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3）第495章 画皮缘?九尾狐寻雀妖舆跨世未了情

　　白薇薇猛地从床上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睡衣。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隐约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许久才回过神来。

　　"......结束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纤细，没有任何妖力残留。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陌生短信：

　　「任务完成度97%，剩余3%未达成——你，真的救赎了他吗？」

　　她手指一颤，迅速点开短信，却发现发信人一栏一片空白。正当她皱眉想要关掉时，手机屏幕上突然闪过一抹极淡的妖异红光，转瞬即逝。

　　"幻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屏幕恢复正常，但那条短信依然固执地存在着。

　　白薇薇盯着那条短信，忽然想起小易最后的眼神——那双妖瞳里，除了恨意，还有一丝她从未读懂的......期待。她的心脏突然紧缩，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

　　梳妆台的镜子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边框是简单的银色金属，平日里她每天都会在这里梳妆打扮。

　　但此刻，镜面上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

　　白薇薇僵在原地，缓缓转过身，直视那面镜子。

　　镜中的她看起来疲惫而苍白，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阴影。但就在她凝视的瞬间，镜面突然泛起不自然的红色光泽，像是有人从另一面涂抹了血迹。

　　然后，无声地，三个字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你逃不掉的。"

　　白薇薇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浴室的门。她的视线死死钉在镜子上，但那红光已经消失，镜中重新映出的只是她惊恐的脸庞和空荡荡的浴室。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她捂住嘴，声音颤抖。

　　但她的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新短信：

　　「他没有放过你，因为你也没有真正放过他。去镜子里找答案。——S」

　　白薇薇摇摇头，试图甩开那些记忆。她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向浴室。冷水扑面而来，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当她擦干脸，准备回到床上继续休息时，梳妆台的镜子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这一次，她没有靠近，只是站在远处，死死盯着镜面。

　　镜中，她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浴室的瓷砖墙上。但就在她眨眼的瞬间，镜中的自己似乎......动了一下，比现实中的她慢了半拍。

　　白薇薇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强迫自己走向镜子，近距离观察。镜面平静如常，映照出她苍白的脸庞和惊恐的眼神。

　　"只是一场梦......"她自我安慰道，声音仍然有些嘶哑。

　　她转身走向卧室，却在梳妆台的玻璃台面上看到了一行细小的、几乎不可见的字迹：

　　"今晚八点，城市图书馆。三楼古籍区。"

　　白薇薇瞪大眼睛，伸手去擦那行字迹，却怎么也擦不掉。那不是写在玻璃上的，而是仿佛直接印在玻璃内部的某种痕迹，只有在特定角度下才能看到。

　　她的手机再次亮起，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日历提醒——今晚八点，"图书馆约会"。

　　她从未设置过这样的提醒。

　　白薇薇抓起钥匙和钱包，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公寓。外面的阳光明亮而温暖，街道上行人如织，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但当她走过街角的公园时，余光瞥见长椅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不知为何，她的目光被那个人吸引——不，准确地说，是被那个人周围的气氛吸引。

　　在阳光下，她清晰地看到那个流浪汉周围环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是......妖气？

　　"不可能......"她立刻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但当她收回视线时，余光瞥见那个流浪汉缓缓抬起了头。他的眼睛——白薇薇确信自己看到了——在那浑浊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

　　她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离开了公园。

　　下午的时间在焦虑中度过。白薇薇试图用工作分散注意力，但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无关窗口，手机里莫名其妙收到的短信，都让她无法集中精神。

　　傍晚七点五十分，白薇薇站在了城市图书馆的台阶前。图书馆灯火通明，入口处人来人往，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但她知道，今晚不同。

　　三楼古籍区人迹罕至。白薇薇沿着螺旋楼梯走上三楼，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古籍区的书架高大而古老，散发出淡淡的纸张和木头的气味。

　　"你来了。"

　　一个声音从书架后传来。白薇薇猛地转身，看到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而普通，但当白薇薇的视线与他相遇时，她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

　　因为在那短暂的瞬间，她似乎看到那副眼镜后面，闪过一丝妖异的红光。

　　男子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这个动作让他的脸短暂地暴露在光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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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薇的呼吸几乎停滞——在那张普通的脸上，她看到了一丝......不，不可能......那绝对是一只狐狸的特征！尖尖的耳朵轮廓，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足够她认出来！

