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摔跤的任务战团就决定委派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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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讲禁军HOMO笑话了,对这组合不愉快的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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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拍打的声音伴随着野兽咆哮远去了。
红光、热度与对杀戮而流的血的渴望逐渐如潮水般……
不对。
这形容不正确。
一段仿佛有画面般的文字闪入药剂大师的脑海。
啊,对,这个形容很好,虽然他的视野只有眼前的一小块。
……就像有一位老练的早餐师傅从一张煎饼馃子铁盘上迅速而顺畅地揭走一层面糊薄饼一样,缠绕着洪索令他心烦意乱一路的声音与燥热在那股大力撞击他的瞬间就脱离了他的身体和灵魂。
在他能转过他求知若渴的脑袋投诸救助者身上之前,那股从他身上“揭”走那种入侵之物的力量已经如旋风般席卷着对方一同打破了医务室走廊上的另一扇门。
——陶钢夹层的防弹门在接触到他们的时候就像是糖果外的透明米纸一样融化破碎,诡异地没有发出丝毫波澜,声音都被空间“吞吃”似地。
随后黑暗的房间深处传来了类似两个超级猛男奋力摔跤搏斗的拳拳到肉声与互相诅咒声,阴影遮蔽了一切。
嗯?
“我要是你。”
那柄锤子的主人,从洪索腰间那颗被砸了个粉碎,脑浆四溅的丑陋基因窃取者头颅上抬起这柄巨大的战锤。
“我就绝对不会去多看那边一眼的。——还有你的鸟卜仪和所有探测类仪器也都给我关了。不许看,这是命令。”
“当然,当然,我主。”
药剂大师从地上爬起来,“十分感谢您的帮助……我想……”
他看了眼飞到了天花板和墙壁上的大量脑组织碎片,“所以是这个脑袋有问题吧?”
“说你聪明吧,你甚至没在接触它的时候打开额外的精神防护力场。”
佩图拉博BC所驾驶的机器无畏收起那柄看起来完全就是破炉者的锤子,把它放到背后——洪索发现自己忍不住盯着它——
“说你笨吧,你又能抵抗住那个家伙的低语这么久,而且马上就意识到这个脑袋有问题。”
赶来的佩图拉博BC点了点头,就像是任何遇到这种事情的守财奴一样,他选择把拉弥赞恩留在安全的办公室,自己带着某个最适合与狗头人本人摔角的家伙赶来。
——他来处理这件事,出问题了至少拉弥赞恩可能让全银河给他陪葬,拉弥赞恩要是出问题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下一次以“佩图拉博”的自我认知睁开眼睛,孰重孰轻还是很好决定的。
很显然某个老登这次脑子总算也没抽风,而且——佩图拉博BC私心怀疑,如此安全地——相对安全地——可以肆意暴揍某个红皮肤家伙这种事,可能他之前就想干了。
片刻之后,这条走廊的两端已经被调来的铁环们严格把守起来,不允许任何东西进入。
而把自己冲洗干净的洪索也与佩图拉博BC一同站在了被铲子铲到实验台上的基因窃取者残骸面前。
手术台上方的灯光、周围的投影、防护力场与监测仪器都已经准备就绪。
上方的辅助手术器械套具落下来,洪索开始着手解剖那颗脑袋剩下的这些边边角角。
“你瞧。”佩图拉博BC说,“变异的神经突触形式。它们接收到来自亚空间的灵能波动,通过被改造的生体形式放大了接收者对杀戮与血的渴望和狂热,撕肉者受到了影响,你也是,但你不是圣吉列斯的血系,所以你受到的影响相对有限。”
药剂大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中透露出的言外之意,他眼神中的趣味更加浓郁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有耐心,洪索。
他手上不停,回应着佩图拉博BC的话。
“是的,我主。看这里的检测数据,神经递质的各种成分比率也与之前所有有记录的样本不同……可惜它已经碎成这样了。——我的意思是,我们下次还会有更加好的机会在防护完备的情况下捕捉——”
