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谁寄来的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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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城市还沉在灰蓝色的雾里。我坐在社区活动中心的小办公室里,窗帘没拉严,一道冷光斜劈进来,照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
录音又播放了一遍。
“林致远不过是个送外卖的。只要我们控制住叙事,普通人永远成不了英雄。”
李维汉的声音像刀子刮过耳膜,熟悉得令人作呕。
可真正让我脊背发凉的,是接下来那个低沉回应——
“可他手里有钟。而我们……只剩钱了。”
我按下暂停,手指悬在空中。
那声音……太像了。
不是像,是几乎一模一样。
我翻出父亲生前最后一次通话的录音,颤抖着点开。
同样是那句“致远,有些东西,比命还重”,语调、停顿、气息的节奏,像两滴水落在同一片湖面,激起的波纹竟完全重合。
可父亲已经走了三年。
我盯着屏幕,心跳越来越快。
这封邮件从赵评估员的官方邮箱发出,看似权威,却处处透着诡异。
她昨晚还在电话里说审计流程一切正常,怎么可能突然发来这种录音?
除非……
手机震动,张哥的消息跳出来:“查了。登录Ip是社会组织发展中心内网三楼终端,共享机,监控显示操作时间是她提交日志后17分钟,空档期。账号没被盗,是有人趁她离开时用了她的权限。”
我缓缓闭上眼。
有人在冒用她的身份,但目的不是栽赃——而是借她的公信力,把一段足以引爆舆论的对话交到我手上。
可为什么选这段录音?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
我猛地睁开眼。
答案只有一个:他们想让我听见那个声音。
那个“他手里有钟”的人,或许根本就没死。
又或者,父亲当年知道的事,远比我知道的更多。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谢负责人抱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走进来,眉头皱得死紧:“快递送来的,没留寄件人。但你看这个邮戳。”
我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一连串乡镇的邮戳映入眼帘——青石镇、槐树坪、老钟村、白水沟……七个地方,横跨三个县,像是被人亲手带着走了千里路,一站一站盖上邮戳,再寄出。
我拆开。
里面是一张手绘的邀请函。
炭笔勾的线条,稚拙却有力。
画的是古钟悬于山巅,下方人群仰望,钟声化作波纹扩散。
右下角一行字:“请让钟声去更远的地方。”
落款写着:“一群不想失声的人。”
谢负责人低声说:“这字迹……我认得。老杨头、李阿婆、王伯……全是试点村参与‘根系计划’的老人。他们不会用电脑,更不会发邮件,可他们会画画,会写字,会托人把信寄出来。”
我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喉咙突然发紧。
这不是求助。
不是哭诉。
是宣战。
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把火种递到了我手里。
“他们知道我们在筹备展览。”我说,声音低却坚定,“他们知道有人想封住他们的嘴。所以,他们先发了‘英雄帖’。”
谢负责人抬头看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远处高楼的轮廓渐渐清晰。
我想起父亲坟前那晚的电子灯笼,想起老人们合唱《祭钟谣》时的歌声,像从地底涌出的河流,冲刷着千年的沉默。
“他们怕的从来不是传统。”我转身,拨通何学者的电话,“他们怕的是,普通人也能定义传统。”
电话接通那刻,我已下定决心。
十分钟后,何学者和谢负责人坐在我对面。
我把录音、邮件、信件一一摊开。
“周鸿涛之流,把文化当成权力的祭坛。”何学者推了推眼镜,语气冷静,“他们容忍‘传统’存在,但必须由他们来解释。一旦普通人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讲述故事,他们的权威就崩塌了。”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是绕开。”我点头,“用他们的规则,建我们的舞台。”
谢负责人眼睛一亮:“‘大地回音’巡回展——用村民口述史做声音装置,城市青年艺术家做光影互动,地点就选在废弃矿场。那里曾是资源枯竭的象征,如今荒废十年,正好寓意‘从废墟里重生的钟声’。”
“首站,就叫‘钟起’。”我说。
张哥的消息再次弹出:“数据包已加密上传公共文化云平台,触发机制设定完成。一旦展览官宣,百名文化界人士将自动收到李维汉的录音与‘根系计划’服务数据对比报告。”
我盯着屏幕,嘴角微微扬起。
他们想用舆论压我?那我就把真相,变成更大的声浪。
可就在我准备发公告时,手机震动。
赵评估员来电。
“林致远,社会组织发展中心收到正式投诉,要求暂停‘根系计划’文化板块审批。”她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罕见的紧迫,“有人联名指控你‘借公益之名,亵渎传统文化’。”
我笑了。
“是谁?”
