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星扉开万象·武脉即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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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沙不知何时变得温柔。剑穗稻在冰川融水滋养下已蔓延成千里沃野,金黄的穗浪间时有星芒流转,稚童追逐着跃动的光点,将木剑舞得呼呼生风。“慢些练!”白发老妪坐在田埂上编草蚂蚱,指尖一挑便带起道流星般的轨迹,“腕沉三分,星轨自现。”
那孩童依言调整,木剑尖果然凝出微光。远处忽然传来钟声——是武当山真武殿的晨钟,竟跨越万里清晰可闻。老妪侧耳倾听,草蚂蚱在她掌心化作星尘消散。
“吴长老,星脉武鉴有变数。”沈知意的声音随风而至。她仍是一袭青衫,真武剑悬在腰际,剑穗上两枚冰晶已融成水滴状,内里星云旋涡生生不息。
被称作吴长老的老妪轻笑:“商盟主化星那日就说过,武道活水岂会凝固?”她跺了跺脚,整片稻田突然透明,地底浮现出青铜遗迹的脉络,星轨正沿着三百年前的铸剑槽奔涌。
与此同时,武当山正遭遇奇劫。
清虚子拂尘卷住个发狂的弟子,见他瞳孔中星图逆旋,原本湛蓝的星印竟渗出血色:“天幕武鉴遭污染,裴旻的武灾未绝!”
更骇人的是天道武碑正在融化。碑文如蜡流淌,重组为狰狞的血剑图录。八派高手结阵镇守,却见阵光触及碑文即刻反噬,少林高僧的袈裟突然燃起星火!
“非攻非守。”沈知意踏星而至,真武剑不出鞘,只以剑鞘点向血碑,“武鉴本无正邪,如镜映心。”
剑鞘触碑刹那,血剑图录突然坍缩为点,继而爆成漫天星尘。星尘中浮现商清夷虚影,她指尖沾着半点猩红:“好个裴旻,竟在武鉴中藏了心魔种。”
原来当年裴旻剥离武骨时,将毕生求而不得的执念凝成心魔,本欲借武骨重生。不料张三丰以真武剑镇之,将心魔封入《兵甲武经》最深处。如今天幕武鉴贯通万武,反倒成了心魔复苏的温床。
“心魔已附武鉴。”商清夷的虚影渐淡,“除非...”她忽然看向沈知意金瞳,“除非有容器愿纳百川之浊。”
真武剑突然长鸣,剑穗冰晶迸裂。沈知意金瞳中星图倒卷,竟将漫天污染星尘尽数吸入!清虚子失声:“不可!武骨碎片纳心魔,必成灭世兵燹!”
却见沈知意周身经脉透亮如星网,心口处浮起半截霜天剑影——正是当年冰柱中少女所化的武骨核心。道德经文自真武剑涌出,如金线绣补星网,将血色一点点逼向霜天剑影。
“商师姐错了。”沈知意忽然开口,声音叠着三重回响,“武骨从来不是容器...”霜天剑影突然碎成星粉,与心魔血光交融成紫晶,“是熔炉。”
紫晶升空,在天幕武鉴中央绽开千蕊莲台。每片莲瓣皆是一种武学意境,正邪交融相生相克。癫狂的弟子纷纷清醒,望着莲台若有所悟。
“武道岂分清浊?”沈知意金瞳恢复清明,“执善则善,执恶则恶——这才是张三丰祖师留真武剑监察武道的本意。”
风波暂歇,江湖却陷入新的狂热。天幕武鉴每日演化万千武学,武者们贪多嚼不烂,竟有人强行剥离自身武功欲重修星脉。漠北最先传来噩耗:三个武者星脉错乱,肉身化星尘消散。
沈知意赶至时,只见雪地上余三具冰雕,保持着盘坐练功的姿态。吴长老以熊皮毯覆住冰雕:“贪字头上一把刀——商盟主早料到如此。”
是夜,真武剑自行飞至漠北冰川。剑尖点向商清夷冰雕,冰雕忽然流泪,泪滴冻成百枚冰针射向八方。翌日,江湖各派皆收到一枚冰针,附羊皮卷:
“星脉有劫,武道当立九重天阙。持此针者可入漠北武库,择一脉而终老。”
清虚子抚针长叹:“原来商清夷将毕生武道藏于冰川之下。”那冰针正是武库钥匙,每人仅能选择一种星脉传承,选定则终身无法改修。
重阳日,漠北武库开启。万丈冰川裂开通道,内里并非珍宝秘籍,而是三百六十条星辉流转的脉道。武者们步入对应脉道,顷刻便获完整传承,出来时额生星印,眸含武道真意。
却有个少年徘徊不入。他怀中抱着焦尾琴,指尖抚过冰针:“晚辈志在音律,可能求取武道之外的星脉?”
