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宋芷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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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旋律悠扬,如同溪水潺潺,缓缓流淌过心田,带走了一身的疲惫与烦恼。顾客们或独自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发呆;或三两成群,低声细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与欢笑。宋芷曦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的眼神深邃而迷离,手中不停地搅拌着那杯已近乎冷却的咖啡,仿佛要将心中的千头万绪都融入这褐色的液体中。对于她来说每一次旋转、每一次停顿,都是她内心挣扎与犹豫的写照。她的眉头微微蹙起,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事重重,那是对即将说出的事情与对未来的不确定感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丁研坐在她的侧面,她则显得从容不迫。她轻轻端起咖啡杯,先是细细地闻了一下那浓郁的香气,然后才缓缓品尝起来。她的目光不时地落在左侧那位心事重重的宋芷曦身上,她在等待着对方开口。
坐在窗边的许诺雨的目光穿过咖啡馆的落地窗,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对于身旁两位的情绪波动,她似乎浑然不觉,或是故意选择视而不见。
“好了,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我想知道你的故事。”丁研在喝完了咖啡后开始进行提问。
“我……”心事重重的宋芷曦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试图给咖啡加糖,不过她最终却一股脑的将所有的方糖都倒了进去。
“你不要紧张,我想我先了解一下你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丁研拿出了一张纸和笔,她一边擦拭着洒出来的咖啡一边说道。
“那天晚上的事情很离奇。”在纠结了很久后,宋芷曦终于决定开口, “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被人追杀。或许是因为一个本子,或许是因为一双鞋。”
“鞋?”丁研满腹狐疑的看着宋芷曦,“什么鞋子值一条人命?”
“我一双古董绣花鞋,而且是通体白色的那种。”宋芷曦点了点头,语气沉了沉,“一直有人在打听这双鞋,所以我怀疑是为了鞋的事情而来的。”
“通体全白?天霜鞋?”丁研眉峰一蹙,忽然想起件事 —— 许诺雨从八卦村回来后,就一直在找这双鞋,只是被别的事耽搁了,始终没来得及细查,“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父亲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宋芷曦答得干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抬眼补充道,“对了!那场拍卖会印象中对面的这位姐姐也参与了。”
宋芷曦的话让许诺雨将脸转了过来,她记起了那天拍卖会上的所有细节。那天拍卖会的拍品顺序被白家调换,白敬宇最终以八千万的价格将鞋子拍了下来。
“你在撒谎。” 许诺盯着着宋芷曦,眼底结着冰碴般的寒意,唇角轻扯的弧度似是讥讽,“那天拍卖会拍下鞋子的是白敬宇。”
“是的,可是他是专门为我父亲拍下的鞋子。”许诺雨的眼神吓到了宋芷曦,所以她赶忙将事情进行了解释。
丁研眉心微蹙,目光带着探寻地望向对方:“白家的人和你父亲有关系?”
丁研通过孙芯瑶了解了白家的存在,她也调查过宋芷曦的家底,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这个两家人会有什么样的联系。
“其实…… 这里面的事,说来话长。” 宋芷曦眼神闪烁地望着丁研,话到嘴边又抿紧了唇,“我……”
“我……” 宋芷曦喉结动了动,声音发颤,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挣扎片刻才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抬眼看向丁研时,眼眶已微微泛红,“我其实是白家的私生女……”
“什么?!” 丁研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盯着宋芷曦,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都变了调,“你说什么?”
“是的,我母亲是白敬亭的父亲白行简的初恋,我就是他们俩的女儿。” 宋芷曦指尖揉了揉眉心,胸腔里溢出一声绵长的叹息,像是把堆积了整日的烦躁都吐了出来,“可是白家并不同意他们的婚姻,所以他们是偷偷结婚的。后来白家给白行简安排了一场商业婚姻,在白敬亭出生几年后母亲怀了我。在我出生前白行简用人脉给我母亲找了一个姓宋的接盘人。”
“白行简对我母亲的爱已经超脱了一切,哪怕是他有了自己的妻儿也没有忘记我的母亲。”宋芷曦眼睛盯着桌面咖啡,声音哑得发沉,“也正是这一点,白行简对我也是极其的关心,甚至有的时候他都不怕媒体将这一切都暴露出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白行简要拍下鞋子给你?”丁研一时间来了兴趣,她立刻问道。
“我长相好看,而且自幼喜欢古风装扮。”宋芷曦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混着叹息,像是终于松开了紧绷的弦,“所以白行简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双鞋子拍下来。”
“不对啊,他这样子做很容易暴露。”丁研疑惑的看向了许诺雨,她实在不明白对方这样子做的意义在哪里,“这样一来白敬亭在白家的地位不就会出现危险?难不成白行简为了初恋可以放弃自己现有的妻儿和家族?”
