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冰湖裂痕下的兄弟手

　　“趴下！”大和警官低喝一声，手腕猛地拽住由衣警官的手臂，两人几乎同时扑在雪地上。

　　下一秒，那枚土制手雷就撞在粗壮的树干上，轰然炸开！火星像四散的流星般溅落在积雪里，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被炸毁的大树发出沉闷的断裂声，庞大的身躯带着漫天雪尘轰然倾倒，枝桠扫过雪地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走！”大和警官一把拽起由衣警官，两人顾不上拍掉后背的雪块，踩着深及脚踝的积雪继续追击。

　　雪地里隐藏的绳索突然绷紧，大和警官脚下一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又是一枚手雷被触发，在雪雾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冲着他的面门飞来。

　　“快躲开！”他用尽全力推开由衣警官，自己却被绳索绊得半跪在地，根本来不及后退。

　　由衣警官被推得踉跄着退后三四步，靴底在雪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她眼睁睁看着手雷朝大和警官飞去，心脏骤然缩紧，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生死一瞬，大和警官猛地抬枪，枪口稳稳锁定空中的手雷。

　　“砰！”扳机被扣动的瞬间，子弹精准地撞上雷体，在半空中炸开一团刺眼的火光，气浪裹挟着雪沫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这迫在眉睫的间隙，兜帽男的枪口已经对准大和警官的手腕。

　　“砰！”又是一声枪响，大和警官的配枪应声脱手，“哐当”一声砸在雪地上，滑出老远。

　　兜帽男迅速调整枪口，枪管再次瞄准大和警官的胸膛。

　　“小心！”诸伏高明的吼声从侧后方传来，他飞扑过来，一把将大和警官推开。

　　子弹擦着诸伏高明的小腿飞过，留下一道伤口。

　　诸伏高明被这股力道带着，沿着陡峭的斜坡滚下去。眼看就要坠下悬崖，他在身体悬空的瞬间，猛地将手机朝崖边一抛。

　　屏幕上的定位图标紧急通报呼叫中，手机在雪地里滑出不远，被厚厚的积雪覆盖，随即他坠入雪堆。

　　“哥哥！”一声呼喊传来，诸伏景光不知何时出现在崖边，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推开车门就纵身跃下，在空中死死攥住诸伏高明的手腕。

　　兄弟俩紧握的手在寒风中晃动，最终还是一同坠入崖下的冰湖，巨大的水花在雪地里溅开，瞬间又被寒风冻结成细碎的冰碴。

　　大和警官趴在山崖边缘，积雪没到膝盖，他猛地扬起头，朝着下方大声高喊：“高明！”

　　由衣警官跑过去堵住大和警官。

　　“这边！”毛利小五郎带着柯南等人循声赶来。

　　兜帽男见状，迅速转身钻进密林，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影里。

　　毛利小五郎快步走到大和警官身边，眉头紧锁地打量着他：“大和警官，你受伤了吗？”

　　大和警官摇头，右手紧紧攥住冰钉拐杖，目光盯着下方冰湖面上那个不断冒着寒气的窟窿，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高明他掉下去了。”

　　他从雪堆里找到诸伏高明的手机拿在手里，屏幕上“紧急通报完成”的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长野县警察局总部，广播声重复播报着：“刚刚收到搜查一课诸伏高明的紧急信号消失了，现无法用语音或文字与其联络。”

　　毛利兰听到广播，担忧地看向冰湖的方向，双手不自觉握紧：“诸伏警官……”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

　　灰原哀和三小只脸上满是紧张。

　　冰湖之下，刺骨的湖水像无数根针一样扎在诸伏兄弟身上。

　　诸伏景光奋力向上托着自家哥哥，可诸伏高明因为腿部受伤加上体力透支，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身体不住地往下沉。

　　“哥！撑住！别睡！”诸伏景光焦急地呼喊着，声音在水下有些闷响，他用尽全力将哥哥往水面推。

　　诸伏高明迷蒙中听到弟弟的声音，残存的意识让他勉强睁开眼，心中最后闪过的念头仍是那句：［人生有死，修短命矣。］

　　冰湖之上，阳光洒在雪地上，映出晃眼的白。但这光亮驱不散众人眉宇间的焦灼。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湖面那个泛着寒气的窟窿，好似要在冰封的死寂里看出一丝生机。

