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次元观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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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屏幕上那三个展示着权势与奢靡的画面暗去,观众席边缘的空间再次泛起涟漪。又一张座椅悄然浮现,位置恰好在[苏格兰(日难版)]的另一侧,与波本(原着拓印体)仅隔一个空位。金发的男人自然地落座,动作优雅从容。他先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巧妙地用身体隔开了[苏格兰]与旁边的波本(原着拓印体),然后才侧过头,对着[苏格兰]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撒娇般的委屈:“[hiro],你和他聊得可真开心啊。”——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波本(原着拓印体)。
[波本(日难版)]出现了。
[苏格兰(日难版)]看着自家幼驯染这副故作吃醋的模样,忍不住莞尔,眼神里满是纵容和无奈。这毛病,算是大多数【降谷零】的通病了——对自己的【诸伏景光】接近别的【降谷零】总会莫名地泛酸。而大多数的【诸伏景光】又天生对所有的【降谷零】都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好感和亲近欲。在总部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同位体,这种小醋意早已是日常调味剂,算不得什么,但该哄还是得哄。
[马德拉]乐呵呵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完全不在意周围那些来自原着拓印体的、或探究或震惊的目光,仿佛只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日常情景剧。
琴酒(原着拓印体)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对[琴酒(日难版)]的评价又低了几分。在他看来,黑暗世界固然利益至上,那个[马德拉]的手段也确实诡异难测,但就其目前表现出来的、近乎幼稚无害的性格,与其被动接受“圈养”,为何不反客为主,利用对方的性格弱点将其掌控,将这些庞大的资源彻底收为己用?那才是强者应有的思维。屈服?简直是笑话。
然而,屏幕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在[波本(日难版)]出现后短暂停顿了片刻,仿佛是为了让新角色“入场”,光幕再次亮起。而这一次播放的内容,远比之前的糖衣炮弹更具冲击力。
〖(影片开始)
阴沉的天空下,弥漫着殡仪馆特有的肃穆与哀伤。琴酒(平行世界版)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如同融入阴影的石碑,冷漠地站在远离人群的廊柱旁。他的目光穿透墨镜,锐利地锁定在人群中两个穿着警察制服、正在鞠躬的年轻身影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琴酒大大,在看什么呢?”
一个带着惯常黏糊劲儿、却莫名少了点刻意撒娇意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琴酒身侧极近处响起。
琴酒(平行世界版)的脊背瞬间绷紧如铁!一股冰冷的寒意如同毒蛇般从尾椎骨窜上后颈!他猛地转头,墨镜后的瞳孔急剧收缩。泽田户二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边,琥珀色的眼睛微弯,脸上挂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松田和萩原。
**——什么时候?!** 琴酒心中警铃疯狂炸响!他的警觉性早已刻入本能,环境中的任何异动都难逃感知。可马德拉的靠近,却如同鬼魅,完全避开了他所有的警戒线!这无声无息的侵入,比任何明目张胆的威胁更让人心底发寒!这首先展现的是**极致的潜行与隐匿能力**,足以让任何顶尖杀手悚然。
琴酒强迫自己压下惊悸,喉结滚动,声音维持冰冷平稳,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看那两个条子。你的新‘宠物’?职业倒是挺新颖。”他刻意加重词汇,“光明中的人,如果不彻底拽入黑暗,很容易……跑掉的。”这是警告,更是试探,试图在那看似混沌的思维里找到可利用的缝隙。
泽田脸上的笑容加深,干净却让琴酒莫名心悸。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琴酒僵硬的背上,下巴蹭着冰冷的风衣领。
“嘿嘿,琴酒大大不用操心了啦~”声音撒娇,内容却如冰锥,“没打算把他们拽进黑暗哦。在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
**——在哪儿都一样!**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宣告着绝对掌控!无论光明黑暗,皆在他的牢笼之中!琴酒的心脏狂跳,血液逆流,杀意与屈辱翻腾。他强压着,身体僵硬如冰,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对方。
“随便你。”声音冷得像冻土,“不影响任务就好。”这是最后的底线和伪装。
泽田满足地蹭了蹭。然后,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琴酒墨镜后的眼睛,天真无邪的表情,吐出的话语却淬毒般精准刺穿对方最深的隐秘:
“不过琴酒大大,先说清楚哦~你想办法杀我,是可以的哦!大大杀气腾腾的样子最帅了!”他笑眯眯地,仿佛欣赏美景,“但不可以动其他人哦,我会生气的。”语气温和,毫无威胁感。
琴酒的呼吸骤停!