许诺雨没有回答丁研的话,她将脸再一次转向了窗户看起了那些步履匆匆的人群。
“其实……其实这一点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宋芷曦这个时候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那么紧张了,或许是因为她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对外人说出来后如负重担了,“白家现在除了白敬亭已经没有合适的接班人了。”
“这话怎么说?” 许诺雨转过脸并皱紧了眉,语气里满是不解,“白家明明还有白晓风、白毅然、白彦华、白翊宸他们,怎么就只剩下白敬亭一个合适的?” 她顿了顿,特意加重了语气,“尤其是白晓风,如今在联邦政府身居高位,他父亲还是议会里的议员,论资历论背景,怎么也轮不到‘只有白敬亭’的说法。”
“不错,但是白家有一条家规,这条家规是白家祖主定下的。” 宋芷曦指尖轻轻叩了叩茶几,她打断了许诺雨的话,“这条家规的大致意思就是白家的人可以从政或是从商,但是绝对不能从军。毕竟自古以来有军权的家族下场都不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白家族长接班人的位置必须是从商之人。这也很好理解,毕竟从政的人受政治影响会出现极大变故。”
许诺雨指尖摩擦着咖啡杯,目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冷笑:“哦?看来这白家先祖的目光很是长远,难怪白家可以屹立百年而不倒。”
“白敬亭这一系是白家唯一一个没有从政的。”宋芷曦点了点头她对许诺雨的话表示赞同,“所以白家不会因为私生子的事情而对白行简怎么样。”
“那你父亲呢?为什么不是他成为白家族长?”丁研皱眉问道。
“他醉心于其它事情,根本不喜欢白家的那些产业。”宋芷曦无奈的回答道,“再加上白敬亭是商业奇才,所以白家才将他定为下一任接班人。”
“是什么人在打听这双鞋子的事情?”丁研问道。
宋芷曦蹙了蹙眉,仔细回忆着:“是个女的,好像叫鹿鸣。”
宋芷曦的话让许诺雨转过脸来,她和丁研对视了一下。因为她们知道鹿鸣就是卢鸣,当时的她为了接近王维所以用了鹿鸣这个假名字。
“看来她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鞋子。”丁研转向许诺雨,语气沉了沉,“结合周晓涵的梦和欧若晨度假的信息,我想岛上面一定有一个大型的古墓,只不过后来成为了遗忘的第一个实验室,也就是大脑研究部。”
许诺雨转动着咖啡杯里的冰块,听着脆响忽然笑出声:“看来我或许真的需要卢鸣帮助我们了。”
“你们在说什么?”宋芷曦不清楚这些事情,所以她疑惑的看着两人问道。
“没什么……我知道鞋子不会引起你的杀身之祸。”丁研朝宋芷曦摆了摆手,视线扫过望着窗外的许诺雨,“现在和我说一下那个本子的事情。”
“本子……本子是我在一次触目惊心的活动中捡到的。”宋芷曦指尖微微收紧,像是被回忆攫住,“我打开后发现都是一些布局图,而且每一处的标记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我后来查了一下这些文字,是一个很小的语种米沙鄢语。”
“什么样的活动?”丁研追问道。
“一次露营活动,我们所在的营地之前就有人来过,不过他们好像遭到了抢劫。”宋芷曦蹙着眉回忆,“我在一个破碎的帐篷里找到了那个本子。之所以是触目惊心,因为后来我们还在一个帐篷里发现了三具尸体。”
丁研默默拿出笔记本翻开,笔尖悬在纸页上:“现在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
宋芷曦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了几分:“晚上的事情……”
在沉默了一会后宋芷曦开始述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丁研负责记录而许诺雨依然的看着窗外那些步履匆匆的人群。她似乎对一个正在擦拭自己白色球鞋的女生很感兴趣。
在夜幕的掩护下,城市的喧嚣逐渐沉寂,只剩下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为归家的人们指引方向。宋芷曦以其出众的外貌和温婉的性格,在学校里备受瞩目。然而,这一夜她的美丽却成为了她命运的转折点。
那晚宋芷曦结束了与朋友的聚会,独自踏上归家的路途。时间已近凌晨,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偶尔传来的汽车轰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她沿着熟悉的街道行走,心中虽有一丝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家的渴望。然而当她走到家附近的巷子时,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踪她。
宋芷曦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她试图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四周,但夜色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不远处徘徊。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恐惧像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了在几天前的一个傍晚曾经找过她的那波人和一个女人。
那波人似乎是冲着之前她捡到的那个本子而来的,而那个女人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目的,但是她一直在设法打听之前拍卖会上的事情。她对白家拍下的那双鞋很感兴趣。
终于宋芷曦来到了家附近的巷子口。巷子狭窄而幽深,两侧是高高的古围墙,上面布满了青苔和以及文人墨客在酒后刻下的豪言壮语。枫林市王府正阳门在古时候叫端礼门。城门外原本建有宗庙、社稷坛。商朝初年那些宗庙、社稷坛毁于战火。商朝中期,王府因为某些原因改为贡院,端礼门也随之更名为正贡门。从这时起,一些达官贵人开始在正贡门两侧建造自己的宅院,紧临王府城墙搭建住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无数文人墨客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巷子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宋芷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不然的话就要绕很远一段距离。她看了一眼身后然后鼓足勇气走进了巷子。然而她刚走了几步,就察觉到了身后那股不祥的气息越来越近。
