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终于想起推主线的江皛是屑

　　“嚯，他们这效率真的是高的有点离谱了”江皛坐在他兽界的家中，一边啃着油条就胡辣汤，一边看着数据屏上的新闻。

　　“我这才回来两天，新龙之谷就初见端倪了。”江皛说着咽下了嘴里的油条。

　　“提示：你有一条来自王忆的来电，是否接通？”狼青无感情的声音在江皛脑中响起。

　　“接通，哦，对了，把音量给我调小点。”

　　“了解，音量调整到70%，已接通”

　　狼青话音一落，王忆和其周遭的环境便出现在了江皛的眼前，这并非什么投影技术。只是单纯的，修改了江皛眼前看到的画面而已。

　　“这位江某人，你要是现在不接我这个电话的话，我还以为你因为你那个彼岸的特性撞上某个基金会跑过来的某个逆模因收容物，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个角落了。”王忆一脸埋怨的说着

　　“我这不看那边没什么事需要我干，所以就回兽界赶进度了。”江皛说着喝了口胡辣汤

　　“说的好，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收到了参加各种新闻发布会的通知呢？”

　　“呃，这个吗……你看平时那些新闻发布会什么的，都是我参加的。而身为我的好兄弟呢你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为了你的能力着想，所以我把这次历练的机会让给你，很合理对吧？”

　　“那么为了你的营养均衡，你以后喝的胡辣汤里面我都会加营养快线的。”王忆面无表情的说道

　　“呱！那种事情不要啊。”江皛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开玩笑，哎，对了。青他人呢？怎么没见他？”

　　“呃，这个嘛。”江皛有些心虚的指了指关着门的卧室。

　　“…………，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没回去？”王忆说着看向江皛

　　“哎呀，谁知道那个什么彼岸，往生仪式的影响还带延时的。昨晚上睡着睡着突然就……”江皛先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看了王忆那叫一个无语

　　“为了我以后的睡眠质量着想，我一定得给墙体换成隔音材料。”王忆说着，从一旁拿起了一叠资料。

　　“在昨天，环太平洋世界正式结清了，这意味着我们多了两个月的时间。同时v把多拉贡留下了，原本我还想着那么大体型的玩意，怎么处理呢？结果v直接把它留到海底当哥斯拉了，这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还有就是这个世界那个什么大章鱼，估摸着是那个什么红鸟被咱逼上绝路之后，打算临死反扑把它放出来了。然后为了咱们的形象，过会我还得开着极光天启过去把他暴揍一顿。”

　　“还有就是那个什么公馆，我跟你讲这可太离谱了。我们不是把他们全员给包吃包住了吗？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全员改信兽神了，原因就只是因为V找他们每个人谈了心，只能说传信这一块。”

　　“而这么做的结果就是…”王忆打开了一道光屏，上面展示着一个类似于邪教献祭仪式的场景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这么提议的，反正他们自发的在我们给他们准备的餐厅里组织起了一场呃……以兽界的眼光来看有些邪门的祭祀。”王忆说着把画面放大了一些，让画面最里面那由渊霖雕刻的兽神塑像，以及下面摆放的被放血的死鸡和死不瞑目的死鱼，还有一众跪拜的实验体们得以清晰的展现出来。

　　“……………”江皛看着眼前的场景，又看了看一旁的王忆。王忆又向他点了点头，然后江皛，当场就开始地铁老人手机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把兽神的那个兽理解成了野兽的那个兽，刚好他们里头有只吃生肉的家伙，然后就促成了接下来的画面。”王忆，说着，调出了另一幅画面

　　还是那个餐厅，不过地上的死鸡死鱼已经上了烧烤架，渊霖一脸无语的做着烧烤而V则站在一旁一脸苦口婆心的表情。而周围围坐了一圈，乖乖听讲的实验体。

　　“最后的结果就是，V刚好路过然后制止了这堪称邪教祭祀的一幕，同时反复向他们强调了自己不需要他们进行这种活动来表达自己的虔诚，只要好好活着，对社会与世界做出贡献，哪怕是再微小的贡献，对他而言就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信徒了，然后让他们所有人吃了顿烧烤。”

　　“嚯，这早间新闻可真不错。”江皛说着终于吃完了自己早餐的最后一口。

　　“oK，该去上班干活喽。”江皛说着让狼青接管了身体，向着曾经的，实验楼如今的办公区走去。

　　“王睿智啊，咱回来也不是回来躺平摸鱼的，咱回来可是要推主线的。”江皛说着，用狼青传输过去了一些资料。

　　王忆收到后打开一看，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30多，吨？”王忆看着上面消血液的储存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巴巴尔了。

