国的道路漫长,却总算有了方向。甚至连笼罩提瓦特虚假之天,也在那场大战中崩裂消散,露出了其后真实星海的渺渺一隅。

  世界获得了新生般的宁静。

  她和哥哥也终于放下了所有重担与立场分歧,重新认回了彼此。虽然空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完全调整状态,再次完全融入她的旅程,但至少,他们不再是敌人了。

  一切都似乎在向好发展。

  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和他抛出的这颗炸雷。

  派蒙在一旁已经听得彻底呆住了,小手捂着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看脸色铁青的荧,又看看面无表情(但似乎有点局促?)的戴因斯雷布,大脑显然已经过载。她只是出来吃个饭的啊!怎么会听到这种足以颠覆她小小世界观的大瓜?!吃掉空?怎么吃?为什么吃?好吃吗……停!派蒙你在想什么!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波涛汹涌似乎勉强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古怪的探究欲,甚至带着点破罐破摔的好奇。

  她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难以捉摸。

  “你来找我,我也没办法呀。”她摊了摊手,表情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我哥哥他……现在不想见你。他若真想躲着一个人,总有他的办法让你找不到。毕竟……”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戴因斯雷布,“你应该是深有体会的,不是吗?”

  戴因斯雷布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荧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反应,忽然向前倾了倾身体,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闲聊八卦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戴因斯雷布和派蒙瞬间魂飞魄散的问题:

  “说起来……戴因斯雷布,”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闪烁着一种让戴因感到脊背发凉的光芒,“你觉得,我哥哥……是什么‘味道’的?”

  “噗——!!!”派蒙刚塞进嘴里试图压惊的果汁猛地喷了出来,呛得她剧烈咳嗽,小脸涨得通红,指着荧,“呜……呜哇!旅行者!你、你在问什么可怕的问题啊!!”

  戴因斯雷布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那张总是波澜不惊、仿佛戴惯了面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痕。震惊、愕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猝不及防被戳中心底最隐秘角落的慌乱,交织在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眼前的旅行者,刚刚还愤怒得几乎要拔剑,现在却用一种探讨美食般的语气,问他她哥哥尝起来怎么样?!

  荧看着两人仿佛被雷击中的模样,尤其是戴因斯雷布那罕见失态的表情,竟然“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仿佛在嫌弃他们的大惊小怪。

  “干嘛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她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薄荷饮料,语气老练得像个穿梭万界的资深旅人,“你们不是都知道吗?我和哥哥是来自世界之外的旅行者,我们穿梭过的世界,比提瓦特的星星还要多。”

  她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哥哥嘛……他那种人,天生就像会发光一样。温柔,强大,善良,却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疏离感,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想去追逐。”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以及一丝复杂的调侃,“在我们旅行过的那么多世界里,迷恋他的人,从星际帝国的王子公主,到异种文明的至高领袖,再到某些非人存在的古老意识……男男女女,数都数不过来。无一例外,都把他奉若神明,当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朱砂痣。”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戴因斯雷布身上,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又危险的光芒。

  “但是呢,”她拖长了语调,“像你这样……不仅‘追’到了,而且还成功‘吃’掉抹净,甚至连渣都不剩(字面意义上?)的……啧啧,据我所知,你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个,独一份儿。”

  “所以,”她身体前倾,再次逼近,脸上写满了纯粹到令人发指的好奇,“来,分享一下呗?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能让你念念不忘了五百年?连坎瑞亚覆灭、深渊侵蚀、天理之战都没能让你忘掉?我真的挺好奇的。”

  派蒙已经彻底石化了,在空中保持着咳嗽的姿势,仿佛一座小小的雕像。她的大脑彻底停止了思考,只剩下“旅行者疯了”这个念头在无限循环。

  而戴因斯雷布……

  在荧那连珠炮般、信息量巨大又离经叛道的话语轰炸下,尤其是在那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反复追问下,他的冷静自持终于彻底崩裂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某种被强行压抑了五百年的、属于遥远过去的、炽热而混乱的记忆,仿佛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理智的闸门。

