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期末周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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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知道卷面整洁分是哪里来的了[捂脸]]

  [你就说整不整洁吧。]

  [别的你随意,但是医学千万别捞啊[流泪.jpg]]

  屋内药香弥漫。

  华佗正凝神研磨药杵,动作沉稳有力。

  “大善!”

  华佗抚掌,朗声喝彩,

  “病人岂会按尔等所谓‘重点’生病?医道一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岂容半分情面,一丝懈怠?整本皆是重点!”

  [化工也别。。学医学不好害别人,学化学学不好害自己,顺手把别人送走。]

  [笑死,姐考了两个59,老师是一点情面不给啊,直接挂了。]

  老汉指着天幕,有些无奈,

  “这帮后生考个试,先生比他们还急!咱这儿的娃娃学认字,先生教三遍不会,直接戒尺打手板,哪有啥‘捞不捞’的?”

  农妇正挑着菜筐经过,瞥见 “28 分捞到 60 分”,忽然笑出声,

  “啧啧,这先生比咱给庄稼追肥还费劲!咱种谷子,苗不行就得拔了重种,他倒好,快枯死的苗还往活里救。”

  “可不是嘛,”

  周围人附和,

  “以前看那些大学生熬夜背书,期末周忙得团团转。今儿又看先生绞尽脑汁算分。”

  “后世这帮念书人,生活真热闹!”

  [有没有想过这是老师捞完之后的结果。[笑哭.jpg]]

  [我们其中一科老师说了,只要别空着我就能给你过了。]

  “哎哟喂!快瞧快瞧!”

  一个穿着短打的脚夫,指着天幕上笑得拍桌子,

  “‘菜菜捞捞’?这后世的大学生,求先生放水都求得这般可怜又好笑?跟咱家娃儿耍赖要糖吃一个调调!”

  摇着蒲扇的老丈,嘿嘿直乐,

  “给人瞧病的本事,那能含糊?捞不得,捞不得!华神医在天上看着呢!后生们还算明白。”

  他完全忽略了医学生的眼泪表情,只觉得这比喻够形象。

  [我老师是那种,你不及格就不及格,捞个锤子捞[流泪.jpg]]

  [(医学生)我们老师:你们自己努力哦,考多少就多少59.9我都不可能捞你。]

  “标儿,瞧瞧!这才是为师者的硬气!五十九分?哼!”

  朱元璋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带着一丝不屑,

  “五十九分便是五十九分!差一分也是不及格!”

  “当年咱亲自监考那些勋贵子弟,敢在卷子上鬼画符、狗屁不通的,管你是哪家的小崽子,一律给咱滚回家去!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捞’?规矩就是规矩!人情大不过王法!”

  他抓起案上的大碗,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

  朱标垂手侍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心中却深知当年整顿吏治、严惩不法的雷霆手段。

  这“捞人”二字,确实戳中了自家老爹最深恶痛绝之处。

  [我们平时占60%期末占40%。]

  [相反,平时40期末60。[流泪.jpg]]

  [那我上学期的57是怎么个回事 怎么回事。]

  [捞了,但没捞动。[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这样特别对不起平时努力学习的人。]

  [努力学习的不会考60分。[流泪.jpg]]

  [只是及格,不影响平时努力的。]

  炉火正旺,胡饼香气四溢。

  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一边麻利地翻着饼,一边和排队等候的街坊邻居唠嗑,眼睛时不时瞟向天空那块巨大的“戏台”。

  “嘿!新鲜出炉的胡饼!比后世大学生背的书还热乎!”

  摊主冯叔吆喝一声,自己先乐了。

  抱着孩子的妇人接口道,

  “可不是嘛!以前天幕还放他们期末周,当八爪鱼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这还没完,前一阵子又见着他们的导师,一个个愁得跟咱家那欠了租的佃户似的,头发都快薅秃了!”