**——他知道了!他怎么可能知道?!**
“砰!”
本能反应快过思维!伯莱塔枪口瞬间抬起,死亡的光泽闪过!毫不犹豫,扳机扣动!子弹撕裂空气,带着被看穿的惊怒屈辱,直射泽田眉心!这一枪,快狠准,凝聚毕生杀人技艺!**这是琴酒爆发下的巅峰一击,却也反衬出马德拉轻描淡写点破他杀意所带来的心理冲击。**
然而——
泽田的身体以人类绝不可能做到的、微小到诡异的角度轻轻一偏。致命子弹擦着黑发飞过,没入后方廊柱阴影,只留浅坑硝烟。
他甚至没离开琴酒的后背,只是歪着头,眼里全是纯粹疑惑:“琴酒大大,干嘛这么大的反应?”委屈得像被无故责怪,“你一直都想杀我,我一直都知道啊。”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又不在意这种事。”
“轰——!”
琴酒的脑子彻底炸穿!所有伪装、自我欺骗,被撕得粉碎!
**——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在意!**
自己视为最后尊严和反抗火种的杀意,在对方眼中竟如同孩童玩闹般幼稚可笑,连激起波澜的资格都没有!那不过是一场被默许的、供对方观赏的表演?极致的屈辱和绝望淹没了他!
“你——!”琴酒从牙缝挤出字眼,瞳孔因愤怒屈辱缩成针尖!他猛地抬枪,不再瞄准,带着宣泄般的疯狂,对着泽田身体连开数枪!砰砰砰!
这一次,泽田甚至没有躲闪。
他只是随意抬起空闲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普通的百元硬币。手腕以妙到毫巅的角度一抖——
叮!
第一颗子弹精准撞击硬币边缘!火花四溅!硬币弹飞!
那弹飞的硬币,在空中划出不可思议的弧线,不偏不倚撞上第二颗子弹侧面!第二颗子弹偏离轨道,射入地面。
弹飞的硬币去势未尽,又鬼使神差撞上第三颗子弹尾部!第三颗子弹打着旋儿飞向无关角落,嵌进远处花坛泥土。
三枪!三颗子弹!被一枚随手抛出的硬币,如同杂耍般精准拦截、偏转!**这已经超越了格斗技或枪法,近乎于玩弄物理规则的荒诞艺术!**
琴酒的手指僵在扳机上,死死盯着地上那枚静止的硬币,又猛地抬头看向依旧挂在他背上、一脸“你看吧我就说”表情的泽田。
荒谬感和冰冷的无力感淹没了他。他下意识环顾四周——不远处,葬礼人群依旧悲痛,低声交谈,献花,鞠躬。枪声?子弹破空?金属撞击?仿佛被无形屏障彻底隔绝,无人投来一丝惊疑目光!刚才的生死交锋,宛如一场只有他独自出演的无声默剧!**这隔绝动静、操控认知的诡异能力,比那硬币挡子弹更让人头皮发麻!**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松田和萩原身上。阳光落在他们黑色的制服肩章上。琴酒突然清晰地“看”到了——缠绕在他们周身,那无形却坚不可摧的牢笼轮廓。精致,透明,绝对。
而他自己的身上呢?