  根本不是“吃”那个意思!但她的问法……那种“味道”……

  一瞬间,他似乎不再是那个游历于世界边缘、背负沉重命运的末光之剑。他仿佛又回到了五百年前坎瑞亚尚未沉沦之时,某个灯火摇曳、空气燥热的夜晚。迷离的醉意,碰撞的眼神,滚烫的呼吸,交织的体温,少年神明般纯净肌肤下灼人的热度,笨拙又疯狂的纠缠,还有那破碎的、压抑的、足以燎原的喘息与呜咽……

  那种滋味……那种仿佛将一颗遥远的星辰拥入怀中、揉碎吞噬、连同光芒与战栗一同咽下的、极致占有与毁灭并存的……

  “轰——!”

  一股根本无法抑制的热意猛地窜上他的脸颊、耳朵,甚至脖颈。戴因斯雷布猛地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几乎同手同脚,身后的椅子因为他过大的动作而向后倒去,再次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想起还有要事!”他的声音失去了所有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狼狈的沙哑和急促,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再看荧一眼,更不敢去看旁边已经变成雕像的派蒙,“告辞!”

  话音未落,甚至不等荧有任何反应,他身上骤然涌现出些许幽蓝色的能量波动,下一秒,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虚化、消散,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消失在了蒙德温暖的午后阳光与微风之中,只留下原地还在微微晃动的椅子,以及桌上那杯他一口未动的咖啡。

  “诶?!等等!”荧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冲着戴因斯雷布消失的方向大喊,“你跑什么啊!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是什么感觉啊?!喂!戴因斯雷布!”

  然而,只有轻柔的风回应着她的呼喊。

  餐馆周围的其他客人纷纷投来好奇又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这桌客人为何接连做出如此大的动静,最后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男人还突然消失了。

  荧喊了几声,确定戴因是真的跑了,这才有些悻悻然地重新坐下,拿起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沙拉,小声嘀咕:“真是的……分享一下经验会怎么样嘛……小气。”

  派蒙终于从石化状态中解除,她颤巍巍地飞到荧的面前,伸出小手摸了摸荧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一脸的世界观崩塌:“旅行者……你……你没发烧吧?你刚才……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那、那种问题是可以问的吗?!而且……而且戴因他……他居然脸红了?!跑、跑掉了?!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没醒啊?”

  派蒙感觉今天接收到的信息,比她过去吃的所有美食加起来还要让她难以消化。

  荧看着派蒙那怀疑人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容里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释然般的情绪。

  “好啦好啦,看你吓的。”她拍了拍派蒙的小脑袋瓜,“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先捅破那层窗户纸嘛。而且……”她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飘向远方,轻声自语,“能让我那个哥哥记恨了五百年,甚至可能因此影响了最初选择的人……我总得知道,到底是怎样深刻的‘味道’,不是吗?”

  派蒙似懂非懂地眨巴着眼睛,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唉声叹气:“呜……派蒙还是觉得好混乱……不过,突然有点同情空了……”

  可不是吗?被五百年前的“仇人”……呃,“吃”掉?然后五百年后,还被自己的亲妹妹追问“味道”怎么样?

  派蒙光是想想,就觉得空的喷嚏大概要打不停了。

  与此同时,远在至冬国冰雪皑皑的原野上,正独自漫步、享受着久违宁静旅途的金发少年,突然毫无征兆地连打了三个极其响亮的喷嚏。

  “阿嚏!阿嚏!阿嚏!”

  空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拉了拉身上厚实的外套,望向蒙德的方向,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疑惑。(啊啊,没注意自己写错字)

  “是荧在想我吗?”他低声自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等这最后的旅途结束,就回去和她好好生活吧。这次,再也不分开了。”

  他全然不知,在蒙德温暖的阳光下,他亲爱的妹妹刚刚进行了一场怎样石破天惊的谈话,而他五百年前的某段“黑历史”,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被重新翻开,甚至被追问“口感”。

  风依旧轻柔地吹拂着提瓦特大陆,带来远方的故事,也带走了某些人试图隐藏的秘密与悸动。

  这场跨越五百年的“追妻火葬场”,似乎因为某位妹妹出其不意的助攻,才刚刚拉开了一个更加混乱而有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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