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天宫美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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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美容师凌霄宝殿的晨钟刚撞过五响,玉皇大帝张兴东却还对着铜镜发呆,指尖捻着一小盒淡粉的脂膏——膏体里掺着细碎的花籽,是昨夜梦里小婶袁小晴给他抹的“桃花膏”,此刻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桃花与蜜蜡交织的甜香,连指缝里都沾着点凡间花田的暖意。
殿外的祥云被朝阳染成嫩粉,侍立的仙官们捧着玉笏不敢作声。自张兴东执掌天庭百余年,每日都是晨钟落便临朝,从未有过这般失神的模样。龙袍领口沾着的几片干桃花瓣,是梦里梳妆台上掉的,此刻还泛着淡淡的粉,让仙官们暗自嘀咕:陛下昨夜莫不是梦到凡间的花坊了?
“陛下?”太白金星轻叩玉阶,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王母娘娘已在殿外候着,言说今日要给瑶池的仙娥们选新的发饰,特来请陛下定夺样式。”
张兴东这才回神,将脂膏小心收进描金盒里——盒盖上刻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和当年小婶在凡间花坊里用的脂膏盒一模一样。“宣王母娘娘上殿,发饰之事……先缓一缓,朕有话要问。”他转身整理龙袍,目光扫过殿内,“金星留步,其余众卿先去偏殿等候。”
仙官们鱼贯而出,凌霄宝殿里只剩两人。张兴东走到殿中那尊玉雕的梳妆台旁——这是王母娘娘去年送的贺礼,台面上摆着玉梳、金簪,却从没用过脂粉。他指尖抚过冰凉的玉盒,轻声道:“昨夜朕梦到了凡间的小婶,袁小晴。”
太白金星捻着胡须的手猛地顿住,眼中满是诧异:“袁小晴?便是当年在凡间镇上开花坊,教陛下用桃花瓣洗手、还总说‘人要干净,心才亮堂’的那位女子?臣记得她仙逝时才三十多岁,魂魄入了轮回,怎会出现在陛下梦中?”
“不止出现。”张兴东苦笑一声,指尖在玉梳妆台上划出一道弧线,像是在模仿涂抹脂膏的动作,“她穿着件绣满花草纹样的浅粉罗裙,头上插着支桃花簪,手里捧着个描金的脂粉盒,上面写着‘天宫美容师’。拉着朕往瑶池边的小阁走,说以后天庭众仙的‘容饰’都归她管,保准让大伙看着精神、住着舒心,比守着老规矩强。”
太白金星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天庭众仙向来以“仙气相”为重,妆容发饰多是简约素净,从无“美容师”这等凡间行当,更别说让凡人魂魄执掌容饰之事。可张兴东的梦境素来与天机勾连——十五年前他梦到凡间旱灾,三日后人间果然河床干裂,绝非虚妄。
“陛下可还记得,梦里袁小晴还说了些什么?”太白金星往前凑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
张兴东闭眼回想,梦里的场景立刻清晰如昨:那是瑶池东侧的“凝香阁”,往日里只堆放仙娥发饰的地方,此刻竟摆满了各色花罐、脂膏、玉梳,袁小晴正坐在镜前,给一位仙娥抹着淡粉的膏体:“你看这‘桃花膏’,是用瑶池的桃花瓣加蜂蜜熬的,抹在脸上又嫩又香,还能防瑶池的冷风。仙娥们天天侍立,脸冻得发红,抹点这个就舒服了。”
“她还给朕梳了回头发,用桃木梳沾了点桂花油,说‘陛下总批奏折,头发容易毛躁,梳顺了看着也精神’。”张兴东睁开眼,眼底满是温软,“可朕查遍天庭典籍,从未有过‘天宫美容师’的名目,更没听说凡人魂魄能管众仙容饰。这梦,到底是天意还是念想?”
太白金星沉吟片刻,忽然抬手指向殿外:“陛下,不如随臣去凝香阁看看。若梦兆属实,那里或许真有异动。”
两人驾着祥云往凝香阁飞去。沿途的仙树缀满花苞,可张兴东满脑子都是袁小晴的模样——当年他在凡间时,常去小婶的花坊玩。花坊里摆满了各色鲜花,小婶总用花瓣做脂膏、用花露做香粉,街坊邻居的姑娘们都爱来买。有次他在花田里摔了跤,脸上蹭了泥,小婶用桃花露给他擦脸,说“擦干净了才像个俊小子”。
凝香阁的朱漆门虚掩着,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推开门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往日冷清的阁楼里,真的摆满了花罐与脂膏,袁小晴穿着浅粉罗裙,正给一位仙娥梳理头发,桃花簪在发间晃悠,罗裙边角沾着点花粉。
“哟,兴东来啦!”袁小晴一见他,立刻放下玉梳,从花罐里舀出点淡绿的膏体,“快试试这个‘薄荷膏’,你总在露台上吹风,太阳穴容易疼,抹点这个能提神。俺用瑶池的薄荷叶加仙草熬的,比凡间的还管用。”
张兴东僵在原地,眼眶忽然发热。太白金星更是惊得胡须都抖了:“你……你乃凡间魂魄,怎会闯入凝香阁?可知擅改天庭容饰规制、私设‘美容师’,是要受天规惩戒的?”
