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定位终焉之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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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她们认为那些影子，是在圣痕计划完成之后，你自身梦境的具现。”“但我知道那绝不可能。”
“因为戒律的存在，早在几万年前，你就失去了做梦的客观能力了。”
符华说道。
“所以？”
凯文问道。
“所以……有一种猜测，听上去虽然异想天开，但在你否认自己是[终焉之律者]的情况下，却又变得极为可能。”
“——你现在从处境，和我在拥有神音时，勉强使用人为崩落会导致的结局……恐怕并无区别吧。”
“我想，虽然你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了终焉之力，但在并非律者的情况下，你自身也和普通人一样，无力将其承担。”
“换句话说，那份力量正在一刻不停地毁灭你的肉身。”
“而作为[奇美拉]的最终产物，你体内存在着和我一样的迦楼罗因子——甚至由于奇美拉的特性，比在我的身上更具效用。”
“也因此，你的身体——或者说被你融合的下位崩坏兽——在一刻不停地被摧毁的情况下，同样一刻不停地在[重生]。”
“而所谓的影子，就正是你这位篡夺者的[尸骸]，也是……属于那些崩坏兽的[最后一梦]。”
“并且，就如我此刻感知到的那样……它也同样正在承受来自终焉之茧真正权能的[追击]。”
“事实上在此时此刻，我必须坚持住人为崩落的姿态，否则只会在一瞬间被那种力量挫骨扬灰。”
“凯文……你的确没有说谎——却也用模棱两可的形容，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现状]。”
“你此刻仍能维系一个人类最基本的心智，已经足够令人称奇了。”
符华说道。
“……”
“看来你刚才的自我评价，的确太谦虚了一些。”
凯文说道。
“所以……事实的确如此？”
符华问道。
“……对于人类这一群体所付出的代价而言，那微不足道。”
“不过这似乎也说明——此时此刻，在与我决一雌雄之外，你们还有其他选项。”
凯文说道。
“嗯，这种来自[茧]的追击的确可怕，但换个角度思考的话……”
“它也足够让我们逆向定位终焉之茧的所在。”
“并且……得到一个从你手中夺得终焉之力的机会。”
“从这个角度说……它所带来的可能性，比我们之前预想的任何情况都要好。”
符华说道。
“……”
“如果能做到这些，那的确很了不起。”
“华……在你眼中，是什么让你对那些孩子抱有如此程度的信心。”
“比如说，你是否能像我一样暂时承受那份力量——在亲手拿到它之前，你恐怕并不确信。”
凯文说道。
“嗯。但凯文……”
“她们不仅仅只是孩子，而是一个[时代]。”
“在这一点上，她们和你并没有什么不同。”
“更何况……在踏上战场对抗律者时，我们也并没有比她们年长多少。”
符华说道。
“但你应该明白，即使是如此不堪的胜利，也曾有多少天才竭尽所能。”
“稍有差池……一切就会推翻重来，而我们，将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除非她们能以更加坚实的姿态将我跨域……”
“否则，我，就仍然是你们所有人的[终焉]。”
凯文说道。
“凯文。”
“你……我……前文明的每一个人，或许都有些冲动的特质，有时会为感性的因素不管不顾。”
“但我们从未感情用事。”
符华说道。
“……”
“也就是说，你们并非是在寻求机会，而是……[成竹在胸]。”
凯文说道。
“……”
符华没有回答，她绝不能以任何形式，令凯文意识到她们计划的全貌。
“……这样就好。”
“无论如何，这漫长的一天也该结束了。”
凯文说道。
“……凯文？”
符华问道。
“你说得没错，我们从不感情用事。”
“尽管我不想与你交手……如果我能将影子重新取回，我仍会那样去做。”
“眼前的这一阵，是你们赢了——除非，我将你连同那片影子，一同杀死在这里。”
凯文说道。
“你知道，我不怕你。”
符华说道。
“……”
“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在进行生死之争。”
“我如今看重结果。既然你们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就试着把结果带到我面前来吧。”
“宸梦，我们该离开了。”
凯文走向宸梦。
“好的。”
宸梦来到凯文的身旁。
“符华，记得之后解除人为崩落，那玩意对你还是有损伤的。”
宸梦说道。
之后凯文和宸梦离开了这里。
月球旁的平台上。
凯文坐在王座上。
“[即使未来不能改变，我也要自己决定到达那个结果的过程。]”
“她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但我无法怎么做。”
“这也是，我并不关心你们究竟要作何尝试的原因。”
“无论如何开始，又是如何进行——”
“一切如何告结，我仍会亲手决定。”
凯文说道。
“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宸梦背靠在王座上。
“现在的情况不也是你希望看见的吗？”
“你放的水都快成海了。”
“还有你可以把那个力量分我一点，现在你又不用打架，到时候还你就是了。”
宸梦说道。
“……好。”
凯文同意了。
“你也感觉到了吧，虽然我们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她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去看看她们，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为崩落我还没见过呢。”
