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将这不要脸的女人拉出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偏厅投下斑驳的光影。

　　仆役们早已收拾停当，此刻厅内只剩下相对而坐的刘燕燕与温言。

　　刘燕燕用绢帕慢条斯理地拭了拭嘴角，将茶盏不轻不重地搁在案上。

　　“温言啊，不是我这个做婆婆的说你。既进了乔家的门，就得守乔家的规矩。昨日家宴，你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驳了国栋的话，实在是不成体统。”

　　“你连敬茶都不会，那你还会做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的被李景炎唾弃，那都是顺手的事儿。”

　　温言端坐着，目光平静地迎向对面恶心的嘴脸：“乔家是书香传家，并非酒肉门户，维护丈夫体面、谨守分寸，你可懂？”

　　“好一张利嘴！”刘燕燕冷笑，“体面？分寸？你就是用这等忤逆姿态来维护体面的？温言，我告诉你，别以为李景炎眼下护着你，你就能蹬鼻子上脸。”

　　“在这深宅大院里，最终还得是我这个婆婆说了算！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然别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温言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这里还有外人么？你在装什么b呢？你在跟我炫耀爬上老男人床了么？你不恶心，我听着恶心。”

　　“乔家家训可不简单，可别被抓着尾巴了！”温言道。

　　刘燕燕被这番绵里藏针的话噎得脸色青白，猛地一拍桌子：

　　“你！你竟敢拿祖训来压我？还敢咒我？温言，我真是小看你了！这里没有别人，你何必装模作样？”

　　“我当天就该杀了你！不过没关系我以后会让你活在地狱里！你给我记住！”

　　温言看着她，眼神渐渐染上几分冷冽：

　　“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你只是个他们父子俩的泄欲工具，公共马桶而已，用婆婆身份自欺欺人干什么？”

　　“而我是明媒正娶，我有合法的结婚证，你要知道男人空口许诺的身份是不保真的。”

　　“出了这么多事儿，你还没学聪明呢，别在他身下服务多年，又被光者身子扔出去了！”

　　她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更具份量：“母亲更需明白，乔家最重门风，以祖训治家。若乔爷爷知道，您试图同时攀扯国栋和我老公可还会容您？您这婆婆的尊荣，还能保全几分？莫要等到日后悔之晚矣，甚至……被请去地下室静思己过，那时再谈身份，岂不可笑？”（注：此处“地下室”借指乔家关起门来执行家法、惩戒犯重大过错家族成员之所。）

　　“反了！反了！”刘燕燕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桌上茶具扫落在地，对着周围侍立的仆役尖声喝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待下人仓皇退尽，温言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失态的婆婆，语气冷硬如铁：“刘燕燕，我最后劝您一次。若您再敢在我面前，或到国栋那里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我不介意将您今日这番话，连同您过往一些不甚光彩的手笔，一并摊开在阳光下。让大家都瞧瞧，您这位高贵的乔夫人，背地里是如何盘算着让儿子家宅不宁，甚至不惜玷污乔家门楣的。您说，到时难堪的会是谁？”

　　说罢，温言将手中竹筷轻轻置于案上，发出清脆一响。她瞥了面色惨白的刘燕燕一眼，转身径直朝外走去。行至门口，似想起什么，又回头对候在外面的管家淡然吩咐：“麻烦您，替我另备几样清淡小菜送到房里。我近日身子不适，需得好生调养，也好努力为景苑、为国栋早日添个健康的孩子。有劳了。”

　　她语气平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谦和，仿佛刚才屋内那场疾风骤雨从未发生。说完，意味深长地回望了厅内一眼，方才离去。

　　身后，刘燕燕将桌上剩余器皿尽数挥落在地，巨大的碎裂声宣泄着她的暴怒。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尽是怨毒。

　　“好！好个温言！你给我等着！”她咬牙切齿，立刻扑到书案前，奋笔疾书：“父亲大人敬启：女儿如今在乔家处境艰难，那温言跋扈异常，几欲骑到女儿头上。现下时机已至，计划可行。但请父亲务必相助！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到两个时辰，门卫悄悄送来一小包药粉。同时，乔家后门不远处，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日日徘徊不去。

　　刘燕燕接到药，走到窗边，冷眼看着后门方向那个身影，对心腹门卫吩咐：“盯紧他。待会儿……找个由头，放他从后门进来，直接引到偏院厢房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门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低头应道：“是，夫人，小的明白。”

　　刘燕燕转身走向小厨房，借故支开了所有人。她迅速将手中药粉倒入正在为温言熬制的安神汤里，轻轻搅动。

　　汤成，她亲自端着，走向偏院厢房——她知道，温言今日身体不适，正在那里休息。

　　她看着丫鬟服侍温言将汤喝下，不久，屋内便没了动静。刘燕燕悄悄推开一丝门缝，见温言已昏沉睡去。

　　她心中狂喜，立刻打开房门，朝守在外面的门卫使了个眼色。门卫会意，迅速将那个等候已久的乞丐推了进去，并掩上门。

　　刘燕燕则快步走到廊下，用惊慌失措的声音给乔国栋打电话：“国栋！老公！你快来偏院厢房！我、我好像听到里面有些奇怪的声音……我刚从门缝看了一眼……天哪！是温言！她、她竟然和一个陌生男人……抱在一起，衣衫不整！我、我不会看错的！”

　　电话那头的乔国栋心中一阵窃喜，声音却故作震惊与愤怒：“什么？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那男人的背影绝不是家里的人！而且那声音……我不会听错的！国栋，这、这成何体统啊！”刘燕燕的声音带着哭腔，表演得淋漓尽致。

　　“岂有此理！你守着门口，别声张，我立刻请父亲过去！”乔国栋强压兴奋，立刻去寻正在书房看书的乔老爷。

　　“父亲，”乔国栋一脸沉痛，“偏院那边似乎出了些不堪之事，恐污您耳。但家宅不宁，还需您亲自前往主持大局。”

　　乔老爷蹙起浓眉，放下书卷：“何事如此慌张？”

　　“这……儿子亦不甚清楚，只听燕燕匆忙来报，说温言她……行为似有不端。还是请您亲自去看看吧。”

　　乔老爷面色一沉，起身拄着拐杖：“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偏院附近，果然听得厢房内传出一阵阵女子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的喊叫声，间杂着粗重的喘息。那声音越发大胆放浪，引得跟来的丫鬟婆子们都羞红了脸，纷纷低头。

　　乔老爷顿时脸色铁青，手中拐杖重重杵地，厉声喝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谁在里面行此苟且之事！成何体统！”

　　乔国栋立刻向旁边一位早已安排好的老妈子使了个眼色。

　　那老妈子当即扑跪在地，颤声道：“回、回老爷的话……今日在此处歇息的……是、是温言少奶奶……她说身子不适，便在此歇息了……老奴、老奴实在不知会出这等事啊！”

　　乔老爷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扇不断传出淫声浪语的房门，怒道：“我乔家百年清誉，竟出此伤风败俗之事！国栋！”

　　“儿子在！”

　　“乔家祖训，绝容不下此等污秽！你去！立刻拿我家法！将这不知廉耻的妇人拖出来，关进地下室！让她对着列祖列宗牌位好好跪着反省！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直到她知罪为止！”

　　“是！父亲！”乔国栋低头领命，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得逞的阴笑。只要将温言关进那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折磨她个半死，莫说她现在可能怀着的孩子保不住，以后还想再有孕？怕是难了！

　　他立刻指挥带来的家丁：“你们几个，进去把那个贱妇和奸夫给我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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