琴酒低头,看向自己握枪的手。那只手稳定有力,曾收割无数生命。可此刻,他却感觉自己身上同样缠绕着更细、更透明的无形枷锁,仿佛主人随时可以收紧,将他勒毙。他的獠牙利爪,在对方掌控因果的绝对力量前,不过是主人为了逗乐而保留的玩具?所有指向主人的伤害,终将在荒诞霉运中化为乌有!
“嗬……”一声极其轻微、近乎破碎的喘息从琴酒紧咬的牙关中溢出。那不是愤怒,是信念彻底崩塌后的颓然。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垂下了手臂。手臂沉重如灌铅。伯莱塔冰冷地贴着大腿,失去所有杀气,如拔去毒牙的死蛇。
“……知道了。”声音干涩沙哑,如砂纸磨铁皮。他不再看泽田,目光投向远处铅灰色天空,带着认命的漠然,“我不会……去动另外任何一个人。” 他低头了。面对绝对无法抗衡的力量,低头是黑暗世界最赤裸的生存法则。
泽田歪了歪头,似乎对琴酒突然的“懂事”感到意外,但更多是开心。他手臂收得更紧,毛茸茸脑袋在琴酒颈窝蹭了蹭,满足喟叹:“琴酒大大最好了~!”
这一次,琴酒的身体没有反射性绷紧或闪避。他甚至微微地、顺从地、低下了从未真正屈服过的头颅。银色长发滑落,遮住墨镜下死寂空洞的眼睛。冰冷发丝,蹭过泽田温热的侧脸。
哀乐低回,风吹枯叶的呜咽仿佛为某些无声消亡的东西奏响挽歌。阴影中,猎人与猎物的界限彻底模糊,只剩下绝对掌控者与他那被拔去最后反抗獠牙的、温顺的猛兽。无形的项圈,扣得死紧。〗
(影片结束)
长长的影片播放完毕,整个观影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这一次的震撼,远超前几次。那不仅仅是诡异的能力或庞大的资源,而是那种**绝对掌控**下带来的、令人窒息的无力和恐惧!从最初的无声靠近展现的**极致潜行**,到点破杀意时对心理的**精准穿刺**,再到硬币挡子弹的**规则戏弄**,最后是隔绝动静、操控认知的**领域性支配**……一层层递进,将琴酒所有的反抗和尊严碾碎成渣,最终逼得那头凶戾的孤狼低下高傲的头颅,主动套上项圈。
这比任何血腥场面都更让人心底发寒。
“[莱伊]。”[苏格兰]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打破了死寂,他看向身边的[莱伊(日难版)],“我记得,你后来提交的关于那次葬礼的观察报告里,是不是有一句‘目标(指琴酒)的抵抗意志于此处彻底瓦解,驯服度显着提升’?”
[莱伊]淡定地点点头,语气平稳无波:“嗯。补充说明:建议增加‘投喂’频率以巩固效果,避免因逆反心理导致不必要的资源损耗。”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内容却听得人不寒而栗。
“[伏特加],”[基安蒂(日难版)]也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伏特加],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那之后大哥是不是有快一个月没主动去找那些外围组织的麻烦?后勤部那会儿还纳闷,怎么报销的弹药费少了那么多。”
[伏特加]推了推墨镜,努力保持严肃:“……是有这么回事。维修费也下降了17.3%。”他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能不下降吗!大哥那段时间低气压得都快结冰了!看谁都像在看死人!除了马德拉大人谁敢往他跟前凑!我们大气都不敢喘好吗!’**
日难家的成员们用这种看似闲聊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坐实了影片的真实性,并展现了他们对这种“驯服”过程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能精准评估量化(驯服度、资源损耗)的态度。这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专业”视角,比任何夸张的渲染都更令人恐惧。
琴酒(原着拓印体)的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之前那些“反客为主”的想法显得如此可笑。面对这种层次的绝对掌控,任何算计和反抗都像是蚂蚁试图绊倒大象。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如果换做自己,能撑到第几步?答案是令人绝望的。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最终低头的自己,第一次真切地理解了[琴酒(日难版)]的“选择”,那或许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唯一的生路。但同时,另一个更深的寒意袭来:这样的“宠爱”,能持续多久?那个[马德拉]看起来……可不像长情的人。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恐惧,[马德拉]根本就没看屏幕上自己“光辉”的驯服战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整个人趴在了[琴酒(日难版)]身上,几乎横跨了一个座位,正兴致勃勃、眼巴巴地瞅着琴酒(原着拓印体),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看到**新玩具**的兴奋和好奇,甚至试图伸出爪子想去戳一戳对方,看看这个“新款”的手感。
[琴酒(日难版)]一脸嫌弃,却动作熟练地用手臂拦着这个过于活泼的大型挂件,防止他真的扑到对面去,那表情与其说是阻止,更像是在管教一只过于调皮亲人的大狗子。——**看,喜新厌旧得多明显!**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琴酒(原着拓印体)的眼睛,也印证了他最坏的猜想。这个[琴酒]如此习以为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这样的“新旧交替”了吗?眼前的这个[琴酒],真的是影片里那个吗?还是早已是不知道第几任的“替代品”了?
