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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旧鞋厂激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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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地图和生产线流程图,它们不仅是地理与技术的展示,更是那个时代企业家们胸怀壮志、放眼世界的象征。

  在这灯火摇曳、气氛凝重的会议室内,王维身形挺拔,犹如山岳般屹立不动,双眸中闪烁着不屈与智慧的光芒,紧紧锁定着那幅实褪色的图。

  原本精心布置的陷阱,在无人机这双眼睛下让许诺雨很快将杀手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原本她的枪法在组织里就可以排到第二,所以一时间办公室外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血雾。伏兵如落叶般无声无息地倒下,仿佛是黑夜中最深沉的叹息。

  一楼发生的一切无疑是对王维布局能力的一次严峻考验,也是对其应变智慧的极限挑战。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王维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周身散发出一股更加沉稳的气息,那是一种历经风雨、见过世面的从容不迫。

  此时此刻王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与懈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到几乎能吞噬周围一切杂念的专注。他的眉头紧锁,嘴唇微抿,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权衡着无数可能的战略走向与后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与这紧张的时刻同频共振。

  王维双眼不再继续看着地图上而是看向了地板,他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底部,直视那即将发生的战斗核心——二楼。那里原本也是伏击地点,所以随着一楼的失利变成守卫力量的又一重关,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所在。对手已如幽灵般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死亡的气息,而二楼的雇佣兵能否顶住这波攻势,直接关系到他们三楼的安危与最终的胜败。

  王维周围的雇佣兵们屏息以待,他们深知此刻的每一道指令都将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王维还在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之中无法自拔,这种沉默不是犹豫,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审慎。他在脑海中快速模拟着各种可能的战局变化,寻找着那唯一的破局之机。

  终于,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与精密的计算,王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传令下去,二楼的雇佣兵即刻启动备用方案,利用地形优势进行游击战,不求全歼,但求拖延。”王维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让三楼精锐即刻准备,一旦二楼告急,立即从侧翼突袭,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记住我们要的是智取,而非硬拼。”

  阴影中,雇佣兵喉结滚动两下,欲言又止的目光落在王维身上。

  “怎么了?”王维眉头紧锁的问道。

  “我不赞同这个方法,毕竟从战况来看对方很可能是个杀手。”雇佣兵扯了扯防弹衣肩带,金属扣碰撞发出轻响,然后他说道,“而且他们有无人机作为眼睛。”

  “放心,无人机看不到房间内的情况。”王维冷笑一声,战术手电的光束在墙面扫出刺目光斑,“而且上下夹击,就算是杀手也难逃一死。”

  正当许诺雨准备执行下一步任务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紧接着,窗外闪过几道刺眼的光芒——那些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手持冲锋枪,如同潮水般涌向这间员工图书室内。很明显这些雇佣兵是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许诺雨眼神一凛,迅速评估形势,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一个流畅至极的侧翻动作,她几乎是在眨眼间便隐没于一台复古印刷机的庞大阴影之下,那台机器仿佛成了她临时的庇护所,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人在什么地方?”雇佣兵没有发现许诺雨的踪迹,他们小心翼翼的开始搜寻目标。

  “分散开来!”雇佣兵的头目见所有人都扎堆的在进行搜寻立刻下达了指令,“要知道来的人带有炸弹的!”

  “可是王维说这个人可能是杀手。”在指令下达完后一个矮个子雇佣兵表示出疑虑,“我们是不是—”

  “王维?”雇佣兵头目打断了矮个雇佣兵的话,很明显他看不起下给他达命令的王维,“他就是个帮派的帮主。要是抢夺地盘可能在行,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靠我们。”

  “我不认为这个人是个杀手!”雇佣兵头目冷笑一声后继续说道,“他只是利用无人机杀死了一楼的人。分散开来,我们尽量的活捉他。”

  “可是张浩然也说这个人是个杀手,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才行。”矮个子雇佣兵依然有所顾虑。

  张浩然就是之前质疑王维指令的人,他虽然不是雇佣兵的军师但也是高层,所以雇佣兵对他的话也很听从。

  “他那是受了王维的影响罢了。”雇佣兵头目摆了摆手,“而且我们在人数上占据优势,这个人即便是个杀手也不能在密集火力下逃脱!还是那句话,尽量抓活的!”