  “现在可好,轮到出题的先生为难了?啧啧,一环扣一环,全是乐子!”

  [老师,菜菜,差差,捞捞。]

  [我们有个老师捞到最后发现还有人死活捞不上来,就让原本该挂的人全挂,陪那些捞不上的一起重考哈哈哈哈。]

  [但是一个班重考的太多,老师要写报告的。[泣不成声.jpg]]

  [我以前有个老师很刚的,报告就报告,全班挂了将近一半,照样挂。]

  [谁懂…我学生期末卷面考了28分…我想尽了办法60捞起来了。]

  李世民脸上的玩味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眉头紧紧锁起,眼神变得锐利而复杂。转向两位重臣,声音沉了下来,

  “这‘捞’之一字,背后竟是如此…竭泽而渔?”

  他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棋盘,

  “二十八分,硬凑及格?此非‘捞’,近乎‘灌’矣!长此以往,学风岂不日下?”

  “我大唐取士,首重真才实学,宁缺毋滥。若为规避‘写报告’之麻烦,或担忧‘挂科太多’之责难,便如此放水…此风断不可长!”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房玄龄沉吟道,

  “陛下所虑极是。考评之法,贵在公正严明,若因情废法,因惧废公,则纲纪废弛,国之不国矣。”

  ……

  继续看下去,李世民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沉重与自省,

  “师生皆苦,考评之难,竟至于此?这‘怕’字背后,怕不只是情面,更有……考评之外的重重枷锁?朕……是否也曾让有司,陷入过这般两难?”

  身旁的二人默然,眼神复杂,显然也想到了许多。

  [哈哈哈哈哈活菩萨哈哈哈哈。]

  [老师,那我59分是老师捞不动了还是啥呀。[流泪]]

  [说不定那59分已经是老师努力的结果。]

  [59不是得罪老师了,就是老师捞不动了。]

  [老师本就不多的头发每回期末周都得离开一些 。]

  [可是我们有五十分斩杀线,老师捞都来不及捞就被系统斩了。[流泪.jpg]]

  [一小时阅卷,三小时算分,真的是难为老师了。]

  [我们一学年的课,最后甚至不划重点。]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剩下五十分

  浓浓的师生情。]

  “李斯。”

  嬴政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大殿的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探询,

  “后世这所谓‘期末周’,老师和学生都困在“捞人”和“挂科”之间,费尽心思就为了“及格”两个字?他们的考试评价办法,繁琐若此,意义何在?”

  侍立在身旁的李斯闻声,立刻趋前一步。

  他作为法家思想的坚定实践者,秦国律令的制定者与维护人,对天幕上展现的“捞分”乱象,早已眉头深锁。

  “陛下明鉴,”

  李斯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臣观后世此法,名义上是考评,实则乱象丛生。”

  “强行扭曲学业的标准,踩踏法度的尊严!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助长!”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基础太差硬把他拉到及格线,跟自己骗自己有什么区别?长此以往,学风必坏,根基必溃!”

  嬴政点点头,玄衣上的金线在光幕映照下闪烁。

  李斯的回答,深合他“以法治国”、“赏罚分明”的理念。他更欣赏李斯点出的核心,

  “依卿之见,当如何?”

  “陛下,”

  李斯拱手,语气斩钉截铁,

  “为学之道,当在平日功夫!就像农夫一年四季都要精心耕种,像工匠天天都要反复锤炼手艺。”

  “后世的学子们,与其到了考试前哭喊着“老师捞捞”,不如把心血都用在平时的学习上!真正去学懂、学透那些对自己实实在在有用的知识和本事!”

  “考评之法,当如秦律,简洁、清晰、公正,以‘知’与‘能’为标准,而非以‘怕麻烦’为转移。及格与否,当由真才实学决定,非由师长‘心软’或‘算计’而定!”

