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唐三藏三打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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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拂雪寻思,不能够吧?

  可万一呢?

  毕竟截教都能冒出个副教主。

  根据赵公明等人所说,听他们的师兄东极青华大帝说,那位截教副教主常年都在金鳌岛中深居简出,十分神秘。

  因此白拂雪尚未见其人,也不知这位是不是穿越的。

  看白拂雪抬脚往营地监牢走去,小队长一行人垂头丧气,一边又在心里祈愿,“肯定是假的猪八戒!这里可是北俱芦洲,唐僧师徒一行人怎么走也走不到这里!”

  不是,一定不是!

  白拂雪走到军营监牢门口,便见柱子上绑着一只深棕色的鬃毛野猪,嘴里哼哼唧唧地吐出人言。

  那猪头竭力昂首,呼道:“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给俺老猪松绑,俺老猪可是菩萨钦定随唐和尚取经的取经人!若误了取经大事,你们也不怕菩萨怪罪?”

  但见白拂雪一行人踩着积雪走来,却毫无半点脚步声,顿时心中大骇。

  思量此妖魔又是何来历?

  居然胆子大到,敢冒真武名讳?

  猪八戒眼珠子打转,思量未曾听得真武大帝有甚坐骑?

  不过大帝座下有龟、蛇二将,莫不是又是被菩萨借来,下界为妖,特意安排给唐和尚的劫难?

  唉!

  都怪那和尚,都跟他说了,不要去追那尸魔,非不听,还见洞就跳!

  话说菩萨也是,留他在云栈洞等候取经人。

  说是只要护送取经人去到灵山取了真经,自己便可功德圆满,重回仙班。

  猪八戒还以为那取经人是个书生样的白面和尚。

  孰知这唐和尚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虽不会半点法力,武艺却十分高强,竟是一荤素不忌,酒肉都来的武僧。

  遇到妖怪,人儿完全不带怕的,拿着菩萨送他的九环杖就先一个打头冲了上去。

  要不是他和大师兄死命拦着,想必灵吉家那黄皮耗子和沙师弟的脑瓢估计都开花了。

  话说,杀妖怪不该是他们这些徒弟的事吗?

  唐和尚,真的需要他们三徒弟护送?

  一想到当时灵吉菩萨都被唐和尚说得不断用脑袋撞石头,就差给唐和尚跪下让他别念了,放他走吧。

  他错了,是他玩忽职守,“冷不防”放了黄风下界!

  如果他有罪,请让佛祖、玉帝来审判他,而不是唐僧。

  天知道,这金蝉子的第十世转世为何竟会如此不正常?

  想起灵吉菩萨在匆匆赶来的观音解救下,一脸吃土的表情带着黄皮耗子灰溜溜离去的模样,猪八戒就觉得 好笑。

  却说猪八戒、孙悟空一不留神,就被唐和尚给溜了,他已提着九环杖去追杀那尸魔。

  他们一路追至尸魔洞府,见尸魔跳入洞府内,一无底洞中,不见踪影。

  唐和尚也是胆大,猪八戒本欲去拉住唐三藏,他毕竟一介肉体凡胎,若是摔死了,怎生是好?

  没想到没有抓住,反倒一起被带了下去,一时失去了知觉。

  等猪八戒再幽幽醒转,只见四周苍林莽莽,一派银装素裹,天寒地冻。

  冷得猪八戒直打颤,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抱着胳膊,方见不远处唐和尚也正倒在雪地中,不省人事。

  猪八戒才跑过去蹲下查看,就听得忽有人兴奋叫了声:“猪妖!”

  他转头,迳被银光刺目,不可直视,等再一睁眼,便见自己竟刚现了原形,然后就被一群八尺大汉团团包围,抓来了此处。

  猪八戒今见那领头的,戴一张可怖的鬼脸面具,脑后白发披散,随风飘扬。

  身上穿一袭金线密绣团龙祥云的黑袍,脚踏云履。

  那人身量虽看上去只有少年高,但同背后一群着玄甲持刀、枪的力士们拱卫下,气势丝毫不输,便知此人必定是此间大王。

  只是不知是真武家的宠物,还是坐骑?

  装得还挺像!

  猪八戒摇晃着肥头大耳,自报家门道:“兀那妖怪!你可知道爷爷是谁?若是识趣,还不快快放了老猪?

  哼哼,你手下巡逻的小妖还大言不惭,说他们大王竟是甚真武大帝?

