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私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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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幽静的校园之夜,月华如练,将整个校园装扮得既神秘又温婉。天空中那伴月的繁星,仿佛是宇宙间最温柔的笔触,在这浩瀚的宇宙勾勒出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月光穿透稀疏的云层,不吝啬地洒在每一条小径、每一片叶尖、每一座教学楼的窗棂上,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而清冷的纱衣。校园内的道路两旁,路灯与月光交相辉映,光与影的交错间,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许诺雨身着浅色系的长裙,宛如夜色中悄然绽放的百合,独自漫步在这被月光拥抱的小径上。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出了自信与从容。四周婆娑的树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它们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为这孤独的旅程添上了几分诗意与陪伴。
夜晚独步的许诺雨住在在灯火辉煌的都市边缘,她拥有着令人瞩目的美貌,宛如初升日光中最为柔和的片段。然而这份自然之美却不幸地吸引了一位在校内地位显赫、风流倜傥却声名狼藉的富家子弟的注意。
这个人是大名鼎鼎枫林四少之一。因为是李氏集团的公子,作为学生的他经常穿梭于各种社交场合,而且身边从不乏红颜相伴。但是他的每一段恋情都如同快餐般迅速开始,又迅速结束。他对待感情的态度轻浮而冷漠,仿佛女生的真心只是他炫耀的资本。对于他来说一旦厌倦了一个人,便无情地将之抛弃,转身又投身于另一段新的恋情之中。
与此同时他时常利用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在校园内横行霸道,将金钱与权势视为可以为所欲为的通行证。他始终相信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对于那些出身贫寒、家境一般的学生,他更是毫无怜悯之心,动辄以言语侮辱,甚至肢体冲突,将校园这片本应纯净的学术殿堂,变成了他个人意志的试炼场。
所以在面对这份建立在物质之上的情感诱惑,许诺雨展现了高尚的品格,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对方的追求,坚守着内心的纯净与原则。
世事无常,许诺雨不知道一场因贪婪而生的背叛悄然上演。许诺雨视为知己的一位女性在利益的驱使下,背叛了两人之间的纯真友谊,将她的日常生活轨迹作为交换筹码,泄露给了那位心怀恶意的富家子弟。就这样许诺雨每天在放学的时候都会遇到那个富家子弟,而且每一次都会被他用大量的金钱进行调戏。
许诺雨依然展现她那高尚的品质,继续拒绝富家子弟的追求。女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让富家子弟怒发冲冠,他认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最终富家子弟不惜动用极端手段,秘密雇佣了一名冷酷无情的杀手,意图除掉这个不接受他的女生。
又是一个月华如练的夜晚,银辉洒落,将每一寸空间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而宁静的光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清新,偶尔传来远处宿舍楼窗口飘出的轻柔音乐,与夜风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的夜之交响乐。
在这样一个夜晚下许诺雨身着一袭纯白连衣裙,搭配简约白色袜与素净球鞋,优雅地出席了学校内的一场盛大的聚会。直至夜深人静,她才依依不舍地踏上归途。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场危机正悄然逼近——那富家子弟派遣的杀手,如同夜色中的暗影,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察觉到危险的许诺雨,心中瞬间被恐惧所充斥。她深知面对这样的冷酷杀手,逃避是唯一的生存之道。于是她凭借本能,在空旷的街道上奋力奔跑。许诺雨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求生欲,仿佛每一秒都在与命运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她的步伐,从最初的急促逐渐演变为不顾一切的狂奔,每一步都踏出了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
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她的额头滑落,划过脸颊,最终汇聚在下巴尖,滴落在她紧紧攥着的双手上,又或是那已被汗水浸透的连衣裙上。这袭原本轻盈飘逸的裙子,此刻却紧紧贴附在她的身上,如同第二层皮肤,记录着她不懈的努力与挣扎。许诺雨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从空气中汲取最后一丝力量,每一次呼气则是对过去恐惧的释放。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半个小时的奔跑,对她而言,却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她的鞋子在无数次与地面的激烈碰撞中,终于不堪重负,一只在即将踏入安全地带前的那一刻,悄然脱落。鞋子孤零零地躺在身后,仿佛是这场逃亡的见证者。那一刻许诺雨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因为她知道,停下就意味着死亡,毕竟杀手已经距离她很近了。
