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斗姆元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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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剧情?怎么星际飞船都整出来了?
白拂雪的眼前再次化为一片黑暗,转而脚下感受到地面的凹凸不平。
似隐隐听到一串细微的电流声,他睁开眼,只见左右,浮现一串串闪烁不定的蓝紫色流光,统一如流星般飞速朝一个方向飞去。
那些条状的流光,汇聚于一只素白的掌上,形成一个正方形,像是个魔方,每一个小方块如呼吸般凹凸起伏,同时闪烁蓝紫色光芒。
魔方悬浮在孑然立于崖边的那位银发紫袍美人掌上,显得既充满科技感又诡异地有一股魔幻的味道。
白拂雪对于这位的出现实在难以预料,赶紧拱手一拜道:“见过祖师。”
鸿钧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地洞底下的白拂雪一眼,反射弧较长地略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他托着那枚奇怪魔方的手一合,乍然魔方消失在他掌中。
地洞随着散发蓝紫光芒的魔方消失,再次陷入黑暗,但白拂雪视线不受影响,见祖师转身欲走,忙问道:“敢问祖师,那是何物?”
鸿钧顿住脚步,一双紫眸,定定盯着下方的白拂雪,白拂雪被盯得浑身发毛,就在以为祖师不会说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却只从薄唇中吐出四字:“记忆之棺。”
说罢,鸿钧便拂袖化作一团袅袅云烟消散。
哈?
记忆之棺?
那是什么玩意?
白拂雪正在疑惑间,从旁骤地传来一声呻吟,打断了他的沉思。
但见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一只身穿布衣,下围虎皮裙的金毛猴子,双手抱头,甩了甩脑袋,逐渐醒来。
他睁开眼,环视一圈,见不远处立着的白拂雪,忙一手握拳,似在拳中藏了什么东西,不愿被白拂雪看到。
看清对面所戴鬼脸面具的白发少年,孙悟空回忆一阵,诧异万分,一手挠了挠头问:“真武帝君?”
见白拂雪点头承认,孙悟空越发惊愕,不明白真武大帝为何会现身此处?
忙假作轻松地咧嘴一笑,问道:“真武老倌,你怎会出现于此?”
白拂雪取下面具,将被带落的长发撩到脑后,反问:“你说呢?取经人和一只猪妖落到了北俱芦洲,若非我恰好今日去军营巡视,想必那只猪妖已被营中将士关押,派去做苦力了。”
“哈哈,那感情好啊!”孙悟空立时原地一跳,假意一挠头,似在他毛发里,藏起了拳中所握的东西,抱拳道谢,“多谢老倌解救,多谢!”
孙悟空抠了抠脸上毛发,跳到白拂雪身边,一拍他的肩膀,又调皮地跃到白拂雪身后,围着他打转,嬉笑着试探问:“嘿嘿,老倌,你还真有本事!不过,嘿!刚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俺老孙觉得,倒不像是妖魔弄出的幻境。”
“是……”白拂雪瞥了眼孙悟空的背后,映在石壁上晃动的影子,正欲言。
就见眼前弹出两个金色大字,“噤言”。
他只好闭嘴,改口道:“此事既已解决,我先前已让你师父唐三藏一行人先行,这会儿想必还未走远,你去寻他们吧。”
“嘁!”
孙悟空斜了神神秘秘的白拂雪一眼,思忖这老倌不愿多说,自己恐怕问也问不出来。
再者,昔年在天庭时,孙悟空和神仙们四处称兄道弟,听说真武这老倌乃老君关门弟子,手头宝贝多得很!
当年他大闹天宫,就是被老君那老头,一个金刚琢偷袭给砸晕了,绑上天宫。
因此不愿得罪,只好抱抱拳告辞,飞身前去寻唐僧一行人。
和沙师弟汇合,方知晓原来外面竟已过了三日。
这三日里,他们遭遇也新奇,从一黄袍怪的波月洞中幸得百花羞公主解救,从而逃脱。
三人竟还好心,又为百花羞公主前去找宝象国的国王带信求救。
不想唐僧被前来幻化人形的黄袍怪,变作一猛虎,反倒被那糊涂国王误认为妖怪。
若非孙悟空赶来得及时,只怕已被当作妖类斩杀。
不想这黄袍怪竟是奎木狼下凡,言说这百花羞公主前世本为披香殿一位侍香玉女,在天庭时与他十分相好。
自己绑了她去,原为全此世夫妻之情。
唐僧听得不由大怒,提杖就欲打,叫徒弟们拦住。
便只得怒斥了奎木狼一番,言指这侍香玉女已转世投胎,全无前世记忆,已与奎木狼没了关系。
就算有记忆,也不当强绑了人家去山中,强作夫妻!