袁小晴挠了挠头,把薄荷膏递到张兴东手里,憨笑道:“昨日有个穿绿袍的老神仙找俺,说天庭的仙娥仙官们总绷着脸,看着没精神,让俺来当这个‘天宫美容师’,给大伙添点‘活气’。还说俺懂‘让人心悦’的法子,比那些只讲规矩的仙官强。”
她指了指阁里的花罐:“你看这些膏体,这个是‘玫瑰膏’,能滋润皮肤;那个是‘茉莉露’,喷在衣服上香;俺还琢磨着,给仙官们做些桃木梳,上面刻点花纹,梳头发时也能舒心。”
张兴东捧着薄荷膏,指尖传来清凉的触感,膏体里还掺着点细碎的花瓣,和当年在凡间花坊里用的一模一样。这时,阁外传来脚步声,王母娘娘领着几位女官匆匆赶来,一见阁内的景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袁小晴!你乃凡魂,竟敢擅闯凝香阁,私制脂膏改动容饰规制,可知罪?”王母娘娘上前一步,手中的玉簪泛着寒光,“天庭众仙当以仙气相为重,岂容你用凡间脂粉亵渎?陛下,恳请您即刻将此人拿下,按天规处置!”
领头的女官也皱着眉:“仙娥们的容饰乃上古传下的规制,素净简约才合仙仪,怎容这般花里胡哨的脂膏?这成何体统!”
袁小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往后退了半步,攥着玉梳的手微微发白,却还是小声说:“俺没亵渎……俺就是想让大伙看着精神点,心里也高兴……”
张兴东忽然抬手,止住了王母娘娘的话。他拿起阁里的玫瑰膏,对几位仙娥说:“你们每日在瑶池侍立,风吹日晒,皮肤难免干燥,试试这个膏体。”
仙娥们面面相觑,还是最年轻的那位仙娥上前,接过膏体抹在手上。不过片刻,她眼中就闪过惊喜:“这……这竟真的滋润,比仙露还舒服,还带着花香。”其他仙娥也纷纷上前试脂膏、闻香露,原本紧绷的神色渐渐缓和。
王母娘娘看着这一幕,眉头渐渐舒展。她拿起一支桃木梳,梳齿上刻着细小的桃花纹,忍不住赞叹:“这梳子倒精致,比金簪多了几分活气。”
太白金星趁机道:“娘娘,陛下,袁小晴的法子虽不合旧规,却能让众仙舒心。不如先让她试试当这个‘天宫美容师’,若真不合时宜,再议不迟。”
王母娘娘点了点头:“也好,哀家看这脂膏确实不错,仙娥们用着也欢喜。”
张兴东转头看向袁小晴,眼中带着笑意:“小婶,以后天庭众仙的容饰,就拜托你了。”
袁小晴立刻来了精神,撸起袖子:“哎!俺这就给仙娥们做新的香露,再给仙官们刻桃木梳!”
接下来的几日,凝香阁彻底热闹起来。仙娥们排队来抹脂膏、做发饰,仙官们也来领桃木梳、喷香露。袁小晴还在阁外种了片花田,种满了桃花、玫瑰、茉莉,既用来做脂膏,也让众仙赏花散心。连往日最严肃的太上老君,都来领了盒薄荷膏,说“炼丹时提神,不错”。
可没过多久,袁小晴却找了张兴东,神色有些落寞:“兴东啊,俺想走了。”
张兴东一愣:“小婶,怎么了?是大伙待你不好?”
“不是不是。”袁小晴摇摇头,摸了摸阁外的桃花树,“俺知道自己是凡人魂魄,不能总待在天宫。俺当这‘美容师’,就是想让大伙高兴,现在大伙都有精神了,俺也放心了。再说,俺还是想回凡间,俺的花坊还等着俺呢——下辈子,俺还想种满院子的花,做最好的脂膏。”
张兴东鼻子一酸,握着她的手:“小婶,真的不留下来?朕能奏请上天,给你仙籍……”
“不了。”袁小晴笑了笑,眼底满是怀念,“凡间好,有街坊邻居的笑声,有花田的香气,还有俺没做完的脂膏。天宫虽好,可没了凡间的烟火气,总觉得少点啥。”
离别的那天,凝香阁的仙娥和仙官都来送袁小晴。她给每个人都送了份礼物:给仙娥们送了新做的桃花膏,给仙官们送了刻着花纹的桃木梳,最后给张兴东送了个描金脂膏盒,里面装着桃花膏,盒盖上刻着朵桃花——和当年在凡间花坊里的一模一样。
“兴东啊,以后别总熬夜批奏折,累了就抹点桃花膏,看着也精神。”袁小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影渐渐变淡,化作一缕带着花香的霞光,消失在花田旁。
张兴东站在凝香阁前,手里攥着脂膏盒,忽然明白:所谓“仙仪规制”,从来不是冰冷的条框,而是让众仙舒心、让日子鲜活的心意。小婶做的不只是脂膏、梳子,更是把凡间的花香、把“悦己悦人”的心意,融进了肃穆的天宫里。
此后百年,凝香阁的脂膏与花田从未消失。仙娥们学着袁小晴的样子,用花瓣做脂膏、用花露做香粉,阁外的花田永远开得鲜艳,花田旁的石桌上总放着个描金脂膏盒——那是属于天宫美容师袁小晴的位置。
每当有新仙入职,张兴东都会指着那个脂膏盒,讲起小婶的故事,讲起那盒带着花香的桃花膏。而他案头的描金盒里,永远装着那盒桃花膏——据说每当月圆之夜,轻轻打开盒子,就能闻到凡间花坊的香气,听到袁小晴的声音:“兴东啊,快来闻闻,今天的桃花又开得香了!”
凌霄宝殿的晨钟再次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张兴东整理好龙袍,大步走向殿中。他知道,还有很多“鲜活”的事要做,还有很多心意要传递给三界。而小婶留下的花香与暖意,会像瑶池的春水,永远流淌在天宫的每一个角落,照亮他守护三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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