　　"你......"白薇薇的声音颤抖着。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某种熟悉感，让白薇薇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们见过。"他说，声音温和而略带磁性，"在另一个世界。"

　　白薇薇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后的书架。书籍哗啦啦地落下几本。

　　"小易？"她低声问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子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白薇薇的心跳加速。

　　"我不是小易。"他说，"至少不完全是。我是他的一部分......残留的意识。因为你的任务没有真正完成，我被困在了两个世界的夹缝中。"

　　白薇薇的膝盖发软，不得不扶住书架才能站稳。

　　"什么？这不可能......那只是一个......"

　　"虚拟体验？"男子——如果他真的是小易的话——冷笑一声，"对你来说可能是。但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全部世界。素素死了，我失去了所有，而你......你离开了，没有回头。"

　　白薇薇的视线模糊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湖面上的小舟，素素坠入水中的身影，小易妖力暴走时红色的妖瞳......

　　"我......我以为......"

　　"你以为任务结束了，你拯救了所有人，包括我。"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痛苦，"但你没有。你从未真正理解我的恨意从何而来。"

　　"我......我试过......"白薇薇哽咽道。

　　男子——小易——摇了摇头。他抬起手，白薇薇惊恐地看到他的指尖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就像......就像在"画皮"世界中他妖力暴走前的征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说，"我只需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素素可以接受我是妖，而你不能？为什么佩蓉可以为了保护王生牺牲自己，而你却......"

　　"因为我害怕！"白薇薇突然喊道，泪水夺眶而出，"我害怕那种力量！害怕失去控制！害怕......害怕你！"

　　小易——如果他真的是小易的话——僵住了。红光在他的指尖闪烁了一瞬，然后熄灭了。

　　"害怕......"他重复道，声音低沉。

　　白薇薇崩溃地哭了起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愧疚，所有被她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我害怕你眼中的恨意！害怕你妖力暴走的样子！害怕自己无法控制局面！所以我选择了看似安全的道路......但我从未想过，我的选择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小易静静地听着，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

　　"素素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大脚，我爱你'。不是对那个叫小易的妖说的，而是对这个世界的告别。她教会了我，爱不是控制，不是占有，而是......理解。"

　　白薇薇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我想知道，"小易向前一步，"你是否真的明白了这一点。不仅仅是对待妖怪，还有对待那些与你不同的人。"

　　图书馆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周围的书籍似乎微微震动。白薇薇感到一阵奇异的力量在空气中流动。

　　小易——那个残留的意识——转向书架，伸手触碰了一本古老的书籍。书页无风自动，翻开到其中一页。

　　"还有一个选择。"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完成那个未完成的任务。帮助其他像我一样被困在夹缝中的存在。或者......我们可以结束这一切。"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她看着小易的眼睛——那双曾经充满恨意的眼睛，现在只剩下疲惫和......期待？

　　"我愿意尝试。"她说，"为了素素，为了佩蓉，也为了我自己。"

　　小易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个真心的微笑。他伸出手，白薇薇犹豫了一瞬，然后握住了它。

　　"欢迎回来。"他说，"这一次，不是作为任务执行者，而是作为......朋友。"

　　书架后的阴影中，一道光芒闪过。当白薇薇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站在图书馆的古籍区，周围一切如常。那个自称小易的男子不见了，只有她手中的书页微微翻动，停在了一页记载着古老妖怪传说的篇章上。

　　书页上有一行批注，字迹陌生却莫名熟悉：

　　"真正的救赎不在于消灭邪恶，而在于理解与宽恕。——S"

　　白薇薇轻轻抚过那行字迹，嘴角微微上扬。窗外，城市的灯光依旧明亮，但对她来说，世界已经不再相同。

　　她知道，自己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我叫沈易，白薇薇小姐你好。

　　白薇薇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封皮撞击木地板的声响在安静的古籍区格外刺耳。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琥珀色眼睛——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穿着米色亚麻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得像春日的溪水。

　　"您...是？"她后退半步撞上书架，脊背传来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三分钟前那个红瞳黑袍的身影仿佛幻觉，此刻图书馆顶灯在男人发梢镀上毛茸茸的金边，唯有他指节处若隐若现的淡青色鳞纹泄露着异常。