许诺雨白色的袜子在失去鞋子的保护后,瞬间暴露在了这个充满尘埃与未知的世界里。它们被粗糙的路面无情地摩擦,原本纯洁的颜色迅速被染上了斑驳的漆黑,如同她此刻的心境,虽历经磨难,却更加坚韧不拔。
正当许诺雨弯腰欲拾回那鞋子继续奔跑的时候,杀手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猎豹猛然逼近。她慌乱之中试图将那只鞋子重新套上,但恐惧如同无形的枷锁,让她的手脚变得笨拙,鞋子似乎成了她无法触及的庇护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杀手已经来到了许诺雨的身后,他冷笑着看着始终无法把鞋子穿上的她。
就在许诺雨这绝望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冷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从腹部袭来。她低头看见鲜血如同怒放的红花在夜色中绽放,预示着一段未尽的命运。鲜血迅速浸透了许诺雨的连衣裙,沿着腿部缓缓流淌,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轨迹。在许诺雨的内心深处,悔恨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交织,让她首次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无常,那些过往的坚持与骄傲,在此刻的绝望面前,显得苍白而无力。泪水与鲜血混杂,模糊了她的视线,许诺雨拼尽残余的气力,向那冷酷的杀手发出微弱的求救声,然而命运的无情并未因此有丝毫的动摇或怜悯。
月光清冷地洒落,为这幕悲剧增添了几分凄清与孤寂。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彻底融入了周遭的黑暗之中。
月光如利刃般穿透窗帘的缝隙,冷冷地洒在许诺雨的脸上。
坐在床头的许诺雨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胸腔内引发了一场风暴。她的汗水如同突如其来的暴雨,浸透了她的每一寸衣物,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与黏腻。
许诺雨的双眼猛地睁开,瞳孔中闪烁着不安与警觉,仿佛刚从深渊的边缘被拉回现实。她看了看四周,周围依旧是那个熟悉而孤寂的房间,每一件物品的轮廓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既清晰又模糊,如同她此刻的心境——既清醒又迷茫。
这位冷血杀手,此刻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无法逃脱刚才梦魇的桎梏。那噩梦从她加入暗夜开始就一直伴随她。
许诺雨站了起来,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却不及心中那份深重的恐惧与绝望。她尝试平复急促的心跳,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耗费着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
在一番挣扎后终于,许诺雨缓缓走进浴室,在这寒冷的冬季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洗净那些来自梦境的污秽与心灵的尘埃。
吧台前,调酒师如同魔术师一般,手指翻飞间,色彩斑斓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翩翩起舞,最终定格为一杯杯艺术品般的鸡尾酒。
带着一顶黑色兜帽的黑色骷髅坐在吧台前一个人欣赏着调酒师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或许是因为喝多的缘故,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许诺雨出现在他的身边。
许诺雨没有打扰黑色骷髅,她点了一杯马提尼后开始闭目养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少。黑色骷髅也注意到了许诺雨,他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许诺雨的声音里裹着没散去的疑惑,“难不成你会有心事?”
黑色骷髅的兜帽动了动,像是在打量许诺雨,却避开了问题:“她怎么样了?据说你们是好闺蜜。”
“你是说楚晏妮?”许诺雨皱起了眉头。
“对。”兜帽下黑色骷髅的声音顿了顿,“我想现在你要保护的人又多了一个。”
黑色骷髅的话简短,却直戳许诺雨的内心。她瞬间一怔,眼神里闪过一抹迷茫。
许诺雨的思绪飘向了那三个女生。曾经,她们不过是她为求自保而利用的棋子,可阴差阳错间,却成了她人生的转折点。她清楚,这三个女生宛如三道温暖的阳光,渐渐融化了她心底的坚冰 。
许诺雨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反思、怀疑并探寻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她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关心,学会了同情,学会了爱。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情感与温度。与此同时她开始关心她们的喜怒哀乐,开始为她们的未来而担忧。她们成了她的牵挂,也成了她保护的对象。
“我不是杀人机器,我是人。” 许诺雨仰头将杯中的马提尼一饮而尽,目光直视着黑色骷髅,郑重地说道,“所以我再一次的梦魇了。而且都是同一个梦。”
“梦?”黑色骷髅听到梦这个字眼,瞬间警觉起来,空洞无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难不成又是什么关于艾伦岛的?”
许诺雨的指尖在杯底无意识地画着圈,心里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那倒不是,而是一个叫许诺雨的女孩。”
黑色骷髅的呼吸似乎顿了半拍:“你在说你自己?”