“罗文化抵制者,带着一批‘民俗守门人’。他们说,一个外卖员主导的文化项目,是对正统的冒犯。”
我望向桌上那封手绘邀请函,轻轻抚过“一群不想失声的人”几个字。
“赵老师,”我低声说,“他们越急,越说明我们踩到了他们的命门——
谁,才有资格讲述中国故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要小心。”她说完,挂了线。
我起身走到活动中心门口,晨风扑面。
远处,第一缕阳光正爬上城市天际线。
而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矿场入口的路,已经被堵住了。【现场破局,声音即力量】
矿场入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十几个人举着“守护正统,抵制戏说”“文化不是儿戏,岂容外卖员妄言”的横幅,罗抵制者站在最前面,一身藏青色长衫,像从古籍里走出来的训诫者。
他身后跟着几个自称“民俗守门人”的老头老太太,有人拿着扩音喇叭,正高声宣讲:“祭钟是礼,不是秀!你们这是把祖宗的东西当流量工具!”
警戒线还没拉完,媒体镜头已经架起,直播信号在各大平台闪烁跳动。
谢负责人在我耳边低语:“现场直播观看量正在飙升,但弹幕一边倒地质疑我们‘蹭热度’‘消费老人’。”
我站在展架后,没说话。
风从废弃矿坑深处吹出来,带着铁锈和尘土的气息。
头顶的钢架吱呀作响,仿佛这座被遗忘的矿场也在屏息等待。
“按计划来。”我轻声道。
谢负责人点头,按下遥控器。
刹那间,矿坑上方的音响系统骤然响起——不是音乐,是一段粗糙却真实的录音。
“……那会儿孙女要交补习费,我剪了三天窗花,换了两张‘时间币’。社区服务中心的小姑娘说,能当五十块用。我拿去交了费,老师还问我:‘奶奶,这上面画的是啥?’我说,是我自己挣的。”
是王阿婆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颤巍巍的,却透着一股子骄傲。
紧接着,李老伯接了上来:“我教孩子写毛笔字,换了一瓶降压药。以前觉得老了就没用了,现在……现在我也能帮上忙。”
五个老人,五段独白,全是“时间银行”试点中最平凡的交换故事。
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矿坑中回荡,像钟声撞过山谷,一层层扩散开去。
人群安静了。
有人低头擦眼角,有记者放下了笔,连罗抵制者也微微怔住。
就在这寂静中,一缕旋律悄然响起——《祭钟谣》的调子,由远及近,是老人们常哼的那段。
矿坑中央,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青年舞者身披特制装置服,衣摆上印着“时间币”的纹样,每一步都踩在歌声的节拍上。
灯光从高处洒下,照出他背后展开的金属翅翼,像一只从废墟中重生的鸟。
他旋转、腾跃,动作由缓至烈,仿佛在挣脱某种无形的锁链。
忽然,一个佝偻的身影从观众席中站起。
是陈师傅,曾参与十年前矿难救援的老工人。
他一步步走向展台,手里捧着一盏锈迹斑斑的矿灯,颤巍巍地挂在主展架上。
“这光,”他声音沙哑,“照过死人,也该照活人。”
掌声如雷。
那一刻,我不知是谁先开始的,直播观看量猛地蹿升——五百万、六百万……弹幕从质疑变成刷屏:“这才是文化!”“谁说普通人不能讲故事?”“这灯,照进我心里了。”
我站在展台边缘,望着那盏矿灯在风中轻轻晃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声音,真的可以成为武器。
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来唤醒。
【新火燃起,跨界共振】
当晚,展览正式开幕。
没有红毯,没有领导致辞,只有百名村民的口述录音在城市夜空循环播放。
投影在废弃矿墙上,是他们布满皱纹的脸,和一句句朴素却有力的讲述。
深夜,我正和谢负责人核对展品清单,手机突然震动。
董文化艺术评论家的新文章上线——《钟摆之外,还有钟声》。
文章开篇便是:“我们总在争论谁有资格解释传统,却忘了,传统本就生于民间,长于烟火。林致远不做文化的搬运工,而是让普通人成为文化的创作者。”
这篇文章迅速被各大高校转载,学界开始讨论“民间叙事权”的重构。
更让我心头一震的是,凌晨两点,郭文化交流使者的视频传了过来。
画面里是辽阔的草原,篝火旁坐着几位年迈的牧民。
郭使者对着镜头说:“我们牧区老人听了《祭钟谣》,想把它改编成长调版本,融进‘呼麦’里。可以吗?”
我眼眶一热,立刻回复:“钟声本就不该只响在一个地方。”
我转身看向何学者,她正低头整理资料,听见这话,抬眼笑了:“下一步,我们要让这声音,跨过山河,也跨过偏见。”
我点头,心中已有蓝图。
可就在我弯腰整理一本捐赠的旧歌本时,指尖触到一页夹层。
抽出一看,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x不是一个人,是一套规则。”
字迹陌生,却让我浑身一震。
——和父亲病历末页那句“别信x,它吃人”如出一辙。
我猛地抬头:“张哥,这歌本来源查到了吗?”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
一条加密信息弹出,来自未知节点,内容只有一句:
“代号‘钟摆’已启动b计划第二阶段:摧毁叙事核心,重建解释权。”
我滑动查看发信人Id,尾号赫然显示——
0427。
那是赵评估员的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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