　　"沈易。"他向前半步，西装裤腿掠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夏侯向的远房表弟，听说您最近...睡眠不太好？"

　　白薇薇的瞳孔骤然收缩。夏侯向——那个在画皮世界手持法器、身后浮着蛤蟆虚影的驱妖师，此刻正通过这个自称沈易的男人向她传递信息？她低头看着滚落到脚边的《山海经校注》，泛黄的纸页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朱砂小楷：

　　「他带着千年的答案而来（S）」

　　"您认识夏侯向？"话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个蹩脚的试探太过明显。

　　沈易轻笑出声，眼尾漾起细纹。他弯腰捡书的动作让衬衫领口滑出一截银链，吊坠是枚青铜铃铛，内侧隐约可见"王生赠"三个篆字。"何止认识。"他直起身时，袖口带起的风掀开她鬓角碎发，"比如我知道您总在凌晨三点惊醒，床头柜第二层抽屉里藏着把瑞士军刀，刀刃比您导师评价表的分数还锋利。"

　　白薇薇的后颈汗毛倒竖。这分明是她在任务世界养成的习惯——自从小易妖力暴走撕裂湖畔树林的那个夜晚后，她再也没能安然入睡。

　　"您到底是谁？"她攥紧书包带，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她清醒。透过沈易的肩膀，她看见古籍区尽头的落地窗映出扭曲的人影，那些明明应该是普通读者的轮廓，此刻却像被揉皱的宣纸般边缘模糊。

　　"我是来还债的。"沈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度高得异常。他牵引着她绕过层层书架，穿过弥漫着旧纸气息的走廊，直到暮色透过彩绘玻璃将他们笼罩在紫藤色的光晕里。"当年在湖底答应素素的事，总得有个交代。"

　　白薇薇踉跄着撞上某排书架，背部传来《妖物图鉴》硬壳封面硌疼脊骨的触感。沈易松开手的瞬间，她瞥见他后颈处隐现的妖纹——九尾狐族特有的月牙形印记，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明灭不定。

　　"素素？"她声音发颤，"那个...那个在湖心小舟上......"

　　"她最后的心愿是让您活着。"沈易突然将某样冰凉的东西按进她掌心，"而我的愿望..."他抬手拂去她睫毛上将落未落的泪珠，指尖擦过的地方泛起细小的电流，"是让您学会不再害怕活着。"

　　白薇薇摊开手掌，一枚通透的玉坠正在暮色中流转微光。玉璧中央雕刻着并蒂莲，莲叶脉络间隐约可见细若蚊足的铭文——「以吾妖骨，镇尔心魇」。当她抬头欲问，却见沈易周身腾起淡金色雾霭，那些缠绕他双腿的雾气逐渐凝聚成人形，最终化作素素模样的虚影。

　　"大脚..."虚影轻唤，声音穿透时空带着湖水的湿意，"这次换我守护你。"

　　白薇薇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某排书架的检索终端。电子屏突然爆出雪花，映出她苍白的脸和身后沈易逐渐透明的身形。当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响起时，她终于看清他完整的模样——那双琥珀色眼眸深处，浮沉着与小易如出一辙的赤金竖瞳。

　　"我等了九百年。"沈易的声音混着书页翻动的沙沙声，"等一个能真正理解妖与人之间鸿沟的人。"他抬手接住从彩绘玻璃漏下的最后一缕天光，光束中漂浮的尘埃映出无数细小的符文，"现在，白薇薇小姐，您愿意和我一起修补这个破碎的世界吗？"

　　窗外，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白薇薇握紧玉坠，感受到其中涌动的温暖力量。她抬头望向沈易——这个跨越时空而来的九尾狐，这个带着素素遗愿与小易悔恨的守护者，终于明白自己从未真正结束那场救赎。

　　"我愿意。"她听见自己说，声音坚定得不像话，"但这次，让我们先从喝杯咖啡开始。"

　　沈易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惊起窗外栖息的鸽子，羽翼拍打声中，古籍区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他们站立之处，流转着温柔的、永不熄灭的光。

　　沈易说道："我喜欢的人不是素素，是古燕，是燕儿。也就是你，白薇薇，因为你就是转世的古燕，前世的时候你是一个雀妖。"