“不是。梦里的人和我一样叫许诺雨。” 许诺雨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杯口残留的酒渍上,那里映出她模糊的影子,和梦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重叠在一起,“但是她比我长得好看而且漂亮。”
“你能形容一下她的样貌吗?” 黑色骷髅显然对许诺雨的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还有她喜欢的衣服什么的。”
“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许诺雨扬起了一边的眉毛,眼神中满是疑惑,“难不成你要解梦?”
“我想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单纯为了喝一杯马提尼的。” 黑色骷髅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神经。他放在桌下的手似乎动了动,袖口的边缘蹭过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现在再喝一杯性感沙滩,然后说一下那个同名同姓的人。”
许诺雨没有直接回答黑色骷髅的问题,在拿起了空酒杯开始回忆梦境,一直到那杯性感沙滩上来的时候她才开了口。不过让许诺雨意想不到的是,黑色骷髅居然拿出了一个本子开始记录许诺雨所说的每一句话。
梦境中的“许诺雨”就如同从古卷中走出的绝世美女,她的美是那种一见便让人难以忘怀的古典之美。
“许诺雨”她的面容如同精雕的瓷器,细腻而清透。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含着柔情又带着清冷。她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天生的妩媚,而那双如蝶翼般的睫毛,每次眨动都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许诺雨”的鼻梁高挺优雅,给她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英气。而那张樱桃小嘴,无论是微笑还是沉默,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她的皮肤如同雪一般洁白无瑕,细腻如玉,透出淡淡的红润,犹如朝霞初照。
而“许诺雨”的身材更是曼妙无比,如同柳絮轻舞一般。她的脖颈细长而优雅,像是天鹅的颈项,透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她的肩膀线条柔和且流畅,既有女性的柔美,又不失力量感。那纤细的腰身仿佛一束轻纱,盈盈可握,流露出女性的温婉与娴静。
“许诺雨”的胸部线条柔美,如同山川起伏,尽显女性曲线之美。而那一双修长的腿,线条流畅,行走之间仿佛带着风,灵动而优雅。
“对了,她在梦里穿的是一双白球鞋。”许诺雨的指尖无意识地在 “性感沙滩” 的杯壁上划着圈,橙黄色的酒液晃出细碎的涟漪,“而且她的鞋柜里好像只有各种各样的运动鞋。要知道她那样的身材应该配高跟鞋才对。”
就在许诺雨说完最后一句话的瞬间,黑色骷髅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愣住了。原本握着笔的手停在半空中,笔尖悬着,墨水在重力的牵引下,一滴一滴地缓缓落下,“啪嗒” 一声,在纸上晕染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墨点。他那平日里毫无表情的双眼,此刻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深渊,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被某个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记忆紧紧攫住,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许诺雨注意到了黑色骷髅的变化,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中带着些许疑惑。而黑色骷髅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好像许诺雨刚才所说的那个人他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一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直到黑色骷髅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大灌了一口血腥玛丽才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抬起头,然后轻声说道:“抱歉,我似乎被某个回忆触动了。”
“你不会恰巧认识我梦中的“许诺雨”吧?” 许诺雨一脸狐疑地看着黑色骷髅,眼中满是探究。
黑色骷髅的兜帽微微晃动,像是在审视她脸上每一丝情绪。“不……” 他拖长了语调,故意顿了半秒,“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女的和某些人很像吗?”
“像?”许诺雨闻言,不禁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开始翻找自己所认识的人,可怎么也想不出黑色骷髅所指何人。
“看来你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一个概念。”黑色骷髅的叹息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像是惋惜,又像是了然,“没错,那个人不就是你吗?”