“走了，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宸梦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在意识空间中，一莲火焰包裹着[影子]出现在德丽莎和希儿面前。
在德丽莎尝试融合[影子]时，无数的怪物被[影子]所吸引过来。
两位希儿正在来回互换保护德丽莎，而德丽莎看着越来越吃力的希儿们，她做出了选择。
在德丽莎的坚持下，希儿只好牵引着梦境离开了这里。
[噬梦]是德丽莎的能力，但德丽莎拒绝吞噬那些美好的人类梦境来强大自身，德丽莎断掉了自己的退路。
而德丽莎只能一边承受[影子]来到的痛苦，一边消灭这些怪物。
“哎，学园长，之后可要给我涨工资哦。”
一个保护罩护住了德丽莎，而平台上除了德丽莎的区域外出现无数黑洞将这些怪兽全部吞噬掉了。
“[梦]的力量，真是有点怀念啊。”
黑洞消失，而宸梦也出现在德丽莎的面前。
“宸……宸梦，真的是你吗？”
德丽莎问道。
“是我。”
“你融合[影子]吧，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不用担心我，凯文不会出来阻止你们的。”
宸梦说道。
“……好。”
“但是我……”
“我知道[人为崩落]是吧。”
宸梦打断了德丽莎。
“就算你在这么变样，你也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德丽莎。”
“需要我来引导你吗？”
宸梦问道，他的背上似乎出现一对翅膀。
“……”
“谢谢你，宸梦。”
德丽莎开始融合[影子]。
“血骑士·月煌，限制解除。”
“请将我的筋骨、我的血肉，全部都作为你的食物吧——”
“毗湿奴！”
一道光包裹住了德丽莎。
“[人为崩落]除了特殊情况外怎么可能会让你一直开着呢？”
宸梦看着保护罩内的德丽莎。
光芒散去，德丽莎的样貌和声音发生了改变。她长大了。
“……！”
出现在德丽莎眼前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利爪。
那是一双少女的手。手指纤长，指甲圆润。就像所有临近成年的人们一样。
德丽莎平复了一些心情。
“来吧。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将你们吞噬到一干二净。”
“我可是[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天命的大主教呢！”
德丽莎说道。
见德丽莎成功后，宸梦也悄悄离开了。
“现在需要给她一些提醒了。”
宸梦进入了一片迷宫之中。
几分钟前希儿这边，她们遇到了米丝忒琳。而米丝忒琳让她们指引一位被困在迷宫中的人。
时间回到现在，宸梦在迷宫的出口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宸梦先生”
爱衣·休伯利安∧说道。
“爱衣，取消你最后的计划吧。”
“英雄的落幕不应该那么儿戏。”
“而且故事已经修改了，就让英雄完成他曾经的遗憾吧。”
“我们都是世界之外，却又身处于故事之中。”
宸梦说道。
“……”
“好的，宸梦先生。”
爱衣·休伯利安∧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我都准备说服不了后，在最后直接给你封号，然后的出那个世界晶体看看。”
“现在看来不用了。”
“走了，拜拜，爱衣。”
“诶，我是不是忘了处理什么事情？”
说着宸梦便离开了。
“再见，宸梦先生。”
说完爱衣·休伯利安∧走进了迷宫的出口。
意识空间。
“谢谢你，这一次轮到你来指引我啦。”
爱衣·休伯利安∧说道。
“是你……”
“那时，在量子之海里的……”
“让开！你是什么东西？”
黑希出现并问道。
“另一位希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初次见面。你很敏锐，察觉到了我不属于这里。”
“但……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
“我察觉到了你们对我的呼唤，因此才会出现在这里。”
“也正是你们的呼唤，帮助我从梦境的牢笼中获得解放。”
“所以，作为回报，我很乐意帮助你们。”
爱衣·休伯利安∧说道。
“啊，对了，德丽莎她……”
希儿说道。
“她不会有事……但也的确需要帮助。”
“来，让我们一起，去完成她的未竟之事吧。”
眼前的空间变得扭曲。
“不用害怕，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搭车技巧而已。”
“可惜，它只能在虚数空间发挥作用，无法帮助你们太多。”
爱衣·休伯利安∧说道。
她们回到了与德丽莎分别时的空间，崩坏兽的已经踪迹全无，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德丽莎！”
希儿冲上前，扶起了委顿在地的德丽莎。
“……还好，她只是昏了过去。”
黑希说道。
而在德丽莎的胸口，一蓬微弱的火焰正在安静地跳动着。
“辛苦了你，德丽莎。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爱衣将手伸向了火苗……
在她接触到火焰的一瞬间，几团微弱的光晕从德丽莎的身后飘散而出。
——那是未能被希儿带走的，遗落在此的人类梦境。
“……”
“即便已经耗尽了气力，你依然在守护这些人类的梦境吗……”
“真是太好了。你做到了呢。”
“即便他们无法感知到这一切，但是他们的本能、他们对于未来的渴望，终究会为这个世界带来新的奇迹。”
“就像，他们给予我的……这些力量。”
爱衣开始定位[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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