宋芷曦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迅速向她逼近。她看清了这个人的装扮,那一身白色服装以及脚下的白球鞋预示着对方是猛虎帮的人。一时间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回响:逃!她拼尽全力奔跑起来,但她的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宋芷曦知道之前找她的那波人其中一个就是猛虎帮成员之一。
最终宋芷曦在一片慌张中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远处的猛虎帮成员一步步逼近,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宋芷曦的双腿开始发软,她无助地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这个时候宋芷曦开始祈祷有人进过这里,毕竟她所住的小区是一个地理位置很好的地方。每天有很多的加班族会在这个时间段通过巷子回家。可是今天晚上这个巷子异常的清冷。
胡同尽头的声控灯在脚步声中明灭不定,宋芷曦数着灯光的光影在墙面上跳跃的频率,直到后颈触到猛虎帮成员呼吸的热气时,大腿内侧突然漫过一阵温热 —— 失禁的液体顺着膝盖流进中筒袜,混着冷汗将袜口的蕾丝花边洇成半透明的污渍。她闻到自己身上突然爆发的尿骚味,羞耻感像把生锈的刀在割喉,却连咬破舌尖的力气都没有。
\"站住!\" 金属刀柄砸在消防栓门框上的巨响让宋芷曦肩胛骨猛地收紧,膝盖不受控地磕在地上上。雪白的袜筒已经变成灰黄色,脚踝在奔跑中磨出血痕,但此刻的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于是她再次鼓起勇气,奋力向前跑去,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眷顾她。当她跑到巷子口时,一只强壮的手臂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宋芷曦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但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紧接着是撕裂般的剧痛。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羽绒服。
宋芷曦倒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抓着伤口,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减缓疼痛。但鲜血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她的手指很快就被染成了鲜红色。她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拿刀的猛虎帮一步步逼近自己。
就在她即将放弃希望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死胡同的寂静。宋芷曦的同学林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林怡之前看到了宋芷曦,作为她的好闺蜜她想了解为什么对方会慌不择路的逃跑。所以林怡一直试图跟着宋芷曦直到她被人用刀捅伤。
猛虎帮的人在听到声音后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他迅速的离开了宋芷曦。
林怡看到鲜血淋漓的宋芷曦后立刻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林怡一边颤抖着看着宋芷曦一边试图用手里的纸巾堵住那出血口。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跑……”宋芷曦已经虚脱,她无力的想要提醒林怡逃跑。可是因为太过于的小声所以林怡并没有听清。
“什么?你说大声点?”林怡没有听见宋芷曦的话,她大声的问道。
“跑……”宋芷曦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林怡依旧没有听清宋芷曦的话,同时也没有看见猛虎帮的人出现在她身后。
“后面……”这一次宋芷曦似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她的话终于被林怡听见了。
林怡转身时肩胛骨撞上剥落的石灰墙,粗糙墙皮刮过皮肤的刺痛感还未消退,喉咙已先于视线发出破碎的呜咽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猛虎帮成员的刀刃折射的冷光正顺着滴血的弧度往下坠落,在水泥地面洇开蛛网般的血纹。林怡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旧座钟,双腿肌肉在恐惧中突然抽离所有力气,膝盖重重磕在碎玻璃上的瞬间,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混着冷汗浸透的长筒袜黏在皮肤上,腥甜气息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
刀刃划破空气的嘶鸣逼近耳际时,她才惊觉那股 \"暖流\" 不是冷汗 —— 腹部传来的钝痛像被生锈铁钉缓慢拧入,而林怡的视线却依然凝固在猛虎帮成员晃动的刀刃上,血珠沿着刀刃滴落的频率,竟与心脏撞击肋骨的节奏诡异地重合。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喉咙里堵着的血沫让尖叫卡在声带间,只能发出濒死动物般的嗬嗬声,直到膝盖下的玻璃碎片割破静脉,才在剧烈的眩晕中模糊意识到:原来人在极致恐惧时,连逃跑的本能都会被抽离得一干二净。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她浑身如坠冰窖,伤口处的血汩汩涌出,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衣服,黏腻的触感让她胃里翻涌。林怡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里扯出来。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指甲深深抠进粗糙的地面,哪怕掌心被碎石划破,鲜血渗出,也不肯松开。她死死盯着周围,眼神里满是慌乱与希望,在这暗无天日的绝境中,试图抓住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在求生欲的作用下林怡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终于喊出了声音。林怡一边呼喊着“不要杀死我”,一边开始抽搐。腹部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清醒,希望能找到一线生机。
