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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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湖基地内的实验室。“鸡窝头，我们做到了！”
“那个记忆体，快！快点和虚数空间的琪亚娜她们取得联系！”
“终焉之茧的坐标——确定了！”
特斯拉激动得说道。
几分钟后，虚数空间中。
“喂喂？”
“听得到吗？待机了这么久的小家伙们？”
一道声音，在琪亚娜三人的脑海中响起。
“小识！”
琪亚娜喊道。
“嗐，别喊那么大声，我脑壳疼。”
识之律者的投影出现。
“对不起，你没事吧？”
琪亚娜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好了好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
识之律者说道。
“难道说……”
布洛妮娅说道。
“嗯。你们应该已经选好由谁出马了吧？别磨蹭，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识之律者说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布洛妮娅率先开口。
“没问题，识之律者。”
“我们会一起做到这一点。”
布洛妮娅说道。
“……啊？”
识之律者问道。
“既然凯文能够支配终焉之力，谁又规定[终焉之律者]只能有一个人呢？”
“只要我们的思想空间彼此联通，律者的权能究竟集中在几个人身上——这一点应该并不重要。”
芽衣说道。
“如果的确需要把一切收束到一个人身上，那么我自然当仁不让。”
“只不过……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团队——如果有可能，大家当然会希望一起去完成这个重大的使命。”
琪亚娜说道。
“……”
“行吧，我倒是无所谓。”
“借出权能也好，联通思想空间也罢——至少对于意识的律者来说，这根本毫无区别。”
“所以……长话短说，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
“别告诉我你们打算花上一两个小时去深度融合啊？时间有限！”
识之律者说道。
“……不至于。以不久前的经历来看，我们需要达成的状态，是类似与支配之律者对决时的那种情况。”
“更明确地说，就是让琪亚娜成为大家互相连通的媒介。”
布洛妮娅说道。
“只不过，这一次除了我们三人之外，额外需要的不是班长——”
“而是你……识之律者。”
琪亚娜说道。
“呃……”
“哼，随你们便吧。”
“咳咳……”
“我说过了，时间宝贵——谁第一个来？”
识之律者问道。
“……除了[始源之律者]，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芽衣拿出刀。
“琪亚娜……握住这把刀，然后闭上眼睛吧。”
“之后，你只需要做到[随心所欲]。”
“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芽衣说道。
“……”
琪亚娜握住那把刀，她的意识来到了始源之地。
于路途中，她纵览了[始源之律者]的全部；
至终点时，她理解了[雷之律者]的本真。
琪亚娜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
芽衣问道。
“很奇妙。”
“就像是……重新走过了芽衣走过的路，体验了芽衣所体会到的情感。”
琪亚娜回道。
“我问的是你现在的状态。”
芽衣说道。
“哈哈，那当然可好了，身体里有一百零一个自己的力量！”
琪亚娜说道。
“这算什么，换我来的话，琪亚娜至少有一千零一个自己的力量。”
识之律者说道。
“唉……”
“到底增加几个琪亚娜这种事情真的重要吗……识之律者，你自己不是还主张[时间宝贵]？”
“琪亚娜，我们直接来吧。”
布洛妮娅说道。
而琪亚娜也闭上了眼睛，开始理解[真理]的本质。
“已经好了，琪亚娜。”
布洛妮娅说道。
“……诶？”
琪亚娜睁开眼睛。
“这么，意外于理之律者的本真竟然如此简单吗？”
布洛妮娅问道。
“与其说[简单]……倒不如说那里[什么也没有]？”
琪亚娜回道。
“嗯，因为理之律者的力量原本就是空中楼阁——就像数学一样。”
“1 1=2的证明不过是复读自然数的定义……理之律者也只是自然继承了文明演化的逻辑。”
“所以，对其他律者来说，整合理之律者的权能，其实什么也不会发生——因为它是属于凡人的奇迹。”
布洛妮娅说道。
“可是……”
琪亚娜看着布洛妮娅。
“不要紧。你已经收到了布洛妮娅的力量——这就足够了。”
布洛妮娅说道。
“那看来……接下来就轮到我喽？”
识之律者问道。
“确实。只要琪亚娜能和识之律者成功整合，所有律者的权能，就已经有一半……不，还是一个。”
芽衣说道。
“温蒂，我们能联系到她吗？”
布洛妮娅反应过来。
“对哦，风之律者的权能我们该怎么办？”
琪亚娜问道。
“走你。”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此时一团绿光从远处飞来并进入了琪亚娜体内。
“这是……”
琪亚娜闭上眼睛。
宸梦出现在上方。
“我就说忘了什么事情。这样你们也省去了一位律者的权能。”
“就这样，走了哈，月球见。”
说完宸梦真的离开。
“……”
琪亚娜睁开了眼睛。
“这是温蒂的权能。”
琪亚娜说道。
“嗯。现在加上识之律者，就已经有一半的律者权能被互相打通了。”
芽衣说道。
“也就是说，在此之外的律者权能……”