  雇佣兵头目的指令让许诺雨冷笑了一声,作为一个杀手在这样复杂的地形下对付分散的敌人要比扎堆来的容易的多。

  在雇佣兵都分散开来的时候,许诺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于书架与桌子之间,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精准的刺杀。她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每一次挥出都精准无误,或是划过雇佣兵的颈动脉,或是刺入其要害,无一不致命。许诺雨利用环境的每一处细节,将空间转化为自己的战场,每一个障碍物都成了她致命的武器,让雇佣兵们措手不及,纷纷倒下。

  短短的十几分钟,无论是二楼的雇佣兵还是三楼下来夹击的雇佣兵都因为一个错误的指令而命丧黄泉。

  在三楼的王维在看到二楼的战果后大发雷霆,他见过自大的人,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雇佣兵头目除了自大还没有脑子。

  “怎么办!接下来他就要到三楼了!”

  站在王维身边的张浩然再一次的发声,他虽然质疑了王维的指令,但是他也明白那是唯一有机会的办法。所以他在说完话后,内心一直在谩骂着自己的头目。

  “你们害怕死亡吗?”王维不再看着那张地图,他转过身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问周围的人。

  “我们拿钱干活,现在任务没有完成这钱我们拿着不安心。”张浩然摇了摇头,他知道王维的意思,“所以在没有击杀这个人之前我们不会离开。”

  “上一次在云雾山下的雇佣兵可不像你这样。”王维叹了口气后,无奈的说道,“那个些家伙惧怕死亡,一旦有活命的机会就会狠狠的抓住。”

  “你这是激将法还是别的什么?””雇佣兵军师缓步上前,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住王维,眉峰拧成两道深壑,“要是激将法倒是有些拙劣了。”

  “钱我少不了你们。”王维捏着眉心重重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皮带,“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存活的概率很小。所以我决定让你们离开。”

  “我本以为是请君入瓮,现在看来是引狼入室。”王维望向硝烟弥漫的窗外,喉结滚动着补充,“而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军师瞳孔微缩,战术靴碾过满地碎玻璃发出刺耳声响:“王帮主对这杀手如此忌惮,莫不是旧识?先前交过手?”

  王维摇摇头,月光掠过他紧绷的下颌线:“那倒没有,只是见识过她的可怕罢了。”

  王维在看监控的时候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不过他仗着自己人数多决定搏一搏。可是让王维没有想到的是许诺雨竟然如此的厉害,自己又有一个猪一般的队友。

  “好,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撤离。”雇佣兵军师点了点头后说道,“不过尾款不用付给我们了,我们毕竟没有完成任务。至于预付款,那是那些死去雇佣兵的抚恤金。”

  王维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统领帮派的领袖,此刻却独自屹立于会议室的最后方。他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与凝重。楼下的激战已经结束,雇佣兵头目也命丧黄泉,但此时此刻空气中仍弥漫着未散的硝烟与血腥。随着其余雇佣兵的离去,会议室内只剩下他一人,与这张见证了无数风雨、斑驳陆离的老旧地图。

  许诺雨来到三楼会议室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阻力,她看见王维在那昏黄摇曳的灯光下,独自坐在冰冷的会议桌上。王维的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沉重。他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紧紧锁在那张泛黄、边角磨损的老旧地图上。

  “来了?”

  王维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不再是昔日指挥若定、睥睨天下的锋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与挣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心间,让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失败,这个曾经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词汇,如今却又一次的降临在他的头上。

  许诺雨没有说话,她来到了王维的身边似乎对他一直看着的那张地图感兴趣。

  “我听说现在猛虎帮姓许了?”

