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西湖疑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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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嵩站在知府衙门的门口,眼见叛军节节败退,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墨染。他“唰”地拔出腰间的长剑,高高举起,声嘶力竭地大喊:“兄弟们,跟他们拼了!只要拿下杭州城,城里的粮食和钱财,任你们取用!要是现在退了,不仅没活路,家人也会被朝廷清算!”叛军原本已被打得萌生退意,可听闻“粮食钱财”和“家人清算”,眼神瞬间变得狠厉——他们大多是走投无路的流民,或是惧怕被朝廷追责的安王旧部,李嵩的话恰好戳中了他们的痛点。刹那间,叛军如同被点燃的干柴,重新紧紧攥住武器,嘶吼着朝风澈等人疯狂扑来。
风澈眉头紧紧锁起,手中长剑如蛟龙出海般横扫,将冲在最前方的叛军士兵逼退。他眼角余光瞥见秦峰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鲜血顺着铠甲缝隙汩汩往下流淌,可秦峰却依旧紧咬着牙,奋力挥舞着长刀。“秦峰,你先退到后面包扎!”风澈焦急地大喊。
“小公子,我没事!”秦峰伸手一抹脸上的血,声音沙哑却坚定,“现在退了,咱们好不容易稳住的阵脚就全散了!”话音刚落,他猛地侧身一闪,躲开叛军刺来的长矛,反手一刀狠狠劈在对方肩头,叛军惨叫着轰然倒地。
此时,苏墨也匆匆赶到了战场。他虽不擅长武艺,但出发前特意带上了风澈府邸的医箱,此刻正蹲在战场边缘,紧张地给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只见一个年轻侍卫被叛军的刀划伤大腿,鲜血迅速浸透了裤腿。苏墨赶忙迅速撕开布条,先用烈酒消毒——侍卫疼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却强咬着牙,一声不吭。“忍一忍,包扎好就能继续作战。”苏墨轻声安抚着,手指灵活地飞速打结,随后又急忙拿起另一卷布条,朝着下一个伤员奔去。
风澈注意到苏墨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发力冲过去,一剑精准挑飞一个朝着苏墨挥刀的叛军,厉声喝道:“苏墨!这里太危险,你去府衙里待着!”
苏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我要是走了,这些受伤的士兵怎么办?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说着,他从医箱里摸出一把短匕首——那是风澈之前给他防身用的,紧紧握在手中,“你专心对付叛军,这里有我。”
风澈还想再劝,可叛军又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他只能咬咬牙,转身再次投入激烈的战斗。长剑一次次迅猛刺入叛军的铠甲,又一次次快速拔出,剑身上的血珠顺着剑尖不断滴落,在地上渐渐积成一小滩暗红。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双方都已疲惫不堪。风澈这边的士兵尽管斗志昂扬,但人数远少于叛军,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而叛军那边,也因死伤惨重,冲锋的势头逐渐慢了下来。李嵩站在台阶上,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眼神里的疯狂愈发浓烈——他心里明白,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突然,李嵩眼睛陡然一亮,朝着府衙后院的方向大声喊道:“把人带出来!”
没过多久,几个叛军押着一群百姓缓缓走了出来——皆是杭州城里的普通市民,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柔弱的妇女,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风澈!”李嵩的声音带着狰狞的笑,“你要是再不退兵,我就把这些百姓全杀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保护杭州百姓吗?现在,他们的命可都在我手里!”
风澈的动作猛地停住。他望向人群里那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正是前几日他在杭州街头见过的,当时她还满脸笑意地给孩子买糖吃。此刻那妇人的脸毫无血色,眼神里尽是恐惧。风澈紧紧握住长剑,指节泛白:“李嵩,你有种冲我来!拿百姓当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李嵩嗤笑一声,一把狠狠揪住身边一个老人的衣领,将剑架在老人的脖子上,“我早就不是什么英雄了!风澈,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要么退兵,要么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死!”老人被吓得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打颤,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士兵纷纷将目光投向风澈,等待着他拿主意。秦峰快步走到风澈身边,压低声音:“小公子,不能退!一旦退了,叛军就会趁机反扑,到时候不仅这些百姓性命难保,整个杭州城都得遭殃!”
风澈心里清楚秦峰所言极是,可他看着那些百姓恐惧的眼神,怎么也狠不下心。就在这时,苏墨悄悄拉了拉风澈的衣角,低声说:“我有办法。你先跟李嵩拖延时间,我去后院看看有没有其他出口,想办法把百姓救出来。”
风澈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苏墨心思向来缜密,或许真能找到机会。他深吸一口气,朝着李嵩大声喊道:“李嵩,你先把百姓放了!我可以跟你单独对峙,要是我输了,就放你离开杭州城!”
李嵩眯起眼睛,满脸的不信任:“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风澈,别耍花样!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
“我风澈从不食言!”风澈提高声音,故意拖延着时间,“你不就是想报仇吗?跟百姓较劲算什么本事?你我单独打一场,要是你赢了,我任你处置;要是你输了,就放了这些百姓,束手就擒!”
