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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畔灵秀:阿泽与仙草的传说》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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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畔灵秀:阿泽与仙草的传说》

  楔子

  建瓯的溪涧,总爱缠着云雾过日子。春末夏初,水汽从溪底漫上来,给两岸的芦苇裹上白纱,连阳光都得透过三层雾才能洒到水面,碎成一片晃动的金斑。就在这片朦胧里,沼泽深处藏着一种草,叶片像摊开的绿伞,根下结着圆滚滚的块茎,褐皮白肉,浸在水里时,像散落在泥中的天鹅蛋。

  没人知道它叫什么,只知道沼泽边的人家,若是得了“水胀病”,腿肿得穿不上鞋,肚子鼓得像揣了个冬瓜,就离大限不远了。直到有个叫阿泽的姑娘,为了救父亲,踩着没膝的泥浆走进了那片沼泽,这株草才从无名的草木,变成了建瓯人世代相传的“泽泻”,也留下了一段关于牺牲与守护的传说,像溪涧的水,在岁月里流成了诗。

  上卷·泽畔初遇仙草缘

  第一回 父病沉疴 阿泽寻药

  清乾隆年间的水南村,依偎在建瓯的溪涧旁。村里的阿泽,是个出了名的孝女,梳着两条粗辫子,眼睛亮得像溪水里的星子。她爹是个药农,常年在山里采药,不知怎的,那年入夏后,突然得了怪病——起初只是脚踝发紧,后来腿肿得像灌满了水,一按一个深坑,连床都下不了。

  请来的郎中摇着头说:“这是‘水胀’,邪气积在皮肉里,没法治。”阿泽不信,守在爹床边,看着他喘气越来越粗,肚子一天天胀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在爹枯瘦的手上。“爹,你等着,我去寻药,哪怕是沼泽里的毒草,我也给你采回来!”

  第二天一早,阿泽揣了个窝头,踩着草鞋就进了山。她沿着溪涧走,逢人就问:“哪里有种能治‘水胀’的草?”山民们都摆手:“傻姑娘,那病是阎王爷勾魂的绳,草药解不开。”可她不死心,顺着溪水往上游走,越走水越浑,两岸的芦苇越来越密,脚下的土地也渐渐发软,踩下去能陷进半只鞋。

  这是村里老人说的“迷魂泽”,传说进去的人就找不着出路。阿泽心里发怵,可一想到爹的样子,咬咬牙还是往里走。泥浆没过脚踝,冰凉的水顺着裤腿往上爬,芦苇叶割得胳膊生疼。忽然,她看见前面的水洼里,冒出一片翠绿的叶子,像小伞似的撑在水面,叶下的泥里,隐约露出几个圆滚滚的东西,褐皮白肉,真像天鹅下的蛋。

  “这是什么?”阿泽蹲下身,伸手去摸,块茎滑溜溜的,剥开一点皮,里面的肉雪白,还渗着清凉的汁水。她想起爹说过,沼泽里的植物,多半能治水湿,说不定这“天鹅蛋”就是救命的药。她采了满满一篮,踩着泥浆往回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在沼泽里拖了条希望的尾巴。

  第二回 天鹅蛋显效 父肿渐消

  阿泽把采来的“天鹅蛋”洗干净,放在陶罐里,加了些溪水,在灶上慢慢煮。药香混着水汽飘出来,清苦中带着点土腥气,像雨后的沼泽地。她端到爹床边,一勺一勺喂,爹的嘴唇干裂,咽得很费劲,却还是坚持着喝了小半碗。

  “阿泽……这是什么草?”爹喘着气问。“我也不知道,看着像天鹅蛋,就采回来了。”阿泽擦着爹嘴角的药汁,“爹,喝了说不定就好了。”

  当晚,阿泽守在爹身边,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匀了些,夜里竟起了两回夜。第二天一早,她惊喜地发现,爹肿胀的脚踝,按下去的坑比昨天浅了!“爹,你看!”她指着爹的腿,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热的。

  她又煮了一罐“天鹅蛋”汤,爹喝了三天,腿肿消了大半,居然能扶着墙坐起来了。“是这草救了我……是这草救了我!”爹老泪纵横,拉着阿泽的手,“快,再去采些来,说不定还能救别人。”

  阿泽又去了迷魂泽,这次她带了把小锄头,小心地把“天鹅蛋”挖出来,连带着上面的泥土,生怕伤了根。回来的路上,遇见村西的王阿婆,她孙子也得了“水胀”,正哭着准备后事。阿泽赶紧把“天鹅蛋”分了些给她:“阿婆,煮水喝,说不定能好!”