  王维再一次的叹了口气,在他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波涛,激荡着无数复杂的情绪。王维回想起自己一手创建的帮派,从最初的艰难起步,到后来的声名鹊起,每一步都凝聚了无数兄弟的血汗与泪水。而今,这一切似乎都要化为乌有,他不仅失去了权势,更可能面临未知且残酷的惩罚。

  “李雨桐是个有能力的人,我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听他的话。”王维冷笑的自嘲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许诺雨将他绑缚后带离旧鞋厂。

  “我佩服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许诺雨终于开口了,她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让王维打了个冷战。

  “什么意思。”王维依旧闭着双眼,他的语气很平静,好像自己在和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聊天一样。

  许诺雨没有回答王维的问题,一抹不易察觉的异动一直在她敏锐的感官中放大。在王维的话说完后许诺雨的眼神,在刹那间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从原先进入会议室时的深邃沉静转变为锐利如鹰,闪烁着不容小觑的杀气。

  许诺雨没有丝毫犹豫,身体仿佛脱离了重力的束缚,以一种几乎违背物理定律的敏捷,瞬间扭转了方向,躲开了第一波试探性的攻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雇佣兵的身影在窗外的月光下边缘若隐若现。

  “你居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王维惊恐的看着许诺雨,他以为自己布置的陷阱天衣无缝。

  许诺雨没有理会王维,她双手迅速探入腰间,指尖轻弹,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瞬间出现在掌心,它们不仅仅是武器,更是杀人的利器。随着一声低沉而决绝的冷哼,她如同猎豹扑食般冲向最近的敌人,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啸声,每一次挥动都精准无误,直击要害。

  雇佣兵显然低估了许诺雨的实力与反应速度,但是他们的阵脚并没有慌乱慌乱。即便如此,许诺雨也并未给予任何喘息之机。她的动作流畅而致命,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与技巧,将雇佣兵一一击倒在地,甚至有的人连枪都没有开就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切都是王维的计谋,他知道二楼的战斗已经失败后觉得用自己作为诱饵,请君入瓮。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许诺雨居然在进入会议室前就发现了端倪,并随时准备反击。

  “这!”

  王维为了万无一失将猛虎帮的人也叫了过来,他们虽然战斗力不如雇佣兵,但数量上占据绝对大的优势。一时间王维已经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无形的利刃,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灯光依旧苍白而冷漠地洒在空旷的桌面上,却再也无法照亮那刚刚被血色阴霾笼罩的地方。

  许诺雨静静地站立在房间的一隅,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明与希望。

  “看来……我是彻底的输了……”王维再一次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是彻底的认输了。毕竟他的身边躺着的是雇佣兵的军师,以及剩余的精锐。

  一辆黑色的16座依维柯和一辆中型冷冻车停在了旧鞋厂的门口。车停好后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依维柯上下来,这些人一个个都带着墨镜以及白色的手套,要不他们提了白色手提箱通常会被认成司机。

  为首的男人在见到丁研后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他们有秩序的进入了旧鞋厂。

  “许姐,清扫队的人来了。”

  “嗯。”

  一股霉湿与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旧木头的味道,让王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他注意到大厅中央,那曾经铺着华丽地毯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片破碎的木板,裸露的地砖上散落着枯黄的落叶和不知年月的碎屑,每一步都踏出了历史的回响。

  “这是什么地方?”王维疑惑的看着许诺雨问道,他知道对方要审讯自己,可是这地里明显不是个好的审讯地点。

  许诺雨没有回答王维的问题,她只是领着他继续走着。他们路过的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油画,画中人物的笑容依旧,却已无法掩饰背后的凄凉。那走廊尽头的壁炉旁,那些精致的瓷器碎片散落一地,如同被遗忘的梦境,碎裂在现实的边缘。

  “在这里审讯我?”王维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雕花装饰在时间的侵蚀下摇摇欲坠,面露难色的问道,“弄不好我们可能会被砸死在这里。”

  许诺雨依旧没有回答王维的问题,在到了走廊尽头的壁炉前后,她拿来一张红木椅子让王维坐了上去。这张椅子经过无数春秋的洗礼,已由初时的鲜艳转为深沉的暗红。椅面虽已斑驳,但那细腻的雕刻依旧清晰可见。

  “欧若晨在什么地方?”