况此乃奎木狼一家之言,人家前世到底与他有没有情意,还得两说!
因此唐僧恼怒不已,径直让孙悟空绑了这奎木狼,前去面见玉帝。
来接奎木狼的角木蛟不得已,只得同孙悟空一道上了凌霄宝殿。
玉帝闻言,难得来活,自是精神抖擞,兼之有其余二十七宿求情。
玉帝抚了抚须,即收了奎木狼的奎星金牌,贬他去兜率宫与太上老君烧火,带俸差操,有功复职,无功重加其罪。
孙悟空心中欢喜,在朝上唱个喏,便驾云离去,回禀了凡间的唐僧。
哪知唐僧听得不由皱眉,怒道:“那黄袍怪还吃了好几个宫女,如何竟如此轻罚?”
孙悟空只得安抚一番,言说天庭又非全是人类,亦有灵物化形。
奎木狼更是甚早得道,在他们这些灵物眼中,吃几个人,同吃几只鸡鸭并无什么区别。
唐僧听得既感慨又无奈,只得为那几个可怜宫女念诵往生经文,一行人重新上了路。
是夜,唐僧趁着解手之机。
回望了一眼远处,三个徒弟正围坐在篝火处,沙悟净在守夜,孙悟空和猪八戒都已躺下睡觉。
唐僧小心翼翼地做出假装解开裤腰带,蹲在草丛间,跟做贼似的。
摸出好容易从白拂雪那里骗来的一根请神香,用打火石点燃,插在泥地上,合十快速低声念诵了一遍奎木狼的罪行,后补充道:“求真武帝君明鉴,奎木狼下界在碗子山波月洞为妖,我亲眼见他吃了几个宫女,宝象国亦乃南赡部洲境内,帝君您可不能不管啊!”
看到那支香迅速开始燃烧,眼见就已烧了三分之一,唐僧顿时赶紧一口气吹灭,又甩了甩,确定香火熄灭后,又将香揣进内兜保存好。
他快速解了个手,回到篝火边,便听三徒弟问:“师父,您怎么这么久啊?”
唐僧只得咬着后槽牙,一脸阴沉扯谎道:“便秘,近来有些便秘。”
沙僧按菩萨的吩咐,急忙趁机劝道:“啊,那师父你近来得吃点通便的草药啊。一定是肉干吃得太多,多吃点素吧,师父,您瞧人家那些和尚都是吃素的。”
唐僧梗起脖子,怒道:“那怎么行?就是得油荤重才能润肠通便。决定了,下个城镇,为师带你们去饭馆,多整两块肥肥的肘子!”
沙僧一脸苦色,心念急转,忙道:“那不行,师父,咱们手头盘缠不多了。”
唐僧一拍沙僧精壮的胸脯,笑道:“这有什么?到时大不了咱们师徒四人在前面城里卖艺赚钱。
哎呀,我看悟净你挺结实的,胸口碎几块大石定没问题!”
沙僧捂着被唐僧一掌就拍得闷闷的胸口,哭戚戚问:“为什么是我?”
唐僧眼睛一亮,喜道:“胸口碎大石,需得两人。为师不得持锤,去敲碎你胸口顶的大石吗?”
“那大师兄和二师兄呢?”
“他们得负责吆喝、收钱。”
“……”
沙僧一脸哀怨看着唐僧,师父指定还记着自己吃过他九辈子的仇,想要趁机报复自己。
同时,在心中幽幽一叹:菩萨啊!不是弟子不努力,实在是师父死性不改!
而侧躺在一旁的孙悟空,一只毛手捂住耳朵,一只毛手握拳,从拳头缝隙间依旧隐约散发出五彩光华,其中是一块晶莹透明如镜的小石头。
他想起在那古怪的幻境最后,有人忽然道:“若哪日你想改了天规,便将此石放入华山中,到时自有道理。”
改了天规?
古怪古怪,俺老孙为何要改了天规呢?
