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 赎罪，给公主做牛做马

　　“扑通！”凌星牧直接跪地，内疚的道：“我听公主的，把我这个人这条贱命都赔给你吧。”

　　季灵吃惊，没想到凌星牧突然跪地，她想拉着对方起来，可却怎么也拉不动。

　　“呆瓜，你给本公主站起来！”

　　“不要。”凌星牧微微摇头，仰头看着季灵：“是我辜负了你的恩情，也是我不告而别，惹得你伤心，更是我一路都找错人现在才找到你。”

　　“季灵，我这个人你就拿去吧，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甚至是杀了我也可以！”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回北界一趟。我身为凌家的人，我必须得与家中交代清楚，而后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好好地待在京城，待在公主你的身边。”

　　季灵小脸沉着，一言不发地看着凌星牧。

　　凌星牧仰着头，眉目垂着，面容有些沮丧又有些愧疚。等他再次回到季灵的身边，他就可以偿还他的罪过了。他已经做好了自己要做牛做马的命了。

　　“谁要得起你！”季灵抿唇，“矜贵的凌小公子，本公主用得起你这个头笨牛这头蠢马嘛！”她也后知后觉意识到凌星牧的意思了，原来这个呆瓜是想给她当仆人偿罪啊！原来她在他的心中是那么坏的一个人吗！

　　“我…”凌星牧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道。

　　两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僵持的地步，云沐九适时出声提醒：“还喝茶吗？要凉了哦。”

　　“来了。”季灵笑着点头，一跺脚，又强行拽起了凌星牧。

　　“还想当仆人！我哪里有那么厉害的仆人，我可担当不起 。”

　　“我会好好改的。”凌星牧弱弱的道。

　　“行了，凌星牧，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琢磨公主的意思呢！”云沐九扶额。人家公主让他留下，有说让他当仆人吗？留下的身份有很多种啊！

　　凌星牧的神色复杂，这时针灸的效果又来了，接着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

　　他又回忆着说道：“其实我当初自称姓‘穆’不只是谐音‘木’，也是谐音我名字的一个字‘牧’啊。”

　　“噢。”季灵反应平平，似是有些不大高兴地应了一下。她心中嘟囔了一句“呆瓜”！

　　现场再度安静下来，云沐九招呼大家享用茶点。

　　这时与她配合的夜萧寒开了口，询问一直安静的凌炽野一些事情。

　　上一次在夜王府，凌炽野说他偶然去过香川州，却说他弟弟未曾有机会出过北界游历。

　　可事实却是，凌星牧也出过北界。

　　凌炽野捧着茶盏解释道：“三弟是没有机会出北界游学的，但他七年前出了北界，是个人贪玩跑去的，他们一行人被抓回来之后，差点被罚得连命都没有了。”

　　“一则，北界凌家有规定，凌家人不能轻易出了北界。所以他离开一事不能外泄，会惹起北界与各地的动荡。二则，他是出逃，性质恶劣，所以他外出一事只能被暂且封存起来，不给外界知晓。”

　　最终，凌星牧出去的经历也只能被北界消磨了所有的痕迹。

　　再加上，而凌炽野当初对夜萧寒和云沐九强调的是，凌星牧没有机会外出游历，而不是凌星牧没有外出北界过。

　　又之，凌炽野并不知道凌星牧在寻人，也不知道夜萧寒和云沐九是在帮季灵寻人，所以他开口道出的那些讯息也没有怎么提及和袒露到位。

　　众人的谈话已经将一系列往事给弄清楚了，凌炽野幽幽的道：“星牧，你来到仲岳京城果然是别有用意。”他差点把弟弟给打死。

　　凌星牧脸上半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云沐九插入新的话题，“既然你们明日要离开了，今日我和王爷便先给你们送一份离别礼吧。”

　　礼物多是一些药品与中药护肤品，还有一些仲岳独有的特产。

　　凌家兄弟惊讶又感动，对着这对夫妇道谢。

　　凌星牧起身，对着季灵鞠躬：“对不起公主，是我欠了你。”

　　又补充说：“此前我还派人去调查你，可惜竟然没发现你就是十姑娘。”

　　季灵抿唇：“谁让你们藏得那么深。我的暗卫发现有人在查我，随后又拦截有人的调查举动。我让他们继续查下去背后之人，只是他们也查不到了。”

　　凌星牧脸上露出一阵唏嘘，耳边响起一道玩味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喜欢惠阳郡主吧？”

　　“怎么可能！”凌星牧连连否决，对着孟宁朗认真的回道：“我在调查惠阳郡主的过程中，对她并无其他心思。”

　　孟宁朗不信：“可你一直在调查惠阳郡主啊，而且我听沐九说，你还派人打压了欺负过郡主的高阳及其一派势力。高阳入狱之后，你还派人痛打了她一顿。”

　　季灵捕捉到关键，询问凌星牧：“你很痛惜郡主的遭遇吗？”

　　“嗯。”凌星牧果断承认，接着又认真的道：“我也很惋惜我与公主错过的经历，我也很心疼公主您的一路遭遇。总之，只要公主你现在幸福就好，我就放心了。”

　　季灵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云沐九捏了捏季灵的衣角，加入话题，说起一些往事。

　　“凌大公子，之前我们看你眉眼和背影像季灵描述的那个少年，只是走路姿势不像。”而他们为了详细调查下去，也在试探凌炽野的路上走了偏差。

　　凌炽野微微挑眉，飞快地看了季灵公主一眼，又回道：“星牧少年时长得像少年的我，不过他在成长过程中，后来面相就变了，所以眉眼更像母亲而不是父亲。而我则是一直像父亲。”

　　云沐九点点头，季灵公主也有点木讷的点点头。

　　午后茶宴快结束了，季灵公主主动起身告辞，答谢了夜王夫妇。

　　凌星牧呆呆地看着季灵清瘦的身姿，却无法开口。季灵与他大哥感情应该还不错吧，他又算的了什么？

　　季灵看着凌星牧毫无反应，更是一股子闷火生起，心口还有点酸痛的感觉。他就那么无所谓她的存在吗？他就那么冷漠吗？

　　云沐九看完了全程，拉了拉夜萧寒的大手，对方递出来一道鼓励支持的眼神，使得云沐九立即行动起来了。

　　“行了！”云沐九站到两个别扭的少年少女的中间，拍着他们的肩膀，飒爽的道— —

　　“此次一别，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快说吧，不然说不定以后没机会了！错过就是错过！此时只有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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