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送她去忏悔

　　“来人！把门给我撞开！”乔国栋的声音带着刻意放大的怒火，震得廊下的烛火都晃了晃。两个门卫立刻上前，对着偏殿的木门狠狠踹了一脚，“哐当”一声，门板应声而开。

　　乔国栋率先冲上前，指着殿内就要怒斥：“温言！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在乔家……”话没说完，他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殿内的两人并未因门开而停下动作，女人白花花的脊背暴露在外，散乱的长发贴在脖颈间，被男人压在榻上，嘴里还发出放荡的呼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味，混着令人作呕的气息——那身影、那声音，根本不是温言！

　　乔老爷跟在后面，本就铁青的脸在看清榻上人的脸时，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将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拐杖撞在金砖上发出“咚”的闷响，震得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刘燕燕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向门口，看清乔老爷和乔国栋的脸时，瞳孔骤然收缩，尖叫着想要拉被子遮挡，却因慌乱反而将自己暴露得更彻底。那乞丐也慌了神，连滚带爬地想逃，却被冲进来的佣人死死按住。

　　“不知廉耻的东西！”乔国栋冲上前，不等刘燕燕反应，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刘燕燕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溢出血丝，眼里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

　　乔老爷看着眼前的乱象，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把她拖去地下室！让她在里面好好学学乔家的家训，明白什么是礼义廉耻！”

　　“是，爸！”乔国栋立刻点头哈腰地应下，眼神里没有半分对刘燕燕的怜悯，只有被打乱计划的烦躁。

　　他冲佣人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佣人立刻上前，粗鲁地扯过被子裹住刘燕燕，拖着她就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刘燕燕挣扎着哭喊：“国栋！我是被陷害的！是温言设计我！你救我啊！”

　　可乔国栋连眼皮都没抬——他原本满心盘算着，把温言送进地下室，让那些唐代传下来的严苛家训和酷刑折磨她，既能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能让她三四年内无法再怀孕，彻底断了李谨言的念想。

　　没成想，最后被拖进去的却是刘燕燕这个蠢女人，打乱了他所有计划，他现在只觉得厌烦至极。

　　乔家的地下室隐蔽在老宅最深处，常年不见天日，里面供奉着历代祖先的肖像，还放着铁链、戒尺等惩戒用具。乔家虽是书香门第，家训却停留在唐代，讲究“棍棒之下出孝悌”，不管是谁犯了错，只要进了地下室，都要经历非人的折磨——饿肚子是常事，还要日夜跪在祖先肖像前忏悔，稍有不从就会被铁链抽打，若是敢顶嘴，更是会被施以鞭刑，每次出来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以前，温言就常因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被送进来。

　　她曾饿到晕厥，也曾被铁链抽得浑身是伤，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遍遍地念“我有罪”，直到意识模糊才被放出去。而现在，轮到了刘燕燕。

　　乔国栋随后也进了地下室，看着被铁链拴在柱子上的刘燕燕，眼底满是阴鸷。

　　他拿起旁边的铁链，猛地挥了过去，铁链抽到皮肉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刘燕燕疼得惨叫出声：“啊！乔国栋！你敢打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乔国栋冷笑一声，又一铁链抽了过去，“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敢提你爸？要不是你蠢，能被人设计？我的计划全被你毁了！”

　　铁链一下下落在刘燕燕身上，她的哭喊声响彻地下室，却被厚重的墙壁隔绝，外面没有任何人能听见。

　　她蜷缩在地上，鲜血浸透了单薄的被子，终于明白，自己在乔国栋眼里，不过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而这地下室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日，乔家地下室的哀嚎声从未断过，却又始终困在厚重的墙内，传不到任何人耳中。

　　刘燕燕被铁链拴在祖先肖像前，每日天不亮就要跪着忏悔，从最初撕心裂肺的“我是被冤枉的！是温言害我！”，到后来声音嘶哑的“我有罪……我丢了乔家的颜面……我有罪”，不过短短七天。

　　每天清晨，佣人都会提着装满冷水的铁锅，兜头浇在她身上，冰冷的水混着地上的灰尘，让她浑身发抖；

　　浇完水，又会被强行拖到肖像前，戒尺与铁链轮番落在身上，旧伤叠着新伤，皮肉早已溃烂。

　　曾经妆容精致、盛气凌人的乔家主母，如今形容枯槁，头发结成脏污的团，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得意。

　　而此刻，乔家主宅二楼的窗边，乔陈野正斜倚着栏杆，手里晃着香槟杯，目光透过窗户缝隙，将地下室的情景尽收眼底。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温言，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这么惨烈的场面，你倒一点不怕？我还以为你会吓得手抖。”

　　温言手中也端着一杯香槟，却没碰，只是皱着眉，目光落在远处的树梢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听到乔陈野的话，她才缓缓收回目光，语气平静无波：

　　“怕有用吗？若不是你那天暗中提点，让我提前换了偏殿，又将计就计把药换给了刘燕燕身边的人，今天在地下室受苦的，就是我。”

　　“心疼她？她活该！”

　　乔陈野挑了挑眉，他计划很顺利，他说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现在这都是报应。

　　“所以，你准备生么？”乔陈野轻声试探。

　　“系统也在此刻报复刘燕燕奖励：报复进度8%”

　　“奖励的还不少呢？”温言调侃。

　　“宿主，现在重要的是，这孩子你生不生，生了，你也带不走，还受苦，不生你与乔陈野可能会有些矛盾。”

　　“秘密～”温言没有说话。从上次绑架开始温言脸上没有那么多笑容，可能是当妈妈了，也开始变得决绝了。

　　温言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香槟，气泡在杯壁上碎裂，像极了这乔家看似光鲜、实则残酷的规则。

　　“剧情的世界本就如此，”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里的规则从来不是忍一时风平浪静，而是你不主动守住自己，就会被别人踩进泥里，甚至弄死。我若不反击，现在被铁链抽、被冷水浇的人，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地下室的方向，眼底没有半分怜悯：

　　“刘燕燕当初设计我的时候，没想着留余地，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乔陈野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忽然笑了，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温言没接话，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远方。

　　她知道，刘燕燕的倒台只是开始，乔家这潭水太深，乔国栋、乔老爷，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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