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宅下的路,通向谁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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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老宅塌了一半的堂屋前,手里捏着那张背面画着“第三条”的信纸。风从断墙的缺口灌进来,卷起尘土和碎纸片,像一场无声的祭奠。
赵队长蹲在我旁边,用指尖摩挲着那条蜿蜒的线,眉头微蹙:“这不像地图,倒像心跳轨迹。”
我盯着那三个字——“第三条”。
不是终点,是起点。
而起点,竟埋在我家祖宅的地基之下。
刘主管提着一台改装过的便携式地质雷达走来,外壳还贴着超市冷链巡检的旧标签。
他调试着设备,低声解释:“这玩意儿原本是用来查冷库墙体空鼓的,但我加了频段滤波,能探到九米深的人工结构。”他按下启动键,屏幕上的波形开始跳动,像某种沉睡的呼吸。
我们屏住呼吸。
雷达图逐渐清晰,一条笔直的空腔结构横贯宅基下方,九米深处,蜿蜒向前,走向与信纸上的手绘小路完全重合。
“不是巧合。”我嗓音发紧,“这是我父亲当年修防灾仓时留下的备用通道……图纸早就烧了,位置只有我们家知道。”
王训练官一言不发,从战术包里掏出军用测距仪,对准远处村办旧粮仓的方向。
他眯眼测算,片刻后抬头:“路线偏差不超过0.3度,这隧道,直通粮仓地下库。”
空气瞬间凝固。
那个仓库,是父亲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工程——为应对极端天气修建的国家级应急储备仓。
可后来项目被叫停,物资上报损毁,连档案都被封存。
而如今,陈世昌用一张泛黄的信纸,把这条尘封的命脉重新交到了我手里。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赵队长低声问,“一个贪污村产、勾结外商的村长,临死前留下这个?”
我攥紧了信纸。
火漆印残破,字迹却依旧清晰。
陈世昌不是求和,也不是忏悔。
他在布局。
“他不是在赎罪。”我缓缓站起身,望着老宅残破的梁柱,“他是把账本藏起来了——周鸿涛的,李维汉的,还有他自己的。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选了我,选了这个没人会查的老宅地基,把真相埋进土里。”
刘主管咽了口唾沫:“那我们现在……挖?”
“不。”我摇头,“我们顺路走下去。”
当晚,十名志愿者伪装成拆迁清运队,带着工具和伪装货箱抵达老宅后山。
废井口早已被杂草掩埋,我们用绳梯顺下,进入隧道入口。
空气潮湿阴冷,壁上青苔斑驳,但每隔一段,就有一道浅浅的刻痕——是父亲当年留下的编号。
“c-7……d-2……”我用手电照着那些痕迹,心跳加快。
这些标记,只有参与建设的核心人员才知道。
而如今,它们成了通往过去的密码。
三小时后,我们抵达终点——旧粮仓地下库。
铁门锈死,刘主管用液压剪一点点破开铰链。
随着“咔”的一声闷响,门开了。
手电光扫进去的瞬间,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里面堆满了未拆封的箱子,通信设备、发电机、医疗包、净水装置……整整齐齐码放成列。
标签上印着统一的字样:“周鸿涛项目·绝密”。
李协调长蹲下身,翻开一份清单,声音微微发颤:“这些……是三年前被‘损毁’的扶贫物资,国家审计报告里写的‘因暴雨浸泡报废’。可它们根本没烧,也没泡水,全在这里。”
我走到最里面的一排货架前,抽出一个密封箱,打开。
里面是一整套卫星通信中继模块,产地标注着境外代工厂。
这不是储备物资。
这是武装。
“陈世昌没私吞。”我低声说,“他把这些东西藏起来,是为了等一个能用它们的人。”
赵队长看着我:“你打算用它们做什么?”