  王维坐下后许诺雨拿出了一瓶盘尼西林给他后开始询问。这种鸡尾酒由山姆·罗斯于2005年在纽约市着名的lk&honey酒吧发明,就在今年lk&honey变身为Attaboy后,盘尼西林才大放异彩。

  “他?他现在在海边度假。”王维捏着酒瓶的手指顿了顿,酒液刚没过杯底就停了手。许诺雨这问题太突然,像根针猝不及防扎破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心里暗忖:她怎么会突然问起欧若晨?难道他们查到 “遗忘” 的线索了?

  许诺雨指尖叩击着酒杯,琥珀色酒液泛起涟漪:“遗忘没有被摧毁前欧若晨不会去度假。”许诺雨仰头饮尽残酒,瞳孔映着烛火,像淬了毒的刃。

  王维的喉结动了动,解开衬衫领口的动作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他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陈年的沉郁:“遗忘……看来你们已经深入到整件事情里面了……”他垂下眼,盯着杯底的酒液,心里像压着块石头 —— 有些秘密,揭开了就是血雨腥风,他似乎不想让许诺雨淌这浑水,“有件事情或许你不清楚,哪怕你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许诺雨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接王维的话,她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王维解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处褪色的刺青:“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他的父亲是谁,这件事情或许连死亡沼泽都不清楚。欧若晨的父亲是谁我先不说,我先说一下银色弹头的故事。”

  “银色弹头?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欧若晨的父亲是他?”许诺雨的眉峰猛地一蹙,杯沿被她捏得发白。

  许诺雨猜到王维的这个故事用意,不过她并不认可这一点。虽然欧若晨在组织里和许诺雨接触不多,但是她清楚欧若晨的父亲绝对不是银色弹头,毕竟银色弹头在救他的时候有过杀了他的动机。

  “对,” 王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沉重的平静,“但具体的情况,你还是先听一下这个故事吧。。”

  很多人对于银色弹头的往事都不清楚,尤其是不知道其实他是这个城市中的一名孤独的杀手。他的真实名字李暮风如同夜色一般深沉。然而在这个冰冷的杀手世界里,他内心深处却藏着一抹未曾熄灭的温柔。

  苏晴是一个刚从象牙塔走出并且带着对世界无限憧憬与好奇的大学生。在南方水乡的温柔滋养下,孕育出了一位她那么一位令人过目难忘的女子,她的美如同晨曦中轻拂水面的微风,细腻而又不失力量。她的笑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能够穿透一切阴霾,照亮人心。

  银色弹头和苏晴的相遇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当时的苏晴漫步于夜色中的老街,寻找着传说中的老书店。她并不清楚这条古老的道路,正悄然将她与李暮风的命运相连。

  那是一个雨后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与淡淡的哀愁。银色弹头正执行着一次任务。没错银色弹头作为暗夜的掌权人也有任务,这些任务的来源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任务的目标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正当银色弹头准备动手时,一抹不经意的光芒掠过他的视线——是苏晴,她手持一把旧伞,穿梭在雨后的巷弄间,脸上挂着那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一刻,银色弹头的心仿佛被什么轻轻触碰,手中的无声手枪也悄然放下。

  从那以后,银色弹头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通过组织的情报员找到苏晴后他开始关注苏晴的一切,尽管他知道这样的靠近对两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他化身成老街老书店的常客,会成为苏晴常去咖啡厅的兼职咖啡师,同时他也是苏晴家附近那家深夜仍亮着灯的便利店老板。总之,银色弹头总能在苏晴最需要慰藉时出现,为她推荐一本本能够触动心灵的书籍。

  长期以来的“偶遇”让苏晴对这位神秘而温柔的男子充满了好奇与感激。她从未想过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会因这样一个人而变得如此多彩。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在那家便利店里,分享着彼此的梦想与过往,两颗孤独的心渐渐靠近。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银色弹头的身份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在苏晴和银色弹头相遇两年后的一天,银色弹头再一次接到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同样是对一个大家族的人进行刺杀。当时的苏晴正好和朋友在埋伏地点逛街,她在人群中发现了角落里拿着微型手枪的银色弹头。

