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怒闯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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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大宅的朱漆大门前,两只汉白玉石狮子蹲在台阶两侧,狮眼嵌着墨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门楣上的“苏府”匾额是百年前阳神修士题字,鎏金的字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在俯视着每一个前来的人。

  苏言牵着马,站在台阶下的青石板路上。他特意整理了下青布道袍,将腰间的铁剑往里收了收——不是怕被轻视,而是不想刚进门就引发冲突。

  白氓站在他身侧,手按在砍柴刀的刀柄上,眼神警惕地扫过门口的守卫,低声对苏言说:“家主,刚才我看到那两个守卫在议论,说‘刚入金丹的嫡子,还不如咱们金丹巅峰’,怕是早就得了续弦主母的吩咐,要故意刁难咱们。”

  苏言微微点头,他虽为前家主苏文山的嫡子,却因当年被诬陷离开,如今苏家由续弦柳氏扶持的旁支苏明哲掌权,这些守卫看不起他这个“落魄嫡子”,也在情理之中。

  刚要抬步上台阶,就被两个穿着黑甲的守卫拦住。左边的苏虎,身材高大,黑甲上绣着“苏”字纹,周身萦绕着金丹巅峰的浑厚气息,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苏言的道袍,嘴角撇出一抹嘲讽:“站住!苏言?别以为顶着个‘嫡子’名头就能随便闯!你刚入金丹,连灵力都没稳固,也配走苏家正门?从侧门绕进去,还得给我们磕个头赔罪!”

  右边的苏豹更过分,手里的长戟往地上一戳,“哐当”一声震得地面的石子都跳了起来,金丹巅峰的威压像座小山,直压向苏言:“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当年你爹苏文山倒台,你就是个丧家之犬!如今回来,还敢摆嫡子架子?信不信我废了你的灵根,让你这辈子都没法修炼!”

  白氓立刻上前一步,却被苏豹的威压震得后退半步——筑基初期的他,在金丹巅峰面前,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苏豹的手直接拍向白氓的肩膀,掌风带着金丹灵力,显然是想下狠手。

  就在这时,苏言突然上前一步,右手像闲庭散步般,轻轻搭在苏豹的手腕上。“啪!”指尖相触的瞬间,苏豹只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金丹巅峰的灵力竟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缠滞,连半分都使不出来。

  他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你刚入金丹,怎么能拦得住我?你用了什么邪术!”

  “邪术?”苏言语气平淡,指尖却微微用力——他调动识海的信仰力,顺着苏豹的手腕往里钻,搅乱他的灵力运转。

  苏豹瞬间疼得额头冒冷汗,脸色从红变青,连声音都发颤:“疼……疼!你放开我!柳主母不会放过你的!”

  “柳主母?”苏言冷笑一声,左手悄然结印,“影子束缚术”虽不依赖灵力强度,却能靠影子困敌。

  低喝一声:“影子束缚!”

  地面上,苏豹的影子突然活了过来,像墨色的藤蔓,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缠,短短一瞬就缠住了他的四肢。

  苏豹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像被钉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他眼睁睁看着苏言的指尖,泛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黑炎,那是天照火的微光,顺着他的手腕,悄无声息地钻进灵脉。

  “啊!我的灵根!”苏豹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金丹巅峰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灵根像被火烧一样!快停下!我错了!”

  旁边的苏虎早就吓得僵在原地——他虽也是金丹巅峰,却看不透苏言的手段,那能缠滞灵力、灼烧灵根的能力,根本不是刚入金丹该有的。

  苏言冷冷瞥了他一眼,苏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连看都不敢看苏言的眼睛。

  苏言松开手,苏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后怕。

  苏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记住,嫡子的身份,不是你们能辱的。下次再敢刁难,就不是伤灵根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牵着马,带着白氓,径直走上台阶。

  路过苏虎身边时,苏虎连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走进大门的瞬间,苏虎才敢扶着苏豹,声音发颤地问:“豹哥,这……这苏言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入金丹,怎么比咱们金丹巅峰还厉害?”

  苏豹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落魄嫡子”,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连金丹巅峰的自己,在他面前都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苏言刚走进前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东边传来。他停下脚步,转头望去,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带着十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男人腰间系着块羊脂玉佩,脸上留着八字胡,正是柳氏的心腹官家苏忠,金丹初期修为,也是苏明哲的狗腿子。

  “大胆狂徒!竟敢在苏家门前伤柳主母的人!”苏忠隔着老远就指着苏言,声音尖利,“你不过是个落魄嫡子,当年你爹苏文山被废,你就该永远别回来!如今伤了苏豹,柳主母不会放过你的!”