　　“因为这个数量有点过于惊人，所以我寻思着现在就出发去找那个什么门和钥匙。”

　　“给蜘蛛（那个一直没用上的模块化基地蜘蛛）装上AI来实现自动寻路？你也真是个天才。”王忆又往下翻了几页，差不多了解了一下江皛的思路

　　简而言之，就是把那个能够指向门和钥匙的指南针泡到装有消血液的液体罐中，然后借由三位龙兽人的龙语，对这个指南针实行位置欺骗，让他以为自己在蜘蛛上，来实现实时的位置指引。

　　同时，因为迷雾具有一定的隔绝性，传送魔法和信号传输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江皛想出了一个邪门的方案。

　　神庇之地内不受迷雾影响，那么我们可以把小型的神庇之地当成节点，来传输信号。而神庇之地之间，只需要有一点点相连，信仰就能够传过去。而假若，只保留信号和魔力传输的话。需要的信仰只需要两三个人就能够供应，然后江皛之前不是吸了大量的信仰吗，将那些信仰卖进等价交换，然后，一切就解决了。

　　……

　　而就在江皛与王忆交谈之际，在上次的边界处，V和达沃克正在等待着族人的到来。

　　“嗯…让我看看……”V注视着眼前并不可见的结界，感受着其外子嗣的气息。

　　“萨拉法和戈雷卓恩，哦，我记得这两个孩子。不过这两个孩子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太好，达沃克我们去接一下他们，好吗？”

　　“嗯，好的”达沃克轻轻的点了下头，接着一道半圆形的黑色半透明的屏障包裹住了两人。

　　“走吧，我们去接接他们”V说着，向着前方走去。

　　两人穿过了那道并不可见的结界，迷雾瞬间笼罩了两人。

　　它不像普通的雾一样，它更像是一种活着的生物，在运动，在观察。

　　可视距离被降到了最低，V甚至连自己身边的达沃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魔力的运转几乎停滞，一举一动都带有十分明显的阻滞感就像是整个人都陷进非牛顿流体中一样。

　　“唉，这感觉可真是……恶心啊”V感受着周围越发让他觉得恶心的空气，这令人作呕的气息他到死都忘不掉，就像是把世间的一切丑恶具象化一样，让他感觉恶心至极。

　　“龙祖…”达沃克扭头看向V，尽管在迷雾的作用下V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他。但v仍旧能感受到达沃克对他的担心。

　　“没事的，没事的，当年都扛过去了，没理由我现在扛不住。”V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了提前准备好的刻有龙语符文的木桩插在了地上。

　　“???????”

　　随着v念诵龙语，木桩上的符文开始散发出微微的荧光。

　　“好了，支撑差不多两个小时应该是没问题的。走吧我们得快一些了，萨拉法撑不了多久了，而卓恩…但愿他还能坚持吧。”

　　V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刻有符文的木牌，递给达沃克后，暂时附身到了上面。随后达沃克拿着木牌潜入进了影中，急速的向着前方移动

　　………

　　“长老，快了，马上就到了。”

　　在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萨拉法正背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戈雷卓恩，向着前方飞奔

　　他的身上遍布着伤痕，双眼已经不见其踪，而其头上龙族标志性的龙角也已断裂。身上的鳞片，大多消失不见，鲜红的血肉直接裸露在迷雾中。

　　萨拉法比刻感觉十分的不好，肉体上的疼痛倒不算什么，那无时无刻在他耳边萦绕的呓语才是真的折磨。

　　无数种欲望在自己体内不断的升腾翻涌，情感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在脑内不断转换。

　　萨拉法很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绝望痛苦悲伤无奈，他仿佛变为了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是的，连躯体化（抑郁症患者会出现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无法动弹的情况，我们将之称之为躯体化）都出现在他身上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杏仁核在逐渐变大，（抑郁症患者的杏仁核会由于激素而变大，从而导致他们的情绪更难以控制。）海马体和前额叶也在向着抑郁症患者的特征变化。

　　萨拉法已经不再思考了，他清楚现在思考只会让污染更进一步的在他体内扎根，他现在完全就是依靠着本能向着前方跑动。他的魔力已经在战斗中消耗殆尽了，而迷雾中的环境也不允许他快速的补充魔力。而为了保全戈雷卓恩的命，萨拉法还需要源源不断的为他输送生机。