  殊不知当年俺老猪在天庭做天蓬元帅,统领十万天河水军,可常跟真武把酒言欢,是拜把子兄弟。

  还不赶紧给俺老猪松绑?再把好酒好肉端上来,送我和师父好去西行取经。”

  当然,猪八戒知道,按流程走,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人的。

  得等大师兄来救他们,再去天庭搬点救兵,最后请来真武大帝。

  彼此假意寒暄两句,他带了他家宠物、坐骑,大家各走阳关道。

  白拂雪掐指一算,面色铁青,冲眼前这头平平无奇的野猪问:“你说你是猪八戒?”

  猪八戒一咧嘴,昂首笑道:“不然你爷爷是谁?”

  “你大师兄是孙悟空?”

  听得此问,猪八戒越发得意,“嘿!你这妖怪有点见识。

  告诉你,我大师兄可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小妖,你还不快快放了俺老猪?到时若是我大师兄来了,你恐怕小命不保!

  只要你好生招待我师徒二人一番,等我大师兄寻来,我还能替你美言几句,叫他饶你一条小命!”

  白拂雪面具后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说你曾跟真武把酒言欢,是拜把子兄弟?”

  “自然!”

  “那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你这么个兄弟?”

  “……”

  猪八戒沉默片刻,不屑地“嘿”了一声,嘘道:“小娃娃装得还挺像!”

  白拂雪气得乐了,回头冲他们故意问:“你们不是说吃烤猪吗?”

  将官们虽摸不着头脑,仍配合地俱是连声附和称好。

  猪八戒不由一瞪目,怒喝道;“你敢?”

  未料白拂雪忽地转头,又斜了猪八戒一眼,刻意道:“阉猪没有腥味,先阉了养一段时间,再杀。”

  什么?

  阉了?

  猪八戒闻言,立时惶悚不定,浑身鬃毛抖动。

  不行,他还打量着陪唐和尚取完经,就回高老庄过活,和翠兰风流快活,再生个大胖小子!

  若是被阉了怎么行?

  猪八戒心中虽在破口大骂,但他向来颇识时务,自诩乃一方俊杰,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一个劲儿地点头作磕头状,目中泪如泉涌,连连告饶道:“哎呦,大王,好大王!老猪我皮糙肉厚,实在不好吃哇!”

  白拂雪懒得理会他,又问向那小队长,他们从“此猪妖”口中救下的和尚何在?

  小队长立即回禀,他们抓了猪妖后,送了那昏迷的和尚去了军医处,此刻也不知醒没醒。

  白拂雪便解散了众人,独自领着护卫官,去了军医处。

  撩开大毛毡帘,帐内立即有一股暖气扑面,温暖如春。

  只见一古铜肤色,浓眉大眼的和尚似刚刚苏醒,正坐在床边往身上套僧袍。

  见了白拂雪微微一愣,急忙拉上僧袍,单手在胸前竖起,微微颔首,问:“这位将军,敢问此乃何地?”

  白拂雪近来在太岳山睡了一觉,而不论是北极真武宫、兜率宫还是八景宫的雪豹拂雪,都没有去关注时间。

  没想到一睁眼,西游早就开始了,错过了直播。

  不过从前在华国的小时候,每年暑假都会播西游电视剧,这也没什么所谓。

  果然电视剧是电视剧,现实是现实。

  唐僧这副孔武有力的尊容,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老虎,分明更像喊着“大威天龙”的法海。

  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可从南赡部洲走去了西牛贺洲,洪荒比地球可大得多,一路风吹日晒,好像黑点也很正常。

  白拂雪一面寻思,一面自报家门问:“赖玉帝陛下敕封,忝为真武之位。此乃北俱芦洲,不知唐长老怎会来此?”

  唐僧“啊”了一声,双目瞪若铜铃,呼道:“北俱芦洲?”

  又旋即想起什么,站起身走到白拂雪面前,上下打量一二,方小心翼翼地再次问道:“阁下,晚生敢问方才您可是自称,您乃真武帝君当面?”

  见白拂雪点头,唐僧回忆一番小说话本里真武帝君便是常年戴着鬼脸面具,不露真容,披散一头白发。

  眼前此人对得上,况真武帝君名号想来无人敢冒名!

  因此目光炯炯,兴奋搓手,又急忙弯腰一拜,“弟子本名江流儿,我大唐天子又赐名唐玄奘,弟子见过真武帝君!”

  弟子?

  你怎么自称弟子?

  你不是佛教的和尚吗?

  白拂雪不由有几分尴尬,连忙摆了摆手,“呃,你好。”

  唐僧抬起头,目光愈发光彩夺目,紧盯着白拂雪,面红耳赤,紧张搓手道:“哈哈,帝君一直乃玄奘自幼的偶像,弟子,弟子有些紧张。”

  偶像?

