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谁在翻我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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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十七分的那条短信,像一根钉子,死死钉进我的颅骨。我坐在电脑前,屏幕幽蓝的光照在脸上,窗外天色渐亮,可我眼里只有那份病历扫描件——最后一页边缘那行铅笔字:“钟不能响,根就不能活。”笔迹歪歪扭扭,却熟悉得让人心里发颤。
那是父亲的字迹。
而签约记录上那个名字:公益项目评估员赵,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头来回割着。
她为什么要看这页?
我不是没想过信任她。
从她入职以来,每一次监督都天衣无缝,程序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正是这份“完美”,让我脊背发凉。
我调出她过去十八个月的所有监督日志,逐条比对。
数据不会说谎——每当涉及“根系计划”中与矿务改革历史相关的议题,她总会以“流程待补充”或“资料不全”为由,暂缓审议。
不是反对,也不是支持,而是……回避。
她三次申请调阅父亲当年主持的生态补偿机制文件,理由清一色写着“历史案例研究”,可后续没有任何分析报告提交,连内部归档都没有。
一个严谨到近乎刻板的评估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如果她是‘钟摆’的人,为什么一直没动手破坏项目?”我把疑点发给张分析师,语气压抑,“如果她是清白的,又为何偏偏触碰这些绝密档案?”
他回复得很快,只有一句话:“或许,她在找什么,而不是毁什么。”
这句话在我脑中炸开一道口子。
找什么?
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病历上的留言,还有那个被归为“作废”的附录……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方向:这场斗争,从十年前就开始了。
而评估员赵,可能并不是敌人,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守门人”。
但我不能冒险。
第二天上午,我向国家社会组织发展中心递交了正式申请,请求引入第三方独立审计机构,对“根系计划”的全周期档案管理流程进行合规性评估。
申请书里,我写得冠冕堂皇:“公益项目的生命力,不在于当下的热度,而在于十年后仍能经得起审视。我们必须让每一份记录,都成为未来的见证。”
评估员赵收到通知时,正在会议室核对季度报表。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神色微微一变,极短的一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但她很快垂下目光,轻声说:“程序正义,高于个人信任。我支持。”
她说得很平静,可我注意到她的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抖了一下。
公益创新专家孙当晚就带着技术团队上线了“影子日志系统”。
这是一套隐形追踪机制,所有档案调阅行为将被双重重构记录——哪怕操作者清空日志、格式化硬盘,也能通过底层元数据还原完整轨迹。
它不违法,不越权,却像一张看不见的网,等着某个人再次伸手。
于是,我决定先一步踏入那段尘封的过去。
深夜十一点,我拿着志愿者刘提供的临时权限卡,潜入市档案馆地下库房。
空气潮湿阴冷,铁架林立,编号“- 1987 - 矿区改革”的卷宗静静躺在角落。
我翻到附录部分,多数文件已被标注“作废”并移出主流程。
就在一份泛黄的会议纪要背面,我看到了那行手写备注:
> “若未来公益项目落地,务必提防‘监督者反噬’——陈世昌已有勾结外企的苗头,而体制内也并非坚如磐石。”
字迹苍劲,是父亲的笔风。
再往下,一行更小的字,几乎被墨水晕染掩盖:
> “托付给赵怀南之女,若她继承衣钵,希望能守住这条线。”
赵怀南。
我呼吸一滞。
十年前,那位因举报市级数据造假而被调离岗位、最终郁郁退休的审计老兵。
当年父亲常提起他:“老赵是条硬汉,宁折不弯。”而他的女儿……就是现在的评估员赵。
原来如此。
她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她是被托付的。
可她为何沉默?
为何在关键时刻回避?
又为何在三个月前翻阅父亲的病历?
那条短信又是谁发的?
