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狡猾但管用

　　我望着开怀畅饮的完颜阿骨打欣慰甜蜜之感油然而生，但是还是嘴硬道：

　　“他想得美，一件衣服就想把我打发啦？”

　　“这还不够啊。娜拉，这可不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这可是变相的承认你的身份。他可是女真的领袖，能为一女子绞尽脑汁做成这样，在下是自愧不如。”马扩说。

　　“好吧，好吧，瞧你那当媒婆的劲儿。”我松口。

　　敬了他一杯酒后。

　　“对了马扩，你有心上人了吗？”我问。

　　“此话何意？”马扩这个大直男脸上竟闪过一抹羞涩。

　　“你觉得野鹤如何？”我问。

　　“野鹤，她就是小妹妹啊？”马扩似乎是松了口气笑道。

　　“你没觉得她对你很上心？为了你，她可是从大字不识，到会背三字经了。”我说。

　　“娜拉，你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马扩有些慌乱地说。

　　“没跟你开玩笑，马扩，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严肃地说。

　　“请讲。”

　　“请你善待野鹤，我娜拉定涌泉相报。”我说。

　　“如何善待？我马扩纵横各方，四处为家，她一个女娃娃，带着多不方便。”马扩说。

　　“你就不想在这儿安定下来？”我问。

　　“我与完颜兄很是投缘，暂时歇脚，但若是真的安居此处，实属不妥。”马扩委婉说道。

　　“那若是婉言想让你留下呢？”我直言不讳。

　　“额……何出此言？”马扩愣住，脸红成一片。

　　看他的反应，我便知一二。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我笑道。

　　他却犹豫地喝下酒，吞吞吐吐，似乎有话要说。

　　“你想问：婉言姑娘是否有心上人？”我问。

　　“不愧是小萨满，神了。”马扩惊奇中带着羞涩，“她……”

　　“她未跟我提及过。”我摇摇头。

　　“你们那般要好，她没有提起，那便是没有了！？”马扩眼睛顿时一亮。

　　“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我说，“不过……你既然不喜欢野鹤，还请莫要伤害她。”

　　马扩连连点头，但看得出他所有注意力已然飘到在隔壁桌巧笑倩兮的婉言身上。

　　不久，热闹悠长的音乐停下。

　　“请可汗、夫人来到篝火旁，与我们的族人一同歌舞祈福。” 巴尔思首领站起身说道。

　　被突然点名，我慌乱地站起身。

　　不想在外族人面前失了礼数，于是走到篝火旁。

　　“马扩跟我说，这衣服是你安排的。”我有些尴尬，没话找话。

　　“是的。马扩跟你说这件事，也是我拜托的。”完颜阿骨打得意地扬起嘴。

　　“狡猾！”我抿了抿嘴。

　　“但，管用。”完颜阿骨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我事先声明啊，本姑娘四肢不协调，不会跳舞。如果跳得不好看，闹了笑话，你可别怪罪我。”我凑到完颜阿骨打耳边轻声说。

　　他突然抬起手来，轻轻拂过我的发丝，语气温柔地说道：“没问题，夫人。”

　　我微微低头：“我还没答应呢。”

　　“小萨满，实在胆大！”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令我不得不正视他的目光。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完颜阿骨打贴近我的身体。我感受到他强壮的胸膛和臂膀，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温度。我被他的气息所包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和温暖。

　　但很快，这暧昧的氛围便被热情的牧民带动，他们抓起我们的手在篝火外围成一个圈，欢快地跳着随性的舞蹈，完颜阿骨打十分地乐在其中，尽管他的舞蹈也不咋滴。

　　那一晚，星光伴着广袤的草原，篝火外是无尽的黑，我们仿若与世隔绝，只处在欢乐与自由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在我脸上，我微微睁开眼睛，穿好衣服，想去草原呼吸新鲜的空气。

　　刚掀开帘子，却见一位衣衫不整，满面泪痕，身上淤青的女子僵硬地跪在我的蒙古包外。

　　她看到我直直扑到在地。

　　“萨满大人，还请您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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