  “嗯。”

  嬴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面上带着欣赏。目光再次投向天幕,看向后世的大学生。

  “后世这些学生啊,倒也有趣。”

  嬴政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但无论古今,无论何事,做好本职,方是立身之本。后世学子,当深省之。”

  李斯深深一揖,

  “陛下圣明。”

  [哪有什么师生情,那是亲情。]

  [以前,老师问学生:你能及格吗?学生:我会努力的。

  现在,学生问老师:我能及格吗?老师:我会努力的。]

  [努力的都是同一批人。]

  [咋说来说去努力的都是那帮人。]

  [今年会遇见心软的老师吗?]

  “哈哈哈哈哈!”

  刘猪猪陛下毫不掩饰的大笑声在殿内回荡,

  “妙!妙极!后世这些夫子,竟也有今日?”

  “被一群惫懒学生逼得薅头发、算分数算到眼花?哈哈哈!比朕当年被太傅逼着背书还狼狈几分!”

  被紧急召来议事的卫青、霍去病、公孙弘、主父偃等重臣侍立在下。

  看着自家陛下这副毫无帝王威仪、纯然幸灾乐祸的模样,个个表情微妙。

  卫青和霍去病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努力绷着脸,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抽搐。

  老成持重的公孙弘和主父偃则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陛下……”

  公孙弘轻咳一声,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却被刘彻兴致勃勃地打断。

  “你们看!还有这个!”

  刘彻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噗!整洁?朕都不想说,某些人字写得跟狗爬似的,就指着干净点混分?后世夫子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这都算招数?有趣!着实有趣!”

  看着陛下笑得如此开怀,众人却不合时宜地开始脑补当年教导陛下骑射的严厉老校尉,以及为陛下启蒙、讲解经义的几位白发苍苍的大儒。

  那些老先生们,面对聪慧却也顽劣跳脱的少年天子,想必也曾无数次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为如何“教导”这位未来的雄主而愁掉了不少头发吧?

  想到这里,众人看向自家陛下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了然的笑意和……对那些夫子们深深的同情。

  霍去病更是直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赶紧低头掩饰。

  公孙弘和主父偃这两位饱学之士,此刻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看着天幕上老师们的窘迫,再看看自家陛下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开始疲惫头疼起来。

  自家陛下,文韬武略,雄才大略,是百年难遇的英主不假,但这骨子里那份爱玩闹、爱看热闹、甚至有点“熊”的性子……

  刘猪猪陛下浑然不觉众人复杂的眼神,兀自看得津津有味。

  不时爆发出爽朗,在大臣们听来是“幸灾乐祸”的大笑。

  [家人们,已经挂了一个了。。。]

  [霉运走开霉运走开[流泪.jpg]]

  [没得关系,我已经重修过一个了。]

  [这会儿捞学生知道难了,出题的时候早干嘛去了!!!]

  大臣们离开后,李世民又独自思索起来。

  天幕上期末周的众生相,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好大儿李承乾。

  曾几何时,承乾也让他操碎了心。

  天幕出现后,虽然好大儿更加叛逆了,但各方面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天幕上展现的后世治国理念、科技奇观、社会百态,似乎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真正学到了心里。

  处理政务也愈发沉稳干练,那份曾经被掩盖的聪慧与格局,正逐渐显露出来。

  这一切变化,李世民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虽然太子依旧叛逆。

  此刻,再看天幕上那些期末周狼狈不堪的后世学子,以及为“捞分”焦头烂额的老师们,李世民心中感慨万千。

  “承乾能有今日之进益,”

  李世民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父亲的骄傲与帝王的期许,

  “虽有其自身悟性,亦可见这平日功夫之重要。天幕开阔其眼界,若无其自身沉心静气、日积月累钻研,亦不过是过眼云烟。”

  “传朕旨意,命诸皇子、公主,皆以太子为楷模。为学当重平日积累,求知贵在真才实学。”

  “夫子们亦当严加督导,以太子精神为范,悉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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