“我可不是古典长相。”许诺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摇头,脸颊莫名有点发烫,“虽然我不丑,但是我不是从古卷中走出美女。”
“你太自谦了,你就是古典美女。而且你有一双修长的腿以及如同山川起伏的胸部。”黑色骷髅的声音平稳得像摊死水,却字字戳在许诺雨的不自在上,“这些都是“许诺雨”有的。”
许诺雨一时语塞,双唇微张,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以对。
“而且你高挺的鼻梁下有着一颗樱桃小嘴,同时肌肤洁白如玉。”黑色骷髅像是没察觉她的僵硬,继续说道,语气笃定,“这些和“许诺雨”也是一模一样。”
许诺雨再度陷入沉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我想—”
“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许诺雨猛地打断他,指尖把杯垫攥得变了形,“我认为我还是找别人去解梦比较好。” 声音里的尴尬混着明显的不耐,她甚至已经想好了起身离开的借口。
“好吧……不过你什么时候去和楚晏妮谈谈?”黑色骷髅识趣地转了话题,“你不会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提到楚晏妮,许诺雨脸上的不自在立刻被凝重取代。她指尖松开杯垫,指腹沾着点纸屑:“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调查,楚晏妮的父亲是医疗卫生部规划财务司的副部长,不可能没有钱。”她神色凝重,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父亲是不是遗忘的会员?”黑色骷髅突然问道。
许诺雨一愣,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楚晏妮也没有听过遗忘这个名字。”
“这种政府官员先不说灰色收入,合法收入也比普通人多。”黑色骷髅那空灵的声音冷了几分,像是在分析案情,“要是没钱的话,说明他一定有很大的开销。”
“你是指?”许诺雨追问,心跳快了半拍。
“遗忘的会员分为几种,其中黄金会员的会费可不少。”黑色骷髅平静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名字突然撞进许诺雨的脑海:“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林婉儿。”
“她怎么了?”黑色骷髅问道。
“她的情况很奇怪,而且我见过一模一样的。”话说出口,许诺雨的后背突然窜过一阵寒意 —— 第一次见到林婉儿,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像极了另一个人。
“哦?”黑色骷髅的兜帽往前倾了倾,显然来了兴致,“你在哪见过一模一样的?”
“我想你应该记得小白吧。”
“小白?”兜帽下黑色骷髅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搜刮记忆。
“就是那个喜欢白袜子的千金。”许诺雨解释道。
许诺雨口中的小白是一个对白袜子情有独钟的女生,她的袜子抽屉里,无一例外全都是纯净无瑕的白色。这种白色,既非刺眼的亮白,也非柔和的米白,而是恰到好处,带着一丝清新与雅致的纯白,仿佛蕴藏着她内心世界的纯净与宁静。
“你知道我那时候的任务是贴身保护,所以我在知道林婉儿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许诺雨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
“这的的确确是值得探索的事情。”黑色骷髅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凝重,像是这两个名字的重叠,让他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在宽阔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宛如夜色中悄然滑行的猎豹,以其沉稳而不失优雅的步伐,平稳地穿梭于车灯交织的流光之中。
车内,两位乘客并肩而坐,氛围宁静而和谐。其中一个乘客是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相貌温和的男性。另一名乘客是一名女性,她身着简约而不失设计感的连衣裙,一头柔顺的长发轻轻披散在肩上,偶尔侧头与身边的男性交谈,嘴角挂着一抹温婉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欣赏。
楚晚舟这个医疗卫生部规划财务司副部长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在跟踪自己,此时此刻他正沉浸在身边美女的温柔话语中。
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处老旧小区外面,很明显这种小区不会是车上两个人的家。
楚晚舟下车后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接着他示意车上的女性下车。
女人探出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扫了眼墙根堆着的废纸箱,又瞥了眼单元门口歪斜的 “便民超市” 招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在这里?”女人尾音带着点上扬的怀疑,嘴角还挂着没褪尽的笑意,显然觉得楚晚舟在开拙劣的玩笑。
楚晚舟关上车门,理了理西装袖口沾着的灰,心里掠过一丝隐秘的得意。他冲司机挥挥手,黑色轿车悄无声息滑出巷口后,才转回头盯着女人:“那是当然。” 他刻意挺了挺腰板,语气里裹着优越感,“这个地方可是一般人都来不了的。我这个级别的,也是托了七八层关系才进来。”
“级别?”女人眨了眨眼,眼底的疑惑像滴进清水的墨,慢慢晕开。
“我也不瞒你了。”楚晚舟清了清嗓子,刻意放缓语速,像在揭晓什么重大秘密,“我是医疗卫生部规划财务司部长。”
因为医疗卫生部规划财务是个不起眼的小部门,所以楚晚舟才敢将自己的级别提升一个等级。毕竟这种部门没有什么人会去刻意了解,而且他们在各大新闻中出现的概率也几乎是零。
楚晚舟的话女人并没有怀疑什么,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部门,但是刚刚她坐的那辆车她可是很熟悉。那种车是目前枫林市政府官员统一配备的公务车。
女人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些:“难不成这里是所谓的私房餐厅?”