守护武库的吴长老怔住。星辉脉道中确有琴形光影,却从未有人选择。正当此时,真武剑自天而降,剑尖挑起点星辉注入焦尾琴。
琴弦自鸣,奏出《广陵散》失传的段落。少年泪流满面地弹奏,音波竟凝成实体星纹,与武者星印交相辉映。
“武道岂止杀伐。”沈知意踏星而至,真武剑划开新脉道,“商师姐的武库,原该有三百六十一道。”
从此武库多“天音脉”,江湖始知武道可融万法。有医者悟得星脉针灸,有画师以星轨入画,连厨娘都能挥勺引动火候星图。
然心魔未绝。每逢月亏之夜,武库脉道便渗出黑血,择定星脉者皆心痛如绞。清虚子夜观天象,见北斗杓柄指向华山:“是时候了结裴旻因果了。”
华山之巅,沈知意插真武剑于封剑石。剑身紫晶莲台浮空绽放,映出裴旻残念:个披发仗剑的身影困在星雾中,反复演练着未完成的剑招。
“原来他毕生所求,不过是有人看完这一式。”清虚子拂尘扫开星雾。八派高手默契结阵,各使绝学助裴旻补全剑招。
当最后一道星芒汇入,剑招圆满。裴旻残年化作白发老者,对众人躬身一礼:“武道后继有人,吾可去矣。”身影散作蒲公英般的星种,飘向江湖四海。
星种落处,枯木逢春。有瘫痪多年的武者接住星种,竟觉经脉重续;稚童吞下星种,瞳中自然映出星图。真武剑嗡鸣不已,剑穗冰晶彻底融化,凝成商清夷与裴旻对弈的虚影。
“武劫已渡,此后三百年当见盛世。”沈知意轻抚剑身,金瞳望向云海之下。但见市井街巷间,老翁以星轨推演棋局,稚子借星芒放飞纸鸢——武道终成寻常百姓家的烟火。
漠北武库依旧敞开,却再无争先恐后之景。武者们闲坐冰川饮茶论道,看星脉如极光流淌天际。偶有少年求问武道极致,吴长老便指向田埂练剑的孩童:
“星火燎原处,自有答案。”
裴旻星种散入江湖的第七年,漠北武库的冰川竟生出暖意。剑穗稻蔓延至天山南北,穗浪间嬉戏的孩童已能徒手截断风沙,眸中星轨流转如天生。
这日武当山晨钟未响,清虚子忽见真武殿梁柱生出星纹。拂尘轻扫间,整座大殿透亮如水晶,内中浮现三百六十一道星脉走向——竟与万里外漠北武库完全同步。
“星脉同频...”老道长白眉紧蹙,“武库在召唤真武剑。”
话音未落,腰佩真武剑的沈知意已踏云而来。剑鞘上的星云水珠正剧烈震颤,渗出湛蓝光屑如泪滴洒落。光屑触及殿砖即刻生根,绽出朵朵冰莲,莲心皆坐着微缩的商清夷虚影。
“她在重构武库。”沈知意金瞳穿透虚空,“裴旻星种催生了变异星脉。”
二人赶至漠北时,但见武库冰川已化作通天星塔。塔身层层旋绕的不再是冰雪,而是凝成实质的武道意境:少林棍影与峨眉剑招交织成阶梯,崆峒拳意凝作栏杆,甚至还有天音脉的琴曲冻成琉璃檐角。
吴长老拄着熊头杖立在塔前,白发间插满冰针:“来了就好。商盟主留的后手启动了——星塔认主,需真武剑为钥。”
真武剑插入塔基刹那,整座星塔骤然透明。塔心竟封冻着十年前化星的商清夷本体,心口霜天剑痕已愈合为星璇,正随塔外武者演武节奏搏动。
“武骨重生?”清虚子拂尘骤扬,“不对!这是...”
塔心商清夷忽然睁眼,眸中星河崩碎成万千武道残篇。星塔随之剧震,塔外演武者齐齐僵立,额间星印渗出黑血——正是当年心魔复燃之兆!
“好个裴旻!”沈知意真武剑指天,金瞳映出真相:当年消散的裴旻残念竟借星种重生,暗中将心魔种入新修星脉者体内。此刻三百六十一道星脉皆成心魔温床,星塔实为献祭大阵。
塔心商清夷突然撕裂胸腔,跳出的并非心脏,而是半部《兵甲武经》原本。经书页页翻动,显露出张三丰朱批:“武骨为舟,心魔为桨。渡尽劫波,方见真武。”
原来这一切皆是三丰真人与裴旻的赌局!当年裴旻坚持武道需经魔劫淬炼,张三丰便以百年布局,借武骨重生引心魔现世,欲证武道清浊本一体。
“赌局该收官了。”裴旻的声音自星塔顶端传来。但见万千心魔黑血汇成黑袍老者,指尖挑着根星光琴弦——正是天音脉那少年的焦尾琴所化!
琴弦拨动,所有星脉武者应声跪倒,周身星力逆流灌入星塔。塔心商清夷肉身渐碎,霜天剑痕重新裂开...