  白氓刚要开口,苏言却抬手拦住他。他看着苏忠,语气平淡:“我是苏文山的嫡子,回自己家,却被守卫刁难,我只是自卫而已。倒是你,作为官家,只认续弦柳氏,不认前家主嫡子,这就是苏家的规矩?”

  “嫡子?”苏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苏言的鼻子,笑得前仰后合,“就你这刚入金丹的废物,也配叫嫡子?苏明哲少爷可是金丹后期,柳主母还给他求来了蓬莱阁的资源!你呢?青布道袍,连件像样的法宝都没有,怕是在扬州混不下去,才回来蹭吃蹭喝!”

  周围的家丁也跟着起哄:“就是!落魄嫡子,还不如咱们家明哲少爷!”

  “忠爷,别跟他废话,废了他的灵根,让他知道谁才是苏家的主人!”苏忠抬手止住家丁,眼神阴鸷地看着苏言:“你不是说你是嫡子吗?敢不敢去测根柱测一测?苏家的测根柱百年未损,只有嫡系才能测出上品以上灵根!你要是测不出,就证明你是野种,我就废了你的灵根,把你赶出京城!”

  白氓心里一紧,凑到苏言耳边低声说:“家主,柳氏肯定动过测根柱,怕是想故意让您出丑。”

  苏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然后看向苏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测就测。不过我要是测出极品灵根,你就得当着全院人的面,喊我一声‘嫡子少爷’,再把柳氏暗害我爹的证据交出来!”“极品灵根?还想要证据?”

  苏忠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拍着胸脯嚣张地喊道,“你要是能测出极品灵根,我就按你说的做!可你要是测不出,我不仅要废了你的灵根,还要把你爹苏文山的牌位,从宗祠里扔出去!”

  周围的家丁们笑得更欢了,在他们眼里,苏言就是个跳梁小丑,别说极品灵根,能不能通过柳氏动过手脚的测根柱,都是个问题。

  苏言没再说话,径直走向前院中央的测根柱。

  这根石柱高三丈,通体雪白,是用“灵髓石”制成的,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从底部的“下品”到顶端的“上品”,共分七层。

  柳氏为了打压他,早就暗中在柱底加了“抑灵符”,想让他最多测出中品灵根。

  苏忠跟在后面,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他早就得了柳氏的吩咐,只要苏言测出低劣灵根,就立刻废了他,永绝后患。

  苏言站在测根柱前,深吸一口气,将右手轻轻按在石柱上。就在手掌接触石柱的瞬间,他悄悄将天照火的微光注入柱底——黑炎瞬间烧断了“抑灵符”,原本冰冷的石柱突然变得温热,符文开始缓缓亮起——先是最底部的下品符文,淡白色的光;接着是中品,淡黄色;上品,淡金色。

  “哼,果然被抑灵符压成了上品,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苏忠不屑地撇撇嘴,心里却松了口气——只要苏言不是极品灵根,就有理由废了他。

  可下一秒,异变突生!淡金色的光继续往上爬,越过第七层上品符文,朝着石柱顶端的空白处爬去!很快,顶端的空白处亮起耀眼的金色,整个测根柱都被金光笼罩,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微微震动。

  “怎……怎么可能?抑灵符怎么没起作用?”苏忠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上品灵根也就亮到第七层,他……他怎么能亮到顶端?这……这是极品灵根!”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测根柱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金光亮到极致后,石柱表面开始出现裂纹,裂纹像蜘蛛网般蔓延,很快就布满了整个石柱。

  “轰隆!”一声巨响,百年未损的测根柱,竟碎成了无数块!

  碎石散落在地上,还泛着淡淡的金光,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周围的家丁们瞬间鸦雀无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他们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测根柱撑碎,更何况是被抑灵符压制过的测根柱!

  苏忠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他看着苏言的背影,心里满是惊恐和后悔.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落魄嫡子”,竟然真的有极品灵根,还能破了柳氏的抑灵符!