“钟不能响,根就不能活”——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抱着卷宗站在库房门口,冷风从通风口灌进来,吹得纸页哗哗作响,仿佛有谁在低语。
父亲的声音,似乎就藏在这片寂静里。
第二天傍晚,我去了社区图书馆。
夕阳斜照,书架间的光影斑驳。
肖潇然正在整理新到的艺术画册,见我进来,轻轻点了点头。
我没多停留,只走到角落的阅读区坐下,面前摆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门铃轻响。
她来了。
黑色职业套装,发丝一丝不乱,眼神依旧冷静。
可当她看到我手中的茶杯时,脚步顿了顿。
我没有起身,只是抬头望着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您父亲……是不是告诉过您什么?”她站在门口,逆着光,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道横亘在真相前的界线。
我没有起身,只是将那杯热茶轻轻推向她面前的桌面。
瓷杯与木板碰撞出一声轻响,在这近乎凝滞的空气里,竟如钟摆敲下第一记。
“您父亲……是不是告诉过您什么?”
话出口的瞬间,我看见她瞳孔微缩,像是被什么久远的记忆刺中。
她的手指在包带上收紧,又缓缓松开,最终落在桌沿,指尖微微发颤。
图书馆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窗外渐暗天色中飞鸟掠过的剪影。
良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刀锋划过冰面。
“他临终前说……‘有人会用公益的名义,把黑账洗成红本。你要守住程序,但别被程序蒙住心。’”
我心头一震。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进那扇尘封十年的门缝。
不是警告,不是控诉,而是一种托付——和父亲留下的字迹如出一辙的沉重。
她抬眼看向我,目光第一次没有回避:“我调阅你父亲的病历,是因为那份附录……当年被归为‘作废’,可我知道,它不该消失。‘根系计划’的名字、结构、资金流向……和他当年设计的生态补偿模型太像了。我必须确认——这个项目,是不是已经被谁篡改了初衷。”
她说得缓慢,却字字清晰,像在复述一场内心挣扎多年的独白。
“我没有泄露任何信息。”她语气忽然坚定,“那条短信……我也在查。凌晨三点十七分?我也收到了同样的警告——‘钟不能响,根就不能活’。可发送者伪装了我的设备日志,如果不是我启用了私人监控脚本,连我自己都会怀疑自己。”
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可我看到的,是一个被夹在体制忠诚与良知之间撕扯的女人,一个背负着父辈遗志却不得不沉默前行的守夜人。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张分析师的消息跳出来,只有短短一行:
“短信源已溯源。跳板机伪装成档案馆终端,最终加密信道指向李维汉基金会‘可持续发展专项’后台Ip。”
我猛地攥紧手机。
他们不是要毁掉“根系计划”——他们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让监督者被怀疑,让执行者失控,让信任崩塌于无形。
只要我和赵评估员反目,他们便能从容替换核心数据,把公益变成洗钱的壳。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向图书馆角落的公共电话亭——那是我特意安排的无网络录音设备。
拨通项目组全员群呼系统后,我按下广播键,声音冷静而清晰:
“从即刻起,所有档案审查结果,将同步抄送赵评估员,并开放村民代表查询权限。任何单方面封锁信息的行为,都将视为违规。”
电话挂断前,我回头看向她。
她仍坐在原地,眼中有某种复杂的情绪翻涌,最终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你父亲要是看到今天这一幕……会骄傲的。”
夜深了。
我离开图书馆时,没再回头。但我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而此刻,在社会组织发展中心的办公室里,赵评估员独自坐在黑暗中,指尖在键盘上停顿许久,终于输入一串十六位密码。
屏幕亮起,一封加密邮件自动开启,标题只有一行字:
“代号‘钟摆’,启动b计划:策反监督者。”
她的呼吸一滞。
可就在她准备关闭页面时,右下角弹出一条系统提示:
“【异常访问记录】
用户:ZhAo_Y@NSdc
操作:调阅试点村五位高龄参与者家庭关系图谱
时间:23:43:12
同步日志显示,该数据于次日00:20:09被外部设备短暂接入——来源未识别。”
她瞳孔骤缩。
还没来得及反应,手机突然响起。
是刘志愿者领袖,声音急促得几乎失真:
“林致远!试点村五位老人刚刚集体申请退出‘时间银行’!他们说……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们,你要拿走他们的地!”
我握着手机,目光死死盯住通话记录详情——
每一通恐吓电话,都在她查看那批数据后的37分钟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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