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精神的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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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你所相信的事物，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了。”
“尽管去两头下注吧——你知道我不会阻止这种事。”
凯文说道。
“不如说……我是为了给孩子们做一个表率吧。”
“[鸟是因为自己想要飞，所以才会飞。这是它们为自身开创的命运。]”
“至少……他们应该看到这样教导自己的人，也在做类似的事。”
娜塔莎·希奥拉说道。
“但你知道这并非真相。”
凯文说道。
“的确，鸟会飞并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它们[生来如此]。”
“但我们应该留给后代的，不应该是赤裸裸的真相……”
“……而是负责解释这些真相的[梦想]，对吧？”
“哪怕一切都是虚构——这虚构也一样拥有自己的力量。”
娜塔莎·希奥拉说道。
“……”
“[我也希望如此]。”
“——那时我是这样对你说的吧。”
凯文说道。
“……”
“……是。”
娜塔莎·希奥拉回道。
“你可以带他们去任何地方。不会再有任何人阻止你这样做。”
“但……”
“渡鸦，我们提到过的两种可能……它们都还未至终局。”
凯文站起身，似乎打算稍稍出一趟门。
“这是……？！”
娜塔莎看向凯文投下的[影子]，其中涌动着的异象，足以让任何初见者表现出惊骇的态度。
[终焉]——这一对大部分人来说都过于抽象的存在，即使以某种方法现于人前，它也是那么地难以理解。
而对于人类这一物种来说，能见而不能知，即是最大的一种恐惧。
“……”
娜塔莎穿着粗气。
“渡鸦。我们谈论飞翔时，很容易忘记一件事——”
“伊卡洛斯也曾高高飞上天际。”
“那时，他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太阳。”
凯文走向出口。
“好啦，去陪孩子们吧。”
“再见，娜塔莎。”
宸梦跟了上去。
“再见……”
娜塔娅回道。
“……”
凯文停下脚步。
“怎么？你要赶我走吗？”
宸梦问道。
“嗯。”
“宸梦，你也该离开了。”
凯文回道。
“……”
宸梦来到凯文的身旁。
“凯文，我们都是[罪人]。”
“就让我们两位[罪人]一起去完成我们最后的责任吧。”
“至少我们最后还能做个伴不是吗？”
“到时候，跟我讲讲你这五万年的经历怎么样？”
宸梦问道。
“……好。”
凯文回道。
而此时在地球德丽莎等人也在执行各自的计划。
始源之地。
新生的[始源]久驻于此，一切终了，却又一切未竟。
“……”
“……是啊。”
“[都说了要前进了。]……对吗？”
“那……我出发了。”
芽衣离开了这里，她回到了意识空间，但并没有看见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身影。
“看来布洛妮娅的判断没错。我一直在沿着单向的道路前进……”
“所以当我试图原路返回时，进入了实际上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
此时她所能感知的极限之地，存在着[什么]。
“凯文……？”
“不，不是……虽然很类似，但不是他……”
“不过，如果发现了这种存在，她们一定会和我产生一种想法。既然如此——”
“就算无法回到当初的起点，只要两边都朝同一个目标前进，就一定会在空间的某处交汇。”
芽衣开始前进。
此时芽衣的面前出现虚无之种，而芽衣更好可以试试新的力量。
而虚无之种却越来越多的，芽衣决定用一些[粗暴]的手段。
随着芽衣一刀劈下，空间被砍出一个口子。
“果然，被搅动的[针线]如果达到一定数量，[网]也必然会随之震颤，从而露出弱点。”
“就让我看看，这道裂口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吧。”
芽衣进入裂缝中，当芽衣裂缝走出时，两道熟悉身影出现。。
“芽衣！”
琪亚娜&布洛妮娅一同说道。
“哈……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琪亚娜，布洛妮娅，你们果然也感知到了那股力量。”
芽衣说道。
“[那股力量]……原来那不是你吗？我和布洛妮娅还以为，那就是始源的权能……”
琪亚娜说道。
“……总之，既然大家已经汇合，就重新整理下现状吧。”
布洛妮娅说道。
“所以，现在的芽衣算是……”
琪亚娜看着芽衣。
“既是[雷之律者]，也是[始源之律者]……”
“话虽如此，也只是名字上的区别。”
“论及对[始源权能]的理解，我还需要时间。目前这种仿佛能斩断任何事物的感觉……应该也只是始源权能的额外馈赠而已。”
“可惜，暂时没能得到更多有关终焉之律者和[茧]的信息。”
芽衣说道。
“没关系，这也在博士们的预期之中。我们先将目光移回现状上吧。”
“芽衣，你刚才提到的[那股力量]——如果它不是始源的权能，那布洛妮娅认为，它很可能和学园长口中的异象有所关联。”
布洛妮娅说道。
“……异象？”
芽衣问道。
两人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告知了芽衣。与此同时在盐湖基地的会议室中德丽莎正在与爱因斯坦等人通话，而他们正在讨论[终焉之茧]并制定了新的计划。
