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草原异动

　　漠北的寒风卷着砂砾，将斥候的披风撕裂成破布条。张武跪在南京临时军帐的冻土上，冻裂的嘴唇哆嗦着递上染血的羊皮信：“将军，忽必烈在克鲁伦河沿岸集结各部，连被打散的乃蛮部都归降了，帐前的龙鳞甲死士... 在练邪术！”

　　李火旺的狼头护腕按住羊皮信，红光穿透信纸，显露出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图谱。信上的墨迹被风沙侵蚀得模糊不清，但 “龙脊残片”“血祭灵脉” 等字眼仍触目惊心。帐外传来赵猛的怒吼，壮汉正用战锤砸着木桩：“这群鞑子还敢折腾！待俺带铁骑踏平他们的牙帐！”

　　林霜的玄铁匕首挑起斥候带回的甲片。龙鳞甲的碎片泛着诡异的青光，边缘凝结着黑红色的冰晶，匕首划过之处竟冒出白烟：“是邪灵脉术。他们用活人血喂养龙脊残片，让甲胄附上蚀骨寒气，寻常玄铁甲根本挡不住。” 她将甲片凑近烛火，冰晶遇热后渗出暗红色液体，散发出血腥的恶臭。

　　南宫云的观测仪突然发出警报。淡紫色灵脉扫过甲片，屏幕上的波形如毒蛇般扭曲，每个峰值都对应着灵脉紊乱的尖啸：“比居庸关的邪灵脉更霸道。他们把核心碎片炼进了甲胄肌理，每次催动都会透支士兵的生命力，但爆发力至少提升三倍。” 观测仪的红光突然闪烁，“残片不止一块，信上标记的祭坛有七处，都在灵脉节点上。”

　　周益的算筹在沙盘上排出漠北地形图。竹片红光标出克鲁伦河的支流，与南宫云的灵脉图谱重叠：“忽必烈在借草原寒脉增强邪术。这些祭坛沿灵脉分布，组成‘血龙阵’，一旦启动，整个漠北的邪灵脉都会被激活，到时候别说北境，连长城都挡不住寒气蔓延。” 他推了推镜片，算筹突然剧烈震颤，“斥候说他们在等‘血月’，还有七天就是血月之夜。”

　　燕红叶的灵脉弓在掌心转得飞快。女将望着沙盘上的祭坛位置，银箭突然指向最西端的肯特山：“那里是成吉思汗的发祥地，灵脉最盛，肯定是主祭坛。血祭需要活人，他们抓了不少牧民，我们得在血月前救人毁阵，否则...” 她没说下去，但帐内众人都明白，邪灵脉一旦失控，江南的灵脉闭环都会受波及。

　　“不能等迁都后再动手。”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插入沙盘，正对着克鲁伦河的大帐位置，“燕红叶带飞虎队轻装潜行，用钩索火铳毁掉外围祭坛；赵猛率重甲营扼守长城隘口，防止他们南下；南宫云随我居中策应，用灵脉符压制邪术扩散。” 狼头护腕的红光在沙盘上划出进攻路线，“七天之内，必须端掉主祭坛！”

　　深夜的军帐外，斥候张武被带去疗伤。他路过关押元军战俘的营帐时，突然听到熟悉的吟唱声 —— 那是血祭灵脉的祷词，与他在漠北偷听到的一模一样。战俘营的栅栏外，两名看守正蜷缩着发抖，他们的玄铁甲上凝结着白霜，皮肤已泛起青紫色：“里面的元兵... 白天还好好的，入夜后突然开始发抖，说要‘献祭给长生天’。”

　　林霜立刻带人突查战俘营。玄铁匕首挑开最内侧的帐篷，二十余名元军战俘正围着块黑红色的石头跪拜，石头表面的符纹与龙鳞甲碎片如出一辙，帐篷的毡布上布满冰霜，连烛火都冻成了冰花。“是传讯残片！” 林霜的匕首掷出，精准刺入石头核心，黑红色碎片炸开青光，战俘们惨叫着倒地，皮肤的青紫色迅速消退。

　　南宫云的观测仪贴近残片，屏幕上显露出忽必烈的影像。模糊的光影中，元帝穿着镶金的龙袍，站在肯特山的祭坛上，手里举着块人头大的龙脊残片：“血月之夜，本汗将借寒脉之力重铸龙脊，到时候黄河以北都将是冰雪世界，抗虏军？不过是冰雕罢了！” 影像在邪灵脉的干扰下扭曲，最后定格在七处祭坛的方位图上。

　　“他在故意传讯。” 周益的算筹算出残片的灵力轨迹，“想引我们分兵救援，趁机突破长城。但这也说明，血龙阵的弱点就在主祭坛，只要毁掉肯特山的核心，其他祭坛不攻自破。” 他将算筹摆成箭头状，直指肯特山的灵脉源头，“那里的寒脉最纯，也最脆弱，用震天雷配合灵脉符，能引发雪崩掩埋祭坛。”

　　李火旺望着帐外的血月雏形，狼头护腕的红光与月光交织成赤红。他将玄铁战刀扛在肩上：“传令下去，飞虎队今夜出发，重甲营明晨开拔，我带中军后天跟进。告诉北境各关隘，血月之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开城门，违令者斩！”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漠北的黑暗，燕红叶的飞虎队已消失在长城隘口。灵脉弓的银箭在风雪中留下残影，钩索火铳的金属光泽与龙鳞甲的青光遥遥相对。张武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队伍，冻裂的嘴唇终于露出笑容 —— 他带回的警报，或许能让江南的春耕，免遭冰雪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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