他在佩图拉博BC的视线压力下顺畅地转了个词,“取得更完整的样本以供研究这种新形式的融合体。”
“不能是活体。”很清楚这个子嗣臭德性的毛绒暴君强调。“不然我就把你做成活着的炮弹丢进宏炮里。”
“当然,但可以切下来立刻保存,我想。”
“……然后发射到泰拉皇宫里的霸权之塔最下层让你在无助的情况下会会那里满坑满谷的涂油裸体禁军。”
“……我保证不会带任何活性过高的部分进入铁血号的,父亲。”
洪索小心翼翼地将碎裂的皮质层从最内部结晶化的核心上剥下,接着把那颗发红的碎裂晶体举起来,放到眼前。
手术灯光清晰地照亮了它,当他把它按照某种佩图拉博BC告诉他的角度转动了八次之后,一枚浅淡的血神符号出现在一个特定的折射角度上。
“隐蔽,而且精巧,谁会没事按照同样的角度转动它八次。”
“不是常规手段的刻录,”佩图拉博BC冷哼了一声,“很显然某个存在并不想让其他人意识到它其实也对巫术和仪式完全不陌生,甚至可以做到很细致。”
“所以它其实完全可以不让他们变成那样的,对吧?”洪索突然问,就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提问。
佩图拉博BC嗤了一声。他没上当。
“别总是问你不该知道的东西,洪索。那会让你整个人发蓝(turnintoabluishpurple)。”他警告道,“在这个宇宙中,无知乃是一种幸福的特权。而直白的定义答案只有一个人可以说出口。”
“好的,好的,我主。如您所愿。”
解剖、样本制造与存贮它们又花了一点时间,药剂大师期间还抽空去检查了撕肉者们的静滞力场病床、去了一趟基因种子存储库。
一种干练的匆忙从容。佩图拉博BC看着他的行动,对行动步骤与时间的优秀分配,几乎达到了某几名他最好的儿子的水平,而能够超过他的或许只有弗里克斯。
“他们还没打完吗?我主?”
在干完了他手头目前能做的工作后,药剂大师回到了他的父亲身边,而走廊两端的铁环机兵依旧没有撤走,那间房间周围开启的力场越来越多了,层层迭迭,洪索觉得他似乎还看到了灵族与其他族裔的某些技术。
药剂大师还能听到战舰反应堆正在因此加大输出功率,好把更多能量分配到内部力场上——这种情况最近很罕见。
“谁知道呢。”他的父亲咕哝着说,“他们爱打多久打多久,因为就连打架这件事本身……不用管他们,到了想结束的时候自然有人能撤退和脱身。”
所以药剂大师从善如流地锁了门,有幸陪同两位父亲一道去了军官食堂吃饭。
等等,两位父亲都在。
不是父亲的伟力吗?
洪索在内心深处皱起眉头,已知两位父亲都在,而他父亲的其他兄弟们也不在这里。
他不认为之前纡尊降贵地通过一系列能影响基因窃取者的精巧设计跑到他身上的那位存在是任何一个阿斯塔特或者凡人能与之“摔跤”的存在。
那么……
他的肉眼与医疗义眼到处看了看这里到底哪个人缺席了。
奇怪。
谁?
还有谁能去摔这个跤了?
————————
马拉金·福罗斯跪在原地忏悔并祈祷了很久。
在这段时间里,他周围的花园逐渐变得更加生机盎然。
湿漉漉的草地上彩虹逐渐被雾气笼罩,草坪与小路深处不知何时布满水泽,而树木的颜色因为水汽的关系变成了一种近似黑色的深色。
厚重的苔藓开始在草地与石头上面生长,它们的颜色起初是漂亮悦目的青绿色,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开始变成某种黄不黄绿不绿的颜色。
但这个地方始终没有任何人前来。
温暖、潮湿,寂静。
黄绿色的细小藤蔓卷须开始触碰他的金发,遗传自圣吉列斯的俊美容貌像是古老花园中那些被青藤缠绕的大理石雕像。
风里似乎有小精灵咯咯的笑声传来。
但开门声与突兀的抱怨声突然变成了主要的声音。
有什么黏胶质的东西惊慌地在阴影中跑开的动静。
“……一个两个真是麻烦……怎么自己不来?……哦……所以说相似性原来在这导致的?离谱,那个家伙自己倒是在外头开心了……啐,算了,看在预算与项目资金的份上。”
一个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打断了花园温暖的氛围,接着一只手摸到门边的控制器,按了几个按钮,水位开始迅速下降,随后空气调节器的除湿功能被打开了,雾蒙蒙的情况得到了改善,最后,来人把温度调节到一个更低而且更适合头脑清醒的档位上,把风速设为高。
“起来。”
用中指扶了扶眼镜,并满脸不耐烦的灰白色头发、淡绿色眼睛的凡人对跪着的马拉金说,“你就没发现你周围不对劲吗?你就跪在这祈祷?等着?”