　　工藤雪望着崖边那串凌乱的脚印，不远处银色轿车的车门还敞着，声音带着压抑的凝重：“看来影川是跟高明警官一起掉到下面去了。”

　　“影川。”佐藤美和子攥紧手套，她和荻野彩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惊惶。

　　荻野彩实迅速从包里翻出急救包，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雪，我们得下去看看。这里坡度太陡，得找绳索。”

　　“等等。”工藤雪抬手按住她的胳膊，目光扫过崖边那道新鲜的刹车痕。

　　“影川先生刚才是开车来的。”柯南蹲下身，手指轻轻拨开雪层，“车轮印很深，说明急刹时车速很快，他应该是听到动静才冲过来的。”

　　远处冰面上传来的异动，冰层碎裂的闷响混着隐约的呼喊，让在场所有人的心猛地一沉。

　　“是高明和影川的方向！”大和警官脸色骤变，攥紧冰钉拐杖率先冲向冰面，厚重的雪靴踩在冻得发硬的积雪上发出急促的咯吱声，“你在哪里？高明，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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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木警官紧随其后，对着白茫茫的四周扬声大喊：“影川先生，听到回应一声！”

　　毛利小五郎绕着刚才声音传来的位置转了好几圈，双手拢在嘴边喊了几句，又蹲下身扒开积雪查看，最后直起身摇头：“坠落的坑附近没找到他们。”

　　“雪下面呢？”大和警官单手拄着拐杖稳住身形，视线扫过周围散落的冰碴。

　　由衣警官蹲下身敲了敲脚下的冰面，声音带着压抑的担忧：“下面是冰河……如果掉进去，恐怕会被水流冲走。”

　　柯南没跟着大喊，而是趁众人分头搜寻时，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目光掠过冰面裂痕的走向、雪地上凌乱的脚印，还有几处被人刻意踢散的积雪堆。

　　这些细微的痕迹里，一定藏着线索。

　　佐藤美和子往前凑两步，秀眉紧蹙，盯着大和敢助手里诸伏高明的手机定位器：“诸伏警官的卫星定位还是没反应吗？”

　　大和敢助将手机定位器揣回防寒服内袋，粗糙的手指在结冰的胡茬上蹭了蹭：“十分钟前就彻底断了信号，冰层太厚，信号穿不透。”

　　“可恶！太可恶啦！”毛利小五郎攥紧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树皮上的积雪簌簌落下。

　　工藤雪站在人群侧后方，睫毛上凝结的白霜随着眨眼簌簌落下。她望着湖面龟裂的冰纹，在心中默念：［签到。］

　　“叮，恭喜小雪今日签到打卡成功，过的商城积分 430、破冰呼救卡。

　　目前商城积分为9740，系统空间物品：愈康灵剂、酒厂近况情报、酒厂据点位置分布图、破冰呼救卡。请小雪继续保持每日签到。”

　　藏在大和警官帽兜深处的鼠鼠突然竖起耳朵，圆溜溜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惊慌，它的小胖爪扒着帽檐往外探。

　　工藤雪叮嘱过要盯紧大和警官，可没说过连诸伏兄弟俩也会卷进来。

　　系统提示：消耗200积分购买好运符两张，是否确认？"

　　鼠鼠的小脑袋瓜在兜帽里蹭着她的手指：【小雪，用好运符吧，诸伏警官他们一定能撑住。】

　　工藤雪点击确认。

　　两张好运符化作两道微不可察的金光入冰面，鼠鼠又抓起破冰呼救卡往西北方向一指，淡蓝色的光晕顺着冰纹蔓延开去。

　　冰层之下，刺骨的湖水正疯狂掠夺体温。诸伏景光咬紧牙关拽着哥哥的手腕，防寒服吸水后变得异常沉重，诸伏高明的额角磕在冰棱上，血珠刚冒出来就被冻成小红点。

　　“哥！别松手！”景光的声音在水里发闷，他能感觉到哥哥的力气在流失，就像当年在警校练习溺水急救时一样，高明总是故意让着他。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突然托住两人的后背。