林怡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她一边呼喊着“不要杀死我”一边开始抽搐起来。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地面上的泥土和碎石。因为伤口较深的缘故,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在抽搐中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猛虎帮再次转向了宋芷曦。宋芷曦看着眼前的恶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开始求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上这个人的,也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待她。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但宋芷曦却无动于衷。
就在她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女生突然从角落过来。她动作敏捷地冲向猛虎帮,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接着她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她蹲在宋芷曦身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宋芷曦看着这个陌生的女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然后表示感谢。
女生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她看着宋芷曦身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现在需要尽快去医院接受治疗。”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至。医护人员迅速将宋芷曦和林怡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抢救。在救护车上,宋芷曦紧紧地握着女生的手不放,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女生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用温柔的话语安慰着她直到她陷入昏迷。
经过数小时的手术和精心护理,宋芷曦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熟悉的家人和朋友。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却像一片模糊的迷雾。她只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是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女生给了她希望。
当宋芷曦再次见到那个女生时,她依旧穿着那晚的运动装。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女生告诉宋芷曦,自己名叫唐诗雅,是附近大学的学生。那天晚上她正好路过那里,看到了她的遭遇,于是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你后来和这个唐诗雅见过吗?”在那晚的故事说完后丁研记录好后问道。
“没有……她说是附近学校的,可是我派人去查了一下并没有这个人。”宋芷曦指尖揉了揉眉心,脑袋轻轻晃了两晃,“我想她应该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最后一次的见面似乎是有意安排的。”
丁研的目光在宋芷曦脸上逡巡片刻,指尖轻叩笔记本边缘:“什么意思?”
“那天是跨年夜,银河电影院都在前一天订满了。可是那个女生却试图现场买电影票。”宋芷曦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在天花板的吊灯上聚焦三秒,“现在是网络时代,不可能还有人不查票就去电影院的。”
“那个本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丁研问道。
“我带你们去。”
枫林市北郊区清影江畔旁矗立着一栋废弃已久的别墅,它宛如一位沉默的老者,静静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今日的苍凉。别墅的外墙斑驳陆离,藤蔓缠绕,仿佛是大自然对这座孤寂建筑的温柔侵占,而那些破碎的窗户,则像是时间之眼,窥视着过往的秘密与今日的荒凉。
许诺雨她们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夕阳的余晖勉强穿透密集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别墅的前庭,为这幽静之地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暖色。别墅的大门早已不翼而飞,门框孤零零地站立着,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邀请着勇敢者探索其内的秘密。
“这别墅是谁的?怎么会只有独栋的在这江畔?”丁研目光掠过爬满藤蔓的外墙,指尖轻轻敲了敲斑驳的窗框,“你又如何知道这个地方?”