  不是,你的偶像不该是佛祖什么的吗?如何是我?

  白拂雪只好满怀疑惑地问:“看长老打扮,应是佛门弟子?”

  唐僧摆摆手,摇头遗憾一叹,道:“是。弟子自幼命途多舛,一出生就被装在木盆里顺江而下,被我师父捡到,方取名江流儿。

  只因我师父是个和尚,于是弟子也自幼做了个和尚。

  小时候弟子在外采买期间,常听酒楼说书人,讲诉起帝君四处斩妖除魔的故事,便心向往之。

  也曾遇到过游方道人,欲要拜师前去除妖伏魔,奈何他们都说弟子此生并无道缘。”

  说到此处,唐僧情真意切,分外悲伤,仰天叹道:“弟子仍不愿放弃,听得人说武艺高强者,一身血气亦可喝退妖魔,亦有以武入道一途。

  弟子便在寺内随武僧苦练武艺,练成后即在外行走江湖,见识良多,方悟单靠参禅打坐,念诵佛经是救渡不了世人的。

  奈何观音总追着弟子,非要弟子去取那劳什子鸟经!

  弟子甩不掉她,又打不过。

  唉,实是迫不得已才去取经。

  帝君,您千万别误会!您小时候是弟子的偶像,一辈子都是弟子的偶像——!”

  见唐僧一介黑皮壮汉,自己分明只到他的胸口,还得仰头望着他。

  此刻却如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在那里鼻尖通红的哭鼻子,白拂雪只觉得分外违和,脚趾都快要抠出三室一厅。

  敷衍道:“呃,多谢,多谢。”转而问,“唐长老,你别急着哭,先回答我,你不是去西牛贺洲取经吗?如何来了北俱芦洲?”

  唐僧这才一手按住鼻翼,在口中“呵”一声吐出一口浓痰,同时一甩指上黏腻透明的一串鼻涕在地。

  看得白拂雪嫌弃不已,连连退后了几步,施了几遍祛尘术。

  可还是觉得浑身发毛,看着地上的虎皮地毯,心说这玩意不能要了,等下让他们换了!

  但唐僧对他粗犷之态,毫无所觉,随手在发黑的火红僧袍上一抹,“唉,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唐僧哀怨看了白拂雪一眼,但在偶像面前不敢惹他生厌,只得简短道:“此事,还要从那日我师徒四人离了镇元子的五庄观说起。

  那一晚路上未曾遇到城镇人家,便露宿野外,贫僧当夜竟做了一个梦。”

  “梦?”

  白拂雪捕捉到关键词,暗道:“不会是师兄偷偷做了什么吧?”

  唐僧点点头,便自以为简短地讲述起来。

  而在白拂雪听来,分外狗血。

  竟是唐僧梦到他大徒弟孙悟空和一个白骨女妖谈起了恋爱。

  他们一猴一骨,花前月下,浓情蜜意,互相搂着对方是夜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一个叫“空空”,一个叫“骨骨”。

  是经也不取了,妖魔也不除了,还打上了天庭,空空要让骨骨当天后,搞得天下民不聊生。

  唐僧醒来后,自是怒不可遏,因此虽然看孙悟空的眼神古怪,但毕竟是梦,也不好多怪他。

  遇到一个白骨尸魔,屡屡变化作人类,欲要对“空空”图谋不轨!

  哪知几日后,唐僧竟真在山岭之中,孙悟空提醒他面前送饭的少女乃系妖怪变化。

  此唐僧非彼唐僧,行走江湖多年,早已看出其中古怪,得孙悟空确认,于是操起九环杖,将众徒护在身后。

  他一杖下去,当即那少女天灵盖崩裂,软软倒将在乱丛间,竟眨眼便化作一具白骨。

  见此具白骨,唐僧恍然又忆起那夜古怪的梦来,连看孙悟空,看得孙悟空浑身毛骨悚然,不明白这唐和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并不知唐僧心中思定,“曾听道士们说过三灾九难十劫的说法。

  莫非此就是我大徒弟之劫?

  不行!

  好好一只猴子,他和白骨妖魔是没有结果的!

  贫僧定要先将此魔除了,莫教孙悟空沾染上他!”

  于是走了没两步,又见山坡上,一个年约八十的老妇,持着弯头竹杖,正在哭着呼唤女儿。

  但此地荆棘丛生,藤萝密布,如何能有人家?

  况那窈窕少女看去不过十七、八岁,这老妇如何能六十多还生个女儿?

  蠢妖物!

