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世乐土篇·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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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维尔薇的思维世界？”“为什么会是……支配剧场。”
芽衣看着四周熟悉的场景说道。
“从没见过的建筑啊！芽衣姐，你认识这里？”
帕朵菲莉丝问道。
“这里是我曾经造访过的地方。现今文明的支配之律者，曾在此与我们战斗。”
“为什么维尔薇的记忆里会有这个地方？”
芽衣疑惑道。
“没准儿又是维尔薇姐的大魔术！她最喜欢做这种吓你一跳的事啦。”
帕朵菲莉丝说道。
“魔术……”
芽衣想起在前往至深之处时与维尔薇做的交易。
“……芽衣姐！芽衣姐！”
帕朵菲莉丝看着发愣的芽衣喊了几声。
“……帕朵。”
芽衣回过神来。
“芽衣姐，一直站在这里发愣可不行呀，我们不是要去查清真相的吗？”
帕朵菲莉丝说道。
“……嗯，走吧。”
芽衣说道。
之后二人走到上方，她们看见了维尔薇的记忆。
工坊，专家发明，专家休息的时候其他人则在发明中加入自己的想法。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这就是[全自动音频数据转录映射器兼烟花发射机]的制作过程呀。”
帕朵菲莉丝说道。
“全自动……什么？”
芽衣问道。
“我也弄不明白。不过，根据维尔薇姐最初的说法，她似乎想做一个在乐土空间也能生效的录音机？”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维尔薇姐每次发明都那么浮夸了吧？”
帕朵菲莉丝问道。
“……可以想象。”
芽衣回道。
下一段记忆。
休息室，大魔术师维尔薇在爱莉希雅、宸梦和凯文面前展示[对凯文武装·型号七三六]，并且新的武装的部分材料是从梅比乌斯实验室里拿的。
“怪不得那天蛇姐气呼呼地冲进休息室，想不到居然发生过这样的事……”
帕朵菲莉丝说道。
“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掀起他人的怒火，又在引火烧身之前全身而退。从某种角度来说，维尔薇的确是一个天才……”
芽衣说道。
“毕竟维尔薇姐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嘛，她的每一次演出，都少不了其他人的参与。”
“不过芽衣姐你放心，维尔薇姐虽然喜欢浮夸的表演，关键时刻却很有分寸，也很可靠。”
“所以，不用担心她啦。”
帕朵菲莉丝说道。
“她真的知道[分寸]是什么意思吗……？”
芽衣说道。
二人继续前进。
她们来到了大厅，镜面散布在大厅的各处。
“这里……真让人感觉不舒服。芽衣姐，我们快点离开吧。”
帕朵菲莉丝说道。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维尔薇出现在这里，这些镜面是否会倒映出她的不同人格？”
芽衣问道。
“芽衣姐，现在就别开这样的玩笑啦。”
“说不定维尔薇姐会突然从哪面镜子里钻出来吓我一跳……感觉她真的做得出来！”
帕朵菲莉丝说道。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既然维尔薇的不同人格，是她对自己思维进行切割的结果……”
“那么意识与记忆构成的虚拟空间中，这些不同的人格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还是会彻底合而为一。”
芽衣说道。
“唔……好复杂的样子，完全听不明白。”
“这种事，还是等到出去之后，再让维尔薇姐亲口解答吧。”
帕朵菲莉丝说道。
步入长长的阶梯，帕朵菲莉丝突然停住了脚步。
“芽衣姐，等一下。”
“你看那面镜子，是不是有一把锁？”
帕朵菲莉丝说道。
只见前方的一面镜子被锁链锁住。
“的确……但这里不是由记忆构成的空间吗？为什么还会有锁的存在？”
“莫非维尔薇还隐藏了什么秘密，不愿意示与他人？”
芽衣说道。
“到底是为什么，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种事我可是再擅长不过了。芽衣姐，稍等一下?”