李嵩犹豫了——他心里确实憋着一股恶气,一心想亲手打败风澈。而且他自恃武功未必比风澈差。他看了眼身边的叛军,又瞅了瞅那些百姓,最终冷哼一声:“好!我就跟你赌一把!但我要是发现你耍花样,这些百姓第一个死!”说着,他松开老人,挥手示意叛军把百姓押到府衙的柱子旁看守,自己则提着剑走下台阶,“来吧,风澈!让我瞧瞧你这些年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风澈紧紧握住长剑,一步一步沉稳地朝着李嵩走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满是决绝,一个满是疯狂。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之时,苏墨已经悄悄绕到府衙后院——他刚才在给士兵包扎时,听一个老侍卫说起,府衙后院有个废弃的狗洞,是以前看守府邸的老仆为了方便进出挖的,后来因府衙加强守卫,就被封死了,但只要撬开几块砖,就能钻过去。
苏墨找到狗洞时,果然瞧见洞口被几块青砖封着。他从医箱里拿出一把小锤子——那原本是用来敲碎药材的,开始用力敲打着青砖。青砖因年久失修,很快就被敲开一个缺口。苏墨小心翼翼地探进头,看到后院里仅有两个叛军看守,正靠着墙打盹儿——显然是因为前面战斗太过激烈,他们也放松了警惕。
苏墨屏住呼吸,从缺口里轻轻钻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摸到两个叛军身后,突然掏出短匕首,用刀背分别狠狠敲在两人的后脑勺上。叛军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苏墨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朝着前院的方向飞奔而去,很快就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百姓。
“大家别出声,我是来救你们的!”苏墨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那是风澈给他削水果用的,迅速地给百姓们割绳子。百姓们又惊又喜,纷纷小声道谢,动作利落地解开自己和身边人的绳子。
“大家跟我来,后院有个狗洞,我们从那里出去!”苏墨说完,带着百姓们朝着后院跑去。可就在这时,一个孩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那孩子只有三四岁,刚才被吓得不轻,此刻看到有人来救他,反而忍不住放声大哭。
“别哭!”苏墨赶忙伸手捂住孩子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不远处的叛军听到哭声,立刻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有人劫人!快来人啊!”
苏墨心里一紧,急忙对百姓们说:“你们先跑,我来挡住他们!”说着,他紧紧握紧短匕首,坚定地挡在百姓身前。可他毕竟不擅长武艺,很快就被叛军团团围住。就在叛军的刀即将砍到苏墨身上时,突然一道剑光如闪电般闪过,将叛军的刀挑飞——是风澈!
原来风澈在和李嵩交手时,敏锐地听到了后院的喊声,意识到苏墨遇到了危险。他虚晃一招,巧妙避开李嵩的剑,飞速朝着后院奔去。看到苏墨被叛军围住,风澈顿时怒火中烧,长剑挥舞得更加迅猛,几下便解决了围住苏墨的叛军。
“你没事吧?”风澈急忙扶住苏墨,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苏墨摇了摇头,指了指已经跑到后院门口的百姓,“百姓们已经快出去了,我们也快走吧!”
风澈点头,拉着苏墨朝着后院跑去。可就在这时,李嵩也追了过来,他看到百姓们正从狗洞往外钻,气得眼睛都红了:“风澈!你竟敢耍我!”说着,他提起剑,恶狠狠地朝着风澈的后背刺去。
“小心!”苏墨大喊一声,猛地用力推开风澈。风澈躲开了剑,可苏墨却被李嵩的剑划伤了胳膊,鲜血瞬间汩汩流了出来。
“苏墨!”风澈目眦欲裂,转身如猛虎般朝着李嵩冲去,长剑带着熊熊怒火,每一招都径直朝着李嵩的要害刺去。李嵩被风澈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剑都有些握不稳。
就在这时,秦峰带着一群士兵赶到了后院。看到李嵩,秦峰大喝一声:“李嵩!你跑不了了!”说着,士兵们纷纷迅速举起弓箭,齐刷刷地对准了李嵩。
李嵩看着周围如林的士兵,又望了望风澈杀气腾腾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可他依旧心有不甘,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正是之前用来装毒药的瓶子,他猛地打开瓶盖,朝着风澈用力扔去:“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风澈早有防备,一把迅速推开苏墨,同时挥剑精准地将瓷瓶劈碎。瓷瓶里的液体洒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很快就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原来里面装的并非毒药,而是腐蚀性极强的药水。
趁风澈躲避的间隙,李嵩转身朝着后院的高墙跑去,妄图翻墙逃走。可秦峰早有准备,他朝着士兵们使了个眼色,士兵们立刻“嗖”地射出弓箭。一支箭精准地射中了李嵩的腿,李嵩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风澈大步走上前,用剑指着李嵩的胸口:“李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嵩趴在地上,望着远处已经逃出去的百姓,又看了看风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我输了……我还是输了……可我不甘心!安王害我家破人亡,朝廷却不管不问,我只是想报仇……我有错吗?”
