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匆匆岁月

　　时间如流水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木叶村的樱花又开了。

　　天翼站在火影岩半山腰的老槐树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看着山脚下木叶村恐怖的人流直咂舌。木叶四十二年了，从忍界完全统一后，迎来了真正的和平，一个又一个仙级家族在忍界崛起，忍界遵守人多力量大的原则，家家户户都是少的生十几个，多的上几百个，最恐怖的是不知火家族，生了上千个，是生育最高纪录的保持者。

　　“啧，人口普查说宇智波家族人口破百万了，我看是把他们的通灵兽猫也算进去了吧。”天翼随手弹飞草茎，身形一晃就落在街角的丸子摊前。摊主是个脸圆圆的老婆婆，见着他就笑眯了眼：“天翼大人，还是老样子吗？三个茶叶蛋两根油条？”

　　“再来串鲷鱼烧，多加炼乳。”天翼往条凳上一坐，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演武场——本该是忍者学校低年级上体术课的地方，此刻被二十多个穿着同款绿色运动服的小子占了，正围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做俯卧撑。

　　领头的壮汉吼得震天响：“一千一百八十七！一千一百八十八！想想你们老爹当年在鬼族战场怎么砍脑袋的！这点强度算个屁！”

　　“戴这嗓门，快赶上夜月艾了。”天翼咬了口鲷鱼烧，炼乳顺着嘴角往下淌。

　　迈特戴猛地回头，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面砸出小水花：“是天翼大人呀！孩子们，快见过仙尊大人！”

　　二十多个绿衣小子“唰”地立正，动作整齐得像刀切的。其中个子最高的那个涨红了脸，瓮声瓮气地喊：“仙长好！我是老大迈特龙！”

　　“我是老二迈特虎！”

　　“老三迈特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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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翼听得眼皮直跳。当初他随口跟戴说“多子多福”，是希望这老实人能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没成想这家伙跟种庄稼似的，一年生一个，今年最小的那个刚会爬就被拎来扎马步了。

　　“戴啊，”天翼把最后一口茶叶蛋塞进嘴里，“你家老三膝盖都快变异了，再这么练该长不高了。”

　　迈特戴黝黑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赶紧给老三后脑勺一巴掌：“兔崽子！说了膝盖要离地三寸！想跟你二哥一样当矮冬瓜？”

　　被点名的二少爷迈特虎委屈地瘪瘪嘴，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却硬是没吭声。

　　天翼突然看着一个小孩子眼熟——眉眼间倒有几分上辈子动漫人物凯皇的影子，就是壮得跟个小牛似的。

　　“过来。”他朝少年勾了勾手。

　　少年迟疑地看了看老爹，迈特戴立刻瞪眼：“仙尊大人叫你没听见？”

　　赶紧颠颠跑到跟前，低着头不敢看他。天翼伸手按在他后心，指尖传来微弱的气流感——这孩子体内查克拉少得可怜，倒是经脉韧性异于常人。

　　“晚上让你爹给你熬大补汤，加两钱龙血草。”他屈指弹了弹小不点的额头，“明天开始，每天多跑十圈操场，别跟着你哥几个死练肌肉。”

　　迈特戴眼睛一亮：“天翼大人的意思是……这小子适合单练体术？”

　　“比你当年还有潜力。”天翼站起身，拍了拍沾着糖粉的手，“走了，你们练吧。”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迈特戴的怒吼：“听到没有！十三！明天开始加练！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扔进雷遁训练场劈三天三夜！”

　　天翼笑着摇摇头。这戴还是老样子，对孩子嘴上狠，去年他去月神宫视察，亲眼见着这家伙把珍藏的万年雪莲塞进药罐，就为了给发烧的孩子熬粥。

　　穿过喧闹的商业街，迎面撞上群吵吵闹闹的少年。为首的白头发小子叼着烟，被个黑长直姑娘揪着耳朵：“旗木卡卡西！说了多少次不准在学校门口抽烟！”

　　“疼疼疼！夕日红你撒手！”卡卡西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还护着怀里的《亲热天堂》，“我这是在练习火遁忍术的肺活量！”