“事实上。我认为这样做让我等到了变化的契机,不是吗?你来了。”
马拉金睁开眼打量着面前的凡人,严肃地回答,“在我看来,能走在这个地方,并和我交谈的你也很不对劲。”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对方哪个笑点,这名在衣服外罩着白色长袍、胸口插满了笔的年轻人开始前仰后合地狂笑起来。
“是啊!确实如此!”最后他说,“多么疯狂的这一切!数字命理学比起这一切来都要理性有序得多!他们还敢说我的命理学不可靠!它比什么都可靠!我就是在用命理学测定之后才来找你的!”
他骄傲地又推了推眼镜,仿佛这副眼镜是他隔绝外界的某种面罩一样。
“我认为你对我造成的影响很低,所以我才愿意来找你的。”
“为什么?”
马拉金谨慎地观察着对方,但此人比他见过的绝大多数凡人都要健康和“正常”。
既没有多余的肢体,也没有长出什么角和翅膀,皮肤光滑没有伤疤、化学腐蚀、空气污染与疾病导致的痕迹,除了瘦了点儿和黑眼圈,可以说是帝国公民模范样本了。
“因为。”这个可疑的年轻人说出的下一句话让马拉金完全无法拒绝跟着他走的要求。
“你的祈祷有人听到了。”年轻人说,“听到你祈祷的人让我来带你出去做个检查,然后呆在合适的区域里。”
他眯起眼睛。“这个迷宫光凭阿斯塔特自己可是出不去的。”
————————
撕肉者第十连的连长,沃伦,正坐在舷窗边的座位上。
手里握着一杯椰子拿铁雷卡咖啡。
他感到迷惑不解。
不解的不只是那个年轻人真的只是给他做了体格检查,甚至替他重新处理了一些没有处理的较小外伤伤口,还配了药。
还有他试图攻击那个年轻人并逼问出更多信息的时候,被一个瘦不拉几的年轻凡人突然锁住手腕接着突然来了一个过肩摔然后拎着继续去检查的事情。
……不可能!此事绝对不可能!
他们两个光体重就至少相差了十倍!
凡人的反应速度在阿斯塔特尤其是撕肉者这样极端偏向近战的战士面前怎么可能有胜算!就算是刺客庭的成员,沃伦也有信心一战!
好吧。
他垂头丧气地又喝了一口椰子拿铁咖啡。
应该不是幻觉,因为他第一次立即判断可能是灵能精神控制或者迷幻药物的关系,于是把自己的胳膊咬破到出血,再次发动了攻击。
最终只收到了又一个过肩摔、一针镇定剂、不知道多少针药物与一句非常不高兴的评语,“你们这群莽夫能苟活到现在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嗯,那家伙甚至还给他做的是腰椎穿刺麻醉,所以他现在得坐在这,等麻醉药劲儿过去。
“在这留观三十分钟。”
那个憔悴的年轻研究员临走时说。
这到底是什么麻醉药居然能让阿斯塔特生理机能都无法快速代谢?
沃伦沉思着,咖啡杯空了,椰子的香气很好地安抚了他的干渴。
或许我该再来一杯,他想。就算是他们刚喝完血的时候也没有比现在更让人精神舒适放松了。
反正只是椰子与咖啡,他的侦测神经与分析神经很确定地告诉他了。
他的目光转向半满的咖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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