　　路程差不多还剩下2公里，他已经不再奢望自己能活下去了。只要戈雷卓恩长老能活下去就好，长老能帮到龙祖更多，而他，他已经失去了他的眼睛，那双能够窥探空间与时间奥秘的眼睛，他已经不再具备价值了。

　　那么最理性的做法就是舍弃自己，让长老活下去。只是可惜了，自己不能见到龙祖了。

　　快了，萨拉法已经能感受到结界了，马上，只需要再坚持一段距离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我跑的越来越慢了？

　　萨拉法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不见了，他想起来了，他早就已经失去了他的双腿，在迷雾的侵染下他无法再生出双腿，而他现在的腿是个由魔力驱动的机械义体。

　　而现在萨拉法已经耗尽了魔力，他已经没有能力去给他的双腿补充任何可以用作能源的魔力了。

　　但龙是聪慧的，龙也是果决的，更何况是骄傲的“星辰之眼”（caelithar）呢？

　　“????????????????????????????????”

　　萨拉法念诵着那古老的语言，它曾无数次的为他创造奇迹，而现在他将用它创造出最后一个奇迹。

　　在迷雾中使用传送魔法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但假若以龙的生命为代价去跨越那区区几百米的距离的话，迷雾造成的干扰就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

　　虽然这么做，基本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灵魂1寸1寸的敲碎，彻底的归寂于天地。但也没关系了，自己身上的污染已经扎的太深了，如此死去也未尝不是好事。

　　长老啊，看在后辈的份上，一定要给活下去啊。龙祖还等着他的子嗣啊！

　　萨拉法的身躯开始颤抖，灵魂崩裂的痛苦哪怕是高贵的龙也难以承受，而在没有魔力的情况下念诵这能够创造奇迹的龙语，更是极致的折磨。

　　一个微小的蓝色旋涡在空中浮现，随着旋转慢慢扩大。如果你仔细去观察，你会发现那蓝色的旋涡其实就是由一道星河扭曲而成的。

　　萨拉法感受到自己的肉体在崩解，不过好在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毕竟疼痛这种东西说到底，都是生物创造出来的一种提醒机制，当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就已经不再有效果了。

　　还差最后几个音节，一切就可以结束了，龙祖啊，愿您得偿……

　　“哎呦，你这是做什么呀！”惊慌的声音从萨拉法的身后传来，紧接着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肩，另一只手急忙捂上了他的嘴

　　“嗯？”萨拉法浑浊的大脑无法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出有效的处理。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进行复杂思考的能力了，甚至他现在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这，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声音仍旧在说，但萨拉法没有能力去回应了，他快死了。

　　他的意识彻底模糊，或者说他的意志终究是无力再支撑了。

　　………

　　五个小时后，帝空某个舱室中

　　“龙祖…龙祖”

　　v看着面前巨大的培育罐中，只剩下脑子的萨拉法，眼中满满都是痛苦

　　“唉，明明都这样了，脑子里却还念叨着我。龙袓没用啊，真是让你受苦了呀。”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做一个机械的身躯是吗？”V身旁的王忆看着面前的脑子陷入了沉思。

　　“是的，这孩子的躯体已经没法再使用了，污染扎的太深了。再加上这个孩子最后做的事，还能保存下来完整的脑子已经是奇迹了。”

　　“情况我倒是清楚了，可是……”王忆，看了看手中关于萨拉法仅存的脑子的检测

　　“他这脑子一大半神经元都坏死了，如果换成普通动物现在已经死透了，他现在能活下来也全都靠培养罐中的液态魔力，而这就意味着就算给它造一个机械的身躯，他仅存的神经元根本做不到使用。”

　　“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污染没有随着他的身体一起离去， 这意味着他最后的结局只有两种，畸变成原罪生物或者彻底死去，而且照目前的情况来看。”

　　王忆满脸难办的看向V，开口说道

　　“他最多再活两天，而且接下来每一秒都有可能死去。换句话说，从生理上来讲他没救了。

　　V看了看王忆，又看了萨拉法，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既然你说是生理上，那意思就是你还有办法，对吧？”

　　“嗯……怎么说呢？其实我过来之前听你说有一位快死的龙兽人时，我就有想过这个方案的。”王忆说着拿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芯片