帕朵菲莉丝兴奋地凑上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套工具，开始研究起来。
时间流逝，挂锁仍纹丝未动，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为难的神色。
“帕朵，这把锁先搁置下来吧。我们去调查一下其他的记忆。”
芽衣说道。
“再、再稍等一下，我保证，很快就能打开了。”
帕朵菲莉丝说道。
“人格实在好奇被锁住的内容，回去之后，直接去问维尔薇吧。”
芽衣说道。
“那可不行，以维尔薇姐的性格，可不一定会实话实说。”
“我只有这么点特长，要是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还怎么算帮上了你的忙？放心吧，我一定能打开的。”
“芽衣姐，不如先去看其他的记忆吧。我打开了锁，马上就去找你。”
帕朵菲莉丝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
芽衣回道。
之后芽衣开始查看其他的记忆。
[约束的惨剧]。
在‘专家’维尔薇进入结界后，突然芽衣的身体上也传来了疼痛。
芽衣急忙退出了记忆，虽然及时退出了记忆，但还是过了很久，芽衣才从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中缓过神来。
“……”
芽衣喘着粗气。
“难以想象，查看这段记忆时……我竟然会[感同身受]。”
“那种痛苦……在他人的记忆中，我也会因为身为律者，同样受到[约束领域]的影响吗？”
“还是说……在这些记忆里，我其实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维尔薇自己？”
“……”
芽衣开始思考，远处帕朵菲莉丝还在捣鼓那把锁。
“因为思维分割的缘故……维尔薇的记忆实在太过散乱了。”
“不妨走远一些……去看看，她还没有接受超变手术时的记忆吧。”
说完芽衣走了下去，她来很久之前的记忆。
是维尔薇在与一个神秘的人格交流。
“这是……不同[维尔薇]之间的交流吗？难怪她的记忆要比其他人漫长很多。”
“那个我没听过的声音，就是她思维中[恶人]的部分吧……”
“竟然有[一半]那么多吗？她最后的那句话又是……”
芽衣说道。
下一段记忆。
被扔到海岛上的维尔薇做了一场实验，这场实验让梅比乌斯都有了杀死她的想法。
“这……在那个时间点，维尔薇应该还没有成为融合战士才对吧？”
“在拥有分割思维的能力之前，她就已经……”
“以她刚才的表现，逐火之蛾怎么可能会让她加入，还在日后将她选为[五英桀]之一？”
“……对了，梅比乌斯提到的那场[审查]，那段记忆，应该就在附近。”
芽衣开始寻找。
这一段记忆正是关于审查的。
梅比乌斯亲自审查维尔薇，而维尔薇也说明了一件事，她在四五岁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变成了另一个人……维尔薇，你……”
“难道真正的[你]是……”
此时上方传来了帕朵菲莉丝的声音。
“你……你？”
帕朵菲莉丝发出惨叫声。
“帕朵？！”
芽衣准备朝上方跑去时，突然一群褪色的怪物出现并拦住了芽衣。
芽衣解决了它们后立马跑了上去。
帕朵菲莉丝躺倒在地面上。
“帕朵！”
芽衣立马跑到帕朵菲莉丝的身旁，并蹲下身抱起她。
“芽……”
“……”
帕朵菲莉丝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别着急……”
芽衣的视线扫过帕朵的身躯，那里已经有将近一半的区域都被覆盖上一种若隐若现的迷雾，呈现出一种近似紊乱的状态。
“……没事的。”
芽衣安慰道。
帕朵菲莉丝将身体向上急促的挺了挺，却又因剧痛再次蜷缩起来。
“不……不行……”
“芽……芽衣姐……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
芽衣顺着她惊恐的视线看去，那曾经封锁的镜面已被一种巧妙的手法打开。
——但当中却没有映出她们两人的倒影，仅有一团状若不详的阴影。
“那里面……是……是……”
“是凯文老大消失时的记忆……！”
“杀死凯文老大的人……是……是……”
“……”
帕朵菲莉丝再次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
“我已经明白了，帕朵。不必继续说下去了……”
“……谢谢你。”
芽衣说道。
“……”
“嘿……嘿嘿……我最擅长这个嘛……”
“那……我们……我们快点离开吧……？”
“芽衣姐……”
帕朵菲莉丝艰难的说道。
“嗯……”
“放心吧。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交给我来解决。”
“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芽衣问道。
“好啊好啊……”
“哎呀，芽……芽衣姐……还是不要说这种话了吧……”
“人家都说……都说这是……一……一语成……成什么来着？”
“就好像我真要死掉了一样……别吓我了，怎么可能呢……”
“我一直……运气很好的……”
“芽衣姐……”
“我……不想死……”
帕朵菲莉丝变成碎片消散了。
[咔嚓——]
又一面镜子碎裂了。
“……”
过了好一会，芽衣才开始慢慢挪动手臂，在空气中晃了晃，试图抓取到什么。
但就连一掌冷雾，都未能触及。
地面上只留下了一枚硬币。
“……”
芽衣捡起硬币。
“……”
“所以……是你。”
芽衣愤怒地说道。
就在帕朵消失前的瞬间，她满溢着恐惧的双眼，已经将视线越过了芽衣的身后，倒映出对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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