而凯文这边，凯文在梦境的深处。
“……”
“刚才那些，是我早已遗忘的记忆。”
“在进入这里之后，它又重新回到我的身上了吗？”
凯文看着四周梦境的入口。
“很久之前的记忆吗？突然回忆起来，对你有没有影响？”
宸梦问道。
“无妨，这不重要。”
凯文回道。
“行吧。”
宸梦说道。
凯文走到一个梦境开始观察，突然远处的地上出现了异常。
“嗯？”
凯文来到那处异常前。
“哦，那并非被唤醒的记忆，而是你们的[梦境]吗？”
“……”
凯文伸出手。
“抱歉。”
那处异常消失了。
“这是……被奇美拉融合的崩坏兽？”
宸梦问道。
“嗯。”
之后凯文先行进入一个梦境中。
“嗯……”
宸梦看向某处。
“计划已经开始了呀。”
“要加油哦。”
突然宸梦看向梦境。
“诶！怎么很吃独食呢？我也要一份。”
宸梦立马进入了梦境中。
不久之前——
德丽莎按照计划进入了梦境中并来到了这里，她要从这里开始破解[精神的亚当]。
“……”
“走吧。”
德丽莎进入梦境中。
“这里……”
“还真是一所学校啊。”
“好多孩子……”
德丽莎环顾四周，这里都是小孩子。
“[相似的梦境有可能相互吸引、交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里的孩子或许素不相识，但相似的愿望让他们做了同样的梦。”
“不过……”
“[在学校里毫无顾忌地尽情玩耍]这种梦，是不是太不把老师们放在眼里了？”
说完德丽莎开始进行探索。
几分钟后，她进入下一个梦境。
这里的梦境是一片漆黑，此时德丽莎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希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德丽莎问道。
“我从爱因斯坦博士那里听到了大家的计划，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帮上一忙。”
“根据博士的说法，我身上感知世界泡的能力，对于梦境集合体或许也有一定的效果。”
“所以，我就自告奋勇想来试一试了。”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希儿问道。
“怎么会。”
“感知世界泡的能力……也就是说，你可以察觉到哪些梦境更加脆弱、哪些梦境对它们的集合体影响更大，对吗？”
德丽莎问道。
“唔……如果博士的预测没有问题，我想差不多就是这样。”
希儿回道。
“那可太好了，这样简直就像多有一个无所不知的向导嘛。”
“希儿，接下来就拜托你啦。”
德丽莎说道。
“……嗯，我会加油的！”
希儿回道。
之后他们来到了下一处梦境中。
“这里……”
德丽莎看着周围。
“唔？有什么异常吗？”
希儿问道。
“啊。只是跟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合在了一起，有些感慨罢了。”
“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一位友人……一起偷溜出门，也是在这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我们哪里也没去，只是一边闲逛一边聊天……但却是我最快乐的回忆之一。”
德丽莎说道。
“听得出，你很重视那位朋友呢。”
希儿说道。
“是啊。她是我……终其一生追寻的光芒。”
“……”
“好啦，比起追忆往事，还是抓紧时间行动吧。我们先分头问问附近的人，了解一下这片梦境的大致情况。”
德丽莎说道。
“嗯，交给我吧！”
希儿回道。
她们开始行动，在探索一番后她们来到了一处新的梦境，这里是一片沙滩。
而她们在这里找到了萝莎莉娅和莉莉娅，之后这处梦境中的人都醒了过来。
此时凯文和宸梦这边。
他们站在红色的沙地上前方是无数的石碑。
“这些是……”
宸梦看着周围的石碑，他跟着凯文来到一个石碑前。
[此处栖息着○○的遗体，他的死亡使一整座城市免于崩坏兽的肆虐——正因他的灵魂注入坟墓，大地将比天空更为丰富。]
他们来到另一个石碑前。
[她的牺牲，使文明得以延续。]
然后是另一个石碑。
[这是一位改变了世界的英雄；反思他的过错，铭记他的功劳——他亦是凡人。]
他们一共看来三个石碑。
“……”
“但这个世界……”
“[如果每一个人都是英雄，这个世界该有多么糟糕。]”
“……”
“的确，以我如今的身份而言，他的说法也算是一语成谶。”
“只是，我仍然难以承认，那样的人也可以被称为英雄。”
凯文说道。
“很正常，每个人对英雄的定义都不相同。”
“就像是善恶，没有明确的定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英雄]也是一个凡人不是吗？”
宸梦说道。
“……”
“这里的结局，是[现实]，而非[梦境]。”
“还有和我们类似的访客，同样进入了[精神的亚当]。”
说完凯文带宸梦离开了这里，回到梦境的深处。
凯文用力量回溯，他们看见了一道身影进入了一处梦境。
“背负毗湿奴之力的战士……”
凯文说道。
“……”
“凯文你去吧，去看看那些孩子们的想法”
宸梦说道。
“你不跟我一起吗？”
凯文问道。
“你还怕我跑了？快去吧，孩子们的想法我早已知晓。”
宸梦回道。
“好。”
凯文进入梦境中，而那些孩子们让凯文的那份决心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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