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深夜的技术突围

　　凌晨两点，实验楼突然断电。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苏清月发现光学平台上的纠缠光子探测器示数归零——这意味着价值五十万的单光子探测器可能烧毁。予初言的反应比应急灯还快，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衬衫蒙住激光光源，赤膊站在实验台前的样子让苏清月脸颊发烫。

　　冷静，清月。予初言的声音异常沉稳，检查制冷系统，可能是断电导致的温度骤变损坏了雪崩光电二极管。他的肌肉线条在应急灯下形成明暗交错的轮廓，与平时吊儿郎当的形象判若两人。

　　当苏清月打开探测器外壳，一股焦糊味扑面而来。核心元件的烧毁让她眼圈发红——这是他们熬了七个通宵才调试好的设备，距离国家项目中期评审只剩48小时。予初言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个粉色的东西——那是林薇硬塞给他的招财猫造型U盘。

　　还记得我们上周备份的数据吗？予初言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当时你说重要实验数据必须三重备份，我还嘲笑你是数据囤积癖晚期他调出备份文件，现在看来，物理洁癖救世界啊。

　　苏清月的嘴角难得上扬：是数据冗余度管理。她突然愣住——予初言的电脑屏保竟然是自己的照片，背景是实验室的光学平台，照片里的她正专注地调整光路，而予初言在镜头角落比着剪刀手。

　　那个是...苏清月的声音有些发颤。

　　啊，那个是上次林薇来拍宣传照时不小心拍到的。予初言迅速切换屏幕，耳根却悄悄泛红，我觉得拍得挺好，就设成屏保了——主要是想时刻提醒自己，做实验要像清月你一样专注，不能总想着奶茶配方。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张启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予总，李教授团队刚刚提交了阶段性报告，他们宣称实现了百公里级纠缠光子分发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上面很重视，要求你们三天内拿出对比方案。

　　挂了电话，予初言突然笑了：这就叫压力产生量子隧穿效应——本来需要一周的实验，现在三天就能搞定。他转向苏清月，我们需要更快的光子探测器，还有更稳定的激光源。

　　苏清月突然开口：我知道哪里有。她调出校园网采购系统，材料科学系上周刚进口了一套超导单光子探测器，制冷温度能到1.5K。不过...

　　不过什么？

　　管理设备的王教授，上次学术会议上跟你争论量子霸权是否存在，被你气得当场离场。苏清月看着予初言，他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予初言沉默三秒，突然抓起实验台上的奶茶杯：走，我们去拜访王教授。我有秘密武器——他晃了晃杯子，我刚用薛定谔方程改良的奶茶配方，保证让王教授喝了之后，对我的恨意处于与不存在的叠加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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