　　诸伏景光惊讶地睁大眼睛，看见哥哥冻得发紫的嘴唇，似乎想说什么，而更神奇的是，肺部的灼痛感奇迹般地缓解了些许——他居然能在水里短促地呼气！

　　“咳咳！”冰冷的湖水顺着诸伏高明的唇角滑落，刺骨的寒意顺着衣领钻进骨髓。他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在模糊的水波中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诸伏景光正被一股暗流裹挟着往斜上方漂，冰面下隐约透出破碎的光斑，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急促地敲击着冰层。

　　“景光……”他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低唤，指尖在腰间摸索到冰冷的枪身。没有丝毫犹豫，诸伏高明抬手对准冰面最薄弱的位置扣动扳机。

　　“砰！”

　　子弹穿透冰层的瞬间，裂开的蛛网纹中涌出更多光亮。

　　冰面上的人闻声齐刷刷涌过来，大和敢助拄着冰钉拐杖重重敲击着窟窿边缘：“下面有两个人！冰层太厚了，凿不开！”

　　“让开！”柯南突然扯下腰间的足球腰带，充气后的足球在特制球鞋的加速冲击下狠狠撞向冰面。

　　伴随着一声脆响，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开，露出足以容纳一人通过的缺口。

　　毛利小五郎撸起袖子就要往下跳。

　　没过多久，他便托着昏迷的诸伏景光浮出水面。

　　高木警官连忙伸手将人拉上冰面，紧随其后的诸伏高明则被大和敢助拽着衣领拖上来。

　　“咳咳……”诸伏高明趴在冰面上剧烈咳嗽，水珠顺着他湿透的发丝滴落，在地面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诸伏景光脸色苍白地蜷缩在一旁，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冰碴。

　　“还活着就好。”高木警官一边用毛巾裹住两人，一边松了口气。

　　荻野彩实抱着急救箱走过来，视线在影川洛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刚赶到的工藤雪：“看来还是得靠你家那位的情报网，不然我们还找不到这处冰窟呢。”

　　“这里离山腰的烤肉小屋不远，”上原由衣蹲下身检查一下诸伏兄弟的状况，指尖触到的皮肤冰凉得吓人，她立刻抬头对周围人说道，“先把人转移到那边，至少能避开这阵风，再想办法联系支援。”

　　“我先过去清场！”高木警官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意识尚有些模糊的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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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湿透的毛衣紧贴着后背，勾勒出单薄的轮廓。

　　高木警官刻意放缓脚步，轻声安抚着：“没事，马上就到暖和的地方了。”

　　佐藤美和子与荻野彩实一左一右架着诸伏高明，他的制服外套早已被冰水浸透，深色的布料上还沾着细碎的冰碴。

　　这位向来沉稳的长野警官此刻半眯着眼，喉间不断发出压抑的咳嗽声，迷蒙中却仍在喃喃着：“景光……”

　　黑色轿车里，风见裕也正对着耳麦低声汇报情况，听到“景光”两个字时，手指猛地顿了一下。

　　他透过车窗看向被搀扶着的两个身影，视线在诸伏景光那张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迅速转向站在一旁的工藤雪，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工藤雪指尖在特制通讯器上快速敲击，加密信号穿透山区的磁场干扰，直连未宝岳消防总部。

　　不过十分钟，雪地摩托的引擎声撕裂寂静。

　　“快！这边！”高木警官挥舞着手臂，脸上写满急切。

　　救援队员们穿着防滑靴踩在冰面上发出咯吱声，他们迅速铺开裹着加热片的保温毯，戴着厚手套的手穿过诸伏兄弟腋下，将两人平移到担架上。

　　诸伏高明想抬手摸摸弟弟的脸颊，可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只能任由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

　　“危险……”担架晃动的瞬间，诸伏景光的睫毛变动，最终却只吐出一口带着冰碴的湖水。

　　“别说话！”诸伏高明猛地绷紧身体，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眼底翻涌着后怕与疼惜。

　　两副担架被抬上救援车，由衣警官也跟着坐上去陪同，车门关闭发出闷响，渐渐远离众人的视线范围。

　　未完待续……

　　喜欢名柯：系统带我到零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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