  苏晴作为一个学霸很是聪明,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银色弹头隐藏的秘密。那一刻她震惊、害怕,但更多的是不解与心痛。银色弹头在任务结束后也发现了还愣在原地的苏晴,面对这一切,苏晴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他带着苏晴飞快的离开并在相遇的书店附近坦白了自己的过去与无奈。

  “我曾是黑暗中的行者,但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光明。”银色弹头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愿意为了你,放弃这一切,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共同走向未来。”

  苏晴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段爱情充满了荆棘与挑战,但她也明白,真爱无畏。最终她紧紧握住了银色弹头的手,决定与他并肩面对未来的一切。

  “你不需要放弃什么,我喜欢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苏晴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而且……我也希望我们的爱情充满了挑战。”

  从此银色弹头不再单纯是那个孤独的杀手,同时也是苏晴身边最坚实的依靠。

  “后来的事情也不简单,不过这要提到一个叫温森佐的男人。”王维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喉结上下滚动,酒瓶与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这个人可是当时—”

  “后面的事情我清楚,苏晴是被温森佐杀死的。”许诺雨眼神锐利如鹰打断了王维的话,“我想知道欧若晨是不是苏晴和银色弹头的儿子?”

  王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这个机密连组织高层都鲜少知晓,她究竟是如何……但他终究没问出口,只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而这背后,牵扯到代孕……”

  代孕是指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借助现代医疗技术,将受精卵植入子宫内,为他人完成妊娠、分娩的行为。

  暗夜的人都在精子库存放了精子,而在和苏晴确认恋爱关系后,苏晴知道自己未来的道路很是艰险所以她也将自己的卵子进行冷冻封存。

  苏晴死后的一段时间里银色弹头一度变得颓废起来。那时候的他除了整日的喝酒就是一个人对着苏晴的照片发呆,同时他试图让遗忘的创始人周自恒将苏晴的意识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与此同时在新兴对手残影的打压下,暗夜一时间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向银色弹头提出了代孕。他告诉银色弹头苏晴虽然不在了,但可以留下她的种子。银色弹头采纳了这个人的建议,与此同时他让最信任的女情报员人进行了这项任务。

  银色弹头在欧若晨出生后就将他送到了孤儿院。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根本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毕竟那时候的暗夜游走在覆灭的边缘。

  随着电疗的开展,银色弹头忘记了苏晴同时也忘记了欧若晨的存在。不过毕竟是血脉相连,在欧若晨遇到残影袭击的时候银色弹头还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前面将其救下。

  当然欧若晨之所以会遭遇到遗忘完全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些信息,这些信息的来源不得而知,不过有传言是从暗夜流出的。

  孤儿院被袭事件后欧若晨就被送到了艾伦岛上,不知道是不是银色弹头记起了什么,总之欧若晨在岛上受到了一些特殊的照顾。最后一次考核对于所有学员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而他的考核则是到一所学校里杀掉一个政府官员的儿子。

  王维的故事讲完后就开始喝酒,而许诺雨则是眉头紧锁的静静地坐在他的对面。许诺雨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周遭的一切,直抵内心的最深处。

  王维刚才那番关于欧若晨的叙述,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堤坝,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之中。王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精心布置的谜题,挑战着她对欧若晨所有了解的极限。

  然而就在这份震惊之中,一丝微妙的共鸣悄然升起。许诺雨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某个片段——那个同样杀掉一个高官女儿的任务。许诺雨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所经历的种种,与欧若晨的故事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她心中的迷雾,也让她意识到或许自己在艾伦岛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在试图帮助她。

  “这些事情都是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许诺雨的声音压得很低,视线像探照灯似的扫过王维的脸,想从他微垂的眼皮底下找出撒谎的痕迹,“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道听途说的?”