兜率宫。
“见过老君,陛下罚微臣这些日子来与老君烧火。”
老君坐在蒲团上,未曾睁眼,只略一点头。
乍然间,身形高大的奎木狼已变作一个矮小的童子,奎木狼对这副模样颇为不满,撇了撇嘴。
但还是老老实实朝老君做了一个揖,便往后面的八卦炉旁走去,坐到空空如也的一个蒲团上,拿起地上的蒲扇,朝八卦炉假意扇着风。
忽地背脊似被人撞了一下,奎木狼还不及回头恼怒喝骂,就如个皮球般一股脑地往前滚去。
等等,前面不就是八卦炉下的火……
伴随奎木狼一头滚入八卦炉下的南明离火中,“噗嗤”一声轻响。
之后徐徐升腾起一小股黑烟,又旋即消散,惟余空气中一股焦糊味仿佛仍缭绕在鼻尖。
白拂雪从八卦炉下的火团中摄出一团挣扎的魂魄,置于掌上,如抛着皮球,遗憾道:“哎呀,这位新来的小童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走路没看路,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老君睁开眼,望了一眼,幽幽一叹道:“小徒儿,玉帝已然判罚,何必如此?”
白拂雪歪头,难得盈盈笑起来,却只道:“大概因为,弟子是人?”
老君重又闭上目,一甩手中拂尘,炉火大炽,八卦炉隐隐开始抖动,似乎即将丹成,“可成仙者早已脱胎换骨。”
白拂雪五指成爪,捏住那团不住在他手心挣扎的魂魄,提着他往外走去,同时道:“请恕弟子执着太过。可弟子觉得不论走得多远,都不应忘记走过的来时路。”
不然,那么多壮烈牺牲的先辈们,就白死了。
白拂雪心中补上一句未说出口的话,告辞:“弟子送这位新来的小童子前去地府投胎,去去就回。”
背后老君沉默片霎,一张年迈的脸上堆起一个慈祥笑容,“善。”
与此同时,八卦炉大震,炉顶祥云霭霭,彩光闪动。
“真武帝君留步!”
白拂雪眯眼,看着眼前随这位金袍女道出现,周天星斗大亮,“斗姆元君,有何指教?”
金灵圣母垂眸看向白拂雪掌间,蹙眉问道:“帝君为何擅杀我奎星星君?”
“贵星君私自下界为妖,十三年间食人一百六十三人,强掳宝象国公主为妻,强迫为他生下二子。元君莫非以为此獠不该杀?”
金灵圣母不由有几分恼怒,拂袖质问:“玉帝既已判罚,帝君缘何还不满足?竟要动手私杀天庭星君?”
白拂雪遗憾一叹,“唉,是呀,我很是遗憾没有亲自动手。”
金灵圣母对白拂雪的故作姿态,蓦然发出一声冷笑,背后周天星斗发出凛凛白光,似一柄柄利刃,已对准了白拂雪。
“若非帝君动手,那奎星君是如何死的?”
白拂雪无辜摊手道:“真不是我,是他自己不小心滚进了八卦炉下的炉火里。天可怜见,元君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哼!你当本座是傻的吗?”
白拂雪单掌朝天竖起,发誓道:“既然元君不信,那么我可以对天发誓。
若是我白拂雪对奎星君动过一根手指头,即刻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他没动手。
他只是“不小心”一膝盖撞到了正在给八卦炉扇火的奎木狼的背,然后他也“不小心”没刹住,一头就撞入八卦炉下的南明离火火堆里。
半晌,冥冥青天毫无响动。
白拂雪当即面露无辜,可怜巴巴道:“元君,你看。”
金灵圣母深吸一口气,她当然听得出来白拂雪是在钻天道漏洞。
你没动手,那么脚呢?那么你的灵宝呢?
就奎木狼那货,整天不务正业,怎么可能是大师伯关门弟子的对手?
金灵圣母顿时想起曾经玄都大师兄在昆仑一人单挑了他们一群。
搞得他们一个个光是对上玄都大师兄的视线,就陷入幻境不可自拔。
若白拂雪得大师伯真传,你哪怕一个眼神,让奎木狼主动往火里走,怕是到死都稀里糊涂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死的!
金灵想及此,倏而幽幽一叹,看向白拂雪问:“为何帝君非要如此?”
白拂雪依旧同给老君的答案不变,“因为我是人。”
“……”
不想,金灵忽地陷入沉默,看着白拂雪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玄都大师兄,为何要应下昊天师叔的差事,留在北海之畔替他斩妖呢?”
“此乃我一己之私,我既被人族奉为大祭司,自当守护人族。况且,我也是人啊,金灵师妹。”
金灵仿佛回到数千年前,她幽幽一叹,看着那白拂雪,一撩耳畔被吹乱的发丝,笑道:“是玄都大师兄让太上圣人收的你吧?”
白拂雪对她的转变,立时愣了愣,只好点头,又问:“元君如何得知?”
“你跟玄都大师兄曾经,很像。”金灵点了点白拂雪手提的魂魄,问:“奎木狼曾为我截教弟子,可否将他魂魄予我?”
