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语惊旧魂

　　萧烬羽摆脱泼皮后，战衣能量警报刺耳。【能量剩余14.7%，严重不足。建议立即补充。】

　　他迅速分析环境。直接吸收自然能量效率低下，目光锁定城中皇家道观“上清储祥宫”。那里香火鼎盛，常年炼丹祭祀，汇聚的生物场能和未完全燃烧的化学能量虽驳杂，但战衣的量子真空边际汲取模块能进行低效转化。

　　深夜，他潜入道观外围，将手掌按在宫墙上。【开始低效能量转化...】能量读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爬升，杯水车薪。

　　突然，他感知到一股精纯得多的能量流——来自丹房，有道士正在炼制高品质丹药！他悄然弹入一枚纳米催化单元，加速丹药成型。在丹成瞬间能量最澎湃外溢时，全力吸收！

　　【能量吸收中...25%...30%...35%。转化停止。】能量恢复到安全线以上，虽远未全满，但已足够支撑基础行动和几次低强度战术动作。

　　充能只是插曲，核心目标仍是李师师。高俅的骚扰让直接接触风险大增，他需要新的途径。

　　萧烬羽想起历史数据库中关于李师师的记录：她虽周旋于权贵，却与一些正直文人交好，尤其与大学士周邦彦常有词曲唱和。周邦彦清高，或许是可利用的突破口。

　　次日，萧烬羽换上一身儒雅文士袍，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并非金银，而是一套他利用战衣微型制造单元复原的、已失传的古代乐器残谱，并附上一首精妙词作，托人送至周邦彦府上。

　　词曲皆暗藏玄机，嵌入了极细微的、只有受过未来基因工程学的特定感官才能捕捉的共振频率——目标是可能潜藏于李师师意识深处的沈书瑶。

　　周邦彦得此词谱，惊为天人，立刻被其精妙折服，尤其是其中蕴含的某种“前所未闻的意境”。他果然携此前往矾楼，与李师师分享品鉴。

　　当李师师的指尖拂过那奇特的乐谱符号，当周邦彦吟唱出那首新词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和悸动猛地攥住了她的心。

　　冰冷星空、金属长廊、模糊而焦急的呼唤...碎片化的记忆再次冲击她的脑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清晰！她脸色微白，失手打翻了茶盏。

　　“师师姑娘，你没事吧？”周邦彦关切道。 “没...没事。”李师师强压下心中惊涛骇浪，美眸紧盯着那词谱，“周学士，这词曲...出自何人之手？”

　　“是一位自称萧明的先生所赠。此人才华深不可测，我正欲寻他深谈。”

　　“萧明...”李师师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与昨夜那个神秘商人的形象重叠。绝非巧合！她立刻道：“若学士见到这位萧先生，万请引荐一二，妾身...想当面向他请教词乐。”

　　计划成功一半。

　　几日后，在周邦彦的引荐下，萧烬羽终于在一个相对安全雅致的环境里，再次见到了李师师——此次是以才华横溢的文人“萧明”身份。

　　李师师屏退左右，只留周邦彦在旁（她需避嫌，也需一个见证）。她直视萧烬羽，开门见山：“萧先生大才，妾身佩服。只是这词曲中的意境...匪夷所思，不似凡间之物。先生能否为妾身解惑？”她目光锐利，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与恐惧。

　　萧烬羽知道关键时刻来临。他看了一眼周邦彦，周学士识趣道：“啊，老夫想起尚有些许俗务，暂且告退，二位慢谈。”他看出二人间似有隐秘话题，主动避开。

　　室内只剩两人。

　　萧烬羽不再掩饰，眼神变得深邃，他缓缓开口，用的是一种极其奇特、音节铿锵仿佛带有金属质感的语言——那是他与沈书瑶在实验室里自创的、基于量子逻辑的密语。

　　李师师娇躯剧震，瞳孔骤然收缩！头痛欲裂，无数混乱的画面和声音在她脑中爆炸！

　　“书瑶，”萧烬羽切换回官话，声音低沉而急切，目光紧紧锁住她，“沈书瑶！还记得‘海森堡计划’吗？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超维跃迁的坐标吗？我是烬羽！看着我！”

　　李师师（沈书瑶）抱着头，痛苦地蜷缩起来，声音颤抖破碎：“星图...碎了...警报...红色警报...能量风暴...烬...羽？”她猛地抬头，眼神混乱，时而迷茫如李师师，时而锐利如沈书瑶，“你...你是谁？我又是谁？！”

　　“你是沈书瑶，星际联邦首席工程师，我的未婚妻。”萧烬羽步步紧逼，不敢错过这稍纵即逝的唤醒窗口，“你的意识在意外中受损，碎片坠入这个时空场，依附在了这个时代的宿主身上。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回家...”李师师眼中闪过深深的眷恋和茫然，那是属于沈书瑶的情感，但旋即又被李师师的意识覆盖，她露出警惕和抗拒，“不...你是妖人！妄图以幻术惑我！这是汴京，我是李师师！”

　　意识争夺激烈异常！

　　萧烬羽心一横，冒险调动最后储备的能量，眼中微不可察的蓝光一闪，指尖在空气中快速划过，一道极其微小、瞬间即逝的量子投影浮现——那是他们两人在实验室门口的合影 holog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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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有0.1秒，但足以让李师师（沈书瑶）看得真切！

　　“啊——！”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

　　这一次，李师师的意识暂时退潮，沈书瑶的碎片占据了主导。她看着萧烬羽，眼神充满了震惊、痛苦和巨大的悲伤，声音哽咽却清晰了许多：

　　“烬羽...真的...是你？我还以为...那场爆炸之后...”

　　“是我。”萧烬羽上前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我找到你了。别怕，我会修复你，带你离开。”

　　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嬷嬷惊慌的声音：“姑娘！不好了！高太尉府上的人又来了，说是...说是太尉听闻您又私会文人，勃然大怒，带人硬要闯上来！”

　　高俅！阴魂不散！

　　沈书瑶的意识瞬间受惊，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缩回深处，李师师的意识重新主导，脸上恢复了几分风尘女子的戒备与慌乱。

　　萧烬羽暗骂一声，迅速低声道：“记住我的话！稳住心神，我会再找机会联系你！一切小心！”

　　说完，他毫不迟疑，立刻转身从另一侧窗户敏捷翻出，消失在楼外的喧嚣之中。

　　李师师看着晃动的窗户，抚着仍在剧烈跳动的心口，刚才那短暂却惊人的记忆碎片和那个男人焦急的脸庞无比真实。

　　她眼神无比复杂，低语道：“沈...书瑶？星际...联邦？”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高俅的骚扰打断了关键时刻，但信任的种子和记忆的裂痕，已然种下。萧烬羽知道，下一次接触，必须更加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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