　　“原理什么的我就不说了，简而言之。再让狼青提供了一下原技术之后，我成功搞出来了这个东西。”

　　“它的作用非常简单就是意识的传输，换而言之，它可以让意识更换到机械的载体。不过弊端就是，我们需要非常非常多用来储存意识体产生内容的东西，而且这是个无底洞。但好在我们有一个bug般的东西，狼青”

　　“它的内存是无限，这于我们，就像是550w于图恒宇。”

　　“嗯，我有个问题，江皛同意吗？”

　　“啊，这个啊。”王忆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并向其展示了一辆黑色石中剑（出自赛博朋克2077）的图片

　　“我跟他讲，如果最后要用这种方案来解决的话，他出内存，我搓车。”

　　“嗯……”V看着他这么急切的样子，总觉得他对于萨拉法另有所图，联想到他们最近要干的事

　　“我且问一下，你不会打算把这孩子放到蜘蛛上充当AI吧？”

　　“bingo！答对喽！”王忆伸出了他的大拇指

　　“经过我们的实验发现，污染这个玩意儿它好像有点过于邪门了点，连AI这种东西都能污染。而且污染的速度比生命体快了几个倍数。”

　　“所以我就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接着我就翻了翻那些被污染AI的运行日志，结果你猜怎么着？”

　　“AI诞生了感情，我们给这个AI只写了最基本的寻路机制，结果它的运行日志里面写了一大堆的，我不想死。我甚至还在里面找到了一段长达一个小时05分钟的音频，里面是一个AI合成的电子音在求救，而随后逐渐变成了野兽的嘶吼声。”

　　“之后我又做了一次实验，记录下了代码的变化。然后我就得出了一个结论，污染这个东西本质上和熵是一个东西，他们都是通过制造混乱最终让物体自取灭亡。”

　　“我们拿来实验的那个AI，最终在一大堆的乱码下彻彻底底的卡死，紧接着操作系统也开始崩盘，然后显示器的显示也开始出问题，最终用于实验的数据板变成了一块板砖，经过拆解之后里面的电子元件本身没有任何问题，而所有的软件包括操作系统在内都没了，连一个01都没给我们留下”

　　“到这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为什么AI被污染侵蚀的速度是生物的好几倍，答案很简单”

　　“AI太有秩序了”王忆说着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为什么会是这样？

　　“因为太有秩序了，它的秩序导致它出问题的可能性很低，就像是一个绝对平滑的镜面。而污染就是简简单单的在上面划了一道痕，你也知道越是光滑的表面，越容易产生划痕。污染就是这么奇怪越秩序的东西受到的影响就越大，而生物体……还用我说吗？甚至进化很多都是用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这种方案做出来的一团浆糊。”

　　“一块粗糙无比的石头，哪怕划痕再多也无所谓。”王忆捂上了脸，他对这个结果，有些绷不住。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同时得了好几个能致死的心脏病，结果偏偏这几个心脏病结合起来让这个人硬生生活下来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江皛好像在无意间换了一个极其牛＊的东西。”

　　“经过一些冒险的测试，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事，狼青，它貌似不受污染的影响。”

　　“貌似？”

　　“怎么说呢？狼青貌似有着某种特殊的机制，污染对它是处在一个视而不见的状态，就是污染知道它存在但是不会去管。”

　　“而当我去问询狼青时，他告诉我我没有权限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江皛去问他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问题来了，谁有这个权限？或者换句话说，江皛，他的异能到底能不能被外力干涉？”

　　“所以几天前发现这个时，我第一时间给帝空上了保险措施。虽然我觉得狼青有问题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我可不敢在这种问题上赌。”

　　“所以你就需要萨拉法来作为狼青的后备保险，因为萨拉法的安全是绝对可以保证的。”

　　“是的，没有什么比一只龙兽人更合适了。”王忆说着，拿出了那枚芯片。

　　“那么，你的决定？”

　　V注视着王忆，片刻后叹了口气

　　“就照你说的办吧，说到底，这也是唯一能让这孩子活下来的办法。”

　　“漂亮！”王忆，拿出了另一份报告

　　“戈雷卓恩，是叫这个名字吧？他的状态比我预想的要好，全身上下只需要把52%的身体换成机械的就可以了，比预想的好很多了。”

　　“只是吧，我感觉我再这么做下去，那天到2077的世界我都能直接上任义体医生了，还是能手搓义体的那种。”

　　本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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