  王阿婆半信半疑地试了,没想到三天后,孙子的肿也消了。这下,“沼泽里的天鹅蛋能治水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水南村。村民们都来求阿泽带他们去采,阿泽从不推辞,每次都走在最前面,踩着泥浆给大家指认:“就是这种叶儿像小伞的,根下的蛋就是药。”

  第三回 身孕误食 祸起萧墙

  过了两年,阿泽嫁给了邻村的木匠,日子过得像溪涧的水,平静又甘甜。她肚子渐渐大了,怀了身孕,脸上泛着红晕,见了谁都笑。那时,水南村的人已经离不开“天鹅蛋”了,谁家有个水肿,都要采来煮水,连梅雨季节,主妇们都会煮点当茶喝,说能“去湿气”。

  阿泽的爹身体硬朗了,常对人说:“是阿泽和那仙草给了我第二条命。”阿泽听了,心里暖洋洋的,也常采些“天鹅蛋”回家,有时炖肉,有时煮水,觉得这草是自家的福星。

  可怀孕六个月时,阿泽的腿也开始发肿,脚踝粗了一圈。“怕是怀娃娃累着了。”婆婆说,“你也喝点‘天鹅蛋’汤,消消肿。”阿泽没多想,就像往常一样,煮了碗浓浓的汤喝下去。

  那天夜里,她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冷汗湿透了衣裳。请来的稳婆慌了手脚,忙活了大半宿,最后摇着头说:“娃没保住……怕是动了胎气。”阿泽躺在血泊里,眼泪流干了,心里像被沼泽的泥浆填满了,又冷又沉。她不明白,明明是救命的仙草,怎么会伤了自己的孩子?

  爹来看她,老泪纵横,拿着剩下的“天鹅蛋”,手抖得厉害:“这草……这草怎么会这样?”村里的老人叹了口气:“怕是这草性凉,孕妇受不住。阿泽啊,你是为了大家才知道它的,可它……偏伤了你。”

  阿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溪涧,云雾又起来了,像那年她走进沼泽时的样子。她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心里一遍遍问:为什么救命的草,会变成伤命的药?这个问题,像沼泽里的谜,没人能回答。

  第四回 名定泽泻 禁忌相传

  阿泽失去孩子后,很久都没走出屋门。村里人看着她日渐消瘦,心里都不是滋味。有天,村长老带着几个老人来看她,手里捧着一碗新采的“天鹅蛋”,却不是给她吃的。

  “阿泽,”长老叹了口气,“这草救了咱们村多少人,可它伤了你,说明它认人。咱们得给它起个名字,也得记着它的性子,不能再让后人受苦。”阿泽抬起头,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就叫它‘泽泻’吧……‘泽’是我的名字,‘泻’是它能排水,也……也记着它泄了我的孩子。”

  “泽泻”这个名字,就这么定了。长老让人在沼泽边立了块木牌,用炭笔写着“泽泻”,下面画了个孕妇的剪影,打了个叉。“孕妇不能碰这草,”老人们在村里念叨,“阿泽就是例子,咱们得记着。”

  奇怪的是,自从有了名字和禁忌,泽泻仿佛更“懂事”了。村民们按阿泽教的法子采挖,水肿的喝了就好,没人再出事。有个外乡来的货郎,不知道禁忌,给他怀孕的婆娘喝了泽泻汤,结果动了胎气,还是水南村的郎中用艾草、生姜保胎,才没出大事。货郎感激不尽,把“泽泻忌孕妇”的规矩,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阿泽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她常带着儿子去沼泽边,指着泽泻说:“这草能救人,也能伤人,就像溪水,能浇地,也能淹田,得顺着它的性子来。”儿子似懂非懂,却记住了母亲的话,也记住了那片绿伞似的草。

  水南村的老人们,开始把阿泽的故事编成歌谣:“建瓯溪,沼泽边,有仙草,叫泽泻。救爹命,消腿肿,阿泽采,众人传。孕妇忌,记心间,伤了娃,泪涟涟……”歌谣顺着溪涧传出去,泽泻的名字和禁忌,也跟着传到了建瓯的每个角落。

  (上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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