琪亚娜看向芽衣。
“嗯，或许我们要一一挑战才能加以掌握吧。虽然谁也不能确定[茧]到底会在葫芦里卖什么药……”
芽衣说道。
“……哈？你们一个一个，难道是笨蛋吗？”
识之律者说道。
“？”
琪亚娜疑惑的看着识之律者。
“好了好了，琪亚娜给我站好，别乱动就行。”
抛下这句话后，识之律者结束了投影。
“……”
此时琪亚娜有了一些感觉。
“喏，结束了。甚至还帮助我完成了一次[瞬间移动]。”
真正的识之律者出现在她们面前。
“怎么样，琪亚娜？现在的你，已经有一万零一个自己的力量了。”
识之律者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权能已经整合成功了？”
琪亚娜问道。
“那当然。”
识之律者回道。
“布洛妮娅本来以为琪亚娜和自己的整合速度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识之律者这边居然更快。”
布洛妮娅说道。
“我本来还能再快点的。”
“至于原因……雷电芽衣自己应该最清楚吧？”
识之律者问道。
“因为……这里是由数十亿意识织就的巨网，而你又恰巧是意识的律者？”
芽衣回道。
“……哈？”
“雷电芽衣，你在装傻吗？”
“这顺风车明明是你让我搭上的，现在又故意问一嘴，居心何在？”
识之律者问道。
“呃……什么？”
识之律者问道。
“哎。如果你的律者权能不是[联通其他的一切律者权能]——”
“那你们刚才还讨论着[它们]，又怎么会像这样从四面八方不由分说地冲击过来？”
识之律者问道。
[轰——]
她们突然出现在了站台。
“这里，是……”
琪亚娜环顾四周。
“……地铁站？”
芽衣有些诧异。
“芽衣熟悉这个地方吗？”
布洛妮娅问道。
“啊，她刚才不就通过这个空间取得了始源之律者的权能吗？”
“抱歉啦——把权能和意识的律者整合在一起，你们的想法已经没有隐私可言了。”
识之律者说道。
“……”
“识之律者，我自己可以解释。”
“这里……它应该与我，或者说，与[始源之律者]有关。”
“之前，在追寻所谓[后门]的过程中，是信标将我引导到了这里。但刚刚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我们尚未探索，它就自己出现在了面前。”
“考虑到终焉之茧的信号已经暴露在外，这或许意味着……”
“我们，或者我们中的某人——距离成为[终焉之律者]，应该只差一步了。”
芽衣看向琪亚娜。
“这不明摆着吗？我刚才就说过，各种各样的律者权能，已经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了。”
“……雷电芽衣，你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识之律者问道。
“我的确仍不明白[始源的权能]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只是在凭着自己的直觉行动……而结果，如你们所见。”
芽衣回道。
“不过……这是不是有些太顺利了？”
“我原本以为，我们必须依次定位那些过去与我们为敌的律者核心，经历重重战斗才能勉强凑齐权能呢。”
琪亚娜说道。
“同感。就现在的局面而言……或许我们对[律者]本身的认识，仍然存在某些重大的偏差。”
布洛妮娅说道。
“等等……这么说的话，我们之前是不是还闹了个乌龙？”
“还记得吗？在最开始，我们彼此都是追寻着某股能力前进的。现在想想，我们和芽衣追寻的[能量]，完全不是一回事嘛。”
琪亚娜说道。
“……好像是啊。”
“以事后的视角看，那时，我追寻的是凯文的[影子]；而你们，追寻的是[始源]，也就是我。”
芽衣说道。
“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所谓的[歪打正着]……”
琪亚娜说道。
“……而是[心诚则灵]。”
“想改变现状，想与你们尽快汇合，想帮助琪亚娜，想让不可能之事成为可能……”
“每一个微小而真挚的愿望，都是让我们得以不断前行的力量。”
“而如果将这些愿望汇聚到一处——”
“那或许，也可以成为[权能]。”
芽衣说道。
“……如果是真的，这应该叫做[浪漫的权能]了吧？”
琪亚娜说道。
“哈哈……你们呀。”
布洛妮娅说道。
“……”
“或许，我应该在这里泼一盆冷水？”
识之律者说道。
一道白光过后，琪亚娜独自一人站在被迷雾包裹的站台上，其他人的身影则消失不见。
“——识之律者？发生什么了？”
琪亚娜急忙问道。
“不知道。你还能看见芽衣和布洛妮娅吗？”
识之律者问道。
“……”
琪亚娜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
“我……谁也看不见了。”
“你还能联系到她们吗？”
琪亚娜问道。
“…………”
识之律者没有说话。
“？”
琪亚娜疑惑。
“别动，眼睛给我闭上。”
识之律者说道。
“？”
琪亚娜闭上了眼睛。
“…………”
“呼，算你们走运。”
识之律者说道。
“琪亚娜！”
芽衣&布洛妮娅说道，她们在意识频道中看见了对方。
“芽衣，布洛妮娅……我没事。”
“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琪亚娜问道。
“……不知道。如果要做一些猜测——或许[茧]的力量已经开始生效了。”
“你还在刚才的地铁站里吗？”
芽衣问道。
“对呀。”
琪亚娜回道。
“……”
“那可能……是终焉之茧主动选择了你，琪亚娜。”
布洛妮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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