“这里原来是白家的别墅,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荒废了。”宋芷曦望着别墅的轮廓,声音轻了些,“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在那天晚上的事情后就将鞋子和本子藏在了这里。”
宋芷曦带着许诺雨她们穿梭于别墅的昏暗走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她最终抵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房间,这间房看起来曾是主人的书房,如今却只剩下满室的尘埃与几本散落的书籍。
宋芷曦轻轻拂去一张旧书桌上一本厚书灰尘,接着她打开了厚书将嵌入在里面的本子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我挖空了这本书,将本子藏在了里面。”宋芷曦说着将本子递给许诺雨,指了指书脊上的浮尘,“书上面的灰尘是我故意弄上去的。”
许诺雨发现本子由上等羊皮精制而成,触感温润,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更令人称奇的是,本子的每一页都用精细的钢笔线条勾勒出艾伦岛上全部地上及地下建筑的平面图,每一笔都透露出绘制者的匠心独运与对细节的极致追求。这些图纸,不仅是对艾伦岛复杂结构的忠实记录,更是解开岛上诸多未解之谜的关键。
许诺雨合起本子收好,抬眼看向宋芷曦,眉峰微蹙:“这别墅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荒成这样了?” 目光扫过庭院里疯长的杂草,“看这格局,以前定是个景致不错的住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白紫伊?这是白家老二的独女。”宋芷曦指尖叩了叩满是灰尘的桌面,“当年白驹贺以胡仲弓的《山台赴召》“清风孤映紫宸班,平立伊周伯仲间。”里的“紫、伊”两字来起名,表示他的女儿以后会温柔美丽。”
宋芷曦指尖擦过桌子,在灰尘上留下一道痕迹:“这个女人可谓是白家的天才,她毕业于伦敦剑桥大学并在回国后创办了星耀集团。关键是她创办这个集团的资金全没有动用白家一分钱,而是在伦敦学习期间的奖学金和各种兼职赚取的。
宋芷曦指尖在桌子上画起了图案:要知道集团公司成立需满足多项注册资金要求,包括母公司注册资本需达五千万以上,同时至少拥有五家子公司,且母子公司注册资本总和需超1亿。”
“这个人我倒是熟悉,好像是几年前国内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人。”丁研指尖轻点下巴,像是在梳理记忆,“而且星耀集团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不过白紫伊好像在五年前就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业内人士称她好像得了某种疾病去别的国家进行治疗了。”
“没错,” 宋芷曦点头,语气里带着点冷意,“但这些全是白家让媒体放的烟幕弹。”
“怎么说这件事还有什么玄机不成?”宋芷曦的话让丁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大家族内部的斗争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有的时候这种内斗还会出现各种意外死亡的事件发生。
“就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这栋别墅发生一件极其惨烈的杀人案。死者就是白紫伊,而凶手至今没有查出来。” 宋芷曦指尖仍然在桌面上画画,声音陡然低沉,“白家虽然规定从政的人不能成为族长,但是没有规定女性不能成为族长。所以白紫伊的死或许是就是因为她极有可能成为接班人。”
“五年都没有查出来?”丁研眉峰一蹙,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而且那么大的案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白家毕竟不是小门小户的,这样一个大家族出了凶杀案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种一般都是杀手干的。”许诺雨对这一块的事情很是了解,所以她开口回答道,“杀手背后的组织有能力将杀人案磨平,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族的内斗一般不会让人知道。”
“即便如此,在案件的一开始也会有一些痕迹的存在。”丁研微微摇头,显然不认同,“毕竟有些痕迹的删除不是会干净到百分之百。”
“说的没错,如果当初抓住了某些信息的人会知道。”许诺雨指尖抵着下巴,指甲在壁灯下泛着冷光,忽然低笑一声,“但要是错过了,在痕迹被抹除后就再也抓不住了。”
许诺雨忽然直起身子,衣服扫过地毯:“我想看一下现场。”尾音压得极轻,像刀片划过丝绒,“白紫伊咽气的那个房间,现在该还留着她的气味吧?”
