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业绩压力

　　咖啡厅的玻璃窗外，一辆奔驰GLE缓缓停下。林小曼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爱旭。他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黄气。

　　林小曼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生怕被他看见。但下一秒，一个念头突然闯入她的脑海：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的手指颤抖着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上周同学聚餐后交换的爱旭的名片信息。光标在“添加好友“的按钮上徘徊，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喃喃自语，想起了大学时的初恋男友。那个承诺会永远爱她的学长，在得到她的一切后，转头就劈腿了下一届的学妹。

　　手指终于按了下去。等电话还没有接通，林小曼立刻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仿佛那是个烫手的炭块。她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

　　手机震动起来。林小曼几乎是扑过去查看——爱旭发来了微信消息：“小曼？有事吗？刚刚看有你的电话记录。“

　　林小曼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方。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站在某个看不见的悬崖边缘，往前一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但后退...后退已经无路可退。

　　”我在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刚好看到你的车。“她回复道，然后迅速补了个微笑的表情。

　　“真巧，我刚好在这儿。等一下就过来？“爱旭回道。

　　不到五分钟，爱旭就推开了咖啡厅的门。他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的林小曼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真没想到会这么巧。“他在她对面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

　　林小曼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是啊，真巧。“

　　接下来的谈话出乎意料地顺利。和爱旭聊起了最近的电影和音乐。林小曼才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发现自己真的被他的幽默逗笑了几次。

　　“说真的，“爱旭突然正色道，“你们公司是专门什么的？“

　　林小曼的心跳加速了：“是做金融投资理财服务的。“

　　“是吗？“爱旭挑眉，“那不如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考虑参与一下。“

　　林小曼感到一阵眩晕——没有想到幸福来得如些之快。如果成功这个订单的提成足够她付半年的房租。她迅速打开平板电脑，调出早就准备好的演示文件。讲解时，她刻意倾身向前，让发丝自然垂落在脸颊一侧，胸部的优势也是异常的明显——这是李梦教她的“小心机“。

　　爱旭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专业的问题，但还是时不时地瞟向她的漏空之出，当林小曼流畅地回答出每一个技术细节时，他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明显。

　　“你比我想象中要专业得多。“最后他这样评价道，“我在直接中全是自己的领悟经验，相当于小白阶段，你们的层次属于中高级的，有空儿带我去你们公司看看成？“

　　“当然可以。“林小曼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

　　他们约好了具体时间，爱旭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问道：“对了，你周五晚上有空吗？上次说的...“

　　林小曼感到一阵电流从脊背窜上来。这是超出她预期的进展。“我看看日程...“她假装查看手机日历，其实是在平复呼吸，“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爱旭的笑容明亮得晃眼，“那周五六点，我来接你？“

　　“好。“林小曼点头，感到一种奇异的胜利感和自我厌恶同时涌上心头。

　　目送爱旭离开后，林小曼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机又响了，是李梦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有进展吗？组长刚才又问起你的业绩了。“

　　林小曼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回复道：“爱旭约我周五去参加聚会，还说有空儿来公司看看成。“

　　李梦立刻回复了一串感叹号和笑脸：“这么快！看吧！我就说你有戏！加油啊，拿下他，业绩爱情双丰收！“

　　林小曼关上手机，望向窗外。夕阳西下，整座城市被染成了橘红色。她突然想起大学时读过的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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