在知道楚晚舟的身份后,女人立刻明白了这个老旧小区里的餐厅是哪一类型的。
楚晚舟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弧度:“那是当然,像你没吃过的野味这里可都有。”
“野味?” 女人的脚步顿住,眼睛亮了起来。她交过几个有钱的男朋友,限量包、跑车都收过,可野味这东西,只在新闻里听过。“难道是熊掌?” 她舔了舔下唇,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 这种被禁止的东西,总能勾起人隐秘的炫耀欲。
楚晚舟嗤笑一声,带着她往小区里走,大门的铁锈蹭在掌心发涩:“那都是小儿科。” 他回头看了眼女人被兴奋染红的脸颊,故意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什么惊天秘密,“我们今天要吃的,是全世界都列为濒危物种的动植物。”
花园小区始建于三十年前,曾是繁华电子厂的心脏地带,职工宿舍楼一栋接一栋,见证了无数家庭的笑语欢声和梦想的起航。
随着社会的发展,繁华电子厂的轰鸣声已随风而逝,只留下一排排略显斑驳却依旧挺立的楼房,它们如同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承载着无数人青春记忆的土地。
许诺雨跟随着楚晚舟来到了这个小区的最里面一栋楼,这里只有最顶楼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这个楼房斑驳的墙面记录着岁月的痕迹,每一块脱落的墙皮、每一道裂缝,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女人踩着高跟鞋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鞋跟在水泥地上敲出空洞的响。她仰头望向三楼那扇窗,昏黄的灯光被风推得晃晃悠悠,像随时会熄灭的烛火。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旧木头的霉味,墙面上标语字被雨水泡得发涨,看着实在不像有什么秘密据点的样子。“这里都没人住了?” 她皱着眉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 —— 早知道来这种地方,她就不该穿这双新买的细跟鞋。
楚晚舟站在她身侧,指尖捻了捻袖口的褶皱,目光扫过对面墙根蜷缩的流浪猫。“这个地方的人大部分都在市里买房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在默数时间 —— 按约定,这时候三楼应该已经备好 “东西” 了。“现在这里只有一些老人不愿意搬走,图个清静。”
女人的视线落在那些扇紧闭的木门上,每一个门把手上还缠着半圈生锈的铁链。
“能开这样的店的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女人侧过头看楚晚舟,眼里带着点探究 —— 能在这种地方藏着秘密,背后肯定有点来头。
“那是当然。不过—” 楚晚舟的声音沉了沉,突然伸手按住女人的胳膊,指尖的力度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他刻意顿了半秒,让楼道里的寂静先渗进她心里,才缓缓开口,“你不要去打探这个店老板的信息,否则有杀身之祸。”
“哈哈哈……”女人突然笑出声,肩膀都跟着颤,她甩开楚晚舟的手,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楚部长,您这吓唬人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难不成那老板是吃人肉的妖精?” 在她看来,这种老掉牙的威胁,多半是为了撑场面 —— 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杀身之祸。
楚晚舟的脸瞬间沉下来,嘴角的笑意彻底敛去。他往前逼近半步,阴影落在女人脸上,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这不开玩笑。” 他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个社会每天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消失。这些人都是被杀手干掉的,而雇主,就是像店老板这样的人。”
“所以你不要以为现在的社会是一片祥和。” 楚晚舟转过身,抬手去解门把手上的铁链,铁链摩擦的 “哗啦” 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这里面的黑暗你是不知道的,或者说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像在说什么禁忌的秘密,“就像古武一样,它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古武?”女人的眼睛倏地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她往前凑了半步,高跟鞋差点崴在台阶缝里。那模样,好似即将踏入一个全新的奇妙世界。
楚晚舟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心里掠过一丝讥诮。果然,这种女人就吃这套。他连忙摆手,语气带着点 “揭秘者” 的急切:“就是古代的武术,像夺命十三枪实打实那种。” 他刻意加重 “实打实” 三个字,“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什么内力、什么灵力之类的。那些东西都是小说里的内容。”
女人脸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像被戳破的气球。她往后退了半步,肩膀垮下来,连声音都蔫了:“这样啊?我以为我可以进入一片新的领地了。”
楚晚舟看她兴致低落,反而松了口气:“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吗?”