见白拂雪不为所动,金灵一笑,“放心,本座自不会徇私。”
可白拂雪还是坚持,没有答应。
金灵虽早有所料,但不由有几分怒意,只是看在玄都大师兄的份上,强自压下怒火,“罢了,奎木狼自作自受。帝君,下不为例。”
白拂雪见她拂袖离去的背影,周天星斗再次黯淡,收回了凛凛白光。
“元君,慢走不送。”
白拂雪顿时在心里感谢师兄,不想耳畔传来金灵圣母的传音,“臭小子,下次见面,记得叫本座师姐!”
呃……
望了望金灵圣母已不见的背影,白拂雪察觉那些窥视的目光一一收回。
他抿了抿唇,眨眼已化作云烟,直入地府。
将奎木狼魂魄交予瑟瑟发抖的判官,一直监督鬼差准确无误得投入地狱中受刑,才重回兜率宫。
兜率宫中再次只余白拂雪和老君二人,白拂雪化作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童子,坐到了之前奎木狼的蒲团上,刚拿起扇子摆样子。
就见对面的老君掐指一算,和蔼笑道:“小金、小银要回来了,这里不需要你了,去后面休息吧。”
“哦。”
白拂雪刚起身,就见脚下滚来一颗红彤彤的丹药,望了眼老君倒出葫芦里丹药,刻意摊在手上数。
忽抬头问:“哎呀,老道的七返火丹怎么少了一颗?你可看见了?”
白拂雪见老君冲自己眨了眨眼,顿时将手中丹药拈在指尖,摇摇头配合老君地演出,“没有,弟子先行告退。”
“哎呀,没有呀?去吧,去吧。”老君摆了摆手,继续在丹室内嘟囔道:“奇怪了,那究竟掉到哪儿去了呢?”
白拂雪坐到独角兕前辈常趴的院子廊下,一口将七返火丹吞入口中,一歪头就昏睡了过去,同时元神出窍。
看着自己变化为一个小道童熟睡的样子,白拂雪看了看丹室的方向,真是搞不懂老君炼效果这么好的安眠药是打算做什么?
算了。
白拂雪元神朝斗母宫方向飞去,径直元神穿过大红的宫门,乍得眼前瑞霭祥云如水般隐隐往前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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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拂雪会意,立即顺着流动的方向而去。
直入后殿,就见一间星辉灿烂的宝殿之中,上设着一张金光闪闪的华丽贵妃榻。
偌大的殿中,却只有一位金色为底,绣有大红牡丹的宫装美人,她头簪紫玉冠,正斜倚在榻上。
她见了白拂雪来此的元神,停下拈着一根金针插葡萄的手,笑道:“帝君来我斗母宫作甚?”
白拂雪对明知故问地金灵圣母感到无奈,“不是元……”
见金灵圣母凤目凌厉,带着警告,只好改口道:“金灵师姐叫我来的吗?”
金灵圣母盈盈一笑,冲白拂雪招招手,示意他往前,白拂雪本欲摇头拒绝,又被金灵圣母一个眼刀警告。
只得乖乖走上前,不想就被金灵圣母拉到榻边坐下,便嗅到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
但见金灵圣母坐起,一手格外亲昵地搂住白拂雪脖子,另一手持着金针戳起的一颗水灵灵的葡萄,触到白拂雪唇前,吐气如兰地昂了昂下巴,“吃。”
使得白拂雪瞬间脸若红霞,低下头却见莹白一片,又只好偏过头,乖乖吞下那颗饱满水润的葡萄。
她刚欲起身,就被早有所料地金灵圣母按住,故意细细抚摸着他的脸庞,调笑道:“啊,师姐忘了,小拂雪十六就飞升了,还没跟别的女人洞房过吧?那么,天宫寂寞,要不要跟师姐做道侣呢?小师弟?”
见白拂雪一得自由,就飞快退开,逃到墙角柱子边,站得笔直,结巴着:“不……不不……不……”
金灵圣母登时对白拂雪的反应十分满意,笑得花枝乱颤,拍着软绵如云的贵妃榻,“哎呀,没想到在外令妖魔闻风丧胆的真武大帝竟如此纯情!”
随后,金灵圣母调戏够了白拂雪,方再次懒懒斜倚着贵妃榻躺下,“本座唤帝君来此,是望帝君莫要误会妾身。
此事妾身实也情非得已,意图包庇那奎木狼。只是……
唉,妾身为截教大师姐,自当为教中弟子出头。不然,截教就真的散了。”
岂知白拂雪脸上羞红褪下,狗嘴吐不出象牙,半点再无刚才的可爱,“咳,恕我……师弟直言,截教不是早就散了吗?”
喜欢那个剑修,来自合欢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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