“师父错了。”商清夷残影忽然握住真武剑,“武道非赌局。”剑锋反刺己身,星璇心口迸发出浩瀚柔光。
柔光过处,心魔黑血竟化作墨韵流淌。裴旻惊觉手中琴弦变成画笔,星塔转瞬化作宣纸——商清夷以自身为墨,正在重写《兵甲武经》!
“武骨为笔,心魔为墨。”沈知意真武剑舞动道德经文,金字融入墨韵,“这才是三丰祖师的真正后手!”
星塔崩塌为万丈画卷,其上武道招式自行演化:少林伏魔棍与星邪剑法交融成新的守势,峨眉清音诀汇入天音脉谱出破障曲。甚至漠北牧民赶羊的鞭法,都化作星轨擒拿手。
裴旻望着画卷怔忡良久,忽然散成星尘融入画中:“原来...武道在百姓烟火处...”
危机化解,江湖却陷入沉寂。武者们发现星脉虽在,却再也无法独修一脉——少林弟子练拳时自然带出峨眉剑意,漠北刀客挥刀竟奏响琴音。武道彻底打破了门派界限。
三月后的重阳夜,武当山举办首次“万武朝宗”。各派武者演练时,星脉自动交织成巨网,网中央浮现真武剑虚影。剑尖所指处,老农锄地带起星芒,绣娘引线划出剑轨,连孩童蹴鞠都暗合北斗阵势。
清虚子望着山下万家灯火,忽然泪落:“三丰祖师,这便是您要见的武道盛世么?”
沈知意却凝视掌心。真武剑已化作星尘融入她经脉,唯留剑穗上两枚冰晶悬在腕间。其中商清夷那枚忽然飞向山下,没入个正在喂马的哑女眉心。
哑女惊抬头,眼中星轨流转如商清夷重生。她以马鞭划地,刻出的竟是《星图武鉴》终极篇——以万物为武,化天地为库。
“星火传承,原不必拘于形式。”沈知意轻笑,腕间另一枚裴旻冰晶飞向云海,化作细雨洒向江湖。雨中蕴含万千武道真意,却皆需红尘历练方能解锁。
十年后的漠北,星塔废墟已成孩童乐园。有个小乞儿用炭块在断壁上涂鸦,歪斜线条竟引动星脉共鸣,凝成全新的武道起手式。
路过的吴长老抛给他一枚冰针:“去武库看看?如今那儿收天下万法。”
小乞儿却摇头,炭笔指向夕阳:“武库在天边哩。”但见霞光中隐现三百六十一座星门,门前皆有百姓排队——樵夫演示砍柴式,渔夫传授撒网劲,连说书人都以惊堂木演化音攻。
沈知意坐在云端抿酒,腕间冰晶已化作手链,串着三百六十一颗星辰。每颗星子里都封存着一段武道传奇,却需有缘人以红尘故事来换。
真武剑最后一道碎片在她袖中轻鸣,道德经文流转成预言:
“星尘道途无尽处,武脉终归烟火乡。”
星尘道途开启后的第三个甲子,漠北武库的冰川已彻底化作玉髓般的星脉矿。矿脉昼夜不息地脉动,将武道真意渗入地底泉眼,使得漠北荒原竟生出江南烟雨——雨滴在半空凝成剑形,落地时又绽作莲纹。
这日武当山迎来特殊访客。个披蓑衣的渔翁提着鱼篓叩响山门,篓中跃出的并非活鱼,而是凝成鱼形的星罡剑气。
“老朽自东海星礁来。”渔翁卸下斗笠,露出额间螺旋星印,“近日海市蜃楼中频现武库星门,有渔民被吸入其中,归来时竟带着前朝失传的《鲲鹏剑诀》。”
清虚子已是百岁高龄,拂尘轻扫便映出东海景象:但见云霞间浮动着七十二座星门,门内隐约可见漠北武库的冰晶甬道,却更古老苍茫。最奇的是,每座门扉纹饰皆对应着失传门派——楼兰弯月门、大理拈花宗、甚至先秦炼气士的云纹阁!
“是星脉矿引发了时空褶皱。”沈知意自星雨中现身。她青衫依旧,腕间星辰手链已延至肘部,每颗星子内都封存着一段武道往事,“武库不止一处,商师姐当年打开的,不过是最近代的入口。”
三人赶至东海时,正遇星门喷发。但见唐代剑客与宋代拳师携手叠出,身上还带着不同朝代的星辉。原来历代武库皆借星脉矿存续,时空在星门中交错贯通!
“大事不好!”吴长老自漠北传星讯而来。星脉矿核心突然塌陷,现出商清夷冰封的真身——她心口星璇正在倒转,将所有朝代的武库强行拉扯至当下!
苍穹霎时布满万千星门。秦始皇时期的方士御剑飞出,与明代锦衣卫的绣春刀撞出火星;汉代环首刀客同清代太极拳师面面相觑。更可怕的是各朝代心魔随之降临,黑血星雾弥漫海天。
“武道大劫...”清虚子拂尘炸裂,显露出内藏的张三丰手书,“原来三丰祖师预见的,是万武朝宗时代的时空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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