  苏言收回手,转身看向苏忠,语气冰冷:“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喊我‘嫡子少爷’,交证据,少一样,我废了你的灵根。”

  苏忠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嚣张?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嫡……嫡子少爷!我错了!柳主母的证据我没有,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苏言没再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前院的家丁们吓得纷纷往后退,给苏言让出一条路.刚才的嚣张和轻蔑,早已被恐惧和敬畏取代。白氓跟在苏言身后,嘴角忍不住上扬——嫡子的威严,终于要回来了。

  苏言刚走到中院的月亮门,就听到一阵轻柔的笑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穿着粉色锦袍的妇人,正端着茶杯喝茶。

  妇人约莫四十岁,皮肤白皙,头上插着金钗,手里拿着把绣着牡丹的团扇,正是苏家续弦主母柳氏。

  凉亭周围站着几个丫鬟,其中一个看到苏言,赶紧凑到柳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氏抬起头,目光落在苏言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却很快掩饰过去,换成了虚伪的笑容。

  “这就是文山的嫡子苏言吧?”柳氏放下茶杯,对着苏言招了招手,语气温柔得像春风,“快过来坐,刚进门肯定累了,喝杯茶歇歇。虽说你是嫡子,可这么多年没回苏家,怕是早就忘了规矩,以后可得多跟宁儿学学,他虽是旁支,却比你懂规矩多了。”

  苏言走到凉亭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台阶下,淡淡说道:“柳主母,我回苏家,不是来跟你学规矩的。还有,嫡庶有别,苏宁一个旁支,还没资格跟我比。”

  柳氏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自然,她示意丫鬟给苏言递茶,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嫡子又如何?你爹苏文山早就被废了修为,你刚入金丹,连宁儿的金丹后期都比不上!苏家现在靠的是我和宁儿,靠的是苏家老祖的支持,你一个落魄嫡子,回来又能做什么?”

  她顿了顿,像是随口提起:“不过也难怪,你从小就没了亲娘,没人教你规矩。不像我,不仅把宁儿教得很好,还给他求来了蓬莱阁的‘魂玉佩’,将来苏家的大业,还得靠宁儿继承。你呀,要是识相,就乖乖认宁儿当主,我还能给你个旁支的位置。”

  白氓听得怒火中烧,刚要开口,就被苏言用眼神制止。

  苏言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杯,却没喝,只是放在石桌上,语气平静:“柳主母说笑了,我爹是被你用‘噬魂散’暗害,才会修为尽失、昏迷不醒,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蓬莱阁的支持,不过是你用苏家的灵脉换来的,你把灵脉给了蓬莱阁,苏家子弟连修炼资源都不够,这就是你所谓的‘执掌苏家’?”

  柳氏的脸色瞬间一白,手里的团扇差点掉在地上,她强装镇定地辩解:“你……你胡说什么!文山是自己修炼走火入魔,跟我没关系!蓬莱阁的支持,是为了苏家好!你一个旁支养大的嫡子,懂什么!”

  “旁支养大的嫡子,也比你这个谋夺家主之位的续弦强!”苏言突然站起身,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你口口声声说嫡庶有别,却扶持旁支打压嫡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苏家,却出卖灵脉、暗害前家主!你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坐在主母的位置上!”

  他向前一步,语气铿锵,字字诛心:“今天我回来,不仅要拿回我爹的家主之位,还要查清你暗害我爹的真相,把你和苏宁的罪行,公之于众!让所有苏家子弟都知道,你们这些旁支,是如何谋夺嫡脉家产的!”

  柳氏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从白变青,再从青变红,最后涨得像块猪肝,手里的团扇被捏得变了形。

  周围的丫鬟和家丁们都低着头,不敢看柳氏的脸色——谁也没想到,这个“落魄嫡子”,不仅实力恐怖,口才更是犀利,把续弦主母怼得毫无还手之力,连“嫡庶之争”的遮羞布都被扯了下来。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言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语气冰冷:“柳主母要是没事,就别在这里挡路。我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说完,苏言转身就走。柳氏瘫坐在石凳上,看着苏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算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被她轻视多年的“落魄嫡子”,竟然如此不好惹,三记打脸,不仅震了全宅,还动摇了她执掌苏家的根基。

  苏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中院的拐角处。苏家大宅里,无论是前院的家丁,还是中院的丫鬟,都对这个突然回来的嫡子,充满了敬畏。谁也没想到,这个穿着青布道袍的嫡子,竟然如此不好惹,三记打脸,震得整个苏府都鸦雀无声。

  而苏言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他还要面对长老团,查清父亲被暗害的真相,夺回属于嫡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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