　　“放屁！”红柳眉倒竖，“上次你把烟头扔宇智波带土家花盆里，差点烧了宇智波带土的训练室！”

　　旁边戴护目镜的黑发黑少年举着相机“咔嚓”一声：“卡卡西又被红收拾了，这张卖给猿飞阿斯玛能换两串丸子。”

　　“带土你敢！”卡卡西作势要抢相机，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绿色身影撞了个趔趄。

　　“青春！就是要在碰撞中燃烧啊！”迈特凯——哦不，现在该叫迈特十三了——举着两个哑铃冲过来，额头上还贴着块创可贴，“卡卡西！来比谁俯卧撑做得多吧！”

　　卡卡西扶着眼睛翻了个白眼：“无聊。”

　　天翼靠在电线杆上看得津津有味。这拨孩子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卡卡西的父亲当火影还活着，虽然依旧冷着脸，但每天早上会给儿子准备便当；带土没被压在石头下，正举着相机追在琳身后跑；至于凯……嗯，十三少比当年的凯皇活泼多了。

　　“哟，这不是木叶的小天才们吗？”天翼笑眯眯地走过去。

　　少年们瞬间安静下来，齐齐鞠躬：“天翼仙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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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礼免礼。”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阿斯玛腰间的短刀上，“猿飞家的小子，你这刀穗系反了。”

　　阿斯玛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然系反了，脸“腾”地红了。

　　“还有你，宇智波带土。”天翼指着黑少年的护目镜，“镜片歪了不知道调？下次跟人打架会被戳瞎眼的。”

　　带土赶紧摘下护目镜摆弄，手指笨得跟鸡爪似的。

　　轮到卡卡西时，天翼敲了敲他怀里的书：“自来也那家伙的书少看点，满篇都是带歪小孩子的话。”

　　卡卡西梗着脖子：“可是雷影自来也大人说这是艺术……”

　　“他懂个屁的艺术。”天翼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本线装书扔过去，“看看这个，比他写的有用。”

　　卡卡西接住一看，封面上写着《查克拉精细控制三百问》，作者栏是空的。他刚想问问，天翼已经走到红的面前。

　　“夕日家的小姑娘，”他看着红手腕上的咒印，“最近你的红眼用多了吧？晚上睡觉前用温水敷眼睛，记得加两滴温养液。”

　　红惊讶地睁大眼睛：“仙尊怎么知道……”她的红眼最近总隐隐作痛，连父亲夕日真红都查不出原因。

　　天翼没解释，转身揉了揉十三少的头发：“下午去后山瀑布，对着水流出拳。”

　　“是！”十三少用力点头，绿色的身影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差点撞翻卖糖葫芦的小贩。

　　看着少年们嬉闹着远去，天翼摸出块怀表。表盘里嵌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穿着联军制服的年轻人，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水门那小子，今天该从影学院毕业了吧。”他把怀表揣回怀里，朝着村子中心的高塔走去。

　　影学院门口早已人山人海。穿着各色校服的学生们挤在一起，手里捏着毕业证书，脸上又是哭又是笑。天翼踮起脚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金发青年。

　　波风水门正被一群人围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手里还拿着支笔给学弟学妹们签名。他的妻子漩涡玖辛奈站在旁边，挺着大肚子嗔怪道：“都说了别签了，肚子里的小家伙都饿了。”

　　“马上就好，玖辛奈。”水门笑着把笔揣回兜，转身时正好对上天翼的目光，眼睛瞬间亮了，“天翼仙尊！”

　　玖辛奈也赶紧行礼，肚子里的孩子好像踢了她一下，让她踉跄了两步。水门连忙扶住她，满眼都是紧张。

　　“出息了啊，波风。”天翼拍了拍金发青年的肩膀，“听说你是这届毕业班里唯一一个仙级？”

　　“侥幸而已。”水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仙尊当年指点的飞雷神……”

　　“那是你自己悟性高。”天翼摆摆手，目光落在玖辛奈的肚子上，“这小家伙挺活泼，是个好苗子。”

　　才十七岁的玖辛奈脸一红：“仙尊您就别取笑我了。对了，富岳和美琴姐他们在里面等着呢，说要请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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