　　白薇薇手中的玉坠啪嗒一声掉在图书馆的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古籍区回荡。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沈易的男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你...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书架边缘。

　　沈易轻轻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说的是真的。"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一缕碎发，"古燕，或者说燕儿，是你前世的名字。你是一只雀妖，一只美丽而自由的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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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薇的大脑一片混乱。前世？转世？雀妖？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却又与她最近经历的一切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

　　"我不明白..."她后退了一步，背靠着书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

　　"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沈易打断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体内的妖力虽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我能在你身上闻到雀妖的气息，那种清新的花香和阳光的味道。"

　　白薇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能感觉到皮肤下那股微弱的、温暖的流动，就像是在画皮世界中她作为人类时感受到的妖力残留。

　　"那素素呢？"她问道，"小易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沈易的眼神变得深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素素是你的挚友，一只善良的狐妖。小易，也就是我，是你的爱人，一只九尾狐。"他苦笑了一下，"我们三人的故事，跨越了几个世纪。"

　　白薇薇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书架，努力保持平衡。"这不可能...这只是一个梦...或者是一个任务..."

　　"这不是梦。"沈易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是你的命运，白薇薇。你的前世，古燕，与我和素素有着不解之缘。而今生，你再次与我们相遇，这是命运的安排。"

　　白薇薇抬头看着沈易，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她只看到了真诚和深情。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她问道，"如果你真的是小易，如果你真的记得前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找我？"

　　沈易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因为时机未到。"他解释道，"我需要等待，等待你准备好接受这个真相。等待你从一个害怕妖怪的人类，成长为一个理解妖怪、能够与妖怪共存的人。"

　　白薇薇感到一阵心痛，她想起了自己在画皮世界中的恐惧和逃避，想起了自己对小易的误解和伤害。

　　"我...我曾经很害怕..."她低声说道，"我害怕妖怪，害怕失去控制，害怕自己无法面对那些未知的力量。"

　　沈易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我知道。"他说道，"但你也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的恐惧，你救了佩蓉，你帮助了素素，你最终选择了理解和宽恕。"

　　白薇薇抬起头，看着沈易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理解和接纳。

　　"所以，你现在是来...来做什么的？"她问道，声音仍然有些颤抖。

　　沈易微笑着，那笑容温暖而迷人。"我来找你，古燕，或者说，白薇薇。"他说道，"我来告诉你，无论你是雀妖还是人类，无论你前世还是今生，我都喜欢你，都爱你。"

　　白薇薇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她看着沈易，那个曾经的小易，那个曾经的敌人，现在却站在她面前，真诚地表达着他的爱意。

　　"我...我需要时间..."她说道，声音微弱。

　　沈易点了点头，"我给你时间。"他说道，"我会等你，无论多久。因为我知道，你终会明白，我们的缘分，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消失。"

　　白薇薇接过他递来的玉坠，那枚通透的玉璧在图书馆的灯光下流转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前世今生的故事。

　　"我...我会考虑的。"她说道，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心。

　　沈易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他说道，"因为你是古燕，是燕儿，是我最爱的人。"

　　白薇薇看着沈易，那个曾经的小易，那个曾经的敌人，现在却站在她面前，真诚地表达着他的爱意。她感到一阵温暖涌上心头，仿佛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与沈易，与小易，与素素，都有着不解的缘分。而她，也将勇敢地面对这个缘分，面对自己的内心。

　　白薇薇将玉坠攥在手心，指腹摩挲着那道细微的裂痕——那是画皮世界中小易妖力暴走时留下的伤痕，此刻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芒。沈易转身整理书架时，她余光瞥见他后颈的狐纹下隐约透出半张符咒，像是有人用朱砂笔匆匆画下的囚笼。

　　图书馆闭馆音乐响起时，沈易送给她的那本《山海经校注》无风自动，停在记载"青鸾衔珠"的那页。泛黄纸页间飘落一张民国时期的戏票，日期正是九百年前素素坠湖那日，票根背面用簪花小楷写着："燕儿，今夜戏台东侧第三盏宫灯下等你。"

　　白薇薇弯腰去捡，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暮色中竟多了一对小小的羽翼轮廓。

　　喜欢画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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