  唐僧立即舞着手中九环杖,舞得虎虎生风,甚至都不待三徒弟反应,已飞也似的奔上山坡,又是一杖当头朝那老妇打下。

  果然又见倒地后,化作一具白骨。

  唐僧刚松了口气,走了又没两步,便又有一个白发老公公持着龙头拐,身穿鹤氅,手掐数珠。

  哼!

  好个妖孽,此等荒凉山野,如何能有这般有钱的人家?

  真当贫僧傻么?

  唐僧冷笑一声,不及那老公公说话,又是一杖将要落下。

  那妖魔怒不可遏,不想这妖僧杀性竟如此深重,立即召来妖雾滚滚,五指成爪,狞笑着欲要去抓唐僧。

  哪知唐僧面对妖魔显形,临危不乱。

  前几日他在五庄观也未曾闲着,用身上唐王所赠的金帛财物,找观内弟子们换来不少货真价实地符箓、法器!

  今日正是试试效用的时候了!

  唐僧一咬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落在从腰带里摸出的一张黄纸符箓上,刹时空中风云涌动,雷声四起。

  他另一手也未闲着,飞快摇动不知哪里来得三清铃,足踏七星步,荡开扑面而来地滚滚妖气,双目瞪起,震声叱道:“那妖孽!还不跪下伏诛?”

  突生此变,莫说尸魔大王,就是唐僧的三位徒弟,俱是目瞪口呆。

  着实想不通,你分明一和尚,缘何满身道家符箓、法器?

  尸魔见天雷即将落下,不敢相抗,只得偃旗息鼓,召出无尽烟雾,虚晃一招,便折身回了洞府。

  唐僧怎会放过?

  再次提起九环杖,运起轻功,踏枝点石,快速追去。

  但见那尸魔洞府顶上悬挂了无数人骨,地上头骨难以计数,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

  看得唐僧怒火中烧,誓必定要杀了此妖魔,为素不相识的这些父老乡亲们报仇!

  那尸魔不料这和尚竟如此咄咄逼骨,他都已经放弃吃他,竟还敢追来!

  尸魔与唐僧斗了一、二回合,见孙悟空随后赶至,忙转身逃入洞府深处。

  唐僧哪里肯放?

  立即追上,见那尸魔跃入一深不可见底的地洞中,唐僧想也没想,就跟着跃下。

  然后……

  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北俱芦洲,真武军的军医帐中。

  白拂雪听完跟原着截然不同的唐三藏三打白骨精,不禁有些恍惚。

  他头一次生出几许疑惑,“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西游吗?”

  “帝君,事情就是这样了。”

  看面前的黑皮壮汉两颊微红,羞赧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双目亮晶晶如小鹿,低下头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白拂雪面具下的嘴角抽动两下,只得称赞了一句:“唐长老,颇为神勇。”

  这不对呀!

  难道因为自己是穿越来的影响,西游完全改变了?

  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啊?西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唐僧为何会变成鲁智深?

  唐僧“嘭”一抱拳,红着脸,带着几分扭捏,笑道:“哎呀,哪里,哪里,晚生也就仗着有几把子力气,当不得帝君谬赞!”

  但看他合不拢嘴的笑,白拂雪就知他此刻定然十分得意。

  不过那个能联通北俱芦洲的洞。

  的确有趣,自己可以去瞧瞧。

  八景宫。

  “两脚兽,两脚兽。”

  看到再次开始扒拉自己裤腿的拂雪,玄都无奈掀开脸上蒲扇,问:“又怎么了,小师弟?”

  “师兄你对唐僧做了什么吗?”

  “什么?”

  “唐僧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孙悟空和白骨精谈恋爱,还打上了天庭,要让白骨精当天后。”

  玄都不由拧眉,吐槽:“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拂雪跳上仰躺在躺椅上的玄都胸口,一爪子拍飞他脸上盖着挡光的蒲扇,定定望着他,问:“师兄,是你做的吗?”

  玄都斜了眼凄惨飞到地上,再次开叉的蒲扇,叹气说:“怎么会是我?”

  “那是谁?那是谁?快说!”

  玄都不得已,只好一手掐指,再次借用太极图推衍了一番,嘴角一撇,摸了摸拂雪的脑袋安抚他,“是未来的弥勒。”

  拂雪一歪头,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师兄又不是未来的弥勒,师兄怎么会知道呢?也许他是想改变什么吧?”

  拂雪满目都是疑惑,“改变什么?”

  然而玄都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一伸手再次变出一把崭新的蒲扇,盖在脸上熟睡。

  拂雪也未多追问,刚从他身上跃下,就听师兄闷闷的声音,从蒲扇底下传来,“你把唐僧送回南赡部洲原处吧。一饮一啄,已成定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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