“好,我带你们去。” 宋芷曦应声点头,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声音压得低了些,“只是这地方邪门得很,现在还流传着不少怪诞的灵异说法…… 你们还是多当心点。”
“灵异的传说?”丁研嗤笑一声,嘴角勾起抹不以为然的弧度,“那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罢了。”
宋芷曦垂眸拨弄着袖口,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很害怕这些事情。”
宋芷曦带着许诺雨来到了别墅的二楼。随着脚步的深入,空气中弥漫的霉湿气息愈发浓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过往的回忆之上。终于她们来到了别墅女主人的卧室——一个曾经充满温馨与华贵的私人空间,如今却只剩下一片荒芜与破败。
卧室的门半掩着,推开门一股陈旧与死亡的沉重气息扑面而来,让几个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房间内,厚重的窗帘紧紧遮蔽了外界的光线,仅有几缕顽强的光线从缝隙中溜进,勉强照亮了这片被遗忘的天地。
“就是这里。”宋芷曦似乎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上一分钟,她捂着鼻子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许诺雨和丁研进入了房间,墙角的血迹尽管在五年内已被岁月淡化,但在昏暗光线的映衬下仍隐约可见。那是白紫伊生命最后挣扎的见证,一个雨夜,雷鸣电闪之下,她在这里遭遇了无法想象的暴行。凶手,那个至今逍遥法外的恶魔,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白紫伊砍了三十多刀,每一刀都是对她生命的无情剥夺,每一滴溅落的血液都是对这个世界无声的控诉。
想象那个雨夜,风雨交加,雷声轰鸣,别墅内却是一片死寂,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刀刃划过肉体的沉闷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内。血,如同绽放的恶之花,染红了床单,溅满了墙壁,直至凶手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与无尽的悲凉。
“有没有线索证明凶手的身份?”丁研看着那些痕迹对着门外的宋芷曦问道,“我是指凶手的性别之类的。”
“那天在别墅里有谁都不清楚,不过白家认为凶手是个女的。”宋芷曦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些不确定,“但是我想或许是个男的,毕竟三十刀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完成的。不是我看起不女性,而是这是一般情况的一种判断。”
丁研心里总觉得白家的态度透着古怪,忍不住开口问道:“白家怎么看这件事?”
宋芷曦想起白家人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眉头微皱回答道:“白家?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凶手。”想到白家避开警方的调查手段,她感觉到奇怪,接着说道,“不过他们并不依赖于警方。或许是私人侦探,或许是别的什么。反正近几年警方都没有对案件再次展开调查。”
许诺雨刚离开主卧,便开口问起鞋子的下落:“鞋子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
“在三楼的钢琴房。” 宋芷曦应声,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敢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一处。”
钢琴房的门也是半掩着。推开门,一股霉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淡淡的忧伤,弥漫在整个空间。房间中央,一架古老的钢琴静静地伫立,它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琴键有的缺失,有的断裂,琴弦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张力,显得残破不堪。然而,在这衰败之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宋芷曦缓缓走向那架钢琴,接着她轻抚过钢琴的残骸,仿佛是在触摸那些逝去的岁月。终于,在钢琴内部一个隐秘的角落,她找到了那个鞋盒。
“这就是那双鞋子了。”宋芷曦将鞋子递给了许诺雨,接着她捂着鼻子退到了房间门口,“我还是不适合待在这里,毕竟这里也是当年的凶案现场。”
丁研盯着钢琴周围杂草疯长的废墟,鞋面碾过碎石的脆响让她后颈发紧:“这里?”
“是的。”站在门口的宋芷曦回答道,“那天晚上白紫伊就是在这里弹琴然后被杀。”
宋芷曦的话让丁研开始勘察起整个房间,她在钢琴的后盖上发现一些暗红色。因为后盖的颜色是黑色的,所以这些暗红很难被人发现。
丁研大概的拼凑了一下那一夜发生的事情,钢琴房内的旋律被突如其来的惨叫所打断,取而代之的是连续而残忍的砍击声,每一声都震颤着人心。那个弹钢琴的白紫伊,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却终究未能逃脱厄运,凶手不知道砍了几刀,才残忍地停下了手。血花四溅,染红了琴钢琴的后盖。
“这个地方血迹不明显,而且主要在盖子上。”丁研指尖虚点着那些痕迹,抬眼对门外的宋芷曦道,“所以当时那个女的应该是靠在了钢琴边上调琴。”
“雷雨天让她没有听到楼下有人上来的声音,再加上专注的调琴她没有发现凶手出现在她的背后。”丁研继续分析,目光扫过琴身,“血流的不多,说明凶手只伤了她一处地方。不过她最终应该是流血过多而死的。”
“当晚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 宋芷曦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点犹疑,“说是那天设备正好坏了。”
“凶手敢在这种别墅里动手,肯定提前踩过点。” 丁研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那唯一的监控探头,眉峰微蹙,“警方就没调过之前的监控,找找有没有可疑人物?”
“这我就不清楚了。” 宋芷曦无奈地耸了耸肩。
话音刚落,她突然捂住嘴,脸色发白,喉间泛起一阵恶心的涌动:“我们能不能先出去?我实在撑不住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吐出来…… 你们还要接着查这个房间吗?”
这里的味道确实呛人,” 丁研头也没抬,视线仍落在琴键缝隙里,“但我还想再看看。你要是扛不住,就先去车里等着。”
“好。” 宋芷曦忙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许诺雨忽然开口叫住她,语气干脆,“把那双鞋先拿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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