女人有气无力地瞥了眼三楼:“濒危物种,你说过的。”
“其实是黄胸鹀。” 楚晚舟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菜名,“这种动物已经被全世界列为濒危物种了。”
楚晚舟说完话后就带着女人上了楼。许诺雨在他们走了一会后也跟了上去。
私房餐厅的老板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这个人以前就是电子厂的员工,在电子厂倒闭后他在创业屡屡失败的情况下,最终凭借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混到了金字塔的顶尖位置。因为他的履历和历史上的汉汉昭烈帝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所以在圈内的人都称他为皇叔。
对于皇叔的情况许诺雨倒是听过,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小说里对刘备的描写是:此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让许诺雨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位皇叔居然也是耳垂、双手较长的那一类型的人。
“你是?”
皇叔没有见过许诺雨,而且这个私房餐厅需要通过特殊的方式预约,所以他在见到许诺雨后疑惑的看着她问道。
“我吃饭。”许诺雨眼神冰冷,紧盯着楚晚舟走进的那个包厢,一字一顿地说道。
“吃饭?我看不像!”皇叔猛地提高声调,往楼道口瞥了眼。
皇叔知道来这里的人都是达官显贵,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有黑料。所以皇叔第一时间觉得许诺雨是来收集证据的。
许诺雨忽然勾了勾嘴角,笑意却没到眼底。她往前走半步,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怎么,难不成你觉得我像一个特勤局的人?”
“特勤局?我怕是你为了钱而收集证据的。”皇叔干笑两声,手悄悄往身后摸去 —— 门后藏着一把锋利的唐刀,“要知道这年头敲诈勒索的事情很多。”
“我不缺钱。”许诺雨冷笑一声,抬手点开手机银行。屏幕的光映亮她半边脸,余额那一长串数字在昏暗的楼道里格外扎眼。她把手机怼到皇叔眼前,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看清楚。”
“这!”
虽然许诺雨卡里的余额不是像大富豪那样的多,但是也把皇叔吓了一跳。他这个时候有些摸不清头脑了,完全猜不到许诺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先看看包厢环境如何。”许诺雨抬步就往楚晚舟那间走,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菜单,“毕竟这种老旧小区改造的餐厅一般环境都不怎么样。”
皇叔慌忙拦住她,额角渗出细汗。这女人绝对不简单,必须搞清楚她的底细。
“你到底是谁介绍来的?” 皇叔压低声音,眼神里的试探几乎要溢出来
皇叔追问起介绍人的情况。他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下,许诺雨到底属于哪一路的势力。
“那一路都有神,不过皇叔还是不要去打探了。”许诺雨慢悠悠地说,像是在讲什么俗语,末了又添一句,“要不然容易成为笼中之鸟,网中之鱼。”
许诺雨的话让皇叔大惊,最后一句话的后半段是刘备逃离许昌时说的话。很明显许诺雨在对其进行警告
皇叔的手开始发颤,拦着她的胳膊不自觉松了劲:“你看吧。”
由于摸不清许诺雨的身份,加上她卡里的余额以及刚才的警告,皇叔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认为眼前的许诺雨一定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所以他在答应后就没有去管对方了。
在许诺雨和皇叔纠缠的时候,周晓涵和孙芯瑶出现在私房餐厅的旁边,她们在撬开了隔壁房间的门后立刻进去布置监听设备。
之所以她们每天直接去布置监听,是因为私房餐厅门口有一个监控,而看监控的电脑就是皇叔所站的收银台处。
隔壁的房间和刚才楚晚舟进入的包房仅仅一墙之隔。虽然这样的私房餐厅为了隐私改造了房间,可是周晓涵手里的隔墙听可以无视那些隔音的改造。
周晓涵放置好隔墙听许诺雨后就开始点菜,接着她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等待着监听结果。
与此同时皇叔也开始设法打探许诺雨的身份。虽然他允许了许诺雨在这里无预约享用美食,但是警惕的他还是不希望节外生枝。
“真的很好吃啊!”女人忍不住咂咂嘴,齿间还残留着米酒蒸出的甜香,“难怪古人说‘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女人夹着一块肥美的鲈鱼发出了感慨,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私房餐厅,她完全没有想到这里的味道居然十分的美味。
“你应该多尝一下黄胸鹀,这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楚晚舟用公筷夹了块褐红色的肉到女人碟里,那肉上还沾着细碎的花椒粒,散发出奇异的香料味。
女人叉起那块肉,眉头微蹙:“这玩意怎么成为濒危物种的?”