  “这一切都是银色弹头亲口告诉我的。”王维耸了耸肩平静的回答道,“或许你感到奇怪,但的的确确是这样。”

  “我想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很好奇我和银色弹头的关系,或者说猛虎帮和暗夜的关系。”王维叹了口气,解开的衬衫领口又被他系紧了些,“我和银色弹头之间的关系的确不一般,或许死亡沼泽都不知道我曾经救了他的命。”

  银色弹头在1976年也就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创建了暗夜,那一年我刚刚加入残雪帮。那时候的我和银色弹头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都有着雄心壮志。

  或许是上天觉得我们两个人必须走到一起,在1977年的时候我在完全掌控了残雪帮后和开始发展帮派并和周边的小帮派进行帮战。在1977年11月下旬的时候,暗夜接到了一个任务,雇主要求刺杀一个当时极力反对大规模伐树种田的政府官员。当时全世界因为各种灾害出现了粮食短缺情况,各个国家都认为要将山上的树木砍伐并利用每一寸土地进行耕种。这个政府官员因反对政府的决策而被列入暗杀名单内。

  银色弹头知道这样的政府官员暗杀有着极大的难度,而且当时暗夜里的杀手都不是从小培育,大部分还带着一丝的人性。所以银色弹头决定亲自去执行这个任务。

  任务的结果当然是以失败告终,其原因是随着大面积的砍伐树木让各地的河流暴涨引发城市内涝,这让很大一部分人都进行游行示威,同时也让政府不得已取消了暗杀行动。

  那名政府官员原本就来自一个古老的大家族,所以银色弹头第一时间被那些身边的保镖盯上并展开了进攻。双拳难敌四手,银色弹头终究还是落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在和一个帮派对战的时候发现了身中数枪的银色弹头。作为一个帮派的帮主我当然知道枪伤意味着什么,不过我并不害怕反而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终于我是赌对了这件事,我救下的人是暗夜的一把手。当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清楚银色弹头到底是何人,我们保持着朋友关系一直到1981年。那一年暗夜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在一次暗杀任务中残影的出现让整个任务付之东流。也正是这一件事让银色弹头有了培养一个地下势力的念头。在这种契机下,我经人引荐成功的为将猛虎帮找到了暗夜这座很大的靠山。

  当时我见到暗夜的一把手手感到不可思议,我完全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朋友居然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他在和我相处的时间里,我还一直认为他是个平易近人的家伙。

  后来猛虎帮就成为暗夜安插在枫林市里的一颗棋子,在各种暗杀任务结束后,很多善后的工作都由猛虎帮完成。随着持续性的电疗,银色弹头变得更加的冷血,甚至连我这个救命恩人,一起拜把子的兄弟都抛之脑后。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遗忘的错,但为了猛虎帮的发展我不得不和遗忘合作。在2008年的时候我得知和自己翻云覆雨多次的女人是我女儿的事情后,我开始沉迷于酒色,一直到我知道文倩之所以会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完全是遗忘的杰作。那件事情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原本我一开始就反对提供实验体这件事情。

  就这样我决定毁掉遗忘的实验室,甚至要毁掉整个遗忘。

  至于欧若晨,我不知道他如何找到我的。烈焰之乱后我身负重伤,不过好在我底子好很快伤全出院。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李雨桐的阴谋,但我也知道他那么做完全是因为猛虎帮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所以我选择将自己隐藏,在暗地里继续去对付暗夜。

  后来我调查处暗夜有一个实验室在将军冢的下面,所以我安排亲信顾也直以盗取将军冢为目的摧毁实验室。

  我记得计划失败的那一天是一个阴天,我在一家咖啡厅里得知顾也直被警方击毙的事情。也就是那一天欧若晨在那家咖啡厅找到了我。

  欧若晨再见面后立刻表明了身份,然后他拿出了一份摧毁遗忘另一个实验室的计划书。

  王维将空酒瓶重重搁在旁边斑驳的木桌上,瓶身滚动着发出沉闷的嗡鸣:“后来的事情你们也参与了,我们绑架了韵殊试图逼苏韵青成为我们的一员。”王维喝完了最后一滴酒,他也将整个故事说完了,“我想现在你一定很想知道欧若晨为什么会在度假。”