我没回答。
目光落在墙角一台老式保险柜上。
柜门虚掩着,里面只有一本牛皮笔记本,封面上写着三个字:第三条。
翻开第一页,是父亲的笔迹。
“若‘时间银行’失控,若权力与资本合谋篡改记忆,若真相被科技掩埋——请走第三条路:不依附,不投降,不沉默。”
我的手微微发抖。
这不是物资库,是火种库。
父亲早在十年前,就预见了今天。
我合上笔记本,深吸一口气:“从现在起,这里不再是什么旧仓库。”我环视众人,“它是‘第三基地’——我们反击的起点。”
王训练官立刻行动,带人检查旧监控线路,布设红外感应与声波警戒系统,利用废弃电缆构建独立通信网。
刘主管调度了三辆超市退役的冷藏车,改装成移动能源站,通过隧道隐蔽供电。
赵队长连夜联络周边失地农户,以“社区共建仓储”名义招募夜班巡护员,既掩人耳目,又凝聚人心。
李协调长则打通三家本地企业供应链,将药品、电池、防寒服等物资以“应急储备”名义分批运入。
一夜之间,这里从废墟变成跳动的心脏。
凌晨四点,基地首次完成系统联调。
灯光亮起,通信畅通,监控画面在屏幕上逐一浮现。
我站在中央控制台前,看着那幅从信纸复原的“第三条”路线图,已标注出七个关键节点。
还差最后一块拼图。
就在这时,李协调长快步走来,递给我一份刚解密的文件:“这是从通信设备里恢复的日志记录……有一段加密信号,每72小时自动发送一次,目的地是城东一处废弃印刷厂。”
我盯着那串坐标,瞳孔微缩。
那地方,曾是李维汉早期实验的中转站。
“他们还在联络残部。”我低声说,“信号没断,说明计划也没停。”
王训练官站到我身后,声音低沉:“该测试一下我们的新家底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将父亲的笔记本轻轻放在控制台中央。
屏幕上,那条“第三条”路线,正微微发亮,像一条蛰伏的龙,终于睁开了眼。
凌晨三点十七分,警报声撕裂了基地的寂静。
不是演习音,是真实的入侵信号——来自城东废弃印刷厂的监控系统自动触发。
画面里,一辆无牌黑色越野车正缓缓驶入厂区,车灯在断墙残垣间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一名男子下车四顾,手持信号探测仪,动作专业得不像寻常探路。
“不是演习。”王训练官的声音像刀劈开空气,“他们来了。”
我猛地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撞出沉闷的回响。
刚才还在推演的“假想敌”,此刻竟真实踏进了战场。
这不是巧合,而是一次试探,或者更糟——是猎人嗅到了陷阱的气息。
“启动‘盲区行动’。”我下令,声音压得极低,却穿透整个控制室。
刘主管早已就位,手指在平板上划过几道指令。
三秒后,印刷厂周边六百米内的路灯集体熄灭,整片街区陷入墨色。
他低声汇报:“电网切断,备用线路伪装成故障,供电局不会察觉。”
赵队长拿起对讲机,语调轻快:“广场舞小队,该热身了。”不到五分钟,印刷厂斜对面的空地上,十几名志愿者穿着荧光背心,扛着音响跳起了夜练操。
音乐声嗡嗡作响,人群晃动,完美遮蔽了街角的异常。
李协调长冷笑一声,拨通电话:“两辆外卖车,抛锚在路口,司机‘争执’中。”十分钟后,一黄一蓝的配送车横在印刷厂出口,骑手穿着我们熟悉的制服,正大声吵嚷着谁撞了谁,引来零星路人围观。
我蹲在通风井口,看着热成像仪上那个红点慢慢靠近。
对方显然察觉了异常,却仍不死心,想绕到后墙接入信号中继点——那是他们过去与总部联络的暗频基站。
“动手。”王训练官一声令下。
埋伏在地下管道的两名突击队员猛然掀开井盖,一个翻滚扑出,电击棍精准命中目标膝盖。
那人闷哼一声倒地,还没反应过来,嘴已被封,双手反铐。
整个过程不到七秒。
我们押着他回到基地,搜出他随身携带的微型信号接收器——频率与日志中记录的完全一致。
“不是普通探子。”李协调长检查设备后脸色凝重,“这是李维汉私人安保队的加密模块,只有核心行动组才配发。”
我盯着那个被控制的男人,他闭着眼,一言不发。
可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侦察。
这是警告,也是试探。
他们已经开始清查地下联络网,而我们,已经踩进了他们的棋局。
战斗结束,基地重归寂静。
我独自走进档案区,在父亲留下的旧柜深处翻找资料,想理清这条“第三条路”的真正意义。
就在最底层,一本残破的账本夹在工程图纸之间。
泛黄的纸页上,一行字刺入眼帘:
“第三条路,非逃亡道,乃归还路。”
下面列着一串名字——张德海、刘秀兰、陈国富……每一个我都认得。
他们是二十年前被周鸿涛以“土地整合”名义强征宅基地的村民,后来举家搬迁,音讯渐断。
赵队长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轻声说:“这些人,现在大多住在南城安置区,靠‘时间银行’积分换米面油盐。有些人,连孩子上学都靠救济。”
我盯着那串名字,胸口像被什么压住。
父亲藏的不只是物资,是债。
一条用沉默背负了十年的债。
这时,刘主管匆匆走来,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从今日送菜箱夹层里发现的。
上面没有署名,只有五个字:
“他们开始查账了。”
我攥紧纸条,抬头望向墙上那幅作战图。
红色主线贯穿城乡节点,像一条苏醒的脉络。
而此刻,它不再只是防御网络——它成了靶心。
就在我凝视地图的瞬间,通讯器突然响起。
李协调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林致远……市审计局刚刚成立‘扶贫物资专项调查组’。”
她顿了顿,仿佛不愿说出下一个名字。
“组长,是李维汉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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