“这种鸟喜欢吃农作物,所以以前是有害的鸟类。” 楚晚舟的语气带着点过来人的熟稔,仿佛在讲一段尘封的往事。他仰头喝了口酒,喉结滚动时,眼神飘向窗外 —— 三十年前的南方三角地区,每到秋天,街头巷尾都是烤禾花雀的香味,那时谁能想到,短短几十年,这鸟会成了碰不得的禁忌?“那时候的人疯狂的吃它。秋风渐起,若是生活在三十年前左右的南方三角地区,你或许就会准备着迎接一道名为‘禾花雀’的时令‘美食’。” 他顿了顿,刻意加重语气,“芸音市在 92 年的时候,还举办了首届‘禾花雀美食节’,说是要促进旅游业。”
“这“禾花雀”就是黄胸鹀?” 女人手里的叉子 “当啷” 一声磕在骨碟上,眼睛瞪得溜圆。
“对。”楚晚舟点头,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心里的优越感更甚。他就喜欢这种打破认知的时刻,让她明白,他能接触到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隐秘。
女人用叉子拨弄着碟里的肉,咂了咂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不过这玩意应该不便宜吧?” 她想起楚晚舟的 “部长” 身份,能吃到这种东西,想必价格不菲。
“那是当然,我的工资加上灰色收入都不能吃的上它。”楚晚舟放下酒杯,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指尖在桌布上捻着一根线头,“像有的已经吃绝种的物种,那更是天价。”
“绝种的物种?” 女人猛地抬头,眼里的疑惑像浸了水的海绵,“那怎么还能吃到?都绝种了,哪来的肉?”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餐厅怕不是在搞什么噱头?
“你听说过记忆植入吗?”楚晚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抛出了一个问题,眼神中闪过一丝神秘。
“这?!”女人手里的叉子 “哐当” 掉在地上。
楚晚舟的话让女人大吃一惊,她想到了德克萨斯大学西南医学中心。作为一个媒体人,她知道该医学中心的研究者成功向鸣禽的大脑中植入记忆,使其在无需父辈教导的情况下学会发声(唱歌)。
研究者选用与人类声音发育阶段相似的鸣禽——斑胸草雀,作为实验对象。自然条件下,斑胸草雀通常会从父辈鸟类处学习唱歌,它们将旋律存储在大脑记忆中,经过重复多次的练习,就能学会如何发出同样的歌声。
在实验中,研究者通过光遗传学技术(一种利用光学来监测和控制大脑活动的方法)来控制大脑与听觉经验学习相关的区域,从而对其进行记忆编码。具体来说,研究人员利用光遗传学技术,通过选择性地激活大脑中某些特定的神经元回路,向幼年斑胸草雀的脑中有效地植入记忆(曲调),从而教会幼鸟鸣唱之前未听过的简单歌曲。
女人的指尖在桌布上划出几道凌乱的痕,叉子还掉在脚边没顾上捡。她盯着楚晚舟的脸,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这项技术在动物身上实验成功了,人难道也可以?”
“是这样的。”楚晚舟慢悠悠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看着女人眼里的震惊,心里那点被权力压制的虚荣感正一点点膨胀,“在1999年的时候亚拉巴马大学心理科技研究中心进行了一项记忆移植手术,为损伤了大脑平衡器的中学生凯利植入“运动记忆芯片”。芯片植入成功后的凯利能做出优美的体操动作,几天后记忆衰减。取出芯片以后,凯利又同以前一模一样了。”
“这……!!!”女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半寸,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她瞪圆了眼睛,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这一定要花费很多钱吧!”
“这个花费的的确确很多。” 楚晚舟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但 ——”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看着女人的眼神像钩子,“也有免费的。不过要成为实验体。”
“那是什么?”女人追问,职业本能让她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这项技术目前还不成熟。” 楚晚舟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要愿意当实验体,就不用花一分钱,还能体验最新的记忆植入。”
“能不能详细说一下这里面的事情?”女人往前倾了倾身,胸前的丝巾滑落到桌上都没察觉。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猎人盯住了猎物 —— 这种未公开的实验,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交易,要是能挖出来,绝对能拿年度新闻奖。
“那是当然可以,不过嘛……”楚晚舟笑了笑,目光却像黏住了似的,在女人线条柔美的锁骨和修长的腿上来回扫。他故意顿住话头,指尖在酒杯沿上慢慢摩挲,看着女人眼里的急切,心里那点阴暗的算计像藤蔓般滋长。
女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后颈突然窜过一丝凉意。她察觉到楚晚舟的视线不太对劲,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而非平等交谈的对象。但一想到那个可能的大新闻,她又压下了那点不适,强笑着追问:“不过什么?”