风澈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报仇本身没错,但你不该伤害无辜百姓。他们与你无冤无仇,却差点因你的仇恨丢了性命。你所谓的报仇,不过是在肆意发泄自己的愤怒,拿别人的痛苦来填补自己的伤口罢了。”
李嵩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眼神里满是迷茫。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杭州府衙的援军赶到了。秦峰走上前,对风澈说:“小公子,该把李嵩押起来了,等候朝廷发落。”
风澈点了点头,示意士兵将李嵩绑起来。李嵩没有反抗,只是被士兵押走时,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杭州城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测。
苏墨的胳膊还在流血,风澈赶忙拿出布条,小心翼翼地给苏墨包扎:“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苏墨笑了笑,“现在李嵩被抓了,杭州城也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峰看着两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公子,苏公子,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杭州城就真的完了。”
风澈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你赶紧派人去安抚百姓,看看城里还有没有残余的叛军,另外,受伤的士兵和百姓也要悉心医治。”
“是!我这就去办!”秦峰立刻领命,转身有条不紊地安排人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澈和苏墨一直在杭州城里忙碌。他们亲自前往看望受伤的百姓和士兵,给他们送去粮食和药品;秦峰则带着人仔细清理城里的叛军残余,精心修复被战火毁坏的房屋。杭州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街道上的血迹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商贩们重新开门营业,孩子们又开始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欢快的笑声传遍了整个城市。
这日,风澈接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皇上的病情有所好转,让他尽快回京。风澈看着苏墨,说道:“我们该回京城了。”
苏墨点了点头:“嗯,京城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们去处理。”
秦峰得知风澈要走,特意在府衙摆了践行宴。宴会上,秦峰举起酒杯,诚挚地对风澈说:“小公子,这次多亏了您,杭州城才能转危为安。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护杭州城,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风澈也举起酒杯,与秦峰轻轻碰杯:“辛苦你了,秦峰。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及时给我送信。”
宴会结束后,风澈和苏墨收拾好行李,准备启程回京。杭州城的百姓得知他们要走,纷纷自发来到城门口送行。一位老人手捧着一篮刚烤好的糕点,递给风澈:“风公子,苏公子,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你们路上吃。谢谢你们救了杭州城,救了我们这些百姓。”
风澈接过糕点,心中满是暖意:“老人家,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苏墨也笑着说道:“老人家,您多保重身体。”
百姓们纷纷挥手告别,一直目送风澈和苏墨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渐渐散去。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苏墨靠在风澈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路边的白杨又逐渐换成了垂柳,黄土路也变回了青石板,空气中的干燥再次被湿润所取代。
“你说,京城现在怎么样了?皇上的病情会不会又反复?”苏墨轻声问道。
风澈握住苏墨的手,温柔地说道:“别担心,皇上有太医精心照料,而且吏部尚书也会妥善处理朝政。我们很快就到京城了,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墨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靠在风澈的肩膀上,渐渐进入了梦乡。风澈看着苏墨的睡颜,心中满是安宁——不管未来会面临多少挑战,只要苏墨在身边,他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阳光洒在马车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风澈明白,京城还有许多事情等待他去处理——辅佐太子、稳定朝政、查清李嵩的案子……但他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苏墨会始终陪伴着他,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几天后,马车终于抵达京城。风澈远远地望见京城的城楼,心中百感交集。他和苏墨下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侍卫看到风澈,立刻上前通报。没过多久,太监出来传旨,让风澈立刻前往养心殿觐见皇上。
风澈嘱咐苏墨在宫门外等候,自己则跟随太监走进皇宫。养心殿内,皇上的脸色相较之前好了许多,虽依旧透着苍白,但已经能够坐起身来。皇后和太子守在床边,看到风澈进来,太子立刻欢快地跑了过来:“风澈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风澈赶忙弯腰行礼:“太子殿下。”
皇上微笑着说道:“风澈,快起来吧。杭州的事情,秦峰已经派人送信告知朕了,你做得很不错。”
“臣只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风澈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李嵩的案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风澈思索了片刻,说道:“李嵩虽犯下重罪,但他亦是受害者。安王当年陷害他,致使他家人惨死,他才走上这条歧途。臣以为,应当先彻查安王当年陷害李嵩的真相,还李嵩一个公道,然后再依据他所犯的罪行,酌情从轻发落。”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得在理。安王当年的事,确实疑点重重。就按你说的办,你尽快查清真相,给李嵩一个交代,也给朝廷一个交代。”
“臣遵旨!”风澈说道。
从养心殿出来后,风澈找到了苏墨,将皇上的旨意告诉了他。苏墨微笑着说:“你做得对,李嵩虽有错,但也不该蒙冤一生。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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