  “这其中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似乎放弃了继续去对付遗忘。”王维抹了把脸,胡茬在掌心刮出沙沙声,“而且他告诉我现在应该是享受生活的时候,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去做。”

  王维的话让许诺雨眉头紧锁,她知道对方不敢欺骗自己,所以欧若晨去度假一定另有原因。

  “欧若晨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许诺雨眉头紧锁的看着王维问道。

  “知道,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清楚。”王维喉结动了动,“具体什么时候知晓的,“在云雾山下的时候他和我说了这件事情。”

  许诺雨倏然起身,鞋子碾过碎瓷片,在废弃壁炉前投下一道森冷的影子。她盯着跳动的烛火,瞳孔映出明灭不定的光斑,脑中无数线索如毒蛇般绞缠。

  许诺雨猛的转身:“还有一个问题,你还记得欧若晨和你见面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颜色的鞋子和袜子?”

  “这个问题很奇怪……”王维疑惑的看着许诺雨,他不明白许诺雨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除了云雾山那一次,他好像都穿着白色袜子和鞋子。怎么了?”

  “看来他也害怕危险,所以才用了一个替身。”许诺雨勾起一抹冷笑,她在说完话后又开始思考欧若晨可能制定的计划。

  死寂中,王维突然沙哑开口:“我会死在这儿吗?”他蜷缩的身影在墙上映出扭曲的轮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的悲凉。

  嗯?” 许诺雨的冷笑漫过唇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你倒说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王维喉结动了动,声音里裹着试探:“怎么?你们费尽心思找我就是为了获取信息?”

  “这个晚一点再说,我想鹿鸣小姐可以露出真身了吗?”

  鹿鸣在旧鞋厂的时候被王维安排到了一间办公室内,许诺雨在带着王维离开的时候找到了她,然后许诺雨连着她一起来到了这废弃的别墅里。再审问王维的时候,鹿鸣被安排到了隔壁的房间和丁研在一起。

  “天霜鞋鞋子找到了吗?”鹿鸣的声音比刚才在餐厅伪装时沉了些,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还是说我们可以进行一次奇妙的冒险?”

  王维喉咙里发不出完整的音节:“你!你是谁?”刚才在餐厅陪他订餐的人,转瞬间撕下了假面,那双眼眸里的锐利,分明是常年游走在刀尖上的人才有的。

  “我是卢鸣,以呦呦鹿鸣里的鹿鸣谐音取的名字。”卢鸣淡然一笑后说道,“我接近你是为了找一个人,也就是欧若晨。”

  卢鸣扫过许诺雨紧抿的唇线,又看了眼王维煞白的脸,继续道:“他发现了一个古墓,我本想通过你找到他,去看看。” 她顿了顿,指尖在桌角敲出轻响,“不过既然从王维这儿知道了古墓的位置,倒也不必见他了。”

  “古墓?”许诺雨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那样的?”

  王维见许诺雨神色凝重,慌忙摆手解释,指节在桌面上磕出轻响:“我发现遗忘的一个实验室在将军冢下面。”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着后怕,“他认为或许别的古墓下面也会有类似的实验室。所以他一直在找那些大型的且未被国家管控的古墓。在云雾山下的时候,他告诉我已经找到了古墓。”

  “他度假的地方是不是在古墓附近?”许诺雨追问,指尖在杯沿上划出细痕。

  “不清楚。”王维摇了摇头遗憾的说道,“这个需要专业人士解答。”

  “有意思,我想我们可以展开一次奇妙的冒险。”许诺雨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冷得像冰,“不过不是为了天霜鞋,而是遗忘的实验室。”

  王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许诺雨,声音发颤:“我呢?你不杀我?”

  许诺雨抬眼时,眼底的冷意漫过眉梢:“你的生死,该由孙芯瑶决定。”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锁骨处的刺青,“不过现在,你回猛虎帮去。” 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陡然变重,“李雨桐是个厉害角色,别再辜负他 —— 否则,不用我们动手,你自己也走不出帮里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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