楚晚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终于移开视线,却答非所问:“看来我们的兴趣并不一致。”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不过我倒是有个好地方,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双方的兴趣。”
“地方?哈哈哈难不成是酒店?”女人干笑两声,试图用玩笑掩饰心里的不安。
“当然不是。” 楚晚舟走到她身边,故意压低声音,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酒气和一丝危险的气息,“我带你去的地方,可比酒店好多了。”
在得到有用的信息后许诺雨叫来了皇叔,她先是冷笑了一声接着开始评论起今天晚上的菜肴。
皇叔没有查出许诺雨的身份,现在听着她专业的美食知识,一时间他更加没法确定其身份了。
不过好在许诺雨除了吃饭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事情,皇叔在她离开后戒备心也放了下来。
吧台后面一位身着定制马甲、系着利落领结的调酒师,正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专注,演绎着一场视觉与味觉的双重盛宴。
他的指尖仿佛跳跃的音符,在琳琅满目的酒瓶中轻盈穿梭,每一次选择都透露出对酒品特性的深刻理解与尊重。
黑色骷髅坐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他看着调酒师轻轻旋开一瓶陈年威士忌的瓶盖,接着精准地量取了几滴柑橘苦精滴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调酒师放入冰块时,黑色骷髅终于将视线从调酒师身上移开,看向了许诺雨,开口问道。
许诺雨抬眼,睫毛在眼底投出一小片阴影。她没接话,反而将酒杯往唇边送了送,橙黄色的酒液沾在唇上,留下一点甜腻的痕迹。
“有没有楚晚舟的负面新闻?” 许诺雨的声音很稳,却刻意加重了 “负面” 两个字。
“这个部门的人想上新闻很难。” 黑色骷髅顿了顿,指尖在桌沿敲出轻响,“不过嘛 ——” 尾音拖得很长,像是在翻找记忆深处的碎片,“之前有个中年妇女报案,说她女儿在结识楚晚舟后失踪了。”
“失踪?”这两个字刚出口,许诺雨握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细碎的响。她眼前瞬间闪过昨晚那个女人的脸 —— 涂着亮粉色口红,穿细跟鞋,对楚晚舟的话深信不疑。
“对,最后事情不了了之了。” 黑色骷髅耸耸肩,语气里带着点见怪不怪的漠然,仿佛这种不了了之的案子司空见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话锋一转,“不会是某个女人成为实验体了吧?”
许诺雨的喉结动了动,将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液的甜腻压不住喉咙里的发紧:“没错,从昨天晚上跟踪的结果来看就是这样的。”
“那钱的事情有结果吗?”黑色骷髅追问,显然更在意楚晚舟资金的反常。
“算是吧。” 许诺雨扯了扯嘴角,露出点自嘲的笑。她至今记得结账时看到账单的震惊,数字后面的零像在嘲笑她的认知。“我没有想到那家隐藏在老式居民楼里的私房餐厅,可以花费我几年所挣的钱。”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划了划,心里飞快地盘算 —— 楚晚舟点的那道黄胸鹀,还有后来端上来的 “绝种物种”,单是那几道菜,就够她做三次高危任务的报酬了。就算有灰色收入,他又能撑几次?
黑色骷髅的呼吸顿了半秒:“皇叔的餐厅?”
许诺雨没有回答黑色骷髅的问题,她点了点头。
“这家伙难怪没钱。” 黑色骷髅的声音里多了点了然,“这样一来,他应该和沐云阁的人很熟。”
许诺雨猛地抬眼,眉峰挑了起来:“怎么说?”
“要知道沐云阁是唯一可以预定皇叔餐厅的地方。”黑色骷髅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三下,像是在强调这个信息的重要性。
黑色骷髅在解释完后就独自一人离开了第七街。让许诺雨没有想到的是,沐云阁的老板居然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因为皇叔试图查清许诺语身份的方法就是通过沐云阁。不知道是上次窃听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个黑水公司出来的老板没有将许诺雨的信息透露出来,他只是告诉皇叔这是个喜欢美食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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