(而[琴酒(日难版)]内心的真实想法:**‘这白痴又想干嘛?拓影体摸起来能有啥区别?不都是活人手感吗?还能比归一好rua?别过去丢人现眼了!’** 他纯粹是嫌弃自家界主丢人,以及一点微不足道的、对所有同位体(包括自己)那点破事被围观的本能烦躁。)
“[波本],”[苏格兰]忽然又笑着看向自家幼驯染,“你说,要是那边那位琴酒先生愿意过来,大人会不会把上次从‘暗星’弄来的那条武器生产线当见面礼?”
[波本(日难版)]配合地露出一个算计的笑容:“一条生产线?我看至少再加三个富矿的优先开采权。毕竟……这位‘资质’看起来确实不错。”他上下打量着琴酒(原着拓印体),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基安蒂]说得对,”[莱伊]也淡淡补充,“有些东西,在那个乌鸦手下,确实一辈子都摸不到。”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如同最专业的销售团队,对着“潜在客户”琴酒(原着拓印体)展示着诱人的价码,语气轻松熟稔,却带着一种将人物化、将忠诚和背叛明码标价的冰冷残酷。
红方众人早已听得脊背发凉。
工藤优作眉头紧锁,低声道:“可怕的不是力量,而是将这种力量视为理所当然,并将掌控他人视为一种……日常甚至娱乐的态度。”他看到了比组织更深的黑暗——一种融入了日常的、带着欢快气息的绝对支配。
柯南的小脸煞白,他终于明白了那种违和感从哪里来——日难家的这些人,他们并不以自己的行为为恶,甚至可能真心觉得这是一种“恩赐”和“眷顾”。那种发自内心的、如同谈论天气般的平常心,比任何歇斯底里的邪恶都更令人绝望。
灰原哀已经将身体完全缩进了座位里,瑟瑟发抖。她感受到了比组织更恐怖的东西——一种无法理解、无法预测、无法反抗的,名为“命运”的恶意。
连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都感到了不适,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那种氛围让他们不敢再觉得那个大哥哥“亲切”了。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凝重。她第一次对“神秘主义”产生了些许抗拒。
赤井秀一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他评估过无数危险人物,但马德拉这种类型,完全超出了他的评估体系。这已经不是对手,而是天灾。
整个观影厅被一种无声的恐怖所笼罩。日难家成员们轻描淡写的闲聊、[马德拉]天真残忍的举动、以及影片里那令人绝望的碾压式驯服……共同构成了一幅令人窒息的画卷。
糖衣之下,是能将灵魂都彻底融化重塑的可怕炼狱。而抛出糖衣的那只手,甚至可能从未意识到自己投下的是怎样的阴影。
琴酒(原着拓印体)坐在那里,仿佛能感受到那无形项圈的冰冷触感,正缓缓靠近自己的脖颈。他第一次,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那位先生”和组织,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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