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求不得(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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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南柯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方面不愿得罪这祖宗,另一方面,二伯顾正寰之前下过禁令,冻结祖宗的一切家族资源!

  顾南淮坐进了库里南,英挺俊脸融进昏暗里,听出那头沉默,他翘起长腿,整个人倚进宽大的椅背,眉目犀利。

  “有公民在你管辖范围内失踪……”他顿了顿,语气更沉了几分,“找,还是不找?”

  顾南柯眼皮一撩,“当然,我立刻下调令!”

  通话戛然而止。

  车内死寂。

  顾南淮将手机扔在一旁,利落地扯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动作略显粗暴。

  男人眼下透着连日奔波的青黑,喉结滚了滚,吩咐司机一句:“去台城!”

  万籁俱寂,顾正寰被手机震动声扰醒。

  他立刻拿起手机,接通后没吱声,悄声下了床,为熟睡的孟婉容掖了掖被子,到了外间,才开口:“南柯。”

  “二伯,扰您休息了,是这样,淮哥他……”顾南柯如实汇报。

  虽然,他已经「先斩后奏」了。

  闻言,顾正寰一手扶着栏杆,指尖点了点红木,不必猜,那犟种一定是为了那时微!

  “一如既往配合他,找人要紧。”

  顾南柯舒了一口气,同时也算是意料之中。

  在真正的危机面前,他们父子是一体的,血缘的本能是保护。

  顾正寰回到卧室,孟婉容醒了,她边爬起来,边担忧地问:“是不是南淮出事了?!”

  心口突突地跳,发慌。

  她有心肌炎,承受不住任何惊吓,顾正寰连忙摆手安抚,“不是他出事了,是那个时微失踪了,臭小子在找人。”

  孟婉容深深吁了一口气。

  顾正寰坐下,揽过她,大手贴着她胸口,上下地抚,帮她顺气,“瞎操心,他能有什么事!”

  孟婉容平静下来,“那个时微……”话到一半又止住,岔开话题,“南柯找你的?南柯最近相中了江城林市长的千金呢……”

  ……

  血月当空,幻影不疾不徐行驶在盘山公路。

  车厢内,时微偏头躲开季砚深的吻,拳头直抵他胸膛,全身紧绷。

  季砚深埋进她侧颈,深深吸吮她肌肤的气息,感受她的温度,铁臂带着将她揉进骨血的力道。

  她动一下,他便箍紧几分。

  像是瘾君子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药”。

  也是无法解除的毒。

  男女力量悬殊,时微激出一身的汗,也无法撼动他半分。

  “别动,再动,我真保不准对你强来。”男人沙哑的嗓音饱含浓浓的威胁,“我是个疯子,疯起来,我控制不了!”

  也是警告。

  时微浑身僵住,不敢妄动。

  “老婆,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季砚深喘着粗气,鼻尖抵着她细嫩的肌肤,感受她的体温,牙齿似有若无地轻咬。

  时微抗拒,用力地掐他。

  季砚深用力咬住她,从喉咙深处发出悲鸣:“我想跟你一起去……死!”

  于他而言,那样才是圆满。

  更是解脱。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生如此凄苦。

  时微狠狠一震,全身紧绷,大气不敢喘。

  怕他真就拉着她一起去死。

  转瞬,唇角也牵起一丝荒谬又无奈的苦笑。

  他把她当救命稻草,但她不可能再是他的救赎。

  车厢内,一片死寂。

  只有汽车的发动声,和外面呼啸的风声。

  时微任由季砚深抱着。

  男人隐隐颤抖,有温热湿濡的的液体落在她的脖颈,渐渐的,一片冰凉。

  悲鸣与眼泪宣泄出他所有的暴戾与疯狂,季砚深仿佛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只有倚靠着怀里这个温热的身体,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时间一秒一分地过去,他箍紧她的铁臂,力道终于松懈了几分,只剩下一种精疲力尽的、沉重的依偎。

  车外血红色的月光偶尔掠过他湿润的侧脸,明明灭灭,像不安的鬼火。

  ……

  车停。

  车内,季砚深直起了身。

  时微立即从他怀里离开,跌坐进旁边的椅子里,浑身的冷汗已干涸,窗外是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一旁的男人,整理着微皱的风衣领口,动作一丝不苟。

  外面的灯光照亮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仿佛刚才的泪痕是错觉。

  他率先下车,拉开车门,沉默地站着,周身弥漫开无形的压迫感。

  仿佛静候着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时微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下了车。

  忍着脚心的刺痛,她跟在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后,进了别墅。

  ……

  房间里,她精疲力竭,靠在那只单人沙发里,季砚深从外面进来,将一只医药箱朝茶几上一放。

  “里面有碘伏和药膏,你自己找找是否有合适的,没有的话,我让人去搞。”他语气平静,说话间,扫了眼她的脚。

  皮鞋摆放在一旁,袜子上沾着干涸的血渍。

  时微睁开眼,倾身打开药箱,熟练地从里面拿出碘伏、棉签,一片独立包装的无菌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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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防水的创口贴。

  但她没吱声。

  她弯下腰,脚后跟和脚掌磨出的血泡,有几个已经破了,渗着血水。

  时微用碘伏小心地给破皮的地方消毒,动作专业而冷静。

  季砚深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下颌线微微收紧。

  隔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约莫几分钟后,他再回来时,将一盒防水创口贴放在茶几上,一件白色崭新的浴袍放在沙发里,最后,扔下两把钥匙。

  “不放心可以反锁,这是钥匙。”撂下这句,他大步出了房间。

  时微看着那银色钥匙,愣了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折腾十几个小时,她也快臭了。

  处理好脚伤,她反锁了房门,进了卫浴间……

  ……

  地下室。

  空气里浮动着潮湿的霉味和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只有一盏老旧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几只飞蛾围着灯光飞舞。

  季砚深坐在明暗交界处的沙发里,长腿交叠,西装裤笔挺,皮鞋锃亮。

  他嘴角叼着一根烟,一双幽邃的眸子隔着青白烟雾,打量死物般审视着被吊起的雨衣男。

  他上身赤裸,印着无数道血痕,双臂被粗糙的绳索吊在房顶,脚尖堪堪沾地,整个人狼狈不堪,早已没了之前的疯狂。

  一名手下凑近沙发边,低声汇报:“季总,查过了,这小子就是个疯魔的舔狗,油盐不进。”

  “那个陆晚,茶言茶语,明显是借刀杀人!可他愣是觉得他女神单纯无害,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脑子缺根筋!”

  季砚深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语气淡淡:“人活着总有软肋。”

  顿了顿,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他家人,个个身体都还好么?”

  手下瞬间领会,“您的意思,拿他家人下手,逼他亲自给女神‘泼脏水’!”

  季砚深弹了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玩味的弧度,“那个陆晚,她在乎什么,就让她失去什么。”

  “明白。”手下应了声。

  季砚深抛了香烟,直起身,碾灭烟头,“尽快去办。”

  他踩着台阶上楼,刚到一楼,就见外面亮起了刺眼灯光。

  一名手下匆匆过来。

  “季总!警察把别墅包围了!是特警!来头不小,像是顾南淮带来的!”

  “带头的警察说我们涉嫌绑架!”

  季砚深下颌绷紧,若有所思片刻,“先顶着门,别让进来。”

  音落,他转身上了楼梯,边打电话,边径直走向二楼最东首的房间,到了房门口,挂断电话。

  推门而入。

  房间内,阿笙趴在大床上,后背的纱布沾着血,他侧着头,粗犷的脸因发烧而绛红,唇色苍白干燥,发丝湿漉漉,垂在额头。

  季砚深单侧身体倾下,大手罩上他的后脑勺,薅了薅,“阿笙,起来。”

  阿笙这种混江湖的,过的是脑袋拴在腰带上的日子,稍有点动静,一下惊醒。

  在看见季砚深时,又懒洋洋地低下头,在枕头上蹭了蹭,才看向他,咧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笑着打趣他:“哥,完事了?”

  季砚深抓过一件衬衫朝他脸上一扔,“警察来了。”

  “你现在从地下室暗道去湖边码头,三号快艇,有人接应你。”

  床上,阿笙猛地坐了起来,如梦初醒的样儿,一把甩了衬衫,抬起下颌瞪视季砚深,“你让我跑路?”

  “侮辱谁呢,操!”

  他下了地,大脑眩晕,很快稳住,“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女人就是我绑的!”

  季砚深面色沉下,眼神冷冽,“你立刻出境,瑞士银行U盾跟护照放一起,里面给你存了安家费。”

  阿笙置若罔闻,抬步就要朝门口走去,“我要是跑了,姓顾的还不把你又整进去?!”

  季砚深拉住他,“我没碰时微,说得过去。”

  脑海却闪过时微扬言要告他绑架的话。

  “阿笙,你要是进去了,以后谁特么替我卖命?动点脑子!赶紧滚!”他又劝。

  阿笙头脑简单,想想也是。

  他火速穿上衣衫。

  ……

  别墅门口,数量特警车,警灯闪烁。

  黑色库里南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戛然停驻。

  车门猛地推开,顾南淮跨步下车,带着一身骇人的低气压。

  警队队长立刻快步上前,将手中的平板电脑递到他眼前,屏幕的冷光映亮他线条紧绷的下颌。

  “顾总,这是初步证据。山路监控显示,凌晨12点30分,季砚深将时微强行带上了车,目的地就是这里。”

  屏幕上,清晰播放着时微被季砚深粗暴掳抱上车的画面。

  顾南淮的视线死死锁着屏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队长滑动屏幕,调出另一段更早的记录,“此外,约12小时前,另一组监控拍到,时微被阿笙及其同伙绑着双手,押入了这栋别墅。”

  也就说,监控坐实了,阿笙和季砚深绑架了时微!而时微途中可能还逃跑过,又被季砚深掳了回来!

  顾南淮双唇抿成一线,掌心朝上,“扩音器给我。”

  话音未落,“吱呀”一声。

  别墅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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